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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1-EP1:彩虹之國(20)
卡爾·達特曼上校冷漠地注視著在熊熊大火中掙扎的建築,他似乎聽到了別人的呼喊和求救,但他充耳不聞。沒有必要為和自己無關者的死活操心,他現在需要關注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再說,赫爾佐格總督已經表態,每個人只需做好分內的事情,他當然沒必要扮演見義勇為的模範市民角色,那是某些出於特殊需要而被捧出來轉移注意力的人物應當完成的工作。當市民將爆炸、槍戰、火災和各種慘劇習以為常地當作生活的一部分之後,他們便將徹底失去抱怨的能力。這個適應過程也許十分漫長,達特曼上校相信他們總會適應。人是善變的動物,誰都不能免俗。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他身旁不遠處,吉恩·斯邁拉斯從前排駕駛員的位置開啟車門走向長官。
“該準備的工作都完成了。赫爾佐格少校今早就去羅德西亞了,而麥克尼爾說他自己還得耽擱幾天。不過,我們沒必要再監視他,他這段時間一直和那個賣報紙的老頭子住在一起,每天都很忙。倒是您一直讓我們盯緊的事情,可能要有變數了。”
達特曼上校讓斯邁拉斯和他一起坐在附近的長椅上,二人一起看著遠處的建築物陷入火海之中。
“今早接到發生爆炸的訊息時,我就知道出大事了。”上校從口袋裡拿出一盒香菸,遞給斯邁拉斯一支,“咱們的人沒有折損吧?”
“最遺憾的一點是,這回警備軍倒是比我們提前了,他們派出去的人,早上七點半就到了。”斯邁拉斯找遍全身後居然發現自己沒帶打火機,他只好向長官借了個火。透著緩緩上升的煙霧,大鬍子軍官繼續以一種沮喪的語氣說道:“根據我目前掌握的訊息,他們派了三十多個人過去堵截,結果全都給對方設下的陷阱炸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
達特曼上校很快就從被赫爾佐格總督否定的這種打擊中恢復了過來。他還有很多機會,並不是將全部的可能性都押在赫爾佐格一人身上。只要他能夠在其他地方表現出自己的價值,總會有人看上他的用處並和他進行談判,就像他認為麥克尼爾有利用價值而後者也樂得找機會發揮才能一樣。讓英雄被埋沒的時代是可恥的,達特曼始終這麼認為。至於他自己到底是不是英雄,過程並不重要,蓋棺定論的話語權必須控制在他手中。
“真是壯觀,我很久沒見到警備軍吃這麼大的虧了。”上校右手夾著香菸,“那嫌疑人呢?”
“當時就炸死了,照片在這。”斯邁拉斯連忙拿出幾張照片出示給長官看。他指著其中一張照片上一團模糊不清的黑色物體說:“這就是警備軍要抓的人,現在已經燒成焦炭了,我們好不容易透過他身上那些沒受損壞的物品判斷出他的身份。”
達特曼上校厭惡地移開視線,他根本沒興趣仔細觀察人體殘骸,儘管他似乎對如何高效地消滅人類更有心得。使用如此慘烈的手段和敵人同歸於盡而非逃跑或是束手就擒,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不是瘋了就是意志堅定到了無可動搖的程度。
追查必須繼續。南非如今成了一個篩子,什麼樣的人物都想要來渾水摸魚。赫爾佐格總督試圖扭轉當前的混亂局面,可惜獨木難支,他如何左右逢源也只能緩解而非消除矛盾。對於這些夢想著在亂世成為英雄的野心家而言,越亂就越有他們發揮能力的舞臺,和平年代才是毒藥。
“我不關心他燒成什麼樣子,既然人都死了,對著這團焦炭看上一整天也沒用。”達特曼上校嘆了口氣,“對外怎麼說,是媒體的問題……對了,他經常光顧的那些地點,你們有沒有搶在警備軍之前去搜查?”
“教堂不能隨便搜,而且我們也不敢在這種時候放話說教會和外國有關聯。”斯邁拉斯小心翼翼地說道,“但是,他平常經常去的那家餐廳有蹊蹺,剛才我們藉著搜查襲擊者的名義把那裡包圍了。那餐廳的老闆當時正在銷燬什麼檔案,等我們衝進去的時候他就自殺了。”
“……也就是說,我們的實際收穫是零。”達特曼的表情頓時變得險惡起來,“斯邁拉斯,這種事情你都辦不好,我該怎麼相信你?從去年開始我們一直在忙這件事,雖然中間出了個疑案耽誤了半個月,也不至於落到顆粒無收的地步吧?我懷疑經費都被你個人私吞了——”
話雖如此,但達特曼上校還是冷汗直冒。一想到這座城市中除了潛在的土著襲擊者之外還有另外一群各懷鬼胎而且敢毫無顧忌地大打出手的不法之徒,他只覺得自己的生命處在極度危險之中。這種鬥爭通常是保密的,雙方都不知道到底是那一批人馬在針對他們,這是達特曼能經常藉著樹大招風的警備軍為自己打掩護的前提。如果他成為眾矢之的,對手說不定會立刻上門把他這個重大威脅扼殺在萌芽階段。也許他又自作多情了,對方從不在乎他這種級別的人物。
“彆著急,我們確實抓到了一條大魚。”斯邁拉斯連忙推出自己的新發現,“那個人今天剛從外地回來,目前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我們趁著他行動之前就把他在半路上抓獲了。剩下的事情全看您打算如何處理,如果確實棘手,到時候再轉交給其他部門也來得及。”
達特曼掩飾著內心的興奮,他又得到了一個機會。他已經在赫爾佐格總督眼前丟了面子,眼下要是再辦砸一件事或是推脫責任,怕是會直接斷送自己的前程。無論為了爭取最大的收益還是降低風險,他都必須賭一把,總不能不聞不問。
“我去看看。你跟著一起去,到時候把該說的情報在他們面前一五一十地講一遍,他們就肯定開始互相懷疑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車子,離開火場附近,向著駐地開去。警備軍和防衛軍的職能錯亂經常讓他們不得不出手負責一些實際上根本不在分內的工作,這是由於南非特殊的歷史原因和仍未改組的殖民地機構管理混亂。達特曼希望這種混亂持續下去,這為他提供了一個對其他事務進行干預並從中謀利的機會。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來非洲混飯吃,這種無法無天的地方當然比歐洲更適合成為弱肉強食的角鬥場。
曾經關押尼託·馬里亞姆的審訊室現在的臨時住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相貌帶著一點亞洲特徵。混血在EU是常見的,尤其是在亞洲和非洲部分,這也導致EU出現了眾所周知的各種歧視現象。更要命的是,這些歧視並非是法律規定,而是從上到下被貫徹落實的一整套傳統觀念,根深蒂固,無法動搖。
大門開啟了,達特曼上校揹著雙手走了進來,後面是氣喘吁吁的斯邁拉斯。周圍的衛兵連忙上前將情況彙報給長官,他們受夠了這種油鹽不進的貨色。
“知道了,你們把前天抓的人帶出來。”上校拉過來一把椅子,“現在輪到你了,我勸您坦白從寬,不要抱著僥倖心理。我們已經掌握了該知道的一切情報,你們想在EU的地盤上撒野還早著呢。”
“既然你們這麼說,那就沒有必要來問我。”青年的態度很強硬。
“推測終究只是推測,我們希望得到更準確的訊息。”斯邁拉斯有些希望麥克尼爾還在這裡幫忙,但他知道上校恐怕不想再看見麥克尼爾攪局,這種想法要是說出來,除了招來一頓痛罵之外毫無意義。
“你們非法拘禁EU公民,我要去法院告你們。”青年冷笑道,“我不知道軍隊什麼時候還兼管這些事務。”
“在我國受到威脅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是我們說了算。”達特曼不想和他繼續猜謎玩,“斯邁拉斯,告訴他我們現在知道什麼。”
“是。”斯邁拉斯翻看檔案袋,拿出一份文件,字正腔圓地以南非口音英語讀道:“丹尼爾·魏,本名魏聶成,生於南庭都護府承天府思華州,現年36歲,官拜錦衣衛南鎮撫司所屬外委千戶,授銜正五品陸軍正軍校,從兩年前開始在南非從事諜報活動……”
青年默默地聽著斯邁拉斯把檔案從頭到尾讀完了,才對著斯邁拉斯反問道:
“我不太清楚您從哪弄來這些虛構內容。”
“一半是因為您的屬下已經全招了,另一半則是因為……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但肯定會有利用價值。”斯邁拉斯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布里塔尼亞人跟我們是敵人,和你們也一樣。很不幸的是,你們的情報在布里塔尼亞人那邊洩露出的東西似乎很多,我以個人渠道用很便宜的價格就買到了足夠把你們一鍋端的重要資訊。”
魏千戶怒視著眼前的兩個軍官,他和這些來自EU的豺狼虎豹沒有什麼可說的話,他們之間的仇敵關係就像EU和布里塔尼亞之間那種血海深仇一樣固若金湯——不對,也許EU有時候會出於某種目的而向第三方妥協,他們之間則不一樣。
“叛徒永遠是被人鄙夷的。”
“確實。但是叛徒很有用,我們都希望敵人的叛徒越來越多,自己的叛徒越來越少。”達特曼上校又點上了一支菸,“你的親生父親是荷蘭人,你本該是一個遵紀守法的EU公民,何苦替我們EU的老對手賣命?我看你老大不小才混到陸軍上尉,實在是可憐。只要你願意倒戈為我們EU服務,憑你的本事,馬上就能獲得晉升。”
話音剛落,一個血人被拖著進入了審訊室。見到那人後,魏千戶怒火中燒,當即就要動手打人,但他被旁邊的衛兵緊緊地壓在座椅上,前方還有已經拔出手槍的斯邁拉斯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長官,投降吧。”遍體鱗傷的犯人顫抖著說道,“誰也扛不住,這地方就是人間地獄……”
見原來的長官面不改色,犯人唯恐得罪了旁邊的上校,連忙繼續說道:
“他們說,只要我們願意投誠……就會替我們找條出路……”
“你也配?”魏千戶嗤之以鼻,“捫心自問,你除了平日跑腿之外還會做什麼?什麼出路,你的出路不過是給他們提供有用的口供,等他們挖不出新東西之後,你就只能被處理掉了。”
“……你說得對。”斯邁拉斯冷笑道,“因為,我們絕對不會起訴一個已經沒有指甲的人。不過,對您來說情況不大一樣,因為您畢竟還有能派上用場的才能,而不是扮演信鴿和看門狗。”
場面陷入了僵局。斯邁拉斯這段話無疑是說明除了招供之外毫無價值的叛徒就只能去死,有一技之長的可以例外。多年以來,EU抓獲過無數外國間諜,其中策反布里塔尼亞人相對容易得多,但對付另一個老對手時這種辦法就派不上用場了。不僅如此,從澳洲或者說南庭傳來的訊息表明,對方越來越多地將類似身份的人物派往其他國家,這讓鑑別工作變得更加困難。
“明知故問。”魏千戶緊盯著斯邁拉斯,“換作您站在我的角度,您會選擇投降嗎?”
“我在布里塔尼亞帝國還有些朋友,無論EU還是布里塔尼亞帝國垮了,我們互相之間都可以選擇投靠對方。”斯邁拉斯哈哈大笑,“您多慮了,我們的退路不用您操心,你還是多想想怎麼保住自己這條命吧。”
“這就是問題所在。”魏千戶嘆了口氣,“你們永遠可以隨時找到後路,但我們沒有……至少,我沒有。對你或者你們而言,你們的效忠物件只不過是一個宿主,宿主死了就再換一個,僅此而已。”
斯邁拉斯感到惱火,他被對方批駁得啞口無言,一時之間想不到如何反擊。
“咱們不討論什麼效忠的問題。我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在暗中煽動土著造反這件事上都做了什麼。”達特曼制止了二人的辯論。
“做什麼?我們只不過是讓更多的土著知道你們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而不是讓他們只會看新聞節目和垃圾報紙。”
“狡辯。”達特曼喪失了耐心,他離開審訊室,回頭向著斯邁拉斯說道:“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還要去開作戰會議。你們幾個繼續審……不說實話就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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