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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10點。

青瓦臺總統辦公室。

“看見了嗎?”

總統金後廣站在窗前淡然問道。

在他身後的李季仁雖然西服還算整潔,但面容憔悴,眼神黯淡,其順著窗戶望去,隱約看見青瓦臺大門外頭系長帶,靜坐抗議的一個個身影。

高舉的橫幅上寫著他的名字。

“我現在出去都得走側門。”金總統轉過身來,臉上看不出喜與怒。

李季仁默然無語,低下了頭。

金總統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沉默片刻說道:“現在已經有人想借此擴大事態把矛頭對準黨了,畢竟你也是民主黨的一員,你跟佳和誰勝選對黨來說都一樣,但不能是黨外的人。”

他不在乎李季仁,畢竟他屬意的本就是韓佳和,他在乎的是不能讓李季仁的事影響到全黨的名聲,甚至造成國民對民主黨和對韓佳和的反感。

畢竟國民是容易被引導的,只要有人帶節奏,那這種事必然會發生。

“我會辭職,道歉,退黨,接受檢方調查。”李季仁乾淨利落的道。

聲名狼藉,父女反目,他這次是真動了徹底退出政壇的想法,所以不想再掙扎了,主動承擔責任,那檢方對他的調查也就是做做樣子便完事。

沒人會繼續對他搞政治追殺。

他也不再想著向任何人復仇。

不過就這麼被放棄,他多少還是有點不甘心,反正都要退了,也沒什麼好顧忌,忍不住抬頭看著金總統問了一句,“如果今天是韓議員呢?”

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他嗎。

“誰都不能損害黨的利益!這也包括我!”金總統面色肅然的說道。

李季仁鞠躬敬禮後轉身離去。

下午,在地檢辦公室上班的許敬賢得到了李季仁公開道歉,辭職並退黨接受大廳中央調查部調查的訊息。

這宣告他的政治生命徹底結束。

李季仁認輸得太快,讓想利用他搞事情的人都還沒來得及發揮,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事態已開始消融。

“樓起樓塌,只在一夕之間。”

許敬賢感觸良深的說道。

畢竟樓是他建的,也是他拆的。

被嗆得翻白眼的姜採荷不斷用小手拍打他的大腿,顯然也感觸良深。

縱然不捨,許敬賢還是放了手。

可能這個就是愛情吧,自己的體驗不重要,只要她過得好就滿足了。

當然,也可能是他已經完事了。

“咳咳咳!咳咳!”姜採荷脫口而出,彎腰劇烈咳嗽喘息,好半響才緩過勁,抬手擦了擦嘴角,起身剜了許敬賢一眼,“叔叔真是壞死了。”

“這個案子我已經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伱接手後結個案就行。”許敬賢隨手找出一份檔案袋丟給她說道。

畢竟大侄女每次幹活都那麼勤勤懇懇,辛勤付出總要有相應的收穫。

這就是正能量!

姜採荷頓時喜笑顏開,接住檔案袋說道:“謝謝叔叔,叔叔真好。”

怪不得有那麼多人甘之如飴的被上司潛規則,畢竟這種不幹活就能有功勞的感覺真的是讓人很難拒絕啊!

她如今可是風頭正勁的新人。

“去吧。”許敬賢擺了擺手。

姜採荷當即是興高采烈的走了。

看著對方活潑的背影,許敬賢感覺自己都年輕了許多,這就是他喜歡跟年輕人玩的原因,心態會被感染。

許敬賢繫好皮帶準備收拾一下就下班回家,但此時卻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進來。”

趙大海推門而入,手裡還拿著一份檔案,“部長,你讓我查一下安家的林朝生,我這邊已經有了點重要的發現,覺得有必要先告訴你一聲。”

“那麼快?”許敬賢很詫異,這事兒他昨晚才安排趙大海去做的啊。

趙大海笑了笑,“巧合。”

許敬賢接過他手裡的檔案。

這一看頓時震驚,林朝生養了一個外室,這沒什麼問題,畢竟誰還沒幾個情人,關鍵是他那個外室給他生了個兒子,那麼這問題可就大了啊!

林朝生有兒子,這件事顯然是瞞著安家的,那麼他真會像他說的那樣全心全意幫安家,等安佳生成長起來之後再把安家的一切全都交給他嗎?

許敬賢覺得肯定不會!

反正他絕不會那麼無私奉獻。

“這傢伙藏得還挺深。”許敬賢喃喃自語,接著看向趙大海,“你怎麼那麼快查到的,這事能瞞著安佳慧和安向懷那麼久,應該很隱秘啊。”

畢竟資料上他兒子都兩歲了。

林朝生很聰明,還專門給他情婦安排了個老公,但孩子其實是他的。

“所以我說是巧合了,我兒子這兩天感冒住院,我去看他,剛好看見林朝生和一個女人送孩子住院,但他不認識我。”趙大海笑了笑解釋道。

有時候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許敬賢說道:“繼續深入查。”

他不喜歡林朝生,雖然他也圖謀利家和林家的財產,和林朝生堪為一丘之貉,但並不妨礙他討厭林朝生。

雙標是人類的本質。

畢竟哪怕壞人也不喜歡壞人啊!

許敬賢就更喜歡跟好人做朋友。

“是。”趙大海低頭應道。

“你孩子是在哪家醫院,我讓妙熙去看看。”許敬賢放下檔案說道。

這種事就是身為他老婆該做的。

趙大海忙道:“不用了,就是一點小感冒而已,沒必要麻煩夫人。”

“說吧。”許敬賢瞪了他一眼。

趙大海無奈的報上醫院的名字。

“送我回家。”

半個小時後許敬賢到了家。

給他開門的是周羽姬,剛一進門就聽見自己寶貝兒子咯咯咯的笑聲。

走到客廳一看,安佳慧也在。

秀髮盤在腦後,露出白皙修長的天鵝頸,上身穿著件白色吊帶,沉甸甸的良心呼之欲出,下半身是條被繃緊的藍色牛仔褲,整個人珠圓玉潤。

此時正赤著小腳盤腿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他兒子晃來晃去的逗弄著。

許敬賢真想跟他兒子換一換啊。

他的獨愛人妻綜合症又要犯了。

“敬賢回來了。”安佳慧衝著許敬賢莞爾一笑,摸著小世承肥嘟嘟的臉蛋說道:“小世承長得真可愛。”

自己沒孩子就喜歡別人的孩子。

自己有的話就知道有多麻煩了。

“這臭小子,自從有了佳慧姐你抱都不認我這個爹了。”許敬賢上前掐了掐兒子的臉,引來安佳慧和林妙熙的齊齊嬌嗔,護著孩子把他趕走。

看著安佳慧一臉愛憐的看著自己兒子,許敬賢就覺得不能讓她再被林朝生欺騙算計,嗯,僅僅只是出於他薛定諤的良心,絕對不是見色起意。

只不過不能現在就告訴她。

因為女人是情緒化的,而她對林朝生顯然很信任,情根深種,突然之間得到真相肯定會壓制不住情緒質問林朝生,而憑藉林朝生多年以來拿捏她的手段說不定三言兩語就能哄好。

那他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所以這事應該直接告訴安向懷。

安佳慧舊事重提,“敬賢,妙熙跟你說過了嗎,讓世承和瀚雲認我當乾媽,我真的很喜歡這兩個孩子。”

林瀚雲就是他大侄子的名字。

“這事是朝生哥提的吧,可不是佳慧姐你的作風。”許敬賢調笑道。

安佳慧訝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還真是朝生說的,他一向都很懂我,敬賢,到底好不好嘛。”

她語氣帶上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能看出林朝生婚後這些年對她是真的很好,畢竟哪個結婚多年的少婦還能始終保持著這種小女生的思維。

“呵呵,我家世承和瀚雲也很喜歡佳慧姐你呢,這件事我當然是沒有意見的,不過等世承週歲那一天再定下吧。”許敬賢拖延時間,安佳慧和林朝生分割前他不想兩家更進一步。

畢竟他孩子認了安佳慧當乾媽的話林朝生就是乾爹,以後其他人看待林朝生也會把他的影響也考慮進去。

他可不想出現這種結果。

“你同意就好啦。”安佳慧頓時眉開眼笑,吧唧在世承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等週歲乾媽一定給你準備個大大的驚喜,期不期待啊寶貝。”

小世承現在還聽不懂話,但或許能感受到情緒,也歡喜的張牙舞爪。

安佳慧留在許家吃了晚飯才依依不捨的離開,許敬賢將其送出家門。

大約二十分鐘後,她到了家。

“我回來啦。”安佳慧將高跟鞋胡亂踢掉,赤著腳進屋,滿臉雀躍和興奮的說道:“爸爸,朝生哥,今天敬賢已經同意讓世承和瀚雲認我為乾媽了,不過要等到世承週歲那天。”

她撲到沙發上抱住抱枕,趴下時背部和臀部曲起伏有致,妙曼誘人。

“是嗎?這麼說的話,我也要當爸爸了。”林朝生同樣是喜上眉梢。

安佳慧剛剛還輕鬆愉快的心情頓時黯淡,自責的呢喃:“對不起。”

這事一直以來是她的心結,林朝生越對她好,她也就越為自己沒能為對方生下孩子傳承血脈而感到愧疚。

“有什麼對不起的,我愛的是你又不是孩子,現在這樣不好嗎?以後把世承和瀚雲當親兒子就行。”林朝生盡顯溫柔,開解道:“我們可是佔了大便宜,不需要承受帶孩子的幸苦就能得到有孩子的快樂,多好啊。”

他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和體貼。

“是啊,佳慧啊,這件事你就不要老鑽牛角尖了。”安向懷笑呵呵的說道:“以後我們跟許家可就真有親戚關係了,這也能算是段緣分吧。”

人年紀越大越信這個,許敬賢幫他們找回了祖墓的陪葬品,現在又算是讓她女兒有了後代,這不是緣嗎?

“嗯嗯嗯,我一定對世承和瀚雲視如己出。”安佳慧連連點頭保證。

晚上,臥室裡,安佳慧洗完澡出來見林朝生站在窗邊抽菸,“歐巴應該睡覺了哦,你明天還有工作呢。”

“佳慧吶,敬賢今天有沒有說起關於我的事?”林朝生背對著她問。

他也是昨晚從金鴻升那裡知道許敬賢可能知道自己幫權貴拉皮條,並害死人的事,怕許敬賢對他有看法。

安佳慧想了想,“沒有呀。”

然後又上前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睡吧。”林朝生掐滅菸頭微微一笑,然後關燈上床睡覺。

黑暗中安佳慧閉著眼一臉恬淡。

林朝生卻睜眼痴痴望著天花板。

看來許敬賢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給權貴拉皮條,是不是害死過人。

畢竟他不也在幫金鴻升擦屁股?

他在乎的是自己安家女婿的身份。

也是,對許敬賢這種人來說,偶爾為了名聲裝出秉公執法的樣子就足夠了,又怎麼可能是真的嫉惡如仇?

只要自己的身份在他眼裡有結交的價值,那他才不管自己幹過什麼。

他針對安家已經佈局良久,但安家不僅僅是安家,背後是整個安氏。

而他雖然這些年藉著安家結交了不少人脈,在公司裡面也拉攏了不少親信,但對比安氏依舊是勢單力薄。

所以他有鳩佔鵲巢的心和算計。

但卻遲遲不敢發動。

如果許敬賢願意幫他的話他就有把握了,因此才那麼主動交好對方。

至於對方會不會因為安佳慧的關係不站在他這邊他根本不擔心,因為從許敬賢沒有告訴安佳慧自己暗地拉皮條害死人的事就能看出他的性格。

是個理智,重利益輕感情的人。

何況他又不會拋棄安佳慧,而是要對那個情婦去母留子,讓安佳慧接受他的兒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而最終安家遲早會變成林家。

畢竟他有自己的兒子,又怎麼甘心給安家當一輩子的牛馬打工人呢!

安家現在的一切都有他的心血在裡面,安佳生那個廢物也配來接手?

“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

時間轉眼來到8月25號,週六。

一個突兀的訊息宛如平地驚雷打破了李季仁倒臺後剛剛帶來的平靜。

民主黨魯武玄透過電視節目公開宣佈參加黨內初選,衝擊總統大位。

就在他宣佈參選一小時後,釜山街頭上就出現了無數高舉旗幟,喊著口號支援魯武玄的民眾,聲勢浩大。

就連魯武玄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在釜山什麼時候有這種群眾基礎了?

最後才搞明白是釜山本地最大的黑澀會組織釜山會組織的,他雖然厭惡黑澀會,並且曾經還跟釜山會有過沖突,但所謂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

所以私下接見了釜山會會長。

他的競選萎員會接手釜山會準備的一切選舉要用的物資,合理運用。

魯武玄這一年窩在釜山根本就沒人關注他,他這突然摻和一腳把民主黨和國家黨的人都給搞懵逼了,你什麼級別啊,這遊戲是你能參與的嗎?

而一開始李長暉和韓佳和都沒把魯武玄當回事,只當他是又犯病了。

畢竟魯武玄憑什麼跟他們爭?

但當釜山那邊的動靜傳入兩人耳中後他們才認真起來,國家黨的李長暉倒是不慌不忙,畢竟他基本上早都已經定了就是國家黨唯一的候選人。

韓佳和忍不住罵娘,剛倒下一個李季仁以為勝券在握了,半路又殺出個魯武玄,黨內競爭再次吹響號角。

金總統也聯絡了魯武玄,想要確定他是什麼想法,勸說他放棄這一屆轉而集中為競選準備的一切佈置來支援韓佳和,那這樣一來的話在大選時民主黨贏下國家黨的機率就很大了。

然後等下一屆大選黨內再選他。

但魯武玄是個認準一個目標就玩命狂飆的人,哪可能聽他畫餅,直接拒絕,並且表示這個總統他當定了!

絲毫沒有給金總統這個曾經提拔過他的人面子,把金總統給氣壞了。

兩人就此相當於已經翻臉。

愛魯會的人凝聚力極強,得知魯武玄參選後會長立刻佈置任務,許多人自發前往全國各地給魯武玄拉票。

傻瓜魯武玄,在網上太出名了。

當天晚上,首爾某高檔餐廳。

一個大包間裡,金鴻雲正在跟自己公司的一眾高管摟著女人喝花酒。

“來來來,大家敬會長一杯!”

“感謝會長帶領我們致富!”

“會長,這杯你必須得喝啊!”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喝得醉醺醺的金鴻雲在身邊女人的攙扶下端著酒杯起身道:“好,喝,大家都喝!”

“哐!”

就在此時包間門被粗暴的踹開。

所有人都下意識向門口看去。

就看見一群警察直接魚貫而入。

“阿西吧!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金鴻雲怒罵一聲,直接將手裡的酒杯砸過去,嘩啦在門上摔碎。

而那些警察在原地動都沒動。

“二公子脾氣很大啊。”伴隨著輕飄飄的聲音,一身銀灰色西服的許敬賢走了進來,笑吟吟看著金鴻雲。

金鴻雲眯起眼睛:“許敬賢,你這是要幹什麼?這裡都是我的人!你他媽抓我的人不先跟我打個招呼?”

他此刻很憤怒,胸腔劇烈起伏。

“不不不,我今天不是來抓二公子的人。”許敬賢搖了搖頭,擺弄著胸口的領帶,抬起頭笑道:“我今天是來抓二公子你,提前打招呼,萬一你畏罪潛逃,那我去哪裡抓人啊?”

譁!

他此言一出,頓時全場譁然。

所有人都是驚疑不定。

許敬賢要抓金鴻雲!!!

“你說什麼?”金鴻雲滿臉不可置信,氣笑了,懷疑聽錯了,搖搖晃晃走到許敬賢面前,伸手點了點他的胸口,“混蛋,你把話再說一遍。”

許敬賢低頭看了看胸口的位置。

下一秒突然爆起,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的砸在金鴻雲頭上,砰的一聲酒瓶便爆開,鮮血混合著酒水飛濺。

“啊!”

金鴻雲猝不及防,吃痛之下捂著頭往後踉蹌了幾步,眼神又驚又怒。

整個包間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

瑟瑟發抖,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許敬賢隨手牽起旁邊的女人的裙角擦了擦手,轉身離開,“帶走。”

兩名警察立刻領命撲上去抓人。

“阿西吧!混賬!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放開我!許敬賢,你他媽是瘋了不成!我不會放過你的!混蛋!”

“你們憑什麼抓我!放開我!”

金鴻雲不斷的掙扎著叫罵,早已沒有了曾經的風度,宛如一個潑婦。

而許敬賢面不改色,充耳不聞。

同一時間,某豪宅的臥室裡。

昨晚上胡搞了一夜的金三公子正在寬闊的大床上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哐!”

下一刻臥室門被粗暴的踹開。

金三公子被突然驚醒,才剛睜開眼睛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兩個男子粗暴的從床上拽起,直接拖到了地上。

“阿西吧你們……”

他剛準備破口大罵,可話還沒有說完,帶隊的檢察官已經一腳踹在了他頭上,整個人瞬間倒地,剛想要爬起來,但一隻腳卻死死踩著他的臉。

“金鴻升,我是首爾地檢刑事三部檢察官……經調查你涉嫌多起刑事案件,你現在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檢察官語氣淡漠的說道。

“阿西吧!混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許敬賢呢!讓他滾來見我!”

金鴻升氣急敗壞的咆哮道。

“這就是許部長的命令。”檢察官俯身微微一笑,隨即鬆開了腳,頭也不回的丟下了兩個字,“帶走。”

金鴻升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是許敬賢的命令?

怎麼可能是許敬賢!

他怎麼敢啊!

“我要給我二哥打電話!”金鴻升劇烈掙扎著,同時梗著脖子吼道。

檢察官停下腳步回眸一笑。

“你二哥許部長已經親自帶人去請了,說不定正在地檢等著你呢。”

金鴻升徹底傻眼,如遭雷擊。

終於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與此同時,第一次出場且不配擁有姓名的金大公子也有著同樣待遇。

而相比兩個弟弟的不成熟,他顯得更加沉穩,只是問了下命令的人是誰和什麼罪名,就配合的跟著走了。

金家三兄弟全部被檢方帶走,抓捕現場的目擊者將訊息傳播了出去。

很多有權勢的人迅速得知此事。

早上魯武玄帶給首爾諸位達官顯貴的衝擊還沒完全消化,晚上許敬賢就又給他們來了點小小的檢方震撼。

阿西吧!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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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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