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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來找份卷宗看看,已經找到了,就不用麻煩大家了,那麼晚各位都還沒走,可真是盡職盡責啊。”
周成文在片刻的驚慌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檔案袋面色如常的笑了笑,平靜的說道。
“找卷宗?我看周部長想找的是關於樸安慧案件的新證據吧。”小李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眼神輕蔑。
許敬賢對周成文產生懷疑後就讓小李進行試探,今早小李便拿著一份檔案特意跟周成文偶遇,然後又隨口提起拿的是樸安慧案件的新證據要送給許敬賢,並且稱為了保密不能多說。
隨後晚上帶人埋伏在對面檢察室。
果然蹲到了周成文前來偷看證據。
還真是沒想到檢察廳裡有內鬼啊!
“你什麼意思?”被小李拆穿後周成文不僅沒有慌亂,臉色還驟然陰沉了下去,厲聲呵斥道:“你懷疑我不安好心?你有什麼證據?伱一個搜查官也敢質疑我?我沒心思跟你胡扯。”
話音落下,他冷哼一聲隨手丟了手裡的檔案袋,大步就往外走去,一把推開小李,但卻被其他人堵住去路。
“都幹什麼?要造反不成?滾開!”
周成文頓時疾聲厲色的怒吼道。
抓姦抓雙,捉賊捉贓,小李手裡沒有確切的證據,他自然不怕,只要他死不承認,對方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周部長,請配合我調查。”小李緩緩轉過身,從腰後抽出了一副手銬。
堵門的另外幾個搜查官立刻抓住周成文的肩膀和雙手將他控制了起來。
周成文又驚又怒,一邊掙扎著一邊咆哮道:“你們放肆!沒有證據,沒有拘捕令,誰給你們的膽子抓我?許敬賢呢!他在哪兒!讓他來見我!”
這完全不符合程式,自己可是一位副部長檢察官啊,他們是怎麼敢的!
“抱歉了周部長,今晚的事許部長一無所知,完全是我為了破案所做出的的個人行為……”小李直接把許敬賢撇了個乾淨,然後又輕笑一聲:“更何況我相信總長會包容我的行為。”
畢竟如果是樸勇成在現場,也肯定會下令撬開周成文的嘴,畢竟這可是事關他心心念唸的女兒死亡的真相。
至於合不合程式?那重要嗎?
“阿西吧!你們這些混蛋!膽大妄為的傢伙!”周成文破口大罵,同時慌得一批,既然是以個人行為的名義抓捕他,那肯定不會按照合法流程進行審訊,他想到此處已是臉色煞白。
小李揮揮手:“把他嘴封住,大晚上容易擾民,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一個搜查官立刻從兜裡摸出膠帶。
顯然,他們這不是亂來的啊。
是有備而來!
“等等!等等!”周成文連忙語氣急促的大喊了兩聲,盯著小李咬牙切齒的警告道:“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你要是什麼都審不出來,你的前途就完了!許敬賢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替他背這種風險!”
小李說許敬賢不知情,他才不信這鬼話,無非是許敬賢為了避免審不出想要的結果而反被追責的情況發生。
所以才讓小李來背這個鍋。
“你說得對。”小李對周成文的話表示贊同,然後又說道:“所以啊我一定要撬開你的嘴審出點什麼才行。”
不然他就當不了搜查官了,只能拿著許部長給的幾個億提前退休,唉。
“情況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周成文快崩潰了,歇斯底里吼道:“你讓我跟許敬賢見一面行不行?行不行?”
“不行。”小李拒絕後揮了揮手。
要是今晚讓許敬賢出面的話。
那還要他有什麼意義呢?
“你……”周成文還想再說話,但嘴上已經被封了膠帶,只能:“嗚嗚嗚……”
隨後他被帶進了地下車庫,塞進一輛黑色現代轎車載著駛出了檢察廳。
既然是不合法規的私下審訊,那當然不可能在地檢進行,半小時後現代轎車駛入一座廢棄工廠,周成文被推下了車,車燈則一直亮著用於照明。
“小李,你他媽真是瘋了……”膠帶剛一撕開,周成文就氣急敗壞的大罵。
“啪!”
還不等他罵完,小李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他臉上,然後又一腳將其踹倒在地,踩著他的臉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光是說一些為了發洩情緒的屁話了,說點有用的吧。”
真沒想到他一個搜查官,居然也有將檢察官踩在腳下的一天,真是爽!
“說你媽個頭!讓許敬賢過來!”周成文眼神怨毒,似要將其生吞活剝。
“我看你嘴硬,還是幾把硬。”小李輕笑一聲,從兜裡拿出訂書機淡淡的說道:“我最近研究出了個新玩法。”
“來,把周部長褲子扒了,將他包皮釘起來,免得到處禍害小姑娘。”
說完將訂書機丟在了周成文身上。
跟著小李一起來的三名搜查官頓時是嘿嘿笑著,摩拳擦掌的上前,兩人摁住周成文,另外一人負責扒褲子。
“小李我草泥馬!住手!住手啊!”
周成文驚怒交加,目赤欲裂,柳賢文的慘相還歷歷在目,他怎能不慌?
“哈哈哈,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你越掙扎我越興奮!”扒褲子的搜查官大笑著道。
當冰冷的訂書機和已經趴窩的小鳥接觸那一刻,周成文打了個激靈,扛不住了,大吼道:“不要啊!我說!”
不怪能他。
畢竟這他媽誰扛得住啊?
俗話說長兄如父,他要是連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都保不住,還算男人嗎?
“唉,草。”手持訂書機的搜查官嘆了口氣,顯然對他的選擇有些失望。
當訂書機被拿開後,劫後餘生的周成文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身體脫力的癱在地上,胸腔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宛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又回來。
“別他媽裝死,趕緊說吧。”小李雙手插兜,不耐煩的輕輕踢了他一腳。
周成文咬牙切齒的死死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才沉聲的說道:“強爆並殺害樸安慧的兇手早就已經死了。”
他一開口,就讓小李驚疑不定。
“你說什麼?”小李眉頭一皺,臉色逐漸嚴肅,意識到事情似乎不簡單。
周成文沉默片刻繼續說道:“具體的事我也不清楚,我拿了鄭永繁五個億對這個案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此外我什麼都沒做,不關我的事。”
他對具體的案情的確是一無所知。
“呵呵,什麼都沒做,就說明你無辜嗎?”小李冷笑一聲,抬起一腳踩在周成文嘴上,罵道:“你他媽是檢察官!案子最高負責人!你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管就是最大的錯誤!”
“一面拿了鄭永繁五個億,一面接受樸總長的好處官升一級,左右逢源兩頭吃,周部長還真是個高手啊!”
檢察官本就有監督下面警察辦案的職責,周成文什麼都不做,那就是故意留下了給鄭永繁消滅證據的時間。
“我有什麼辦法!”滿嘴是血的周成文情緒激動的咆哮道:“我他媽就是個普通檢察官!我敢拒絕鄭永繁那我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費了!我父母含辛茹苦把我供出來是為了讓我出人頭地回報他們!我能為了所謂的狗屁正義和責任就失去已經擁有的一切嗎?”
說完他又閉上眼睛:“而且我當時不知道死者是樸總長的女兒,他們故意瞞著我,當我知道時已經晚了。”
如果知道死的是樸勇成的女兒他覺得自己肯定不會被鄭永繁收買,因為有樸勇成撐腰的話他就不怕鄭永繁。
“好吧,不談你過去的錯誤。”小李重新把話題拉回正軌:“也就是說鄭永繁是殺害樸安慧的幕後主使?那你又怎麼知道殺樸安慧的兇手死了?”
鄭永繁要殺一個人那肯定會調查清楚背景,所以他肯定知道樸安慧是樸勇成的女兒,又怎麼敢讓人殺了她?
畢竟那時樸勇成已經身居高位了。
“是鄭永繁親口說的,他為了說服我配合,告訴我殺人的兇手已經被他處理了,這件事永遠都不會暴露。”
周成文說完又自嘲一笑,永遠不會暴露,可現在卻被他親口說出來了。
世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
“樸安慧死前被強爆過,會不會是鄭永繁乾的?”小李又問道,他推測有可能是鄭永繁見色起意,強爆過程中樸安慧自曝身份,他才殺人滅口。
“不可能。”周成文搖搖頭,語氣肯定的說道:“他不會幹這種事,我更傾向於是他派去殺樸安慧的兇手見色起意先尖後殺,所以才被他滅口。”
他推測鄭永繁只是想偽造成樸安慧電路失火被燒死,是場意外,但兇手強爆過後留下了痕跡,這就不可能偽造成意外了,所以必須殺兇手滅口。
“那會不會是他兒子?”小李又問。
但周成文一句話又打消了他剛剛建立起的懷疑:“他兒子鄭一城案發時在國外留學,今年年初才剛回來。”
“下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推安承迅出來頂罪,明明你們什麼都不做的話我們反而無從下手。”小李問道。
周成文答道:“因為之前這個案子是我在負責,我肯定不會真調查。”
“但許敬賢一直在追查,而且步步緊逼,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鄭永繁才想用安承迅來把這個案子結了。”
“這樣許敬賢能對上有個交代,他也能安生一些,畢竟樸勇成是檢察總長,如果真查到他身上,就算沒有證據,樸勇成也有別的方式報復他。”
如果換個普通人,或者是勢力沒那麼大的人,那鄭永繁都不會擔心,因為就算查到他身上,但也沒有證據。
而沒有證據就不能把他怎麼樣。
可樸勇成是檢察總長啊,有實力有背景,為了給女兒報仇,他肯定會火力全開,沒有證據也能從其他方面報復鄭永繁,肯定會給他造成大麻煩。
一個短時間內解決不了的大麻煩拖下去就極可能讓整個鄭家轟然垮塌。
所以鄭永繁才會罕見的沉不住氣。
“我們沒查到他身上,倒是他心虛之下多此一舉後,反而從你身上牽扯到了他身上。”小李冷笑一聲,同時也意識到案情的複雜性,拿出錄音筆開啟:“將剛剛的話全部重複一遍。”
周成文一愣,隨後狂喜,嚥了一口唾沫,連忙語句流暢的重複了起來。
“我是仁川地檢刑事二部副部長周成文,我願意為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負法律責任,1998年2月16日……”
顯然,他還挺專業。
小李走到一旁去給許敬賢打電話。
“叮鈴鈴!叮鈴鈴!”
摟著嫂子睡得正香的許敬賢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隨手抓起接通:“喂,什麼事?”
“部長,周成文審完了……”小李將剛剛審出來的結果全部轉述給許敬賢。
許敬賢的瞌睡瞬間沒了,聽完後沉吟片刻說道:“幹得好,先不要動周成文,用錄音脅迫他當臥底,暗中盯住他家人,免得這傢伙逃之夭夭。”
“是,部長。”小李答道。
結束通話電話後許敬賢沉思起來,本以為只是單純的強尖殺人案,但是現在看來其中肯定還藏著更深層的秘密。
他準備明早給樸勇成彙報,但又一想到自己都被吵醒了,樸勇成還睡得那麼香,心裡就多少有點不太平衡。
所以當即便給樸勇成打了過去。
“叮鈴鈴~叮鈴鈴~”
“阿西吧!”另一邊,同樣大半夜被吵醒的樸勇成罵罵咧咧,沒有戴眼鏡的他看不清來電顯示,接通:“喂?”
“總長,關於安慧小姐的案子有重大進展……”許敬賢轉述了小李的話。
樸勇成瞬間驚醒,目赤欲裂,咬牙切齒的痛罵道:“周成文這個混蛋!”
虧他還給周成文升官,一直讓他查自己女兒被害一案,但萬萬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就是幫兇,真是罪該萬死。
還有鄭永繁,這個仁川豪強他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為什麼要殺他女兒?
“接下來怎麼做?”許敬賢問道。
是直接對鄭永繁本人極其名下產業進行全方位調查,還是繼續暗中追查樸安慧被害一案的具體細節和真相。
樸勇成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怒火咬牙說道:“以周成文那個該死的傢伙為臥底,繼續暗中調查安慧被殺的真相,敬賢,一切就拜託你了。”
他雖然很憤怒,但女兒已經死去兩年了,時間消磨了許多情緒,所以很快就冷靜下來,做出最理智的決定。
身為檢察總長,他是可以直接啟動對鄭永繁的全方位調查,肯定能查到他商業上,或者刑事,又或者民事上違法的證據,但是又能判他多久呢?
畢竟鄭永繁也不是普通人,擁有龐大的關係網和資金,他面對調查肯定會反擊,所以這麼做的阻力太大了。
而且樸勇成也不想用其他案子的名義來抓鄭永繁,唯有用他殺害自己女兒的罪名抓捕他才算是為女兒復仇!
現在有了調查目標,又有周成文可以當臥底,找到鄭永繁殺害自己女兒罪證的機會很大,兩年都等了,他不介意再等等,在退休前能結案就行。
如果實在是查不到,那他也不介意在退休前給鄭永繁來一波大的,讓他為自己女兒的慘死付出慘痛的代價!
“請總長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許敬賢擲地有聲的保證道。
樸勇成對他有大恩,而且他也想繼承樸勇成的政治資源,這是其退休前最後的心願,自己必須要幫他實現。
……………………
早上,許敬賢迷迷糊糊中感覺大腿有些癢,等才睜開眼睛才發現是嫂子的頭髮垂落在他大腿上拂來拂去的。
“嫂子你幹什麼?”許敬賢問道。
“醒了?”剛張口結舌的林妙熙抬起頭嫵媚一笑:“你說我是要幹什麼?”
當然是吹毛求吃。
許敬賢也只能無奈的首襠齊衝。
陪嫂子玩了一會兒吃裡扒外的小遊戲後,許敬賢就洗漱完穿衣下樓了。
用完大嫂準備好的早餐便去上班。
每天早上他們家都會喝牛奶,但林妙熙不知道許敬賢杯子裡不是牛奶。
而是大嫂韓秀雅自產的。
純天然無汙染,不含新增劑。
更有利於南韓寶寶體質。
這年頭,誰還不是個寶寶呢?
“部長好。”
許敬賢走進辦公室時,小李早就已經帶著周成文在裡面等著了,看見他進來,兩人連忙起身向他鞠躬問好。
特別是周成文,此刻十分的拘謹。
“我以為只有我……”許敬賢打量著周成文,話說到一半就跳過了:“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能幹出這種事,還真是讓我很驚訝,要知道我之前可是從來沒懷疑過你有問題。”
畢竟周成文是樸勇成指定的,而且還對其有提拔之恩,再加上這傢伙演技爐火純青,許敬賢也很難懷疑他。
多疑,那也是有前提條件的多疑。
而不是代表無緣無故的懷疑他人。
“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多謝部長給我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周成文已經琢磨過來自己是怎麼暴露的了。
上次太急了。
許敬賢搭著他的肩膀:“想辦法從鄭永繁那裡得到更多資訊,如果不能治他的罪,總長只能拿你洩憤了。”
他露出個笑容,但笑得很冷。
“是,請部長轉告總長,我有負他的信任和提拔。”周成文很是汗顏。
“他不想聽這些屁話。”許敬賢拍拍他的臉,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
周成文鞠躬後轉身離去。
小李這才上前兩步,將錄音筆雙手遞交給許敬賢:“部長,這是錄音。”
許敬賢接住錄音筆開啟聽了一段。
確定沒問題後看向小李說道:“這次你幹得不錯,讓我看見了你的能力和勇氣,等有空缺我會提你上去。”
地檢的空缺現在都已經補滿了。
“多謝部長提攜!”小李很激動的鞠了一躬,如果其他人說這話,他會當在畫餅,但許敬賢說這話他卻相信。
因為他是親眼看到很多檢察官被許敬賢提拔起來,他畫的餅是能吃的。
許敬賢從不吝嗇,因為他用的都是國家的資源,又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給人畫的餅,往往都是能實現的。
許敬賢揮了揮手說道:“去吧。”
“是,部長!”小李鞠躬後離開。
許敬賢坐下開始處理今天的工作。
“叮鈴鈴~叮鈴鈴~”
剛忙了一會兒他手機就響了。
一看是對鄭檢察長忠心耿耿的李副部長打過來的,他連忙接通:“喂。”
李副部長低聲說道:“部長,鄭檢察長想跑路,他昨天已經去首爾活動過了,今早才剛回來,找到我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離開仁川地檢。”
“哦?”許敬賢眉頭一挑,鄭檢察長這是知道搞不過他,所以才想跑啊。
不過許敬賢又怎麼捨得他離開呢?
仁川地檢不能沒有鄭檢察長!
畢竟他要是走了,換個新來的檢察長,那又豈會還能讓自己肆意拿捏?
“我知道了。”許敬賢結束通話電話後立刻給樸勇成打了過去:“總長,我剛得知鄭檢察長去首爾跑官了,打算調離仁川地檢,我們仁川地檢全體上下都捨不得他,所以我們準備寫封聯名信寄給你請求千萬不要將他調離。”
鄭檢察長既然知道他和樸勇成的關係就肯定是去找法務部的人,而有了地檢的聯名挽留信,那樸勇成就能在不得罪法務部的情況下拒絕對方了。
有時候就差個合理的藉口,樸勇成可以用這個藉口堵法務部的嘴,法務部也能用這個藉口堵鄭檢察長的嘴。
“儘快交上來吧。”樸勇成也瞬間就領會了許敬賢的意思,淡淡的說道。
結束通話電話後許敬賢立刻叫趙大海負責聯名信的事,所有檢察官都要籤。
而鄭檢察長對此一無所知,他正沉浸在馬上就要脫離苦海的歡喜當中。
雖然昨天去仁川狠狠的大出血了。
但鄭檢察長相信那都是值得的!
只要他調到新的檢察廳繼續擔任檢察長重新掌握權柄,那麼花出去的錢都會翻倍撈回來!哪怕是調到窮鄉僻壤去,憑藉他的本事也能刮地三尺!
許敬賢,阿西吧!去你媽的吧!
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嗎?
爺先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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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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