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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總長名為樸勇成。
55歲,畢業於首爾大學法學系。
去年5月被任命為檢察總長,因為不畏強權處理過幾起重案的原因,他以正義和強硬的形象為民眾所熟知。
當然,正義這種東西一開始可能是信念,但隨著地位不斷上升就會逐漸變成工具,如果樸勇成真是一個絕對正義的人,現在不可能會成為總長。
所以在聽完高兆鑫的彙報後他並沒有感到興奮和憤怒,有的只是頭疼。
作為一個從陸軍法務官一步步爬到權力巔峰的人,能不知道南韓光鮮亮麗的外衣下存在著多少骯髒齷齪嗎?
他當然知道!
甚至有一堆貪官汙吏的材料就放在檢察廳的資料庫裡,但只要不是犯了特別嚴重的錯誤,檢方都不會起訴。
偶爾處理一兩個蛀蟲也無所謂。
但真遇到這種一窩蛀蟲的,他也只能當沒看到,因為這群蛀蟲雖然地位不高,卻是牽扯著國家的方方面面。
全抓了時局都會造成動盪。
而且總長任期兩年,不能連任,他還有不到一年就要退休了,得罪那麼多人的話,他退休後準沒好果汁吃。
所以同樣一件事在高兆鑫眼裡是功勞是政績,但在他眼裡純粹是麻煩。
於公要為國家的穩定考慮。
於私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
他是不可能簽署調查令的。
“總長大人,請您務必將這個重任交給我,我願做您手中的利劍,蕩盡一切的罪惡與黑暗!”高兆鑫臉色激動得漲紅的深深九十度鞠躬請求道。
辦公桌後面的樸勇成面色如水的看著他,眼神古井無波,語氣平靜而溫和的問道:“那兩張照片帶來了嗎?”
“請您過目。”高兆鑫得到回應後更激動了幾分,深吸一口氣,快步上前彎腰雙手遞上自己整理的相關材料。
樸勇成接過檔案袋開啟,看見了那兩張照片,又問道:“還有備份嗎?”
“沒有。”高兆鑫搖了搖頭回答道。
“嗯。”樸勇成點了點頭,然後惋惜的看了他一眼,揮手說道:“你回去等訊息吧,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
“是,總長!”高兆鑫彎腰鞠躬,然後轉身離去,走出辦公室的門後再度轉身鞠躬,然後才輕輕的把門關上。
“貪天之功會壓死人啊。”樸勇成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抓起電話打到秘書辦公室:“讓東部……算了,讓掃毒科的許敬賢檢察官來一趟,立刻。”
他本來想讓東部支廳的檢察長自己清理門戶,但想到他和高兆鑫是叔侄關係,太殘忍了,所以改成許敬賢。
正好趁這個機會見見這個近期剛調來的風頭正勁,聲名鵲起的檢察官。
還跟自己是校友。
看看這年輕人有沒有培養的價值。
許敬賢接通總長秘書電話的時候驚疑不定,不明白總長為什麼突然召見自己,他懷著疑惑忐忑的心情前去。
“咚咚咚!”
“進。”
許敬賢推門而入,轉身關上門,然後走到辦公桌前鞠躬:“總長閣下。”
樸勇成沒有理會他,依舊在看手裡的材料,而他一直不開口,所以許敬賢也就只能一直保持著鞠躬的姿勢。
辦公室裡很安靜,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和樸勇成翻動著材料的沙沙聲。
過了大概10多分鐘左右,樸勇成才語氣淡淡的說道:“頭抬起來吧。”
許敬賢這才站直了身體,也是第一次當面打量這位檢察總長,身材清瘦氣度沉穩,銀髮中夾雜著黑髮,精神狀態看起來跟四十多歲的人差不多。
“剛剛有一位檢察官給我送來了這些東西,並要求嚴查到底。”樸勇成將面前的資料丟過去,並看著他風輕雲淡的問了句:“許檢察官怎麼看?”
許敬賢雙手拿起資料,在看見那兩張照片時就瞳孔猛然一縮,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冷靜的看完了所有檔案。
腦子裡面先轉了一圈,然後才沉聲說道:“總長大人,我斗膽認為不僅不能調查,還得掩蓋此事的存在。”
“哦?為什麼呢。”樸勇成問道。
當然是因為我也參與了啊!
而且你真要調查的話,那我費盡心思才搞到手的那些照片還有什麼用?
他可是拿那些照片當必殺技存的。
所以為了自己的利益現在當然要反對調查此事,但得找個堂皇的藉口。
許敬賢面不改色的答道:“割除腐肉當然是好事,但這塊腐肉漫延的面積太大,挖開表面的腐肉或許連帶傷害的就是無數看不見的神經,當大量神經被破壞,那人也會跟著癱瘓。”
“消滅蛀蟲是正義,但維護國家和社會的穩定是大義!這個案子一旦爆發不僅許多部門會停擺,大量官員也會惶惶不可終日,當局更會對百姓喪失公信力,總體來說是弊大於利。”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慢慢來,溫水煮青蛙,慢刀子割肉,一步一步的在不傷及神經的情況下將腐肉剔除。”
最好是拖到我上臺的時候來割,因為那時候我肯定不會拿刀割我自己。
“不錯,同樣是年輕人,有些人一點大局觀都沒有啊。”樸勇成露出讚賞的表情,他很羨慕許敬賢,二十多歲就明白了他三十歲才明白的道理。
底線靈活,政治為先,正義為次。
隨即他臉色一寒說道:“某些激進的傢伙為了個人的名利絲毫不顧忌國家的大局,實在是不像話,東部支廳的高兆鑫檢察官,你去勸勸他吧。”
高兆鑫?
許敬賢心中一驚,還真被他找到了照片啊!這傢伙又是從哪兒得到的?
“是,總長!”雖然心裡很震驚,但卻沒耽誤表面上的動作,鞠躬應道。
他根本就沒有拒絕執行的資格。
同時也在心裡為其默哀一秒鐘。
一腔正義,心向光明。
但奈何這裡是南韓啊!
南韓這地方就配不上正義的人。
或許也是老天爺這一世把他丟到南韓的原因,因為它不是什麼好東西。
才能在這裡混得如魚得水啊。
樸勇成揮了揮手:“去吧。”
“是!”許敬賢再度鞠躬後離去。
在回自己辦公室的途中,許敬賢剛好看到前面的宋傑輝:“宋檢察官。”
“科長有什麼吩咐?”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宋傑輝連忙掛起笑容屁顛屁顛的向他跑過去,臉上的肥肉都在抖。
不過他胖歸胖,卻不屬於讓人看著猥瑣的那種,因為他很白,而且五官也算端正,給人一種很和氣的感覺。
看著跑幾步路就喘氣的他,許敬忍不住提醒一句:“伱還是減減肥吧。”
“減啊,我還請了私教呢,每晚都運動。”宋傑輝氣喘吁吁的回答道。
許敬賢問道:“最近練什麼器材?”
“女健身教練。”宋傑輝答道。
許敬賢嘴角抽搐:“草!”
“科長您英明,一言直指核心,就是草!”宋傑輝嘿嘿一笑,擠眉弄眼的說道:“用不同的姿勢可以鍛鍊不同部位的肌肉,這是無氧運動,同時高頻率的極速衝刺又是有氧運動,把有氧和無氧相結合,燃脂很快的。”
又能享受又能減肥,就是太費腎。
“行了,說正事,你和高兆鑫挺熟是吧,晚上跟我去辦點事。”身為一個正經人,他聽不得這齷齪的內容。
因為聽有什麼意思?
他都是直接實踐!
宋傑輝臉上的笑容收斂,神色詫異的問道:“科長,高兆鑫他怎麼了?”
許敬賢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宋傑輝連忙低頭後退了一步。
…………………
晚上,下班前許敬賢叫宋傑輝帶上了幾個人跟他一同前往高兆鑫家中。
“這是拘捕令,這是物證。”許敬賢將法院的拘捕令和一包冰給宋傑輝。
“這……”宋傑輝臉色一變。
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能成功申請法院對一位檢察官簽署拘捕令,這明顯是上面有人發了話要搞高兆鑫。
許敬賢吐出口氣:“這傢伙想捅個大簍子,我也沒辦法,上面一句話我就得做事,我不做他就會換個聽話的人做,最後說不定還得我來背鍋。”
說完又看向宋傑輝:“至少你和他是朋友,由你開口他更能接受點。”
宋傑輝:“…………”
科長你對我們的關係有誤解啊!
由我開口的話,他說不定還得懷疑是我在背後陷害他,會更難以接受。
“他到底幹了什麼?”宋傑輝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一個支廳檢察長叔叔都護不住他,這尼瑪是犯了天條嗎?
許敬賢當然不能直說,只是很隱晦的道:“正義過頭了,想捅馬蜂窩。”
宋傑輝大概能腦補出來了,表情精彩至極,心裡五味雜陳,這傢伙居然真的浪子回頭改過自新了,甚至將為了踐行堅持的正義之舉而付出代價。
反觀自己,卻似乎成了當初的他。
論跡不論心,兆鑫真男人。
車很快駛入高兆鑫家所在的小區。
即將抵達高兆鑫家時,正好碰見一輛黑色現代轎車從其家門口啟動向他們面對面開來,然後緩緩擦肩而過。
許敬賢等人也沒有放在心上,將車在門外停好,然後下車後上前敲門。
“咚咚咚!”
“咚咚咚!咚!”
“人不在家?剛剛那輛車不會是高兆鑫吧?”宋傑輝扭頭看著許敬賢。
許敬賢抬了抬下巴:“打電話。”
宋傑輝拿出手機打電話。
但反覆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
“退後。”許敬賢突然臉色一變,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感覺不對勁。
所有人頓時後退了幾步,齊刷刷的看著許敬賢,難道許檢還想把門踹……
“哐當!”
然後就看見許敬賢一腳下去門便轟然倒塌在地,激起些許木屑和灰塵。
=()!!!!∑(°Д°ノ)ノ!!!
所有人都被震驚得七葷八素。
瞪大眼睛一臉見鬼的盯著許敬賢。
這他媽是人該擁有的力量嗎?
“我從小力氣就大一點。”許敬賢回頭解釋了一句,然後就率先進了屋。
身後眾人面面相覷。
你管這叫……大一點?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許敬賢又飛快衝出屋門向小區出口的方向跑去。
“開車跟上!剛剛那輛車有問題!”
許敬賢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時,他們就已經只能看見他白色的背影了。
“去開車。”宋傑輝喊了一聲,他自己則是衝進了客廳,然後就看見高兆鑫和他妻子以及五歲的女兒一家三口倒在血泊中,鮮血把沙發都染紅了。
“阿西吧!”宋傑輝怒罵一聲,也轉身追了出去,飛快鑽上了車:“趕緊追上許科長,留兩個人守住現場!”
從許敬衝出門,到跟剛剛那輛黑色現代擦肩而過僅僅只隔了三四分鐘。
小區裡的路比較窄,而且人來人往的所以開不快,再加上高兆鑫家距離大門比較遠,許敬賢被強化過的身體素質全力爆發追上了那輛黑色現代。
兩者之間還相隔三十幾米左右。
他掏出手槍大吼道:“我是大檢察廳檢察官許敬賢!前面的黑色現代立刻停下接受檢查!否則就開槍了!”
然而黑色現代不僅沒有停下,反而是瞬間提速了,也不再管前面是否還有路人,司機踩死油門,橫衝直撞。
“啊啊啊!快跑啊!”
“阿西吧!怎麼開車的!”
小區散步的路人頓時是驚慌失措。
“砰砰砰砰砰砰!”
許敬賢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這個距離手槍是很難控制準度的。
子彈飛出去只能打個大概目標,有好幾發打在了車身上,濺出火星子。
“嘩啦!”
車的尾部玻璃被打碎,後排上應該是有人被擊中了,一灘鮮血飛濺在如同蜘蛛網般的碎玻璃上,猩紅刺眼。
“砰砰砰!”
現代轎車的天窗開啟,一道人影冒出頭持槍還擊。
許敬賢就算穿越後身體被強化過也仍是肉體凡胎,一發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肩膀飛過,他肩上一痛,連忙將旁邊一個花壇作為掩體蹲下去躲避。
趁他被壓制的時候,黑色現代轎車直接撞開小區門口的欄杆揚長而去。
“科長,我去追!你去看現場!”
檢察廳的公務車從許敬賢面前疾馳而過,宋傑輝的聲音飄入了他耳中。
眼看兩輛車一前一後衝出小區,許敬賢又只能轉身向高兆鑫的家走去。
“科長,屋裡有被翻動過,但現金和名錶都沒丟失,可以排除求財。”
“高檢察官和他妻子是被匕首捅穿心臟,他們女兒……是被活活掐死。”
兩名留守案發現場的搜查官在剛剛就已經做完了簡單的檢查,看見許敬賢進來後紛紛向他彙報掌握的情況。
“通知警察封鎖現場。”
“已經通知了。”
許敬賢點點頭,看著沙發上慘死的一家三口,胸腔被無盡的怒火填滿。
直接入室滅門,這得多大的仇啊?
他第一反應是凱城酒店九樓會所老闆乾的,畢竟高兆鑫剛好在查這個。
說不定是走漏了風聲被報復。
但隨即又排除了這個想法,以對方的能量有的是辦法和平解決這件事。
不至於幹得那麼急,那麼粗糙。
用這種粗暴的手段雖然能簡單迅速的解決問題,但也會帶來新的問題。
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這麼幹。
“科長,您受傷了?”一名搜查官注意到他肩膀上的血痕,連忙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我現在就叫救護車。”
因為許敬賢沒穿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襯衣,所以肩膀上的血痕很顯眼。
“不用了,擦傷而已,我自己回家處理一下就行。”許敬賢摸了摸肩上受傷的位置,隨即到了什麼:“立刻去找一包冰拿過來,量要大一點。”
兩個搜查官面面相覷,覺得許科長有點過糞,人都死了還要栽贓陷害。
“趕緊去,不和毒沾邊的話我們憑什麼管這個案子?”許敬賢催促道。
之前準備的冰在宋傑輝身上,可能又被他帶上車了,只能再找新的來。
險些捱了一槍。
這個仇他必須親手報。
而且他最恨搶人頭的了!
兩名搜查官恍然大悟,連忙給證物室打電話,掃毒科最不缺的就是毒。
轄區警察很快就來了。
為了更方便上班,高兆鑫就住在DC區,所以來的還是他朋友陳警衛。
警車剛停穩,他就開啟門跑了下來跌跌撞撞的衝進客廳,看見裡面的慘狀後瞬間崩潰,撲通一聲跪倒在屍體旁邊,眼眶泛紅的大罵:“阿西吧!”
隨後抱著頭低聲嗚咽著哭泣。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們的交情很好。
槍戰產生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所以來的不只有警察,還有記者,在警戒線外面已經擠滿了密密麻麻的記者。
“讓一讓!”
“麻煩讓一下!”
在有秘書幫忙開道的情況下,聞訊而來的東部支廳長,高兆鑫的叔叔高檢察長終於神色焦急的擠入了別墅。
“檢察長好!”
別墅裡的眾人紛紛向其鞠躬問好。
但高檢察長充耳不聞,在看見侄子一家屍體的那一刻他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幸好秘書扶住了他。
“啊!兆鑫!嗚嗚!怎麼會這樣!”
相比陳警衛,高檢察長這個親人的感情更強烈,淚流滿面,嚎啕大哭。
“檢察長節哀順變。”看著他痛不欲生的樣子,許敬賢上前安慰了一句。
高檢察長沒有理會,只是哭。
過了良久他情緒平復了一些,擦了擦眼淚,臉上充斥著戾氣和憤怒,看著高兆鑫的屍體聲音嘶啞的說道:
“兆鑫,你放心,這個案子叔叔親自督辦,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就算將首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高檢察長,您的憤怒我能體會和理解,畢竟當初我弟弟被人殺害時我也跟你一樣的做法。”許敬賢先表明自己的同情,然後話鋒一轉:“但抱歉的是,這個案子應該由我負責。”
高檢察長瞬間扭頭死死的盯著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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