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扎進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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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內，最中心是一張有些破損的手術床，看上去已經使用許久還沒有更換，床邊都是用來束縛的工具。

角落有一個防爆櫃，裝著一些醫療用品，屋子不大，三人進去後就只剩一條出去的路。

“來，我給你戴好這些東西，一般情況都是把手腳綁住防止逃跑，但是你這沒手沒腳的……唉~直接用卡環給你卡住了。”

楊康寶被放在那張手術床躺著，他生前幾乎沒怎麼做過手術。

但這屋內的消毒水味道讓他心安一些，雖然對方接下來做的事情讓他更加緊張……

實習魅魔擺弄手術床的底部，但一直沒弄好，只能看向女人那邊吐了吐舌頭求助。

女人很無奈，過去幫忙將卡環給升了起來。

卡環是金屬的，上面都掉漆了，而且上面還有一些暗紅色，像是血跡……

“你不要害怕和緊張，哦？你在看卡環嗎？”

楊康寶的斷肢和脖子被卡環死死綁在手術床上，但他的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去看右臂那邊，想試試把手從裡面抽出來，發現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哎呀~我們審訊的時候，工具可能不太夠，偶爾會用到這張床，因為每天都有人犯事想要被審訊，久而久之，就成這樣了~”

二人在給他的身上綁上了幾條皮革的束縛帶，其他還能活動的部位也沒辦法動了，楊康寶能聽到自己深呼吸聲和因為害怕而心臟狂跳聲音。

但……最讓他害怕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

“接下來……你就等死吧~”

二人從防爆櫃拿出兩瓶藥用針管抽了出來，一人拿一個針管逐漸向著楊康寶走去：

“小傢伙，我是第一次給人注射這個東西，我得讓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忍不住想聽到你之後的痛苦慘叫呀~”

實習魅魔把針頭向對方面前晃了晃，有幾次針頭差點扎到他的臉上，現在的他，已經緊張到不能喘氣了，已經想到了什麼可怕事情……

“這個，需要從你的瞳孔，往裡面扎，注射到你的玻璃體，而且，兩根針頭要分別扎入兩隻眼睛，我們要給你上第一課：【沒權沒勢的人，就要被人穿小鞋。】”

女人的話更讓他絕望，雖然沒有尖銳恐懼症，但是要扎進雙眼……他的心臟狂跳不止。

看著逐漸靠近的針頭，他拼命想要歪頭躲開，但是身體被卡的死死的，根本就沒有辦法，他嘗試閉眼，但眼皮被粗暴的用手撐開。

喘息聲逐漸變大，最終忍受不這緩慢折磨的速度，他大聲叫嚷起來：

“殺了我！殺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不要這樣！給我個痛快！”

可惜……話語無法打動對方，已經能夠感覺到眼睛出現幻痛、針頭快要扎入瞳孔之時，一聲十分輕鬆的聲音從床下傳來：

“好啦~哎呀，這可是我扎的最好的幾回呢，這一次甚至連淤青都沒有。”

女人聽到話後，將針尖遠離對方，撐眼皮的手放下來：

“嗯……這小子還真有些骨氣，但不多，起碼沒有失禁，不用去專門清理，GOOD。”

女人拍了拍他的腦袋，楊康寶聽著二人的對話，向著身下看去。

原來，那名實習魅魔偷偷蹲著來到了自己的視角盲區，用一種爬行的方式來到斷肢旁，悄悄將藥物注射到自己體內。

“這……”

楊康寶的心跳還沒有減慢，喘著粗氣，他細細感受著，沒有感到被針扎的痛覺。

“這叫轉移注意力~正好，今天安姐在這裡，沒有人比安姐更懂扮紅臉~真的，剛才差點把我也給嚇到了，我還以為你真要把針頭插進眼睛呢。”

注射完後，二人把一次性針筒扔進醫療廢物垃圾桶內，女人從櫃子裡拿出一副耳塞和眼罩以及一塊海綿在楊康寶眼前晃了晃：

“接下來藥物會讓你出現生理反應，老實說，這不痛，但是會很折磨，大概需要1小時左右吧。

“我們可沒有心情聽你的怪叫，你要是想繼續扮演一個男子漢，就給我咬住別發出聲音。”

楊康寶聽到這樣的話，一時間有些惆悵，自己竟然變成了那些不穿衣服的魅魔……

但是沒辦法，現在他不想出醜尷尬，主動張開嘴並閉上眼。

女人沒有刻意去針對他，甚至怕塞進去太多導致對方有窒息感，調整了幾下，眼罩和耳塞也是同理。

“走吧，休息去，瑪德……今天好不容易沒事可以去摸魚，卻接了這樣的活。”

女人做完這些後招呼一聲實習魅魔，便開門離去，實習魅魔應了一聲，看一眼被捆結實的楊康寶，也離開了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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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康寶睜開眼，發現眼前連光線都沒有，耳朵也聽不到別人的聲音，海綿撐著口腔內讓他一直流口水，隨後被海綿吸收。

剛才，他一直幻想著這一切其實都是夢，畢竟發生的事情都太匪夷所思了，連3個小時都沒有，自己就變成這幅鬼樣子……

躺在床上百無聊賴，他想依靠自己的心臟開始計時，但心臟跳動的太快根本行不通，想到如此，他還是去想想之後自己應該怎麼辦吧……

就在此刻！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能夠清楚的感覺出來，腦部的血液在倒流著，血壓降下來頭開始有些暈，而這些血的流向……竟然是他的下身！

這哪是一點生理反應，這種感覺讓楊康寶很不好，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下體一直在起反應，想要深呼吸不去讓它反應，但根本不行，校褲都要被捅破了……

同時，四肢的末尾傳來一種灼燒感，像是有人用打火機去燒它們，在這兩種感覺下，他只能在心中念著：【這一切都會結束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逐漸，他不再反抗，而是用心去感受、去控制著這種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生理反應終於結束了，楊康寶在心中長舒一口氣。

隨後稍微活動一下斷肢，雖然很艱難，而且幾乎沒有感覺，但他能感覺到手掌傳到腦內的撫摸觸覺，這讓他欣喜不已。

再過一會，自己的眼罩、耳塞被人摘下，睜眼後發現周圍雖然沒有燈光，但不知為何十分刺眼，耳朵像是隧道一樣，傳進空靈的聲音。

“喲，沒昏過去，還行，一般情況下，有些人還會流出體液，那玩意也不好清理，嗯，挺好，來，幫忙，趕緊把他從床上解下來。”

女人說著，將固定楊康寶的卡環開始解開。

“你醒了~恭喜你喲~變成了可愛的女孩子哦~”

實習魅魔調皮的對他做鬼臉，見到對方有些木訥的池沼，拍了他的臉，隨後去幫忙。

“這……好奇妙的感覺……”

楊康寶把被解開的右手送到自己身前，這種平常事情讓他感覺有些奇妙。

不像是之前那種提線木偶，手腳根本就不靈活，看似有手腳，實則不屬於自己。

而這種感覺……更像是千錘百煉，一錘一錘砸在鐵片上，最後打造成一柄兵器。

“哈哈~每個成為魅魔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的，好啦，來，走兩步，讓姐姐我看看。”

二人將其全部解開後退後幾步，實習魅魔拍著手吸引對方注意力。

“……”

楊康寶嘗試觸控身邊的事情，發現觸感很輕，而且很麻，給人一種雪破圖感覺，稍微雙手握拳張開後，觸感變得越來越真實。

他嘗試撐著床，讓腳搭在地上用力，很麻，但稍微迴圈來幾次後就能下地走路了。

“很棒呢~那接下來就跟我們兩個去前臺那邊吧，我們有事情要跟你說。”

實習魅魔說完開啟門讓楊康寶出去，他還是沒辦法完全掌握這雙手腳。

撞到一次牆後，把嘴裡的海綿扔進垃圾桶，有驚無險的走出了。

他的腦袋現在還是宕機的，不知道接下來幹什麼，只能聽從對方的話，按照之前的記憶回到前臺那邊。

二人見到如此情況，不由得點點頭，隨後跟在他身後，看著他一步一步復健一樣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