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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魯洛德荒原上,黑暗掩蓋了惡魔的猙獰模樣,也掩蓋了他們的猙獰暴行。與惡魔為伍的生物,終將感受到地獄的殘酷。
越過鮮紅山峰,尚未抵達落日平原,濃郁的腥味便傳到了姆拉克爵士的鼻中。
藉著祭司散發的輝光,姆拉克看到了連綿的白骨,白骨堆成山峰,上面還殘留著些許破碎的血肉,憑藉埃拉西亞人的戰鬥經驗,姆拉克能夠一眼看出,那些殘破血肉是被生生撕碎的。
望著眼前這幅地獄之景,姆拉克的手下都沉默了,儘管他們身經百戰,也明白惡魔的殘忍,但真的望見惡魔留下的慘狀時,仍舊會引發不適。
遠處傳來輕微的響動,在一具尚且完好的野蠻人屍骸前,數個小惡魔正興奮的啃食著,為爭搶血肉而斗的起勁。
在埃拉西亞中,一直有這樣的傳聞,地獄惡魔行軍是不帶糧草的,任何活物都能化作他們的口糧,而那些成群的小怪物,除了在戰鬥中被當做炮灰外,在必要時也能成為惡魔的儲備糧草。惡魔的習性比野蠻人更加殘忍,也更加令人髮指。
小惡魔們並未察覺到敵人的靠近,幸而敵人並不打算對付他們。姆拉克朝手下打了個手勢,祭司們不再散發光芒,整個隊伍頓時陷入了一片幽深的黑暗,行進的方向也發生調轉,藉著黑暗的掩護,他們越過了聚集的小惡魔,繼續向著落日荒原前行。
地獄惡魔對死亡的感知異常敏銳,祭司們都說,惡魔能聽到靈魂破碎的聲音,踏入惡魔佔據的土地後,只要有任何生物死去,不多時便會趕來大量惡魔。
姆拉克一腳落下,踩碎了腳下的白骨,就算在亡靈法師的領地中,也不可能看到這麼多的屍骸。克魯洛德的慘烈之景,已經向他說明,放任那些惡魔作惡,究竟會造成怎樣的情形。
身為一名埃拉西亞人,姆拉克不希望看到神聖王國最後也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為此,他必須有所作為,必須要趕在惡魔拿回火焰的力量前,將連線地獄的通道摧毀。
不遠處傳來了響亮的呼喊聲,身材魁梧的深淵邪魔,正在獵殺一名逃跑的野蠻人。野蠻人滿身傷痕,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灘血漬,但邪魔卻不願放過他,揮舞起手中的長鞭,給野蠻人的身軀上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記。
望著鞭撻之下,逃命速度又重新快了起來的野蠻人,邪魔口中發出猖狂的大笑,似乎對獵物在受到折磨時的反應非常滿意。他的笑聲在黑暗中迴盪,聽得遠處的埃拉西亞人不寒而慄,就連小惡魔也停下了啃食的動作,迷茫又恭敬地尋找笑聲傳來的方向。
經驗告訴小惡魔們,在那個方向上,一定會有著新鮮的美食。
聽到那陣笑聲後,姆拉克視線一沉,根據教廷對地獄惡魔的記載,那些身材魁梧的邪魔,擅長靠折磨帶來的痛苦歡愉,進行邪惡的儀式,從而取悅地獄深處的某位君王。他們並不像其他惡魔,為了食物而殺死野蠻人,而是以此為樂。
就在姆拉克思索之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在邪魔的鞭撻之下,慌不擇路的野蠻人,竟然直直向著他的隊伍衝來。
隊伍中的斥候緊握武器,當即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姆拉克同樣心中一驚,若是讓野蠻人就這麼闖過來,等到邪魔發現了自己,整個隊伍的蹤跡都會徹底暴露,到了那時等待著他們的,將是荒原上的惡魔圍剿。
姆拉克想要向祭司求助,然而對於眼前發生的異狀,就連祭司也是愛莫能助,祭司的法術端的是堂堂正正,擅長以聲勢浩大的攻勢消滅敵人,和隱蔽施法一點也不搭,如果由祭司出手的話,只會令他的隊伍暴露得更快。
一名斥候主動站了出來,準備在隊伍暴露前,趁著黑暗將邪魔引向另一個方位,為隊伍爭取時間,但還沒等他這麼做,滿身傷痕的野蠻人便先一步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再也沒了氣息。
隨著野蠻人的倒下,邪魔頓時也沒了興致,折磨死人可無法取悅君王,他朝著野蠻人的屍骸狠踢幾腳,見其毫無反應後,便罵罵咧咧地離開了,任由發現動靜的小惡魔們上前啃食。
短暫的插曲,更堅定了姆拉克的決心,地獄中的惡魔,是埃拉西亞面臨的最大浩劫,這種邪惡殘忍的怪物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永無天日的地獄才是他們應該待的地方。
就在姆拉克打算繼續前行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名倒在地上,正遭到小怪物撕咬的野蠻人,竟然重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中飽含憤怒,體內流淌的克魯洛德之血,讓他將身上的疼痛,全部化作更強的力量,朝著小怪物發洩而去。
就連姆拉克也微微一愣,野蠻人竟然靠裝死的方式,擺脫了邪魔的獵殺。只要他還一息尚存,邪魔的獵殺折磨便不會停止,也只有這麼做,才能得到些許逃生的機會。
為了活下去,野蠻人爆發出心底所有的狠勁,小怪物順著他身上的傷口,撕扯下來他肩背上的大塊血肉,但他卻一聲不吭,那股原始而強烈的對生命的渴望,支撐著野蠻人在劇痛中也保持意識。
直到邪魔徹底遠去,他這才勐然起身,抄起附近地面的碎骨,以尖銳的一端為刺,深深刺入一名小怪物的喉嚨。
野蠻人的死而復生,可嚇壞了附近的小怪物,作為地獄中的炮灰,小怪物的實力弱的可憐,一名未經訓練的成年男性,都能輕易擊敗兩個以上的小怪物,換成經驗豐富的野蠻人,各個都能消滅十個以上的小怪物。
小怪物真正強悍的地方,乃是他們汲取靈魂,不斷晉升的成長性,數量是小怪物最大的依仗,如果運氣好的話,在一場慘烈的戰鬥後,存活下來的小怪物,甚至能一路晉升到大惡魔。
但在現在,眼前這幾名零星的小怪物可遭了殃,憤怒的野蠻人,為了獲取活下去的機會,可不會對他們有任何手軟。
片刻之間,最後一位蹦蹦跳跳逃跑的小怪物,也被野蠻人按倒殺死。野蠻人的這番迴光返照似的戰鬥,也耗盡了他體內的所有力量,傷勢過重的他倒在地上,再也無法提起半點力氣,只能感受著體內的生命力一點點流逝。
在這一刻,野蠻人彷彿看到了先祖正在向自己招手,自從惡魔來到克魯洛德後,他已經很久沒這麼放鬆過了。
就在野蠻人混混沉沉,意識也即將陷入永恆的長眠之際,陣陣白光將他的身軀籠罩,他周身駭人的猙獰傷口,此刻正一點點的癒合,微弱的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起來。
重新睜開眼的野蠻人,看到了正在施法治療他的祭司,也看到了黑暗中的姆拉克爵士。
“埃拉西亞人?是你們救了我……”望著黑暗中潛藏的那些人,野蠻人神色警惕,除了流淌著克魯洛德之血的生物外,其他人都不值得野蠻人的信任。
姆拉克爵士凝視著他,落日荒原上的情形,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這樣下去,只怕還沒抵達地獄大門,他們就先一步被惡魔發現,從而導致任務徹底失敗。
姆拉克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必須要從知曉訊息的野蠻人口中,瞭解到更多這裡的情報,才能繼續向著荒原深入。
“我想知道關於地獄大門的情報,把你知道的訊息告訴我,你就可以安全離開。”爵士緩緩說道。
死裡逃生的野蠻人,打量著姆拉克和他身後,仍舊潛藏在黑暗中的隊伍,眼中也露出幾分懷疑:“這裡是屬於野蠻人的土地,你們這些埃拉西亞人,來到這裡幹嘛?”
“姆拉克爵士可是救了你的性命,你最好將知道的一切,都老實交代出來。”附近的斥候面色一沉,朝著野蠻人怒斥道,野蠻人也用不甘示弱的眼神回敬。
爵士搖了搖頭,他十分清楚那些野蠻人的脾氣,威脅那些原始而暴躁的生物,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只是道:“你說這裡是野蠻人的土地?我看這裡是惡魔們的家園。你的同胞正被惡魔們蠶食殆盡,而我們是來對付那些惡魔的。”
聽著姆拉克的話語,野蠻人陷入沉默,放眼望去,野蠻人的荒原上遍佈屍骸,那些屍骸有的屬於惡魔,有的屬於克魯洛德生物,惡魔們的到來,為克魯洛德帶來了深深的災難。
即便如此,野蠻人依舊不願開口:“科爾格大首領的錯誤,不應該由你們這些埃拉西亞人來糾正,你們體內沒有克魯洛德之血,永遠不是我們中的一員,我只聽從大首領的命令。”
“就算科爾格將陷整個克魯洛德於不義,縱容那些惡魔殺死你的同胞,你仍然要聽科爾格的話嗎?”敏銳的爵士,發現了野蠻人話語中的漏洞,隨即就這一點繼續追問。
面對爵士的詰問,野蠻人發出一聲咆孝:“當然!科爾格是克魯洛德大首領,就算他要我們去死,我們也不會有任何猶豫,我們可不像你們那些人類。如果你要殺死我的話,就儘管來吧!”
聽完野蠻人的話語,姆拉克發出深深一嘆,他感慨於野蠻人的頑固,又欣賞他對大首領的忠誠,儘管他的忠誠顯得有些愚昧,但爵士仍舊為之讚歎。
爵士打了個手勢,黑暗中的隊伍頓時讓開一條道路:“你可以走了。如果你無處可去的話,就到鮮紅山峰去吧,那裡還有幾名野蠻人,以及山洞人之王留下的食物。”
聽到爵士的話語,野蠻人頓時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埃拉西亞人,竟然就這麼放過了自己。就在剛剛,他甚至都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準備,哪怕為此丟了性命,他也不會將屬於克魯洛德的機密,告訴給那些埃拉西亞人。
在克魯洛德荒原上的習慣,讓野蠻人不再相信其他任何生物,唯有同樣流淌著克魯洛德之血的生物,才值得擁有他的信任。
但在此刻,野蠻人發現自己想錯了。眼前這些埃拉西亞人,他們是為了對付惡魔而來,並且從惡魔手中,救下了將死的自己,甚至並不要求任何的回報,得知自己不願透露訊息後,竟然就這麼釋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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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野蠻人的心底仍舊存在著幾分懷疑,早就聽說那些人類詭計多端,他不知道那些埃拉西亞人是不是想透過這種手段麻痺自己,故意讓自己放鬆警惕,從而騙取自己身上的情報,他相信以埃拉西亞人的狡猾程度,一定能做出這種事情。
直到隊伍繼續向著荒原深入,孤身留在原地的野蠻人,這才感到幾分彷徨,那些埃拉西亞人,似乎真的就這麼放過了自己,任由自己安然離去。
“等等……”
經過短暫的猶豫後,野蠻人終於出聲,叫住了遠去的姆拉克爵士。
“還有什麼事嗎?還是說你不知道鮮紅山峰的位置?”被野蠻人叫住後,爵士問道。
“你們不是想知道荒原上的情報嗎?我雖然不願質疑科爾格大首領的決定,也不會透露野蠻生物的資訊,但如果你們想要知道關於地獄大門的情報,我會將知道的訊息告訴你們。”野蠻人沉吟片刻,最後說道。
聽著野蠻生物改變主意的話語,姆拉克爵士也面露喜色。
就連一直質疑爵士決定的斥候隊長,在這一刻也感到些許的驚訝,爵士的手段比他預計的更加高明,哪怕是那些頑固不化的野蠻人,也會因他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想到這,斥候隊長望著爵士,眼神中的崇拜更甚,他對爵士欲擒故縱的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但若是姆拉克知道他的這份想法,恐怕也只能感慨於他的心計。
自始至終,爵士都沒有施展什麼蠱惑人心的手段,他只是在按照自己一直以來的標準行事,只是沒想到這樣也能被手下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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