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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情慾君王的輕語,羅德下意識想要拒絕,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吐不出半個字,縈繞耳畔,似近似遠的靡靡之音,束縛了他的神智,讓他難以保持往日的冷靜。
撕裂胸腔的劇痛,勉強讓羅德找回了些許意志,他強撐著道:“摩莉爾想要的是教廷式的婚禮,證婚人必須得是一位牧師,我已經有了人選……”
“哦?如果你把牧師的袍子給我,我也可以是一名牧師哦……你想看我打扮成牧師的樣子嗎?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看~”
切茜婭露出幾分淺笑,她的笑容中有種令人無可抗拒的魔力,就像驅散黑暗的陽光,冰雪也會為之消融。
羅德冷汗直冒,心底暗道不妙,與前幾次見到情慾君王相比,她舉手投足間展現出來的能力愈發強大,羅德也只能靠強韌的意志勉強維持神智,若是換成其他人在此,恐怕早已受到切茜婭的控制。
羅德凝視著切茜婭,思索著擺脫控制之法,屬於智慧術的力量飛速運轉,羅德很快便看出了門道,難道她身上的那些能力,與她現在的服飾有關?
最初與摩莉爾一同迎接情慾君王時,她披金戴銀,修身的長裙外,點綴著各種精雕細琢的首飾,一雙潔白的素手上,也纏繞著精緻的綾羅綢緞,看上去華貴典雅,不像是地獄深處的惡魔,反倒像是埃拉西亞的貴族。
等到羅德敲定了絞殺者傀儡的事項,告別了摩莉爾後,再次見到情慾君王時,她的長裙短了一截,手臂上纏著的綢緞也不翼而飛,只有手掌處的露指手套惹人遐想翩翩。
而在此時,她的手套也不見了蹤影,原本的長裙已經變成了短裙,難以掩飾屬於情慾君王的美好身段。
羅德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似乎他每次見到情慾君王,情慾君王身上的服飾都會有所減少,與之相對的,情慾君王展現出的魅惑之力便會更加可怕。
想到這,羅德的腦海中也多出了些許明悟。情慾之罪,乃是人類根深蒂固的罪性之一,眼前的情慾君王,作為情慾之罪的執掌者,她的身軀便是情慾之罪最好的體現。
如果用元素君主來類比的話,切茜婭身上的衣物,就像是壓制元素君主力量的封印,隨著封印的逐步破除,元素君主的力量將逐步增強,切茜婭也同樣如此。世間最恐怖的情慾之罪,就封印在切茜婭的衣物之下,當她身上的封印徹底破除,恐怕就連神祇也會徹底沉淪。
就連羅德,也難以逃脫她的影響。
此刻,世間最為強烈,最引人沉淪的情慾之罪,就這麼出現在羅德眼前,彷彿他只需伸手,就能揭開情慾之罪的封印,一探那令人沉淪墮落的罪業真容。
強烈的情緒衝突在羅德的內心產生,嚮往、渴求、忌憚、恐懼,種種相互牽扯的情緒幾乎要將羅德的內心撕裂,就連他那堅韌的意志,在這一刻也難以抵擋情慾君王的誘惑。
羅德終於意識到,他從一開始就錯了。當情慾君王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只是望了情慾君王一眼,便墮入了情慾君王織成的情網當中。羅德早已置身於最慘烈的戰場,而他自己卻渾然不覺,直到斧鉞臨身,這才意識到危險所在。
望著陷入掙扎,苦苦支撐的羅德,切茜婭只是發出一陣輕笑。尖刀般的笑聲鑽入羅德腦海,輕易攪碎了他的一切神智,羅德好不容易提起的意志,此刻正分崩離析。
好在羅德還有後手,就在他的靈魂墮入地獄期間,他留在雲中寶屋的軀體,吸收了寶屋深處殘留的罪業之源,從而讓他獲得了種種獨特能力。
其中令羅德最為看重的能力,乃是消耗罪業點數,獲得地獄君王,乃至聖痕者身上的領域之力。
據說罪業之源,原本是屬於聖痕者的力量,聖痕者揹負著所有埃拉西亞人的罪業,所有埃拉西亞人的罪業,最後都會由他承受。
隨著數個世紀前,聖痕者的隕落,罪業之源也落入了地獄,那些屬於人類的罪業,則成為了地獄君王的養料,催化出種種強大的地獄君王。例如眼前的情慾君王,身上便有著罪業之源中的情慾之源。
羅德身上,同樣有著罪業之源,他的罪業之源不像情慾君王身上的那麼單一,而是完整的一套,曾經的聖痕者也不過如此。
在眾多罪業之源的加持下,羅德也獲得了種種奇特的能力,那原本屬於弗樂姆的焚燼領域,羅德便是從罪業之源內換取而來的。
在焚燼領域的加持下,羅德也擊潰了布拉卡達中的強敵,甚至挫敗了魔法行會前任會長伊萊身上的領域,為羅德征服布拉卡達,立下了赫赫功勞。
為何罪業之源會有兩套?對於這個問題,羅德也請教過麥西珈先知,最後得到了令他意外的答案。曾有人複製了聖痕者身上的罪業之源,那人的力量,足以複製世上的一切,就連罪業之源也逃不出這份力量,那人正是成神者。
羅德身上的罪業之源,便來源於成神者。隨著成神者的死去,他身上的罪業之源遺落在了雲中寶屋的深處,最後由羅德在無意中繼承。
罪業之源無時無刻都在吸納遊離的罪業,在系統的資料化下,本來難以衡量的罪業,也被統一成了罪業點數。羅德不需要特意去收集罪業點數,罪業點數無時無刻都在自動積累,只不過積累的速度較為緩慢。
按照系統日誌的呈現,每種罪業之源每天能平均給羅德提供200點罪業點數,七種罪業之源一天下來就是1400點,而羅德透過吸收聖痕者殘魂,共獲得了超過1200w點罪業點數,抵得上罪業之源數十年的積累。
為了換取弗樂姆的焚燼領域,羅德耗去了700w罪業點數,剩下約500w罪業點數,剛好夠換取情慾君王身上的愛之領域。只要有了愛之領域,羅德便能擺脫情慾君王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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