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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蘇州知府黃巴山有個兒子名叫黃雨熊,生得矮胖猥瑣,文章不好,科場無望,但歪點子多。黃巴山為他捐了個候補知縣,又想為他找個好老婆,他想到了曾府家的千金,那可是個大靠山,可是那曾北國的女兒肯下嫁給他這樣的奴才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他想到了曾南山的大女兒曾蓮子,她是小妾所生,地位低微,說不定曾南山會給他個面子。他打定主意,就央人去曾府提親。

曾府老太太聽了此事,心想:“這黃巴山過去跟老爺是個奴才不假,可現在畢竟也是五六品的官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寫信給曾北國說明此事,曾北國回信說:“此事您老人家和南山弟商量著辦就是。”老太太就和曾南山說了曾北國的意思,說:“依我看還是給小巴子一點面子吧!再說曾蓮子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找個婆家了。”曾南山說:“我也這麼想,她在新學堂裡待久了,恐怕學壞了,不好收拾,不如就把她嫁出去,也隨了黃知府的意。”

老太太點頭說:“是,你說的對,讓她整天在外,心野了就不得了了。”孃兒倆商議定了,叫過司馬明華和崔雲香說明此事,崔雲香恨不得趕蓮子出門,說:“對極了,早該把她嫁出去,讓她到外面混,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老太太一面派人去回覆黃知府,一面寫信告知曾北國知曉。曾南山派家奴到新學堂中去告訴曾蓮子要她立即回府有要事相商。曾蓮子不知有什麼事這麼著急,還以為老太太出了什麼事,不敢怠慢,收拾一下就跟著家奴回府了。回到家,曾二爺對她說明黃知府求親的事,老太太已答應這門親事,讓蓮子別再讀書,回家準備當新娘子了。

這突而其來的變故,令曾蓮子大驚,彷彿五雷轟頂,痴呆了許久,眼中的淚水不知不覺就流淌下來,她哽咽著說:“爸,這麼大的事,您怎麼就不事先和我商量,難道我真的是賤人的女兒,微不足道嗎?”曾南山說:“你別想多了,你是爸的親生女兒,爸怎麼會看不起你,只是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嫁人了,再說這黃知府的兒子,爸見他長大,知根知底,不會讓你吃虧的。”

曾蓮子說:“我不嫁,我已有心上人了。”曾南山聽了大怒,吼道:“我知道你在外面學壞了,當初就不該讓你去學堂。你說,你那心上人是誰?”曾蓮子被逼無奈,只得說出是司馬鼎文表兄。曾南山惱怒說:“婚姻大事由不得你亂來,老太太說了算。”

曾蓮子聽了,知道此事不可更改,一聲不響,偷偷出了角門,叫了一輛轎子往學堂裡跑了。曾蓮子回到女生宿舍,埋頭就哭,哭得很傷心,幾個女生見了上來問她,她只是哭。吳桃芳知道她和倪先生親近,就把此事告知了倪先生。倪先生已猜到了幾分,他到了女學生宿舍來,叫其他女學生先出去一下,等其他女學生走後,倪先生輕輕問道:“是不是家裡要你嫁人?”曾蓮子被一語中的,不禁放聲大哭,泣不成聲,倪先生安慰她說:“別太傷心了,身體要緊。”曾蓮子哭著說:“我答應過司馬兄的,現在我該怎麼辦?”她說著,翻箱倒櫃,找出一把摺扇交給你倪先生說:“萬一我有什麼不測,你把這扇子交給他,這是他給我畫的荷花,這是我們的信物,見物如見人。”倪先生接過扇子,開啟看了一下,果然那荷花畫得維妙維俏,翠綠的荷葉託著粉紅色的花朵。倪先生欣賞了一下,立刻把它收好交還給蓮子說:“還是等他來,你親自交給你他為好。”曾蓮子說:“司馬鼎文自從落榜後就一直音訊全無,到哪裡去找他?”倪先生說:“你放心,只要他心中有你,必然會來的。”

曾南山和太太崔雲香聞知女兒又跑回了學堂,氣得暴跳如雷,崔雲香立刻帶人去學堂抓人,否則夜長夢多。家奴們蜂擁而出,跟隨太太向學堂跑來,他們來到學堂不管門衛的阻攔,衝進了女學生宿舍,女學生們見狀都嚇得跑了,兩個老媽子抓住了曾蓮子,不讓她亂動。崔太太親自將曾蓮子的箱子開啟翻看,發現了一封信,那信正是司馬鼎文寫給曾蓮子的。崔太太抖開信,看了內容,氣得鼻孔生煙,低聲嘀咕說:“不要臉的東西,賤人生的種肯定沒有好東西!”曾蓮子想來奪信,無奈身子被老媽按住不能動彈,急得直流眼淚。

學堂洋會辦和許多教習及諸葛豔麗都聞聲趕來,洋會辦也會說中文,他厲聲說:“你們什麼人,在這裡胡鬧,把他們趕出去!”教習們文質彬彬,見崔雲香人多,不敢動手,諸葛豔麗認得是二舅母崔雲香,出來說:“喲!是二舅媽來了,二舅媽什麼事這麼急,不可以告訴我嗎?”崔雲香見了諸葛豔麗,緊繃的臉才勉強裝笑說:“喲,是豔麗嗎,外甥女你好,我就告訴你吧,這個蓮子太不要臉了,在學堂裡勾引男人,所以要抓她回去。”諸葛豔麗說:“不會吧,我怎麼沒聽說。”崔夫人滿臉怒氣,抖著手中的信說:“你看看,這是什麼?不要臉的東西,你自己說,說完快跟我回去!”曾蓮子掙扎說:“沒什麼說的,打死我也不回去!”崔夫人大怒,命令把她拖回去,幾個家奴剛要動手,硬要把她往外拖,曾蓮子抽空一頭撞向桌角頭,立刻頭破血流,鮮血卟卟滴下來,催夫人見了冷笑說:“想用死來威脅,真是不要臉,死也要拖回去!”家奴們遵命,把曾蓮子拖到外面,塞進一輛轎子,抬著走了。

洋會辦和教習們知道是學堂總辦的親戚,是蓮子的母親,只得隨他們走了。倪先生察看曾蓮子的東西,那木箱子已被掀翻在地,箱子裡掉出了那把畫有荷花的紙摺扇,倪先生揀起扇子開啟看,只見上面沾了好幾大塊鮮紅的鮮血,倪先生嘆了口氣,把扇子收好帶到宿舍裡來,因為曾蓮子曾經託他把扇子交給司馬鼎文。倪先生對著扇子,感慨萬千,又無能為力。

諸葛豔麗問倪教習:“先生能知道些端倪嗎?”倪教習把曾蓮子和司馬鼎文相愛的事說了,諸葛豔麗才知道底細,嗟嘆不已。

曾蓮子被抬回家中,關在後院《沁芳園》裡不準出去,由貼身丫環杏兒照看她。後院的小門通向一個庵堂,庵堂裡住著一位一心向佛的老處女,她是曾南山的大姐、曾蓮子的大姑姑。她一生未嫁,皈依佛門,不問紅塵中事。

曾蓮子臉色灰白,心如死灰,常常來庵堂內對著佛像哭泣,大姑姑見了,不免發問:“是蓮子嗎?為何這樣傷心?”曾蓮子沒有地方,沒有人可以傾訴,見問,就把心中的事說了,大姑姑又問:“那人是誰?”蓮子告訴她是吳江的司馬鼎文表兄,大姑姑冷漠地說:“小姑娘不必太傷心,凡事都是隨緣,如果你和他有緣,分也分不掉,如果沒緣,合也無用。人的命運常常掌握在別人手裡,個人的努力是無用的,特別是在這樣的家中。另外,你也別奢求了,司馬鼎文他不屬於你,他屬於曾春蘭。”曾蓮子大驚,不禁問道:“姑姑,真的嗎?您聽到什麼了?”大姑姑閉目說:“我是猜的,你也不必當真,是不是日後會明的。”大姑姑說完再也不開口了,只是手裡不斷地捏著佛珠,口中唸唸有詞。

曾蓮子聽了,心裡冷了許多,反而減輕了不少痛苦和悲傷。她將信將疑走出庵堂,靜靜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突然間有一隻仙鶴在她頭頂盤旋,哀鳴幾聲,朝遠方飛去,她掙扎起來說:“仙鶴兄你帶我去吧,遠方是自由的天國,我多麼渴望自由!”那仙鶴彷彿聽見了她的喊聲,停在半空中說:“你來吧,我等著你!”可是,蓮子怎麼也起不來,她彷彿被繩子捆住了手腳,無法脫身。她急出了一聲冷汗,猛然醒來,卻是南柯一夢。

她叫過丫頭杏兒說:“你替我出去找他,我要見他最後一面,不然我嫁人了心猶不甘。”杏兒知道她說的他是誰,哭著臉說:“我不敢,不然我會被老爺打斷腿的。”蓮子說:“平時我對你象妹妹,關鍵時刻竟然這麼膽小?”杏兒哭說:“這我知道,可是老爺多麼厲害,你媽怎麼死的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曾蓮子聽了啞口無言。

姑蘇學堂的同學們對曾蓮子的事議論紛紛,知道曾蓮子愛的是司馬鼎文,都對她表示同情。吳桃芳說:“司馬鼎文真不像話,這麼久了也不來看望曾蓮子,不知他中了不中?”莊興楚心裡明白,不好明說,只是替司馬鼎文著急。他決定將此事偷偷告知司馬鼎文兄。

司馬鼎文在三棵樹繡坊幹了許久,生活安定下來後自然就想到了曾蓮子,心中的思念與日俱增,但自己這樣的境遇,又感到無臉見她。正在他猶豫不定時,門外有人輕輕叫他,他抬頭朝外觀望,見到一張熟悉的臉向他努嘴,正是莊興楚。司馬鼎文會意,放下手中活走了出去,莊興楚將曾蓮子的事告訴了他,司馬鼎文大驚,說:“謝謝你來告知,我請個假就來,你先回去。”

第二天,司馬鼎文向杏鵑告了個假,偷偷地走到了新學堂邊,等到夜幕降臨時,才摸進了學堂,到了倪先生的居所敲門求見,倪先生開啟門後意想不到會是他——司馬鼎文,急忙把他拉進房內說:“你怎麼現在才來,她想你想得好苦?”司馬鼎文急忙問:“她怎麼啦?”倪先生把她被家人們拉回去,強迫她嫁給蘇州知府黃巴山的兒子黃雨熊的事說了,司馬鼎文聽了,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倪先生拿出那把象牙紙扇說:“這是她去時託我交給你的,說見物如見人。”司馬鼎文用顫抖的手接過扇子,只見扇子上有許多血跡,忙問為什麼?倪先生說:“她死活不肯回去,想一頭撞死在桌角上,結果頭撞破了,鮮血流了一地。”司馬鼎文聽了,不禁嚎啕大哭,哽咽著說:“她都是為了我才受此痛苦,我該怎麼辦?”倪先生勸他說:“你先別急,慢慢想辦法。對了,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據說家也不回,是嗎?”司馬鼎文黯然失色說:“慚愧得很,金榜無名,無臉回家,暫且在蘇州替人打工度日。現在不知曾蓮子如何了,我必須去找她,看她到底如何,是死是活?”

倪先生說:“是呀,你該去看她。”停了幾秒鐘,倪先生又說:“我的聘期已到,你舅舅仍要我留下,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得不離開這裡。”司馬鼎文聽了,流淚惋惜說:“先生此一去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許多事還要聆聽先生教誨,現在看來已沒有機會了。”倪先生說:“不必傷感,只要有緣仍然可以見面。”司馬鼎文見時候不早,說聲“先生保重!”告辭走了。

司馬鼎文匆匆往曾府而去,那裡路經熟悉,他知道曾蓮子的居處在靠近庵堂的院子裡,庵堂的門開在花園內,庵堂內住著一位不問世事的老處女——曾蓮子的大姑姑。他到了花園邊上,翻牆進了花園,庵堂門口有兩個人守門,司馬鼎文也翻牆進了庵堂,見庵堂內佛像前油燈忽明忽暗,一個老女人正在唸經,他小心翼翼剛要繞過她走進內院,只聽老女人咳嗽一聲說:“誰呀?”司馬鼎文心想:糟了,被她發現了,我該怎麼回答?剛想退步,又聽老女人說:“又是偷吃的貓,不抓耗子,真可惡!”司馬鼎文聽了,才放下心來,走進了後院。剛好杏兒出來倒水,見到司馬鼎文大驚道:“你怎麼進來的,快,躲到庵堂裡去,這裡人多使不得,我叫小姐出來見你。”杏兒使勁把他推回庵堂佛像後面的暗間裡,進來對曾蓮子說:“小姐,他來了,你快去見他吧!”曾蓮子問:“誰來了?”杏兒急說:“還有誰,你去就知道了,快!”杏兒不由分說,拉起曾蓮子就走。曾蓮子跟她進了庵堂,在佛像後的暗間裡,突然見到了日思暮想的司馬鼎文,她心中一陣狂喜,脫口而出:“表兄,想得我好苦。”兩人互相對視了一下,緊緊抱在一起,兩顆狂熱的心激烈地跳動,互相都能感受到。杏兒見狀退出了屋外。

沉默了許久,還是曾蓮子先開口:“我以為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倒底去了哪裡?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有。”司馬鼎文憂傷說:“我考試落榜了,無臉來見你,其實你見到我又有什麼用?”曾蓮子說:“不管你中不中,這都無關緊要,我要的就是你的人,除了你我誰也不嫁,不然就去死。”司馬鼎文說:“別這樣,來日方長,我們慢慢想辦法。”“有什麼辦法好想,要不就和你私奔。”司馬鼎文搖頭說:“象我們這樣的大家庭能私奔嗎?各種禮數、觀念壓都要把人壓死,何況你曾府財大勢猛,無論你逃到哪裡,只要一張公文就會把你抓住。”曾蓮子說:“那該怎麼辦?”司馬鼎文說:“難哪,誰叫我們生不逢時,只有等,等到世道變了,或許會有相聚的日子。”“什麼,等,等到人老花黃嗎?”曾蓮子說著就流下淚來。司馬鼎文也淚流滿面,說:“你還是忘了我吧,嫁人去吧!”曾蓮子聽了,哭著轉身就走。

曾蓮子哭著離開了暗間,跑回自己的院子裡去。司馬鼎文心空而痛,頹廢地走出去,經過大姑姑身後,大姑姑突然間說:“你是個讀書人,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司馬鼎文怔了一下,原來她都知道,不問世間事,卻又事事關心。就反駁道:“詩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道有錯嗎?”姑姑說:“你說的也對,只是空添麻煩而已。”司馬鼎文說:“謝謝姑姑成全,晚生告辭了。”姑姑說:“慢,你進得來卻出不去,曾府戒備森嚴,我送你出去吧!”大姑姑給他換上尼姑服,領他出了庵堂門,又出了花園門,讓他去了。

大姑姑回到庵堂,進入內室,月色微明,坐在琴邊彈起一首哀思曲:《秋水伊人》

“望斷秋水,不見伊人的倩影,更殘漏盡,孤雁兩三聲,往日的溫情,只換來眼前的妻清,……”這琴聲催人淚下,曾蓮子被琴聲吸引,人不由己來到窗簷外偷聽,大姑姑覺察到了,說:“進來吧,坐坐。”曾蓮子進來說:“大姑姑,聽著琴聲似乎也有難言之隱。”大姑姑停住琴說:“你也聽出來了,只有同病才能相憐,不瞞你說,早年我也愛過,正因為愛得太深,不能自拔,所以才有現在的鐵石心腸。愛情是把雙刃劍,成了自然是幸福美滿,敗了就是痛苦的深淵。”曾蓮子驚訝說:“原來如此,我也想做個終身不嫁鐵石心腸的人,和大姑姑一起度過殘生。”大姑姑說:“別胡說,我這條路千萬走不得!我這裡是漫漫長夜,青燈伴木魚,一般人是受不了的。”

姑姑,既然你說你我是同病相憐,說來聽聽,也許能減輕你的痛苦。大姑姑深深嘆了一口氣,兩行枯淚掛落下來,用低沉而憂傷的語調說:“別問了,我是死心人,不想讓死心復活!”曾蓮子見她如此,也不再追問。

後來,曾蓮子見到庵堂內侍侯大姑姑的老媽,向她打聽大姑姑的事,老媽臉色凝重,一口回絕說:“別問,我不知道,既使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曾蓮子拿出幾兩銀子遞給老媽說:“你是怕我多嘴,傳了出去對你不利是嗎?你放心,我是快要嫁出去的人了,我保證打死也不傳說出去。”老媽見了銀子,心動了,說:“你保證守口如瓶?不然,我會被老爺打斷腿的。”曾蓮子說:“我發誓,只有我一人知道!”

老媽這才輕輕和她說起:“不瞞你說,大姑姑年輕時深居閨中,沒有外人進來,找個異性說說話也沒有,只有園裡的花匠王小七常常碰到,這個王小七長得嫩白,又善解人意,常常給她買她最喜歡的東西吃,因此,他們倆就慢慢產生了愛情。以後發展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終於忍不住吃了禁果,這事被老太爺知道了,立即把可憐的王小七拉出去,活生生打斷了他的腿,把他趕了出去。這事老太爺給闔府人封了口,誰也不準傳出去,誰也不多說一句,因此,你們這些後來人誰也不知道。”

曾蓮子聽了吐了下舌頭說:“原來是這樣,那後來王小七死了嗎?”“聽說是死了,具體我也不清楚。”老媽說到這裡,再也不說了,拿起銀子就走。

二太太崔雲香拿出信件對老太太和司馬明華說:“這曾蓮子真不要臉,私下勾引男人,您們看看,這信寫得丟不丟臉。”她這話雖表面上是說曾蓮子,其實是說司馬鼎文,司馬明華當然明白,她接過信說:“讓我看看。”她看了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是我侄兒不好,我回去非教訓他不可!”說著把信藏過了。老太太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當初就不該讓她去學堂。比起來還是春蘭姑娘厚道,這些地方她就不想去。”崔雲香還想說什麼,老太太說:“你還是早點回去,對曾蓮子看管緊點,別再出什麼事!”崔雲香見老太太下了逐客令,只得悻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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