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章水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零七章 顧慮與底牌,長生從學習開始,半章水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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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牧有些不解,據他這段時間所見所聞來看,南山鎮,可謂是正兒八經的窮山僻壤。

距離最近的坊市,都有上千裡,就坊市的佈局來看,基本不太可能有修仙者經過南山鎮。

再者,就算有修仙者經過南山鎮,又恰巧發現李綵衣的存在,無緣無故,憑什麼這麼幫李綵衣?

又是贈功法,又是領入修仙界,然後又贈丹藥贈靈石……

好心人?

還是別有所圖?

“那位女子,是何等模樣?”

楚牧詢問,說著,他遞過去一枚玉簡,示意李綵衣將那女修模樣燒錄。

片刻後,李綵衣乖巧將玉簡遞來。

玉簡之中,一道身影,亦是映入神識感知。

女子扎單馬尾,面容清冷,一身勁裝,盡顯利落。

面容陌生,非他所識,按李綵衣所言,此女之修為,似是練氣圓滿。

但顯然,也不排除面容修為隱瞞的可能。

畢竟,當初李綵衣初接觸修仙界,認知缺乏,要隱瞞很容易。

玉簡放下,楚牧沒有太過糾結,他再看向眼前李綵衣。

修仙者在靈氣滋養之下,除非是刻意讓身體適應歲月,亦或者修行某些特殊功法,以及受創以外,幾乎就等同於青春永駐。

數十年歲月,似乎也並沒有在眼前這李綵衣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他沉默片刻,突然道:

“綵衣姑娘,你資質如何?”

李綵衣緊捏些衣角,小心翼翼道:“三靈根資質,水屬性六分。”

楚牧點了點頭,目光流轉,看向門外,酒樓掌櫃,依舊還在隔間外恭敬侯著。

他話鋒突轉:“今日那修仙者,為何找你麻煩?”

“他……他想納妾身為侍妾,妾身已拒絕多次了……”

楚牧眸光微動,再問:“楚某觀那人修為,還算是不錯,綵衣姑娘你在修仙界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為何拒絕?”

“妾身性子不適合修行,也不敢有太多妄想,本來早就準備迴歸世俗,度過殘生,但去歲季家堡有此大變,妾身獨自一人,又離去不得……”

聽此般解釋,楚牧也不禁一愣。

他以往所見,所有修仙者,皆是在修仙界蹉跎,縱使希望渺茫,也依舊是苦苦掙扎,不願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希望。

哪怕壽歲無多,仙途徹底斷絕,更多的人,也不是迴歸世俗,而是娶妻納妾,將希望從自己寄託到後代。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接觸修仙界後,自覺不適合修仙,要主動迴歸世俗……

但……

他看向眼前的李綵衣,這一次,他很是認真的打量。

眼前的女子,以他記憶之中的柔弱性格……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依舊如故,沒有太多變化,反倒是因這修仙界的危機四伏,而更顯怯弱。

如此性格,似乎……還真的是完全不適合在這個修仙界生存。

楚牧問:“已見識修仙界,再回世俗,能甘心嘛?”

她臉色黯然下來,默默點頭,又搖了搖頭。

楚牧輕吐一口氣,心中莫名抑鬱,他摸出一張儲物符,數瓶已對他無用的丹藥,以及一些靈石置於其中。

將儲物符遞到李綵衣面前桌上後,他又摸出一張傳音符,他緩緩出聲:“楚某會在季家堡逗留數月,若綵衣姑娘決議迴歸世俗,待楚某離開之時,可捎帶綵衣姑娘一程。”

話音落下,他盡直起身,推開房門,便走出了隔間。

“綵衣姑娘,乃楚某故友。”

他於門前駐足,看向恭敬侯在一旁的酒樓掌櫃,聲音平淡。

“前輩您放心,晚輩明白,晚輩明白的。”

酒樓掌櫃連連點頭,作揖應聲。

楚牧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隔間之中的身影,深吸一口氣,隨即大步而去。

隔間中,女子握著兩張符篆,明顯出神,好一會,她似才反應過來,猛的轉頭看向門外,映入眼簾的,也僅僅只是一個很快消失的背影。

於酒樓走出,楚牧未曾停留,與曾經有過想法的故人相遇,對他而言,或許會有些許不一樣的感覺。

但,也僅僅只是些許感覺而已。

較之這漫漫仙途,現實,很殘酷。

哪怕不談境界的差距,但以如今修仙界的局勢,他也不可能帶著一個累贅四處闖蕩。

他面對的任何一個敵人,任何一個危險,都不是練氣境修仙者能夠抵擋的。

當然,或許最重要的還是,他的這幾分感覺,還沒有到能讓他付出太多的緣故。

他至坊市的房舍租賃之地,也沒有出示正道盟的僱傭契約令,而是以單獨的身份,租下了一間洞府。

洞府地處山腰,不是以往其他坊市的宅院佈局,而是處在山腹之中的山洞。

山洞整體構造,和普通的宅院洞府,也沒有太大區別。

以禁制令牌開啟洞府,將洞府內外詳細檢查一遍,楚牧這才走進洞府靜室之中。

他盤膝而坐,神識探入儲物戒指,檢視中其中之物。

約莫片刻,他一揮衣袖,數十個玉盒,便呈現於身前。

隨即,數枚玉簡拿出,他翻閱許久,才再看向眼前的這些玉盒,略顯沉思。

那一次荊門之變,他收穫寥寥,但損失,無疑是慘重。

自身受創且不說,一身手段,為了抵擋當初那恐怖的靈氣浪潮,也幾乎被廢了大半。

如今傷勢痊癒,修仙界局勢又如此撲朔迷離……

顯然,及時恢復手段實力,才是當前之重。

而之前的傀儡,無論是蒼狼傀儡,還是侍衛傀儡,雖皆都表現出了不俗的效用。

但……

楚牧細細回憶著煉製傀儡之後的每一次搏殺戰鬥,不時再看向玉簡,於玉簡之中的傀儡配方之上修修改改著。

毫無疑問,之前的每一次戰鬥搏殺,都清晰了證明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這兩種傀儡,對他而言,皆只是錦上添花的作用。

沒有傀儡,他以自身的手段,如刀意,如大日真火,乃至肉軀之力,也不難敗敵取勝。

傀儡,只是錦上添花,真遇到絕境,如那一次的靈氣浪潮,傀儡的作用……微乎其微。

如此現實之下,他似乎,也需要隨之改變思路。

楚牧細細思索著他本身,思索著修為,手段,缺陷,優勢……

他的優勢,很明顯。

太罡刀訣的修習,在以往,只能為底牌的刀意,如今已是能成為極其不俗的常用手段。

大日真火同樣也頗為恐怖,在那一日荊門之變後,他遭遇數名築基圍殺,一抹大日真火,可是直接滅殺了兩名築基,灼燒之下,連肉軀帶神魂,盡皆燒成灰燼。

而在大日真經,以及刀意的作用下,他肉軀強橫,法力神識,皆是遠朝同境界的修士。

單對單,哪怕不借外力,他也不虛任何同境界修仙者。

而他的缺陷,也同樣很明顯。

自將煉器師傀儡師的技藝曝光,再加之在荊門的一次次搏殺,但凡對他有所瞭解的,幾乎都知道他手段強橫,也都知道他家底豐厚。

如此之下,他與人鬥法,要麼,就是直接畏懼他,根本打不起來,亦或者直接碾壓。

要麼,就是他被群毆……

很無奈,但又是很清楚的事實。

他的畫像,神魂氣息,也早就隨著長生宗的通緝一次次加碼,恐怕都已經流傳至整個大楚修仙界。

長生宗會有人窺視他,正道盟,也必然會有人窺視他,散修,那窺視他的,絕對更多。

而他的手段,除了少有暴露的大日真火,以及刀意外,幾乎也都被外人所知。

在荊門之時,他若不是借正道盟之勢,編織了一個對他極其有利的人脈圈,其境遇,恐怕會極其艱難。

如此種種之下,他現如今的處境,真的算不上太好,甚至可以說是困境。

他不需要錦上添花的存在,需要的,是足夠的保命底牌!

楚牧抬手一揮,面前諸多玉盒盡皆揭開。

諸多的靈材,亦是呈現於他身前。

有那一條神秘帶魚的屍軀,也有保留下來的雙首巨蛇頭顱。

更多的,則是在荊門之時,他為其他修仙者煉器而收集到的諸多靈材。

皆是極其珍稀,三階靈材,都不在少數,甚至,如萬年靈玉,烈陽火精這類至寶,他也擁有。

但以他的修為,以及如今的煉器水平,太高階的靈材,他顯然不可能完全發揮其效用。

就如烈陽火精,現如今的他,不說別的,連將其熔鍊的資格都沒有。

思索之間,他轉頭看向趴在一旁的旺財。

如今的旺財,經血脈移植,蛻變至二階後,身形縮小了數倍都不止,如此的身形,則可以為其煉製一套完美貼合的戰甲。

金剛狼血脈,肉軀本就極為不俗,再加之戰甲加持,那必然是如虎添翼。

而他自己……

他低頭看向置於一旁的鳴鴻刀,已凝鍊至極品靈器,對他而言,已是當前最強的武器。

極品靈器之上的法寶,哪怕他能煉製,以他的修為,也不可能驅使得動法寶,更不可能發揮出法寶的威力。

而他的戰鬥習慣,向來都是喜愛以肉軀持刀,近乎近戰的方式搏殺。

如今修習太罡刀訣,對刀意的運用,他更是愈發得心應手。

所以……保命底牌的煉製……

楚牧若有所思,心中已有大概腹稿……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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