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試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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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彬漂浮在空中，破舊復古的建築慢慢地向後退去，街道上的行人只有正常三分之一大小。

又一次來到馬拉卡納球場，馬拉卡納球場至少可以容納5萬個人，不像上次那樣坐滿了人，觀眾席只有寥寥的幾百人。

球場上有20多名球員正在訓練，一個40多歲的白人男子，帶著一個17、8歲的青年來到教練面前。

“皮特魯斯·凱根，你這個渾蛋，我要的門多薩呢！這都什麼時候了，明天里約熱內盧聖保羅錦標賽就開始第一輪了，怎麼還沒有簽下來。”頭髮發白的老教練對球隊經理瘋狂輸出，口水都噴到了皮特魯斯的臉上。

皮特魯斯一邊慌張地向後退去，一邊解釋道：“哦！哦！……別這樣！老路克！我一直在和對方聯絡，我努力了，但是門多薩還是選擇了弗拉門戈，我們被他耍了……”

“什麼?門多薩來不了了，而且還到弗拉門戈去了……”路克·艾麗森一把抓住皮特魯斯的衣領，有點歇斯底里地咆哮著。

皮特魯斯驚嚇地向後退去，正好踩到凹凸不平草皮的一個小坑，右腿一軟向後倒去，險些把老教練路克·艾麗森一塊扯倒。

“哈哈哈……”早已經發現這邊狀況圍過來的球員們，一個個都發出鬨笑。

皮特魯斯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沙塵，然後又用手整理被老路克抓歪的領帶，雪白的襯衫上出現了一片汙漬。

“哈哈哈……”看到球隊經理皮特魯斯滑稽模樣，又引來球員們更大聲的歡笑，連老路克·艾麗森都沒有忍住。

路克慢慢止住笑，臉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門多薩既然來不了，我會向董事會遞交辭呈，你們把我叫來前說得好好的，答應引進的球員一個都沒有到位，還怎麼和桑托斯和弗拉門戈競爭？這個賽季怕是連保級都很困難，我還是回家享受退休生活吧，不要把我的一世英名悔在這裡！”

一向脾氣暴躁的前巴西國家隊老教練路克·艾麗森說完就轉身準備收拾東西。

皮特魯斯急忙上前拉住老教練的胳膊，“老路克，別這樣，門多薩並不是左路的唯一，巴西比他出色的左邊鋒有的是，況且他已經32歲了，早已過了巔峰期……”

老路克聽到皮特魯斯這樣說，火氣又一次高漲，“巴西還有比皮特魯斯更好的左邊鋒嗎？他從20歲就被我發現並招進了國家隊，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他的實力。”

“別發火，冷靜！冷靜！我今天給你帶來一個更好的……”說著向一臉天真笑容的青年一指。

路克·艾麗森轉頭看向青年，“就他？還想和皮特魯斯相比？那好，我就讓你死心，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尼爾頓·桑托斯，過來，給這個小傢伙一點顏色看看。如果這個小傢伙過不了尼爾頓，我不會留在這裡。”

“哦……天哪！你不能這樣，老路克，怎麼讓一個從來沒有參加過一場比賽的新人去對壘國家隊的主力中後衛。”皮特魯斯想上前阻止這件事。

老教練根本不理會皮特魯斯，“你不是說他比門多薩強嗎？門多薩和尼爾頓一對一互有勝負，我也不對他要求過高，10次，只要能有兩次成功，我就留下來。”

一邊說一邊把腳邊的一個足球踢向青年。

漂浮在高處的沈彬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切，突然被身邊的小姑娘一把推了下去。

沈彬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

……然後，當他以為他要在這上面摔個粉身碎骨的時候，他的身體卻神奇地穿過了教練席的頂棚，並以極快的速度衝向目的地。

沈彬感覺自己和青年身體重合了，自己思想、意識等完全掌握了這個青年，唯一不變是身體。

沈彬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夢，還是現實中正在發生。

沈彬捏著自己/加林查的臉，他感覺到了疼痛。

有人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看看自己會不會疼就知道了。

這種說法其實有問題，99%的人在夢裡產生“我是不是在做夢？”的想法時，會立刻醒來。

只有那些知道自己在做夢的人讓自己感受到劇烈的疼痛，才會強制從夢中甦醒。

沈彬就是這麼做的，他把自己的臉都捏紅了，疼到直哆嗦都醒不過來。

為什麼？他不相信什麼穿越，他仍然認為這是一場夢。

不過，你玩弄夢境，夢境也會玩弄你。

難道今天就是夢境玩弄他的時候？

老教練路克·艾麗森看到青年就那麼傻傻地對自己微笑，當球滾到青年腳邊時，他根本沒有看向地面，青年條件反射的左腳內側順著皮球的來勢一引，皮球便粘在青年的左腳腳面上，一動不動。

青年的天真無邪慢慢變得雙眼放出精光。

路克吃了一驚，“孩子，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沈彬想回答自己叫沈彬，但另一個自己不由自主地回答：“我叫馬諾埃爾·弗朗西斯科·多斯·桑托斯，別人都叫我加林查（小鳥），當我踢球的時候，他們都叫我加林查。”

老教練漸漸地被加林查天真無邪的笑容感染，從暴怒的老頭秒變慈祥的爺爺，“好吧！小鳥，我們到球門那去，你帶球進攻，尼爾頓防守。

你要過掉尼爾頓，並把球射進尼爾頓身後的球門，但是球門只有正常球門一半大。

在進攻中，只要尼爾頓碰到球或者在兩分鐘內你不能把球射進去，就算你輸，聽懂了嗎？孩子。”

沈彬帶著球，向球門那跑去。

“這孩子是左腳！”無論是老教練路克還是幾位助理教練都露出期待的目光，在外行看來，沈彬不過是簡單帶球跑動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在這些專業人士眼中還是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出色的球感，流暢的腳下技術，幾乎到了人球合一的地步。

工作人員已經把球門一分為二，助理教練把一隻足球放在了大禁區邊上正中的位置。

加林查用左腳踩著足球，尼爾頓站在加林查對面一米多的位置，做好防守準備。

加林查把球一抹，上身向左晃動，一步就貼近尼爾頓，尼爾頓向右移動，伸出腳來企圖攔下皮球時，加林查用左腳腳尖在皮球底部一挑，皮球倏地朝前滑去，身體像泥鰍一樣從尼爾頓右邊扭過，趕上向前滾動的足球，右腳弓輕巧一推，足球穿過球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