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 無聲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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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含著冰冷的槍管，看著漢克眼裡的殺氣。

加文果斷服軟，連忙點頭。

在自己命和外甥的下落之間，他僅用兩秒鐘就做出選擇。

漢克把柯爾特從他嘴裡抽出，惡狠狠地問道：

“說，沒時間跟你玩。”

加文重重地呼吸幾下，慌忙說出一個倉庫地址：“那裡是肖恩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

“今天早上的時候，他問我借了鑰匙。”

問到地址，伊森也就鬆開握住球杆的手，將自己那捲錢放回口袋：

“柯林斯先生，這局遊戲，我覺得你肯定會輸。”

“要不我們就不打了，直接結算賭注。”

伊森湊到他的面前，笑著說道：“你覺得公平嗎？”

“很公平！”

加文很光棍，他空著的那隻手，從口袋裡拿出厚厚的一沓錢出來：“我服輸。”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啪！”伊森甩了他的臉一巴掌：

“敲詐嗎？勒索嗎？”

他把加文丟到桌面上的幾千美元全部抓起，麻利地塞進口袋：

“告訴你，我只是拿自己應得的。”

本來加文還想找他報復，但是看到這個警探那麼不要臉的樣子，瞬間就把報復的心思給熄滅掉。

和警察打交道幾十年，他知道什麼樣的警察不能招惹。

“你，過來。”伊森用蟒蛇指著禿頭男。

禿頭男痛苦地站起身，小心走過來。

“抓住。”伊森示意他握住釘在加文手掌上的檯球杆：

“好好捋一捋，你會喜歡這種感覺的。”

等禿頭男將自己留下的指紋都擦乾淨後，伊森這才和漢克小心地往外面走去。

來到門口的地方，漢克厲聲說道：

“你們都知道我是誰，清楚我能幹出什麼事情。”

“我已經記住你們每一個人的臉，如果有人敢打電話通風報信，你們全部人都會是我報復的目標，一個不漏。”

“你們最好盯住對方，不要做蠢事。”

小酒屋內寂靜無聲，漢克冷冷地掃視一圈後，轉身離開。

“我把地址發給安東尼奧了。”

伊森把手機放回褲兜，又掏出剛才掙到的那沓錢，一分為二。

他把一半夾在手心：“走吧。”

“謝謝。”

漢克也不客氣，兩人的手掌一觸即分。

一路疾馳，很快就來到加文所說的位置。

安東尼奧和艾琳，幾乎也是同時趕到現場。

伊森快步走到雪佛蘭薩博班後面，將尾門開啟，寬大的後備箱裡，放著一些警用器械。

開啟槍盒，雷明頓M870霰彈槍、AR-15和幾個彈匣映入眼簾。

在槍盒的旁邊，放著兩件防彈背心。

他拿起防彈背心，迅速套到身上，後面走來一個人，伸手抓住防彈背心魔術貼使勁一拉，把它弄得貼合身體。

回過身，看到是艾琳。

她現在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臉上也沒什麼笑容。

現在不是管閒事的時候，伊森幫她把防彈背心拉緊，再順手抄起一把AR-15。

幾個人互相檢查，全都準備妥當。

紛亂的腳步聲響起，一行人走到側門旁邊。

伊森開啟雷達，在監控範圍內，並沒有發現光點。

不過眼前的倉庫相當巨大，有沒有人，進去了才知道。

接過漢克遞來的撬棍，砰地一聲戳進鐵門的縫隙中，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響後，門鎖斷開。

“芝加哥警察。”

漢克大吼一聲，帶頭衝進去。

裡面一片昏暗，伊森迅速開啟AR-15上面的戰術手電。

一路往裡走，寂靜無聲。

手電光亮照到的地方，全是一些摩托車、電視機、遊戲機之類的東西。

有的一看就是二手貨，大部分是嶄新的，還帶著包裝。

結合加文的職業，這些毫無疑問是零元購的產物。

“哼！”

安東尼奧握緊槍支：“估計附近十幾個街區的贓物，都集中在這個地方了。”

往前走一段距離，出現兩條岔路。

“伊森，你去後面。”

漢克往前面指了指，他還想說些什麼。

艾琳沒等他說話，飛快地跟到伊森後面，她趁別人不注意，還衝漢克眨了一下眼睛。

漢克無奈搖頭，和安東尼奧向另外一邊搜尋過去。

沉悶地腳步聲在倉庫裡響起，往遠處迴盪開來。

戰術手電的光亮，四處晃起。

雷達上，一直沒有出現其他光點，伊森有些焦急，腳步加快幾分。

“走慢點。”

艾琳抓住他的防彈背心，小聲提醒一句。

“嗯。”

伊森默默點頭，將步伐放慢。

雷達監控範圍只有二十五米，自己不能冒失。

戰術手電的光亮照到艾琳的臉上，面板更加白皙，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伊森低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今天晚上，你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艾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過來詢問道。

“沒問題，什麼時候？”

“下班你等我就行。”

談話很快結束，這裡也不是聊天的地方。

很快來到一處房門前，伊森示意艾琳去拉門，自己把槍對準裡面。

房門拉開後，奇怪的混合味道傳出來。

伊森猛嗅鼻子，其中一股濃厚的鐵鏽味非常熟悉。

進門的地方，是個操作間。

不鏽鋼檯面上，乾癟的安全套丟得到處都是。

旁邊的托盤裡，堆上許多沾了血跡凝結成塊的粉末。

伊森轉動槍口，光亮移動。

“梅根·班森。”

看到裡面的景象，艾琳冷冽地說出一個名字。

操作間往裡，擺放著一張桌子，一個穿著紅色吊帶的白人女孩，正躺在上面。

膚色慘白，面容扭曲。

女孩雙目圓睜，嘴巴微微張開，彷彿在發出無聲的怒吼。

艾琳轉過頭，靠到伊森的肩膀上，不忍心再看。

“呼！”

伊森重重地舒出一口氣，按下對講機：

“漢克，發現梅格·班森的屍體，來我這個方向。”

“收到！”

現在走到了盡頭，一直沒能發現光點，那些人估計早就跑了。

伊森晃動AR-15，很快找到開關。

燈光閃爍，房間裡面變得通明。

“你先出去吧！”伊森把步槍背到身後，掏出一次性手套。

“不用。”

艾琳看著面前的女屍，眼神裡充滿憤怒的火焰。

桌子的地上，一大片鮮血，地上還有幾個血紅的鞋印。

避開這些地方，伊森小心往前走去。

先摸了摸身體，一片冰冷。

紅色吊帶裙，被人用刀子胡亂割開，小腹上破出一個大口。

皮肉往兩片翻出，露出體內的器官。

伊森皺著眉毛往裡面看去，不少的粉末，染上鮮血後，在這裡凝成一塊塊的汙物。

這活幹得很糙，不用經驗也能看得出來。

照現在看到的情況，裡面藏著的可粉，已經被鮮血毀得七七八八了。

匆忙的腳步聲迅速接近，漢克他們出現在門口處。

看到伊森旁邊的屍體，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鐵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