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 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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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德勒斯·迪亞斯。”

安東尼奧從資料庫裡找到八爪的照片並且列印出來，艾琳和霍斯特德兩個人確認過，正好就是給他們開門的那個人。

他拉過一塊白板，放在警長辦公室門前。

將照片貼在白板上，安東尼奧用記號筆寫上名字：“哥倫比亞和美利堅雙重國籍。”

“外號：八爪。”

“五年前，我和朱莉接觸過他，當時他還是一個正在想辦法向上爬的街頭暴徒。”

“沒錯。”漢克坐到一張桌子上：

“我記得他的名字，當時是不是殺了兩個人？”

“是的。”

朱莉接過話：“有兩個關鍵證人被殺。”

“當時他就養成了砍頭的習慣了嗎？”艾琳拆開一包零食，往嘴裡塞去薯片，嘎吱嘎吱地咬著。

伊森注意到漢克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轉著筆。

“沒有。”

朱莉搖頭：“應該是他後來在哥倫比亞學到的新手段。”

“他是屬於哪種玩家？”

霍斯特德從艾琳手中的袋子裡，抓起一把薯片：“他一般是在哪些街區混，我們在哪裡可以找到他？”

“這就是問題所在。”

安東尼奧蓋上大頭筆，點了點八爪的照片：“他不屬於任何幫派，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具體情況。”

“他只是為了金錢和暴力去幹這行。”

伊森往後靠在椅子上，雙腳架在桌面，盯著白板上的人。

從外貌上，這個八爪看起來有點像哥倫比亞傳奇獨梟巴勃羅。

儘管伊森剛來沒多久，可他也知道，這種沒有固定地盤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現在知道了名字。”漢克拍了拍手：

“所有人都動起來，聯絡你們的線人，我懷疑是獨品市場的爭奪，道上一定會有訊息。“

其他幾個人都忙碌起來後，漢克走到伊森桌子面前：

“走吧，我們出去轉一圈。”

凱迪拉克SUV在芝加哥的街道上，快速穿行著。

“基本上，我們很多時候都會依靠到線人。”漢克轉動著方向盤說道：

“這些人可以是支女、癮君子甚至於是道上的人。”

“透過一定的利益交換，我們可以更快地獲取到有效的情報，局裡每年都會有一筆收買線人的資金。”

“當然，不一定是金錢，有時候人情也很管用。”

“我們現在就是去見我的一個線人，他是本地一個黑人幫派的頭目，應該會有幫助。”

隨著車輛的行駛，街區環境也逐漸變差起來。

地上到處都是垃圾，街頭販子隨處可見。

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高架橋下，地鐵從上方呼嘯而過，頗具美感。

說是地鐵，有些勉為其難。

芝加哥地鐵極具特色，大多是在地面和半空的高架橋上穿行。

真正在地下穿梭的路段，反而比較少。

有些路段，列車甚至行駛在高樓大廈之間，上班族有時候抬起頭，就能看到地鐵轟隆駛過。

“讓我負責說話。”

漢克停下車，拔掉鑰匙：“你只需要看著就行。”

高大的橋柱旁，擺放著幾張老舊的沙發，幾個戴著花頭巾的老黑，坐在沙發上談笑。

沙發中間倒扣著塑膠筐，上面擺著幾瓶啤酒和收音機。

收音機裡面，傳來呱噪的匪幫音樂。

“嘿。”

漢克大搖大擺地走過去，打起了招呼：“最近怎麼樣，莫里斯。”

看到有人靠近，那幾個在鴨舌帽下露出統一花紋頭巾的幫派分子，先是往後腰摸去，看到來人時，又連忙把手放下。

“讓我猜一下。”

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大塊頭站起身，沉悶的聲音響起：“雷夫死了？”

漢克笑了笑，微微點頭。

“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妄想當老大的人。”

這個叫莫里斯的黑人大塊頭單手插在褲兜裡，嘲笑地說道：“這些蠢貨，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跑步了。”

“他和哪個販獨集團有合作？”漢克眼神一直往四周掃視著。

“這個傢伙是誰？”

莫里斯指了指伊森，警惕地問道：“我從沒見過他。”

“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漢克抬起下巴：“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莫里斯掃視了一下伊森，眼神閃爍，他猶豫一會後，才開口說道：“哥倫比亞過來的人。”

漢克追問：“八爪這個名字，你有聽過嗎？”

“沒有。”

“雷夫的手下，有誰會比較瞭解情況？”

“有一個人，替雷夫做分銷的，一個叫庫珀的白人，他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姓還是名，把他的姓名都告訴我。”

莫里斯攤開雙手，笑著說道：“拜託，我不能取走你所有的樂趣，你總是要做一點工作的吧？”

“我現在像是和你開玩笑嗎？”

漢克板下臉，冷冷地說道：“三個青少年吸獨過量致死，這些人做得太過分了，我需要把這條線斬斷。”

“埃裡克·庫珀。”

莫里斯搖頭，無奈地將名字說出來。

“謝謝。”

漢克和他碰拳，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莫里斯叫停了漢克，然後看了一眼伊森。

漢克按動汽車鑰匙，凱迪拉克車燈閃動：

“你先回車上等我，聯絡安東尼奧，讓他找到這個埃裡克·庫珀的地址。”

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伊森轉身向車上走去。

組內同事的聯絡方式他都已經加上，坐上凱迪拉克，伊森立馬給安東尼奧打去電話。

等他打完電話，漢克的事情也談完。

離開了高架橋處，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漢克又將車輛停下來點起香菸。

他敲打了一下方向盤後，開口說道：

“我剛才不是不信任你，有些事情不讓你參與，是給你撇清麻煩。”

“菲利普斯告訴過我，你在一家原住民賭場有股份對吧？”

“沒錯。”

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提到這個，不過這是正大光明的生意，他不怕有人查。

“我知道你有錢。”

漢克從口袋裡拿出捲成圓筒的一捆錢：“但你是自己人，這是我給你的那一份，。”

“剛才那個莫里斯接受我的保護，我也會給他行一些方便。”

“除了莫里斯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人，每週都會給我繳納一些費用。”

漢克將綁住錢的橡皮筋解開，數了一沓錢遞給伊森：

“這裡是五個點，你和奧林斯基一樣，這筆錢有不少人在分，我是十個點，你不要嫌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