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簡單的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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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柔爾小姐，看來你並沒有接受過正統的神秘學教育？”

看著眼前的半文盲少女散發出

純正的愚蠢氣息，羅恩眼睛一眯，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他並不懷疑死詭的判斷有問題，但是眼前少女的情況卻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在他看來，這個失敗的小偷或許是什麼隱秘家族的後裔，再不濟也得有個強大的同途徑老師。

要不然，她憑什麼會在這麼短時間內，恰巧的與祂們產生交集？

“啊？羅恩先生您說的神秘學教育是指什麼？”

雖然對面的先生比她足足矮了一頭，但是那威嚴高高在上的氣質卻讓海柔爾不自覺低下了腦袋，用上了只會稱呼長輩的敬語。

“是關於非凡者的常識。”

“非凡者？”

“對，像我們這種人一般被稱呼為非凡者，而不是什麼超自然能力者！”

“你應該是透過服食魔藥成為的非凡者吧？”

“是……是的羅恩先生。”

海柔爾有些臉紅，這種被別人在知識方面碾壓的挫敗感，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的。

“那你知道你服食的魔藥叫做什麼嗎？”

“羅恩先生，這個我知道是偷盜者！”

“那你知道一共有多少非凡途徑嗎？”

“呃……”

看著面前墨綠色頭髮少女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羅恩輕笑了一聲，繼續為對方科普著常識。

“一共二十二條！”

“一共有二十二條可以讓普通人成為非凡者的序列途徑。”

“二十二條！？”

海柔爾驚呼一聲，似乎沒想到有這麼多途徑可以讓人成為非凡者，不過驚訝過後，她又發現了羅恩話語裡陌生的詞彙。

“序列？”

“對，你所服用的魔藥就是位於序列九的偷盜者！”

聽著羅恩的科普，海柔爾內心當中有些失落，因為她的老師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這些常識。

少女抿了抿嘴，只覺面前的先生是如此的博學，沒等她表示感謝，就聽見對面的先生語氣不見波瀾的繼續說道。

“說起來，伱之所以在大街上偷東西是為了消化魔藥吧？”

消化魔藥。

又是一個她所不知道的名詞，羅恩先生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讓她顯得自己像個不學無術的貴族子弟，因為她根本就不懂，也沒聽說過這些常識。

海柔爾張了張嘴，本想說是她老師讓她這樣做的，但是轉念一想又放棄了。

“老師說最好不要在外人面前透露她的存在……”

腦海的想法一閃而過，失敗的小偷露出掩飾意味濃重的笑容。

“我……我只是想鍛鍊鍛鍊獲得的能力，卻沒想到卻意外遇到羅恩先生你……”

天可憐見，魔藥是昨天喝的，人是今天被抓到的。

“羅恩先生，我想請教一下您剛才說的消化是什麼意思？”

“欸，這個常識你也不知道嗎！？”

羅恩小小驚訝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死詭在靈界隨隨便便查到的知識，這個半吊子竟然也不知道。

不懂扮演法你是怎麼敢喝魔藥的啊，這不是常識嗎！？

海柔爾的臉再次漲紅，羅恩的話語讓她感覺自己就像羅賽爾大帝所說的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這世界究竟多麼廣大。

“海柔爾小姐，你應該能感受到魔藥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吧。”

“而消化或者說是扮演法能有效的規避這些讓人發瘋的失控傾向。”

“羅恩先生，您說的是真的！？”

少女瞪大褐色雙眸，驚喜的看向眼前的俊美少年，她自從服食魔藥後經常會產生幻視或者幻聽，而當她去請教老師，得到的答覆只有讓她去偷東西。

她想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要的聯絡。

“當然，魔藥的關鍵不是掌握而是消化，不是挖掘而是扮演，而魔藥的名稱就是消化的鑰匙。”

“簡單的來說，魔藥的名稱都會指向某些特殊的人群，只要按照他們的行事去扮演，那麼你很快就可以消化掉魔藥，避免掉失控的風險！”

羅恩的一番話讓海柔爾豁然開朗，她終於明白老師為什麼要讓她去偷東西了，可是有一點她還是想不通。

那就是為什麼在羅恩先生這裡屬於常識的知識，在她的老師那邊卻沒有對她提及半分。

“看到你的途徑也讓我想起一位故人啊……”

“羅恩先生，您那位故人也是偷盜者途徑的嗎？”

“沒錯！”

“那他是您的好朋友嗎？”

“不，是仇敵！”

“……”

海柔爾又是一陣無言，不明白羅恩先生為什麼用那麼感慨的語氣提及自己的仇敵。

“他那個人吶，又狡詐又無恥，而且從不講誠信，總是以愚弄和欺騙他人為樂！”

“想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為什麼？”

“因為他沒有我這種對生活充滿積極向上且樂觀的心態！”

天尊：“……”

“這就是扮演法最重要的注意事項，記住，你只是在扮演！”

得到羅恩的善意提醒，海柔爾的內心無比雀躍，她激動的立刻起身對他行了一禮。

“太感謝您了羅恩先生，您的提醒解決了困擾我很長時間的煩惱。”

“您真是一位好心善良又知識淵博的紳士。”

海柔爾的內心對面前這位小先生好感度暴增，雖然這些知識可能對羅恩來說是常識，但是這對她來說卻彌足珍貴。

雖說只是認識這個小先生不到一個小時，不過海柔爾卻覺得自己好似認識對方許久一般，就像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

“這或許就是一見鍾情，不對，是一見如故！”

青春期的少女在腦海裡胡思亂想著。

看著對面的好看先生推了推金色邊框的單片眼鏡，海柔爾偷東西被抓到的緊張和羞愧感逐漸消退。

因為和好朋友打鬧或者開玩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並不需要額外的心理負擔。

“羅恩先生！”

少女微抿嘴唇，熱情的叫了羅恩一聲，看樣子是有什麼問題想要請教。

“怎麼了，海柔爾小姐，你有什麼問題？”

“羅恩先生，您能幫我講解一下偷盜者途徑後面的序列嗎？”

“我對此感到非常好奇，我想要知道我以後可以獲得什麼樣的神奇能力！”

“當然，親愛的海柔爾小姐，我很榮幸有這個機會為你介紹。”

羅恩又推了推單片眼鏡，笑容燦爛的回應著面前少女的好奇心。

“嗯……從哪裡開始說起呢，既然你已經是偷盜者了，那我們就從序列八開始吧。”

“偷盜者途徑的序列八叫做詐騙師。”

“詐騙師！？這聽起來不是什麼好的稱呼！”

面前的少女驚呼了一聲，這與她的想象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