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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後說人壞話最怕的就是被當事人聽到。
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
不光社死,那女演員覺得,她的演藝之路似乎也要完蛋了!
南頌面不改色地挑了挑眉,這女演員在戲裡是一個配角,女主管的角色,和南頌對手戲不算很多,演技還算可圈可點,在圈子裡也演了很多年了,一直不溫不火,前幾年嫁了個富商,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經常出來曬娃,靠一雙萌寶大兒賺了不少流量,演戲的機會也多了起來,能夠進《破繭》劇組,也有一定的資源關係。
南頌認識她老公,飛蓬資本的二把手,這些年投資了不少影視劇,市值飆上去不少。
南氏集團和飛蓬資本有業務往來,不過商業圈也有梯隊的話,那二把手也頂多是第三梯隊的人。
還遠遠夠不上和南頌在一張桌上吃飯,平起平坐的資格。
“鄧姐火氣怎麼這麼大?”
南頌過去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淡淡道:“小宋巴結我沒巴結你,讓你不高興了?”
她話說的直白,鄧佩佩的臉色瞬間白了一圈,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我就是和小宋開個玩笑,找一找劇里人物的感覺,誰讓她在劇裡總是欺負你呢,我也是太入戲了,呵呵。”她乾笑一聲。
宋奕抿唇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南頌抽了一張紙擦了擦手,不動聲色道:“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嘛,不過這生活和角色,還是分開一點的好,在戲裡欺負人那是角色需要,現實生活中,可就讓人討厭了。那就不叫‘入戲’,那叫‘不懂事’。”
鄧佩佩被南頌噎的說不出話,訕訕一笑,尷尬地落荒而逃。
宋奕也扛不住南頌這強大的氣場,想逃,卻又不敢逃,知道自己惹禍了,深深一鞠躬,“對不起南總。”
“你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南頌將紙團扔進垃圾桶,看向宋奕,“鄧佩佩說你巴結我,冤枉你了?”
宋奕仔細想了想,人家鄧佩佩好像也沒說錯,她確實是在巴結南總,只不過她是純巴結,想在南頌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將來拍戲機會也會多一點,可沒有那個妄想,要跟她成為好朋友之類的,她哪裡敢?
她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道:“不,沒冤枉我。”
“巴結我不是什麼壞事,總比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要好。”
南頌道:“不過你這巴結的還不夠啊,你得讓劇組人員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不敢欺負你才對。”
宋奕驚訝得張大嘴巴,“啊?”
她著實沒有跟上南頌的腦回路。
南頌微微一笑,過去牽住她的手,“走吧,別在廁所聞味了,今天好幾場戲呢,好好演。”
一天戲拍下來,宋奕幾乎寸步不離地跟在南頌身邊,被她一直帶著,兩個人說說笑笑,相處甚歡。
劇組都是人精,見風使舵的大有人在,眼見宋奕跟南頌走的近,對她的態度都變好了不少。
鄧佩佩還挺委屈,因為這事特意給自家老公打了個電話,想讓他幫自己撐腰。
可二把手一聽,當即惱了,在電話那頭吼道:“你是豬嗎?為什麼要去擠兌南星傳媒的藝人?你不知道南總最護犢子嗎?你敢去欺負她自己家的藝人?你不想在娛樂圈混就儘早回家做你的全職太太,別在外面給我興風作浪!以前那些個事我能替你擺平,可南總我都得上趕著巴結,人家都不一定搭理我,你別害我行嗎!”
鄧佩佩被丈夫教訓了一頓,徹底慌了,也趕去巴結南頌。
可南頌只清清淡淡的一個眼神,就讓她僵住了。
南頌用眼神告訴她:本大小姐可不是誰想巴結就能夠巴結上的,你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拍了一天的戲,南頌被胡景臣虐的身心俱疲。
她算是看出來了,胡景臣看著挺紳士儒雅的,其實都是表象,畢竟是師承鬼才導演林覺,不光腦洞奇特,就連折磨演員的手段也是如出一轍,眼看著跟她熟了,對她就開始不客氣了,各種挑戰她的情感極限。
這一天下來,南頌已經把自己所有能用的情感都奉獻給角色了,跟個漏電的機器人一樣,沒有任何情緒。
剛回到酒店,她就接到了程憲打來的電話,問她吃飯了沒,能不能幫季雲帶一份。
南頌這才想起四哥還沒回她資訊呢,居然一天都沒理她。
去酒店餐廳打包了飯菜,南頌便用程憲留在前臺的門卡刷開了門,房間裡黑漆漆的,人不在?
往裡走,便見床上有亮光,季雲正趴在床上用手機打遊戲,連燈都懶得開。
他沉浸在遊戲的世界裡,頭也沒回道:“不是說要晚點回來嗎?有沒有帶飯啊,我餓死了!”
“帶了。”南頌把燈開啟。
季雲聽到聲音,一扭頭,就看到站在牆邊的南頌,而他,光著半截身子,露著兩條長腿。
南頌視線不尷不尬地朝他瞄過去,見四哥膝蓋還紅著呢。
看來昨晚是‘跪’了挺久。
“啊!”季雲短促地叫了聲,忙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瞪著南頌,“你咋來了?”
南頌指了指桌上的飯菜,“我‘姐夫’擔心你沒吃飯,讓我幫你帶飯。”
她這一聲“姐夫”,弄的季雲臉一紅,可又想起昨晚拜南頌所賜被“收拾”的那一通,就肝疼。
他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用後腦勺對著南頌,表示自己不吃嗟來之食!
南頌見四哥這氣咻咻的小模樣,忍不住想笑,輕喚他一聲,“四哥?”
季雲不理她,遊戲中的小人方寸大亂,被追地抱頭鼠竄。
“我四哥氣性這麼大呢,連飯都不吃了?”
南頌故作哀嘆,“行吧,我還特意讓酒店餐廳的師父做了一份乾鍋牛蛙,想給你打個牙祭的,既然你不想吃,那我就只好自己享用了。美食無人分享,真是寂寞呦。”
話音剛落,季雲手一抖,遊戲裡的小人就死了。
飯盒一開啟,季雲就聞到了味,繃不住了,狠狠嚥了咽口水,想翻身下床,又想到自己還光著呢。
他扭頭對南頌道:“你,迴避!我要穿衣服。”
南頌比了個“OK”,進了洗手間。
待了一會兒也沒見季雲叫她,她就自個兒推門出去了,便見季雲蹲在椅子上,已經開始吃了起來。
見南頌出來,季雲板著張臉,道:“跟我道歉。”
南頌也沒什麼脾氣,“對不起,我錯了四哥。”
“好吧,原諒你了。”
一個道歉道的快,一個氣消的也快,跟小學生似的,打完架立馬和好如初。
吃著飯,季雲問南頌:“老喻什麼時候回來啊?容城那邊的事,還沒有搞定嗎?”
南頌說快了,傅家也是盤根錯節,關係複雜,這一次要是整頓不好,只怕蘇睿也不會允許蘇音跟傅彧好。
此時此刻的容城,病房裡,蘇睿確實正坐在床邊,目光冷冷地看著傅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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