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05章 終於見面,前妻乖巧人設崩了,鹿小策,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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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刺過來的一瞬,南頌目光一寒。

她抬手捏著黑衣人的手腕,往下一掰,給他來了個分筋錯骨手,卸下了他手上的刀,轉手在另一個黑衣人脖子上抹了一刀。

血滋了出來,有幾滴濺到了南頌的臉上。

那黑衣人下意識地捂了下脖子,觸到滿手的血,眼神更添一絲兇惡。

電梯空間很是逼仄,南頌和黑衣人纏鬥成一團。

保鏢拼命按動著電梯上的鍵,想要讓電梯上去,沒想到電梯說壞就壞了,所有的按鍵都失了靈,眼看著就要關上。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保鏢將南頌擠推出去,跟那兩個黑衣人打成了一團。

電梯門在眼前合上,南頌連按電梯鍵,卻絲毫沒有反應,氣得她狠狠踢了一腳電梯門。

她掏出手機,想給言淵打電話,號碼剛要撥出去,一道冷風從背後襲來,南頌下意識地側身一躲,刀子刺了個空。

與此同時,她手裡的手機也被甩了出去,飛到了角落裡。

而後,被人一腳狠狠踩碎。

埋伏在地下停車場的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南頌眼梢染上一抹血紅,前幾天還在抱怨大哥讓她練了幾個月的功夫派不上用場,這不就來了嗎?

“你們是誰派來的?肖恩嗎?”她冷冷質問他們。

黑衣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通通不吭聲,每個人手裡都握著一把閃著冷光的利刃。

殺氣騰騰。

南頌從腰後拔出大哥送給她的勃朗寧手槍,上了膛,“你們幾個大男人圍攻我一個女人,我也不需要講什麼江湖道義了。”

幾聲槍響,在寂靜的地下停車場響起,震得車子吱哇亂叫。

南頌從電梯口殺出重圍,她擊倒了幾個人,但自己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臉上被劃了一刀,右臂也捱了一刀,有點深。

血從左手只見汩汩往外冒,鮮血順著右臂往下淌,右手拿不住槍了。

槍膛裡還有四發子彈,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

她絕不會給肖恩第二次抓到她的機會!

可是她並不想死,還沒有見到父母,還沒有跟哥哥們告別,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

南頌飛速地往前跑著,身後黑衣人對她窮追不捨,她再厲害也寡不敵眾,硬碰硬行不通,更何況她還受了傷。

右臂的刀傷徹底迸裂,血嘩嘩往下淌,流了一地。

動脈被刺破了,南頌臉色發白,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只能期盼著言淵快些趕到,她怎麼也得支撐到他來才行!

她的車鑰匙在保鏢身上,開不了車門,只能暴力開門了,可往自己車的方向跑去,見那邊埋伏著更多的黑衣人。

嚓!

她只得再次調轉方向,不知肖恩這次派了多少人來抓她,是將地下停車場都包圍了嗎?!

南頌不停地跑著,小腿突然被刀柄擊中,疼得她“撲通”跪倒,膝蓋重重磕在地上。

眼看著黑衣人就要追上來,忽然一輛車飛速地從不遠處衝過來,撞飛了幾個黑衣人,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她面前。

車窗拉下,露出一張戴著黑色棒球帽和黑色口罩的臉,言簡意賅,“上車!”

南頌錯愕地瞪大眼睛,在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她渾身就僵了下。

誰的聲音?

並不是言淵的。

那是誰?

為什麼,那麼像……他?

她僵住了,一動也動彈不得。

就這一停頓的功夫,散開的黑衣人又追了上來,車上的人沒辦法,從車窗跳出來,對著黑衣人的方向開了幾槍。

而後他俯身,將單膝跪在地上的南頌抱了起來,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頌,快上車!”

男人拉開車門,幾乎是將南頌抱上了車。

他又衝著黑衣人開了幾槍,才飛速跳上車,繼續往前開去。

南頌像個傻子一樣呆坐在車裡,連安全帶都忘了系,她覺得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不知是疼的,還是冷的。

不,她已經感受不到什麼痛意,只剩下一具僵硬的身體,在瑟瑟發著抖,打著顫。

“你受傷了!”

男人方才抱她之時,就看到了她右臂上的傷口,很深,應該是破了動脈,得儘快趕到醫院處理才行!

他單手開著車,將手機遞給南頌,“給言淵打電話。”

南頌捏著那枚嶄新的黑色手機,怔了又怔,像是被呆子附體一般,呆呆道:“我,不知道他的號碼。”

現在這個年代,誰還會去記手機號呢?

男人朝她這邊看了一眼,一雙漆黑的雙眸折射著溫暖的光,口罩下的聲音也透著溫柔,“那你記得誰的號碼?”

南頌對上他的眼睛,心臟又空了一拍。

我只記得你的。

那個被她深深刻在腦海中,後來一度拉黑過,又重新存到手機上的號碼。

她沒有回答,男人又道:“記得玫瑰園的座機號嗎?”

家裡的號碼她自然記得。

南頌回過神來,立馬給玫瑰園去了個電話。

黑衣人還在追擊他們,並試圖阻止車子的去路,男人操控著方向盤,繞著地下停車場不停地轉,手中的槍彈無虛發。

不知是男人帶來的幫手,還是老K迅速安排了人過來,黑衣人總算是被制止住,而他們也從地下停車場衝了出去。

往醫院飛馳的途中,南頌一直側著身子,盯著旁邊的人。

好像魂兒都飄走了一般。

整個人都傻了。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看到過書上的一句話——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偏有一人,會是死穴。

她看著他的側臉,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十四歲那年,初見到他時的那幕情景,兩個畫面,就這樣重疊到了一起。

一束光順著車窗打進來,打在了他的臉上。

是光啊。

南頌靠在椅背上,緩緩抬起垂在身側的一隻手,那隻手早已被鮮血染紅,她卻想用它來抓一抓這來之不易的光。

男人將她送到了最近的醫院,手臂上那道口子縫了八針,勢必要留疤了,臉上那道劃痕還好,處理了一下,貼上了膠布。

全程都沒有打麻藥,南頌想讓自己從這疼痛中清醒一下,看看這究竟是不是一場夢。

從診療室出來,南頌坐在長椅上,男人要去交錢取藥膏,卻被她猛地抓住了。

“別走。”她道:“你蹲下。”

男人很聽話,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他臉上還戴著口罩,帽簷下的一雙眼睛,就這樣微微仰著,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溫柔。

他似乎並不敢多說話,生怕嚇到她。

南頌右手吊了起來,便抬起左手,去摘他的口罩。

口罩緩緩脫落,露出一張熟悉的、英俊的面容,那個熟悉的名字,也伴著風,送到了她的唇邊。

她眼圈紅了又紅,喉嚨哽了又哽,緩緩念出他的名字。

“喻…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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