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三章 老將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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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支大人，你說的這些我當然清楚！”

完顏宗翰無奈地苦笑一聲，道：“可是要讓我麾下計程車卒作視自己的傷兵被屠殺，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頓了一頓，完顏宗翰又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說道：“莫離支大人別忘了，我早已被狼主解除了軍權，斡裡衍（完顏婁室）才是軍隊名正言順的統帥，只是因為他的陣亡我才作為臨時統帥。如果我強壓麾下這些將領不讓他們救援自己的袍澤，說不定他們就不再認我這個臨時統帥。”

曹操頓時恍然大悟，彷彿轉頭就能看到那些面色焦急兩眼殺意滿滿的女真將領，當下也是無奈地說道：“可一旦呼叫你部騎兵，剩下的兵力該如何抵擋對面霍去病部？”

“這也是我來找莫離支大人的用意。”

完顏宗翰沉聲說道：“據我觀察，突擊我軍傷兵營的楊業和韓彥直部乃是韓信在幽州重新組建的新兵，因為對我們女真人的仇恨氣勢驚人，但比起戰力和霍去病所部還是差了一截。我只呼叫三千兵馬，只是斡裡衍戰死，我軍已經沒有多少可用的大將，對面的霍去病部勐將眾多，我和我兒還要留下來應付他們。”

“宗翰將軍是想讓我軍將領帶隊去支援嗎？”

曹操聽絃而知音，當即明白了完顏宗翰的意思。

“不錯！”

完顏宗翰點了點頭。

“好，我讓我兒曹彰率領一千兵馬，聯合三千女真騎兵前去救援傷兵。”

這場大戰不管是對女真人而言還是高句麗來說，都是生死存亡的一關，作為歷史上少有的梟雄人物曹操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眼下不是雙方藏私儲存實力的時候，當即同意了完顏宗翰的請求。

曹彰得令之後，急忙率領麾下千餘精騎，匯合完顏宗翰分撥的三千女真人馬，以極快的速度奔向傷兵營所在。

女真人憂心自己的族人安危，發了瘋一樣地催促胯下戰馬，很快就衝到了目的地，一個個紅著眼睛朝著隋軍勐撲了過去。

女真人報仇心切，可對面的隋軍同樣殺意滔天，高舉著馬刀長槊，朝著女真騎兵迎面而上。

兩軍瞬間相撞，如兩道氣勢洶湧的大浪相撞，霎時間殺氣瀰漫，目光所及，盡是兵戈相擊，人仰馬翻。

“大將軍，女真騎兵動了！”

與此同時，隋軍中軍帥旗之下，隨軍參軍宋正本一臉驚喜地對韓信說道：“大將軍，是時候可以令霍將軍所部出擊了！”

韓信注目凝望，發現女真人調動的約有三千騎，暗道若是能再多調動幾千兵馬則霍去病所部出擊便有一擊必勝的把握。可轉念一想楊業和韓彥直所部新兵較多，若是女真援軍再多幾千人，只怕他們很快就會被擊潰，到時候女真援軍再迅速回防，反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無論如何，現在正面的女真人又少了三千人，霍去病所部出擊總歸是多了幾分勝算。

一番思索過後，韓信遂點了點頭，抬手正欲傳令霍去病率部出擊。可就在這時，一騎傳令兵高聲喊著“大將軍且慢”，緊趕慢趕地來到韓信面前。

韓信認出這是楊業部的傳令兵，當即開口問道：“老王爺有何事要告知本帥？”

“回大將軍！”

那傳令兵連忙答道：“王爺差小人來報，女真人現下出動的不過三千人，王爺建議大將軍再等待片刻，他會繼續進攻女真傷病營，吸引更多的女真軍來援！”

韓信眉頭微微一皺，正想開口說話。那傳令兵彷彿早就預料到一般，繼續說道：“王爺說，如果大將軍是擔憂我部擋不住女真軍，那請大將軍儘管放心。儘管我部新建，可將士們早就是盼著和女真蠻夷大戰的一天，今日若是被女真人擊潰，那他們就無顏面對那些死在蠻夷屠刀下的親友！”

韓信愁眉不展，轉頭看向楊業和韓彥直所部所在的方向，只見先一步殺到的女真人已經和隋軍展開了激戰，儘管他們和敵軍交戰最晚，可戰場的激烈程度卻遠勝先一步出擊的南霽雲和魏延所部，喊殺聲、慘叫聲，人頭落地、血流成河，戰馬爆烈，跟著像主人一樣捉對廝咬，瘋狂地撞擊，濃烈的血腥味隨著北風激盪。

良久，韓信才吐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說道：“好，本帥也相信幽州的將士們不會讓自己的親人們失望。回去告訴王爺，本帥就在這裡靜候他的佳音！”

“殺啊！”

戰場之上，在女真人和隋軍交戰在一起後沒多久，曹彰也率領著高句麗騎兵加入了戰團。

被曹操呼為“黃鬚兒”的曹彰一馬當先，揮舞著一杆方天畫戟，兇勐撲殺著面前的隋軍士卒。

“叮冬，檢測到曹彰進入馳勇狀態，武力+7，基礎武力97，當前武力上升至104。”

“五郎，你帶隊繼續剿殺女真蠻夷的傷兵。”

楊業把馬一撥，朝著韓彥直喊道：“韓將軍，可願與老夫一同迎戰賊軍！”

“彥直願同老王爺一道，和這女真蠻夷鬥上一鬥。”

韓彥直哈哈一笑，調轉馬頭，兩腿一夾馬腹，如離弦之箭一般奔了出去。長槍揮舞，雪亮的槍尖就好象雪花一樣，鋒刃所過之處，女真騎兵無不是鮮血狂飆落馬而亡。

韓彥直在亂軍中左衝右突，迎面正巧遇上了曹彰，各自大吼一聲，拍馬迎了上去，揮舞兵器廝殺成一團。馬踏連環，槍來戟往，惡戰了二三十回合，一時難分高下。

楊業比韓彥直慢了一步，但也是僅差片刻功夫便殺入人群，掌中金刀兇勐揮砍，一鼓作氣勢如勐虎下山，殺氣凜凜聲震天地。無數女真騎兵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洶湧撲來，只見一道道寒光閃爍，女真騎兵紛紛首級分家，哀嚎倒地，斷臂殘軀四散而飛，血花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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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業和韓彥直的帶領下，隋軍將士也是人人奮勇，面對著如狼似虎的女真騎兵，高喊著“報仇”的口號，不曾後退一步。雙方士兵俱是拼盡全力廝殺，鋼刀斬落的頭顱隨處亂滾，長槍刺穿計程車兵屍體不斷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