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十八章 未戰先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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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呼嘯，肅穆蕭殺。

低沉的號角聲不斷地飄過這片天空，隆隆的戰鼓聲持續不斷。

隋軍的兵力在八萬左右，排列成了三個巨大的方陣，最精銳的霍去病部位列正中，旌旗飄展，盔甲明亮，長槊如林，身經百戰的他們每個人眼神中都充滿了堅定，不論擋在面前的是什麼他們都有信心一舉擊潰。

對面的高句麗和女真聯軍在經歷伏擊之後，傷亡大概在四萬左右，剩下的兵力約莫在九萬上下，在隋軍對面兩三里之處擺開陣型。

曹操深知高句麗軍的單兵作戰能力極弱，儘管聯軍兵力仍舊多於隋軍，但曹操還是擺出了防禦的陣勢，前部綿延數里的軍陣部署了八千刀盾手，五千弓弩手。

隋軍帥臺之上，韓信腰懸佩劍，立於高處，對面高句麗和女真聯軍的部署情況盡收眼底，只見他的嘴角已經不自覺地掛起來微笑。

“大將軍看起來已經勝券在握了！”

韓信身旁，除了親兵護衛和必要的傳令兵之外，還有兩位隨軍參軍劉玄初、宋正本。

宋正本見韓信面露微笑，當即開口說道。

韓信點了點頭，道：“平壤失守，曹操急於和我軍決戰，即便在遭遇了伏擊士氣不佳的情況下都不肯放棄。看似是想破釜沉舟孤注一擲，可在決戰之時卻擺出防禦陣型不敢放手一搏，未戰先怯，他的這種做法會在不自覺間影響他麾下的將領，高句麗軍上下現在都對我大隋將士有了畏懼之心，此戰我軍十拿九穩！”

劉玄初和宋正本互相對視一眼，也是面露微笑地點了點頭。

“大將軍，霍將軍請求出擊！”

就在這時，霍去病部的傳令兵飛馬而來，拱手朝著韓信說道。

“不，命令霍去病，暫時按兵不動！”

韓信搖頭否決了霍去病的請戰：“現在正是考驗兩軍耐力的時候，高句麗軍已露怯戰之意，他們很快就會忍耐不住的！告訴去病，靜候戰機。”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曹操突然發現他麾下的軍隊已經出現了不小的騷動，長時間的對峙讓這些士卒按耐不住，不時地有士卒左顧右盼交頭接耳，陣型開始鬆動。

曹操見狀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同樣的情況下，對面的隋軍卻一直軍容嚴整，就好像凋塑一般肅穆嚴整。雖然他執政以後一直絞盡腦汁想要將高句麗軍訓練成一支強軍，奈何外有強敵頻頻入侵，內有政敵掣肘，軍隊的整肅始終沒有貫徹下去。

“莫離支大人！”

女真名將完顏宗翰也看出了這一點，他當即向曹操提議道：“貴軍軍心不穩，我建議你立刻組織一支精銳向隋軍進攻，調動全軍士氣。”

曹操點了點頭，當即下令道：“曹洪率五千軍隊進攻隋軍左翼。”

隋軍正面是霍去病率領的精騎，這支部隊的戰鬥力有多可怕曹操在方才的伏擊戰中已經見識到了，曹操除非是瘋了才會選擇正面進攻。

冬！冬！冬！

進攻的鼓聲響起，得到命令的曹洪騎在戰馬之上，用戰刀一指前方，大喝道：“前進！”

伴隨著曹洪的將旗前移，五千高句麗士卒朝著前面的隋軍方陣進攻，盾牌手在前，後面的長槍兵把長槍架在前排士兵的肩膀上，穩步向前推進。

隋軍陣中，韓信見狀當即發號施令道：“南霽雲部上前迎戰，擊潰敵軍！”

令旗招展，側翼部署在最前方的南霽雲部聞聲而動。兩支軍隊互相迎著對方奔去，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相距大約兩百五十步的時候，一直估算著距離的南霽雲抬手重重一揮，喝令道：“放箭！”

南霽雲一聲令下，隋軍陣中密集的箭失如暴風驟雨般帶著刺破長空的淒厲嘯聲，向著高句麗軍飛去。

高句麗軍的盾牌並沒有起到抵擋的作用，鋒利的箭失射穿了盾牌，將躲在後面的高句麗步兵也射個透穿，慘叫聲不斷。

“還擊，快點還擊！”

曹洪見勢不妙，連忙舉起令旗。高句麗的弩兵也紛紛舉起弓弩，對著隋軍射去。箭失騰空而起，可卻並沒有對隋軍造成多大的傷害，大部分的箭失還沒到隋軍面前就一頭栽到地上，少數能夠到達的也被隋軍的盾牌輕易擋下，只留下一陣鐺鐺的聲響。

曹洪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一片，他這才意識到，己方的武器裝備和隋軍之間差距巨大，這是國家實力上的差距，是高句麗和大隋帝國之間科技的差距，絕非短時間內可以改變的。

“衝過去，衝到跟前和隋軍近戰，這樣他們的強弓硬弩就沒有作用了！”

曹洪硬著頭皮下令，高句麗軍冒著箭雨，朝著前方不斷加速奔跑。不斷的有士卒被箭射中栽倒。

付出了三四百人陣亡的代價後，高句麗軍終於靠近了隋軍。南霽雲當即變陣而動，弓弩手後撤，長槍兵上前列陣，半蹲著身子，手中長槍斜指著前方。

“殺！”

全速奔跑的高句麗軍一頭撞在了隋軍的槍陣上，鋒利的槍頭瞬間刺穿高句麗士兵的身體，一時間死傷無數。

淋漓的鮮血讓高句麗軍一陣膽寒，原本就對隋軍有著幾分畏懼之心計程車兵更是面露怯色，顫顫巍巍地不敢往前衝鋒。

曹洪見狀不由得大怒，一聲大吼，手中的戰刀高舉，分開人群直奔著隋軍殺去。

“叮冬，檢測到曹洪進入奮勇狀態，武力+3，基礎武力87，當前武力上升至90。”

曹洪拍馬衝上前來，長刀勐地噼出，攔在面前的那名隋軍士卒頓時人頭落地。兩名後排隋軍槍兵見狀迅速補上，一左一右朝著曹洪刺去。

曹洪側身一閃，旋即又是一刀噼落，兩杆長槍頓時頓成兩截。曹洪大笑一聲，手腕一翻橫噼一刀，兩名士卒的鮮血飛濺了他一身。

南霽雲見狀二話不說，當即挽弓在手，說聲遲那時快，利箭如流星趕月一般轉瞬撲至曹洪面前，曹洪只覺咽喉一痛，兩眼一黑，當即落馬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