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父子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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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膽鼠輩，殺你還髒了爺爺的槍！”

陸文龍不屑地冷哼一聲，一槍將完顏構掃落馬下，拍馬而過：“乖乖跪在地上，別擋著爺爺去取完顏阿骨打的狗命！”

“多謝漢人爺爺饒命！多謝漢人爺爺饒命！”

完顏構聞言如聽天籟，急忙起身跪在一旁，朝著陸文龍離去的方向練練磕頭告謝。

“完顏構，你這個懦夫，丟盡了我們女真人的臉！”

完顏阿骨打看到這一幕險些被氣吐了血，可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收拾完顏構了，驍勇的陸文龍殺破萬軍，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直奔自己而來。

完顏阿骨打身邊的護衛寥寥無幾，不是跟完顏構一樣膽小怕事逃命去了，就是已經喪命在陸文龍槍下。

“蠻酋，受死吧！”

陸文龍一往無前，眼看著就要追上完顏阿骨打，陡然間卻感覺一股驚人的殺氣襲來，耳畔風聲呼呼作響，無暇細想橫轉長槍就往外招架。

“鐺”的一聲驚天巨響，陸文龍和來人俱是倒退數步，陸文龍這才勒馬看清來將，正是號稱女真第一猛將的完顏金彈子。

原來是坐鎮右營的完顏宗翰聽聞隋軍大舉進攻左營，聲勢浩大總覺何處不妙。後來又聞報完顏阿骨打已派遣完顏陳和尚率中軍兩萬精銳馳援，陡然間醒悟過來隋軍佯攻左營為虛，奇襲中軍才是真。當下急點起數千精銳，與長子完顏金彈子火速馳援中營，這才堪堪殺到救下了完顏阿骨打的性命。

完顏金彈子見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擊被陸文龍擋下，不由得眉頭微微皺起，咆哮一聲拍馬舞錘又衝了上來：“再接我一錘！”

“叮咚，檢測到完顏金彈子進入拔山狀態，武力+6，基礎武力101，當前武力上升至107。”

陸文龍二話不說，縱馬上前舉槍相迎。雙槍高舉，如蛟龍出海，金彈子舞錘猛砸，鋪天蓋地，錘來槍往，沙場相逢正是棋逢敵手，你來我往，馬蹄飛揚，惡鬥四十幾個回合難分勝負。

“保護狼主！”

完顏宗翰揮舞著長槊，指揮著麾下將士奮勇上前迎戰隋軍，不過他麾下的軍隊都是混編組合的二線軍隊，怎能和韓信精挑細選的精銳相比？

霍去病的臨陣指揮也勝過完顏宗翰，在冠軍侯的指揮下，隋軍騎兵行如風，侵如火，來回奔襲，左突右射，不一會的功夫就將完顏宗翰指揮的援軍殺得節節敗退。

“頂住！後退一步者死！”

完顏宗翰咬牙堅持，這也虧得是有大將風範的完顏宗翰指揮，若是換個次一點的統帥指揮這支二線部隊，還是在營盤防禦早就被摧毀的情況下，早就已經全盤崩潰了。

完顏宗翰先後砍了五六個臨陣脫逃的契丹、高句麗千夫長，用鐵血手段鎮壓了麾下的將士。麾下將士圍著完顏宗翰的大纛緊緊收攏在一起，像磐石一般幾次扛下了隋軍潮水般的突擊，雖然多次鬆動，但終究沒有被衝散沖垮。

苦熬許久，完顏宗翰終於撐到了完顏合達領軍殺了回來，眼看女真精銳援軍迴歸，霍去病心知再戰無益，當下便率軍退了出去。

完顏合達率軍追擊，霍去病進退有據，與趙雲、楊再興、陸文龍和馬超各率一軍交替掩護，隋軍撤退秩序井然，並無一絲混亂，完顏合達討不得好，悻悻撤軍善後。

王忠嗣領軍猛攻了一宿，兩軍殺得難解難分，直至天明前夕東方微微吐白之際才率軍撤去。

完顏陳和尚和兀顏光苦戰隋軍良久，又擔憂中軍完顏阿骨打的情況，當下也沒有率軍追擊，急急趕往中營。

待天明之後，完顏阿骨打清點損失，中軍大營被霍去病率領的騎兵一陣肆虐，被燒燬了六百多頂帳篷，亂軍中傷亡兵力高達六千人，完顏阿骨打的親衛隊更是淪為隋軍的重點打擊目標，光完顏氏將校就有十七人陣亡。

左營方向兩軍大戰倒是不分上下，女真軍傷亡四千餘人，據完顏陳和尚和兀顏光稟報，隋軍的傷亡只怕也在這個數目上下。

完顏阿骨打受驚不小，責罰了中軍各級將領，將負責守夜巡哨的千夫長問斬，重賞完顏宗翰和完顏金彈子，完顏宗翰再一次被提拔到女真二把手的位置。

女真軍一片愁雲慘淡，隋軍卻是士氣高漲，韓信命令後勤殺豬宰羊犒勞得勝之師，不過就是不許飲酒。

雖無美酒，但是飄香四溢的肉塊也讓眾將大快朵頤，唯獨陸文龍有些面色不甘，恨恨說道：“若非那完顏金彈子突然殺出，我定能取下完顏阿骨打的首級！”

“完顏金彈子？”

韓信聞言當即開口詢問道：“可是那完顏宗翰的長子完顏金彈子？”

“不錯，正是此人！”

陸文龍點頭說道：“大將軍，這完顏金彈子確實驍勇，當得起女真第一猛將的稱號。末將自負一百回合之外能夠擊敗此人，但若想取他性命，末將卻是毫無把握！”

“完顏金彈子驍勇異常，但依末將來看，他父親完顏宗翰才是真的難纏！”

一旁的霍去病聞言也插嘴說道：“昨夜突襲，若非完顏宗翰突然率軍馳援又死戰不退抵擋末將的精騎，末將以為斬獲至少還能再增五成。”

“大將軍！”

一旁的謀士劉玄初聞言正色說道：“昨夜完顏宗翰和完顏金彈子在危急關頭救下了完顏阿骨打的性命，只怕這二人很快又會重新獲得完顏阿骨打的重用，這父子二人一個統兵有方，一個勇冠三軍，實乃是女真當中我軍之心腹大患！”

韓信點了點頭，叮囑劉玄初道：“呼叫我軍所有在女真的情報探子，重點探查完顏宗翰和完顏金彈子的動向！”

幾日後，劉玄初便向韓信稟報道：“大將軍，據我軍內線來報，完顏宗翰如今已經被完顏阿骨打任命為都統，統領三軍。完顏宗翰向完顏阿骨打提議，仿效大將軍之計留偏師牽制我軍主力，率主力繞道走盧龍塞攻略幽州進犯涿郡、薊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