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 破營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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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完顏宗弼身死，臨渝關內的戰事已經接近尾聲，兩萬五千女真守軍被斬殺一萬兩千餘，還有近萬人被俘虜，被吳三桂獻出的幽州北部門戶臨榆關就此重回大隋懷抱。

另一方面，從臨榆關逃出來的女真敗卒一路不敢有所停留，狼狽逃回上京向完顏阿骨打報告了這個噩耗。

聽聞臨榆關失守，完顏宗弼戰死的訊息後，完顏阿骨打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語。

他的兩個兒子完顏宗望、完顏宗弼先後都死在了隋軍的手裡，如今他已經年過五旬，卻接連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悲痛令他已經無法冷靜。

“傳令各族，精壯盡出，南下幽州！我要用韓信的人頭，祭奠我兒在天之靈！”完顏阿骨打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來。

“狼主！”

和完顏阿骨打血脈最近的堂侄完顏宗翰連忙出列勸說道：“眼下臨榆關已在隋軍手中，我軍戰略主動性已失。再者，我軍和高句麗大戰方止，諸部勇士都需要休整！”

“宗弼死了，你不想為他報仇嗎？”

完顏阿骨打冷冷地看著完顏宗翰說道：“還是說宗弼死了你覺得狼主之位就該落到你的頭上，所以你心底還在感激隋軍！”

這話委實過於誅心，完顏宗翰不敢再說話，低頭退了回去。

完顏宗翰都被完顏阿骨打如此呵斥，其餘女真將領自然不敢再勸。

幾日之後，完顏阿骨打便留下完顏婁室坐鎮後方，集結了四萬女真精銳，三萬契丹、高句麗、遼東漢人組成的協軍再一次踏上了南下幽州的道路。

得報的韓信拒絕了部將閉關不出的策略，留下大將楊延德坐鎮臨榆關，率領七萬大軍出關迎戰完顏阿骨打的女真主力，至於幽州方面，則有刺史于謙還有大將張守珪坐鎮。

隋軍與女真軍主力與在松山、杏山一帶相遇，兩軍各自依託地形紮下營盤，遙相對峙。

韓信登高遙望女真營盤，見中軍營盤佈置嚴整，軍容肅殺，但是左右兩營卻是雜亂不堪，不由得好奇地問道：“那是何人的營盤？”

負責收集情報的軍司馬當即稟報：“大都督，據我軍內線來報，女真中軍大營乃是完顏阿骨打親自坐鎮，麾下將士都是女真族人，而拱衛大營的左右兩翼軍隊則是由契丹人、高句麗人以及遼東漢人和當初跟隨吳三桂投降女真的幽州軍殘部組成，左軍大將名叫兀顏光，友軍大將則是完顏宗翰！”

“完顏宗翰！”

韓信不由得眉頭皺起：“完顏宗翰可是完顏阿骨打的堂侄，驍勇善戰替完顏阿骨打立下無數功勳，怎麼被打發到統率雜牌軍去了？”

“聽說這次完顏阿骨打興兵要為兒子報仇，完顏宗翰曾經出言勸阻，被完顏阿骨打當庭呵斥，恐怕是因此惡了完顏阿骨打才淪落到如此地位。”

“原來如此！”

韓信聞言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計劃開始逐漸成型。他縱馬回身，淡淡說道：“回營，召集眾將議事！”

。。。。。。。。。。

入夜時分，女真軍左營大將兀顏光已經入睡，哨塔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驚得兀顏光頓時翻身而起，提起點鋼槍，出營大喝道：“發生了什麼事？”

“父帥！”

負責巡營的乃是兀顏光之子兀顏延壽，他領著十幾個士卒疾步而至：“隋軍大舉來犯！”

兀顏光當即問道：“大舉來犯，有多少人？”

兀顏延壽拱手答道：“隋軍兵力估摸在三萬上下，看旗號乃是隋軍副帥王忠嗣領軍。多虧父帥謹慎，安排明崗暗哨，日夜巡哨，哨塔及時報警這才沒讓隋軍摸進營來。”

兀顏光暗道一聲僥倖，自己麾下這群雜牌軍比起女真主力差距實在明顯，很容易便成為隋軍首選打擊目標，因此嚴令麾下將士加強警備。

“傳令三軍，謹守營房，弓箭手上前壓住軍營。派人速速向狼主求援！”

兀顏光乃是水滸當中遼國第一上將，自然也是有幾把刷子。隨著他一聲令下，一隊隊弓弩手奔向營牆欄柵，張弓搭箭，黑夜中人山人海，他們也不辨方位就是一通猛射。

營門之外，王忠嗣鎮定自若，指揮有方。伴隨著隆隆的鼓聲，一萬刀盾手高舉刀盾，冒著箭雨呼嘯著衝至了營外，填平壕溝，越壕而過，直抵女真營鹿角邊。

刀盾兵前排，隋軍猛將馬璘揮舞著長刀，奮力跳開鹿角，嘶聲大吼道：“進者生，退者死，兄弟們，殺蠻賊啊！”

“叮咚，檢測到馬璘進入衝陣狀態，武力+5，基礎武力100，當前武力值上升至105。”

“頂住，給我頂住！”

兀顏光披掛上陣，親臨一線，縱馬往來賓士，喝斥著那些弓弩手們，不斷地向著砍伐鹿角的隋軍放箭。

沿營一線，漫天箭雨交織成一道光網，遮天蔽日一般。

箭雨中，不斷的有隋軍將士中箭倒下，但是隋軍將士無一人後退，後排的將士踩著袍澤開出來的血路，無畏地繼續上前，瘋狂的揮刀砍伐著阻攔他們前進的鹿角。

在隋軍將士前赴後繼不計傷亡的猛攻下，女真軍營外圍的鹿角被全部砍毀，營牆柵欄也被打得千瘡百孔，成千上萬的隋軍將士如潮水般湧進女真大營。

兀顏光雙眼通紅，手中鋼槍一揮，咬牙大吼道：“上，通通給我上！誰敢後退，我拿他祭旗！”

“叮咚，檢測到兀顏光進入奮戰狀態，武力+3，基礎武力97，當前武力上升至100。”

在兀顏光的帶領下，這支成分混雜的軍隊勉強鼓起勇氣，揮舞著大刀長槊狼牙棒向前衝去。兩軍轟然相撞在了一起，刀槍相撞，血雨飛濺，混戰成一團。

馬璘舞刀如風，刀鋒過處，飛濺的人頭被留在身後，一路所向披靡，正好撞到兀顏光。

“蠻賊受死！”

馬璘大吼一聲，舞刀轟斬而上，兀顏光急忙挺槍招架，戰不二十合，兀顏光露出破綻，馬璘反手一刀將兀顏光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