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中毒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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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一些?
秦真心頭一緊,忙問道:“高興一些?怎麼沒看見爹,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
雖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父女緣薄的她還是在他這裡體會到了難得的父愛……
她不想他出事。
秦川搖了搖頭,情緒低落地說道:“不是爹出事了,而是和爹關係很好的陳叔沒了。”
“陳叔是誰?”秦真問他。
對於陳叔的離世,秦川心裡也是難受的,“陳叔是當年爹的一個兄弟,以前跟著爹走過幾次鏢,有次走鏢時他傷了腿,便沒幹了留在家裡做零活,日子過得挺艱難的,爹當初風光時,不少人來巴結他,可他不幹了,從前那些巴結的人也不見了,有次你突然發熱沒錢去醫館,還是陳叔將家中的老水牛賣了給你治病的。”
那是,秦真十三歲秦川十一歲時發生的事,只是後來許是去醫館的時間耽誤了,秦真發熱的病是好了,可臉上卻開始長了許多皰疹,怎麼都治不好。
毀容的事對秦真衝擊很大,因此那段時間的記憶她都自動消除了,是以只有秦川記得陳叔給一家帶來的雪中送炭。
秦真聞言,蹙眉道:“奇怪,為什麼我不記得這事啊?”
自從秦蓁的臉毀容後,就不願再提及此事。
即使後來習慣別人說她是醜八怪,但只要有人提及她毀容就是因為那次生病不及時導致的,她的情緒便會崩潰。
秦川有些惶恐的看著她。
他怕說了以後秦真又會像以前那般大哭大鬧。
秦真沒有原主的這段記憶,不知道里面的緣由,但瞧著秦川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她小心的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
秦川看了一眼她,有些猶豫地開口,“許是因為那次生病送醫不及時,讓你的臉……這事對你衝擊太大,所以給忘了。”說完他偷偷地瞥向秦真,擔心她同從前那般情緒崩潰。
“你臉上的痤瘡是被人下毒所致的。”
今日上午葉天河說的話,再一次迴盪在秦真耳中。
她有些激動地問他,“你是說,我臉上的痤瘡便是那次過後長的?”
秦川小心翼翼地點頭,以為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受不了人提這件事。
準備開口安慰她,卻聽到秦真不徐不疾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今日師父告訴我,我的臉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被人下毒了,如今看來這恐怕與我當初生病脫不了關係。”
拜師一事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便沒有跟秦川幾人提過。
當聽到秦真提及師父和下毒時,秦川驚訝得不行。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是該先驚訝秦真什麼時候多了個師父出來,還是該驚訝有人給秦真下毒的事。
“師父?中毒!?”
瞥見他驚訝的神情,秦真便將拜師一事說成是蛋糕的功勞。
見秦川信以為真,秦真大口地呼了口氣,將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
只是她轉眼就瞥見裴景嘴角噙起了一抹笑,好似在看好戲地看著她。
秦真見狀將手抬到秦玄眼前慢慢握緊,朝他露出一個溫柔的快要掐出水的笑容,眼神裡彷彿在說,“你的小命還捏在我手裡。”
裴景沒說話,仍然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這傢伙是什麼意思?
還在想著,秦川便從震驚中緩了過來,“姐,你的意思是那次生病是有人跟你下的毒嗎?”
“我猜應該是這樣的,你好好想想我在生病前可接觸過什麼人,或者發生過什麼事。”秦真點了點頭。
秦川眉頭緊鎖,用手撐著下巴說道:“我記得你那天和往常一樣就去了河邊淘洗衣服,難道是那天的人裡面有害你的人,可那些都是村裡知根知底的人,可她們為什麼要害你?”
害人無非兩個原因,一個是利益衝突,一個是嫉妒。
他們家連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應當不會有人會她產生利益衝突。
那就只剩下嫉妒了。。。
嫉妒原主的美貌,嫉妒……
秦真衣袖下的手攥得死死的,一個想法突然破腦而出。
“你回憶一下,當初那裡是不是有未婚娘子,羨慕我與那蘇秀才有婚約的?”
說完話,秦真緊張的緊張地看著他。
秦川扯了扯嘴角,“那就多了,這村子裡未婚的娘子就沒有不羨慕你和那混賬的婚約。”
提到這事,秦川就很生氣,“所以後來她們見你毀容了,才會說什麼鮮花插牛糞上。無非就是嫉妒你。”
一直沒有說話的裴景,突然開了口,“他們說得對,確實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話音剛落,秦川便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眼神裡還流露出幾分失望,和生氣,“姐夫,你怎麼和他們一樣。”
裴景看著秦真,緩緩吐出,“確實是鮮花插在牛糞上,鮮花是你,牛糞是那個蘇秀才。”
秦真被他突然這麼冷不丁的一句話,弄得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不愧是我姐夫,英雄所見略同。”秦川見裴景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高興地道。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我記得,你的病快要好的時候,那混賬託我給你帶了一盒胭脂,難道是他在胭脂裡面給你下毒了?他那個時候就想起了毀掉婚約的想法,把你的臉毀掉,讓你被那些流言蜚語打倒,主動提出取消婚約。”
秦川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
越想越生氣,“不行,我今天非要把那個混賬綁起來打一頓才好。”
說完話,他便擼起袖子要出去。
都說青春期的孩子是最衝動的,這話果然沒錯。
秦真趕緊將他攔下。
“不是他下的毒。”
秦川疑惑地看著她。
“為何不是她?”
“毀女子容貌的大多是因為嫉妒下的手,很顯然蘇秀才不符合這個條件。”
秦真兩人隨著聲音,瞥向靠在床頭一臉從容的裴景。
不知為何,穿上一身布衣的他卻露出上位者的氣場,讓人不得不信服他。
“對,你仔細想想我收到蘇秀才給的胭脂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亦或是有誰在我拿收到胭脂後來過家裡。”秦真瞪大眼睛看著秦川。
雖秦真當時與蘇秀才有婚約,但私相授傳出去了並不好聽,是以秦川並未告訴其他人蘇秀才給秦真送了胭脂,包括秦大鋒。
秦川搖了搖頭,“胭脂這事我沒告訴其他人,至於你生病以後除了小周姐便沒有人來過了。”
這個村子,誰都有可能害秦蓁,但唯獨小周氏不可能。
若是小周氏要害她,那日就不會將在木桶中溺水的她救出。
秦真想應當是有人偷偷看到蘇秀才託秦川給原主送胭脂,心裡起了嫉妒。
趁著老爹和秦川不在家,獨自來會原主的。
有道聲音比秦真快了半拍,“你再仔細想想,那幾日你回來的時候,可看到有人從你們這個方向走出去的。”
秦川看了看裴景,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個人影。
“周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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