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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一縷溫柔地陽光斜灑進狹窄而悠長的月桂巷,街道兩旁的樹在晨風中搖曳,徘徊在街頭巷尾的清潔工手持著掃帚,將夜的痕跡輕輕抹去。

向葵坐在桌前,翻動的試卷嘩嘩作響,陽光穿透玻璃,字跡浮動在光影之上。

屋內一片寂靜,她的思緒格外清晰明瞭。

向媽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嚇得她手裡的筆劃出來一條長長的、不受控著的線。

轉過身,只見向媽手裡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緩緩走來,說:“今天挺認真的,你可以休息一會兒,但不能超過十分鐘。”她把那碗不明液體放在書桌上,說,“把這個喝了。”

向葵看著眼前褐色的液體,散發的奇怪味道讓她忍不住皺了眉頭:“我可以不喝嗎?這個東西是什麼?”

向媽說:“這個喝了對大腦好,還有安神的效果。這是你許阿姨給我推薦的,她說家兒子馬上要高考了,她天天給她家兒子喝這個,聽說效果挺不錯的。你先試試,如果效果好,我就多買一點。”

向葵看著眼前這碗不明液體,低頭小聲嘟囔說:“喝了真的沒問題嗎?我可不可以不喝這個?”

向媽說:“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而且這說不定還能緩解你的失眠。就一杯水,別磨蹭了,我都花錢了,你必須把它喝完。”

向葵說:“這個東西花了你多少錢?”

她聽到這碗水的價格之後,毫不猶豫的大口灌下。

濃烈而苦澀的液體從口腔劃過喉嚨,那苦味如同附骨之蛆,緊緊纏繞著她,讓她忍不住皺眉。

閉緊雙眼,努力地壓抑著這股噁心感,連同呼吸都變得困難。

向媽開始苦口婆心的教育:“以後就要像今天一樣把它大口喝完,我知道這個味道不好,但是藥越苦藥效越好。如果你連這都不能克服,那你以後的生活比這碗藥還苦,媽媽這也都是為你好。”

向葵應付的點頭,強忍著自己的不適,拿著筆準備接著學習。

餘光瞥向向媽,卻見她站在桌前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向葵放下筆,望向她說:“還有什麼事嗎?”

向媽沉默片刻,說:“你和你之前的……同學還有聯絡嗎?”

那一刻,向葵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和不安,彷彿之前的話語又在她耳邊回想,她努力讓自己呼吸均勻,臉上掛著勉強的微笑說道:“沒有了,怎麼了?”

她的聲音儘量平穩,好讓自己回答向媽的問題是時比較輕鬆自如。

向媽語氣帶著一絲猶豫,似乎在斟酌接下來的話題:“前幾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你之前同桌的媽媽,她說她想替她的女兒和你說聲抱歉。”

向葵聲音帶著一絲顫音,努力裝作鎮定地問:“那她呢?她怎麼沒有道歉?”

向媽說:“我問了,她的媽媽解釋說她女兒拉不下這個臉面,就讓她代替和你道歉,不過她說了她的女兒當時也在她身邊聽著。”

向葵執著地說道:“所以她還是沒有道歉。”

向媽沉著臉說:“我知道你難過,但她媽媽已經道歉了。你別和你爸一樣固執,揪著這些小事不放,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學習,而不是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向葵眼淚開始止不住地流下,滴落在試卷上,一滴一滴的,氤氳出無數黑點,每一個黑點都承載著過去的傷痛和不解:“這些是小事嗎?那些難聽的話都是亂七八糟嗎?我被她汙衊被她造謠,她連一句道歉都不敢,是我活該嗎?”

向媽的視角下,那些不愉快的事就應該放下,避免影響到向葵未來的發展以及現在的生活。然而,卻忽略了情感的深度和複雜。

在向媽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卻在向葵心中掀起來巨浪。

真正的理解,永遠隔著一層薄霧。

隔天,她又來到了手機修理店。

再次踏入這家小店,空氣中瀰漫著電子元件特有的味道,與上次相比,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但又似乎一切都已不同。

她目光在店內掃視,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櫃檯後傳來,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語氣,卻又隱隱透出一絲親切:“嘿,小妹妹,你又來了,這次是手機出了什麼新狀況?”

向葵問道:“我想問一下那個師傅還回來嗎?”

他聽到後瞬間放下了手機,突然一改常態,特別正經地說道:“他不會回來了,我這店也準備關門,你的手機就拿回去吧。”

向葵震驚地說:“你不開店了?”

“不開了,我還有個機車修理店比這兒忙不少。這店鋪還是我的,店也留這裡,就當紀念我第一家倒閉的店。”他環視四周,像是無聲的告別,最後目光定在向葵的臉上,說,“你來的正好,我明天就要關店了,全場大促銷,你看你要點什麼?”

向葵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把我的手機拿走,我不打算修了。”

在這時,店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向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引向門口,只見一群年輕人在店外嬉戲打鬧。

就在他們玩得正歡時,一個不慎,足球劃出一道弧線,不偏不倚地飛進了店內,砸在了櫃檯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店主快步走了出去,朝他們訓斥道:“嘿,你們這些小屁孩,還敢砸我的店!”

幾個少年顯然認識他,聽到了他的聲音,立刻停下了手中的遊戲,一臉尷尬地圍了過來。

他們中的一人,顯然是這群少年的領頭,連忙道歉立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李哥,我們不小心踢過去的。”

他口中的“李哥”似乎在他們心中有著不小的分量,語氣中帶著尊敬與畏懼。

李哥不耐煩地吼道:“快點滾,差點就砸到了我的客人了。”等那群人散去,他轉身又對向葵問道:“你沒嚇著吧?”

向葵說:“沒、沒有。”

李哥嗤笑了一聲:“聽你這語氣就像被嚇到了,該不會是被我給嚇的吧?”

向葵連忙搖頭,說:“沒有,真的沒有。”

她的搖頭動作雖然輕快,但隨後她的眼神不經意地向門口瞥去,彷彿在尋找一個迅速離開的藉口。

她又說道:“手機我已經拿走了,那沒問題我就先離開了。”

店主突然攔下了她,說:“等一下。”

她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店主,眼神中既有詢問,又帶著幾分戒備,還有一絲緊張。

店主說:“別緊張,我就是送你個東西,就當關店大吉了。”

他進櫃檯後刮搜了一番,走了過來,說:“給,MP4,你們這些學生都喜歡在學校裡用的。”

向葵看著被塞進手裡閃著銀光的MP4,眼裡閃過驚訝,隨及是一絲猶豫,說:“這個我不能要。”

店主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送給你的,也沒多少錢,反正這些東西也會被關在店裡,以後開店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向葵說:“那、那好吧,謝謝你了。”她走出店門斟酌一下,又折返回來,說:“你這店重新開門的時候我一定會過來捧場的。”

店主開玩笑地說道:“那下次我得開個東西貴點的店鋪,可能會讓你破費。”

兩人站在店門口,他們的微笑在陽光下格外閃耀,彷彿是月桂巷裡最燦爛的花朵,絢爛而溫暖。

離開的路上,向葵一直低頭盯著手裡破碎的手機。

手機裡儲存的,不僅僅是同學們的安慰,還有同桌對她單獨的澄清,唯獨缺少了她想要的一句道歉。

向葵曾卑劣的想過,將一切都公之於眾,讓她的同桌也嚐嚐被孤立和誤解的滋味。

可報復雖然帶來一時的快感,就像沙漠裡的海市蜃樓,看似誘人,實則虛幻。

就讓這段記憶永久的封存在這手機裡吧。

可是傷害卻不能。

開學前一週,早晨還是陽光普照,沒多久就下起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巷子裡的婦女們全都急匆匆地跑下樓把剛晾曬的衣物收回。

本就坑窪不平的水泥面積水混濁,東邊巷子口的垃圾站被暴雨沖刷,水流順著垃圾流向馬路。炎熱的雨天又悶又燥,使得周遭的空氣充斥著腐敗的惡臭。

廚房裡傳出向媽的叫喊聲:“小葵,家裡沒鹽了,快點出去買,我菜還在鍋裡,走不開。”

向葵剛忍受完開啟防盜門發出的刺耳聲音,就聽見向媽舉著鍋鏟站在廚房門口又喊道:“還有記得把門口的垃圾丟掉。”

雜亂無章的垃圾場前,人們匆匆忙忙地經過,生怕被地面的汙水迸濺。

向葵拿著一大袋垃圾,思索了片刻,站在距離垃圾場還有幾步的位置。用肩膀撐著傘,左手捏著鼻子,一鼓作氣,右手用力將垃圾丟擲去,非常精準的一道弧線。

她快速舉著傘立刻離開,生怕那令人作嘔風氣味如同病毒傳染至自己。

在那座小洋房的庭院裡,蜿蜒的小徑裡,兩邊錯落有致的花卉中,陽光透過樹梢,灑在草地上,細細觀察你就會發現有一個移動的綠色身影,彷彿與周圍植物融為一體。

許槿柔帶著手套,拿著種植工具蹲在花叢裡,小心翼翼地修剪枝葉。

由於早上父親的一通電話,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她沒有去接通,不是因為疏忽,而是那一刻,記憶的閘門被猛地推開,往事如潮水般湧來。

結束通話未接的電話,她走進花園,那裡是她的避風港,只有對待花草時,她才會傾注於所有耐心去對待。

天空逐漸陰沉,烏雲密佈,即便雷聲轟隆響起,也沒能停止她手裡的動作,完全專注於眼前的植物。

暴雨傾盆而下,雨水順著臉頰流下,模糊了她的視線。

許槿柔抬起頭,望向天空,任由雨水沖刷著她的臉龐。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一聲呼喊打破了她的幻想。

“小柔,你這樣會感冒的,把工具放下,快點進家裡。”

許槿柔原本還想繼續,工具卻被瞿婉蘭先行搶走,強制將她帶離。

回到屋簷下,瞿婉蘭拿出毛巾輕輕擦拭她身上的雨水和泥土,動作輕柔而溫暖,但她卻有些許不適應這份溫情。

就在這時,一道緩慢而沉重的步伐向她們走進,說道:“婉蘭,家裡鹽沒了,我現在要出門去買,你能幫我看著鍋裡的湯嗎?”

瞿婉蘭擔憂地說:“黃姨,外面雨太大了,您就別去了。正好,小柔沒什麼事,讓她去買。”轉身有對許槿柔說:“黃姨年紀大了,腿腳不太方便,你去換身衣服幫黃姨買鹽,順便熟悉一下週圍的環境。”

黃姨提醒道:“小柔,你出門小心點走路,巷子裡的苔蘚在雨天裡特別滑的,記得注意著點。”

黃姨自許槿柔剛出生便在家中擔任保姆,在這個家陪伴她的時間是最長久的就是黃姨。對她來說,不止是一位保姆,更像是她的親人,他們家庭的一部分。

儘管她的年紀快是奶奶輩的了,但許槿柔從小到大仍稱她為黃姨。曾經的她幹活利索,工作起來從容不迫,而如今隨著年紀步伐走得越來越緩慢,勞作也顯吃力。

許槿柔見黃姨都開口了,她就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垃圾站前,正當向葵急切地想要遠離時,一陣清脆的腳踏車突然響起。緊接著,它經過向葵身旁時,並沒有減速,而是如箭般劃過積水的路面。

輪胎碾壓過水坑,濺起的汙水與垃圾混合氣味瞬間包裹著向葵,那股刺鼻的味道讓她窒息,褲子的下半截已被汙水浸透,粘膩而令人不適。

向葵心中的厭惡與無奈達到了定點,甚至將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扔掉的衝動,但現在最要緊的是去超市買鹽。

她加快了步伐,幾乎是小跑著朝超市的方向前進。

她剛跑到超市門口正大口喘著氣,突然,一陣熟悉的梔子花香與身上的腐臭味一併吸入鼻中,瞬間讓她的感官為之一振。

那是一種熟悉的氣息,是獨屬於向媽的氣息。來自一瓶梔子花香水,那瓶香水幾乎完美複製了梔子花自然的香味,聽說是向媽的朋友從外地寄過來的。

然而,這個香水寄來了一瓶又一瓶,在向媽之前的化妝臺下,那個上了鎖的抽屜早已被它擺滿了。

這也是在她無意之中所看到的。

一位阿姨突然從櫃檯後坐起身,而她的手則繼續輕輕拍打旁邊的小孩,哄他入睡,母子倆擠在角落一張臨時搭建的小床上。

她輕聲細語地說:“你們需要買什麼自己拿。”

向葵忐忑地說道:“阿姨,你能幫我拿一包鹽嗎?我就不進去了,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上很髒很難聞。”

一抹倩麗的身影攜帶著輕柔的梔子花香從身旁擦身而過,清清冷冷,嫋嫋婷婷。

香味愈漸明晰,向葵更加確定這就是來自於同一種香水。

站在身前的女孩問道:“請問鹽在哪裡?”她轉身對向葵說:“我幫你拿吧。”

與她對視的那一刻,時間都被她的眼眸所凝固。

她的眼眸深邃而清澈,如同冬日裡的冰晶,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阿姨說:“在最邊上的貨架上。”

偷瞥她的背影,向葵的緊張瞬間被點燃,其實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是那位阿姨所說的女兒。在這炎熱的天氣裡,她卻穿著長衣長袖,將自己包裹嚴嚴實實的,但這些都難以掩蓋她的氣質,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她彷彿是精心雕刻的藝術品,而她,卻像是被遺落在角落的玩具,滿身泥水與狼狽。

她努下意識地縮在超市的角落裡,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給你。”

向葵一直保持低頭,不敢直視,接過她遞來的東西,緊張地說:“哦、哦,謝謝。”

“沒關係。”她說完轉身走向櫃檯前。

“一共多少錢?”許槿柔又指了指櫃檯旁的糖罐:“再加幾顆薄荷糖。”

許槿柔其實對薄荷糖的口感不喜,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她最初接觸到薄荷糖,是出於保持清醒狀態,但入嘴的強烈的清涼感讓她難以下嚥。到最後也沒能習慣那種強烈的刺激,但身上總是備著幾顆薄荷糖。

對她來說,薄荷糖不僅僅是一種提神的工具,更是一種精神上的支撐。

在許槿柔的身影漸漸消融在視線之中,向葵緩緩抬頭,手中,除了那包鹽,還有一條潔白的毛巾。如同她的人一樣,清冷中帶著一絲溫暖。

她看向那個整齊擺放著薄荷糖的玻璃罐。

她指向那個糖罐,輕聲向阿姨問道:“這個薄荷糖好吃嗎?”

阿姨說:“我沒吃過,這個包裝紙好看,蠻多你這樣的小女孩買這個,把包裝紙留著折千紙鶴。”

向葵從小便不怎麼喜愛糖果,但在結賬時她手裡卻多了幾顆薄荷糖。

剛走出超市門口,雨停了,一股清醒的氣味撲鼻而來。

陽光透過雲層撒下,輕盈的薄荷糖在手裡折射著光芒,如同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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