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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奧卡姆嘴巴張大得可以塞進去一個拳頭。“……什麼?秘密結社?”

“你不願意?”

“我親愛的領主大人,這可不是玩鬧吶!”牙醫一下子跳起來,“這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您絕不能這麼做……看在蓋亞的份上,求您趕快忘記這個荒唐的念頭。就算您是領主,也不能——”

“我是領主。”丹爾菲恩說,“在冰地領上有什麼不能做的?”

“正因為您是領主,我才不希望您受到傷害。”

“傷害我可不容易。你說教會?他們駐紮在威尼華茲的十字騎士還沒有銀鷲軍團的兩個小隊多。”丹爾菲恩並非突發奇想,來到冰地領將近一月,這些東西她早有考慮。“如果我們用魔法掩蓋你們無名者的特點,再將駐地安置在野外,這支隊伍便成了真正的秘密,只有我知道你們的存在。惡魔獵手不會找來,你們絕對安全。”

“離開城市?可……我們的,我是說無名者的生活需求怎麼解決呢?而且冰地領天寒地凍,野外並不安全。”

“難道你們的魔法沒用麼?”

“您可是太過抬舉我們了!”牙醫大呼小叫,“惡魔之力用多了會使我們變成惡魔不說,它本身也不是全能的。我們的魔法擁有超越火種的神秘度不假,但它其實不會超出很多。”

霍普為了讓她打消主意,直接拿自己舉例:“比如我。我原本是王都學醫歸來的神秘生物,勉強點燃火種,但惡魔力量能夠讓我使用轉職後才能獲得的魔法、感受到魔力的流動,甚至增幅原有的神秘,而且效果堪比高環。可也只能這樣。我沒法操縱它增長力氣,更不會呼風喚雨。也許別人能用魔力做到這些,但我根本沒得到相應的知識。”

“就這些?那人們幹嘛害怕你們?”

“他們怕的不是我們。”霍普壓低聲音,“他們怕的是邪龍溫瑟斯龐。您忘了嗎?我們不過是容器,早晚會變成地獄的使徒。”

“我可以派人去送物資……”

“……那樣它就不是絕對安全了。”霍普指出。“一旦教會或者巡邏騎士發現了這個庇護所,他們會欣喜若狂,然後將我們一網打盡。”

丹爾菲恩才意識到自己的想當然之處。“那算了。”她感到抱歉,但說出口又覺得彆扭。“結社的事暫且放下。我只是……我只是覺得威尼華茲曾因為無名者遭受了清洗,要是能夠將這些人管理起來,也許會對我們有好處。”

“恐怕是對你們有好處。”牙醫無力地微笑。“您想看管我們,是這樣嗎?”

“每個人都需要律法的約束。無名者不應該例外。我只希望在成為惡魔之前,你們可以得到等同於秩序生靈的對待。”丹爾菲恩解釋,“你在碎月神降事件中幫了我們,讓我對無名者有了那麼一點改觀。而激進行事的後果人們也看到了,威尼華茲大屠殺讓冰地領飽受摧殘。倘若我們可以找到更平和的方式,也許……也許人們也會接受你們。”她咳嗽一聲,“不管怎麼說,無名者也是威尼華茲人,是我的子民。”

霍普·奧卡姆長久地凝望著她。“您真好心,我的領主大人。普通貴族關心平民的死活就會被當成異類,更別說您這樣高貴的人兒了……您與您的母親一樣值得我們愛戴。可無名者是不同的,我並非你的臣民,而是諾克斯的仇敵。是的,戰爭結束一千年了,然而這不意味著秩序與混沌能夠和平共處。和平!誰不喜歡安穩的日子呢?是世界上也許會有惡魔獵手去不了的無名者的樂土,我不否認個可能,但……大人啊,我確信這麼想過的人有很多,但唯獨在冰地領少得可憐。”

在成為無名者之前,也許他也是這麼想的。丹爾菲恩抿緊嘴唇。她其實也明白,威尼華茲人對無名者的態度將遠比其他地方更惡劣。“但若我們什麼都不做,糟糕的狀況也更不可能自己好轉。難道我要讓仇恨繼續下去嗎?”她辯駁道。

“大人,您不明白。分隔我們的不是仇恨,是矛盾。”

矛盾。這個詞動搖了她。丹爾菲恩再次難以抑制地想起加文。如果她不需要繼承冰地領,他還會恨我嗎?既然加文不需要我死,四葉城會遭受亡靈之災嗎?誰又說得清呢?

“我不會再要求你了。”最終她妥協了,“結社或和平。隨你們的便好了。無名者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希望你也能明白。”

少女站得筆直。“總之,我答應過給你提供保護,這是冰地伯爵丹爾菲恩·蘭科斯特的承諾。霍普·奧卡姆,你不用在我的城堡裡戰戰兢兢,它將庇護你,直至你墮落的那一天。”

同樣的,她的許諾也令霍普感到震撼。淚水從牙醫多愁善感的眼睛裡湧出來。“感謝您,領主大人……”

“不客氣。”作出保證的丹爾菲恩只覺渾身充滿著責任感,她猛一揮手,險些打翻桌子上的墨水。“現在回去給你的病人看病吧,別在我眼前礙事。”

……

客棧的床鋪下塞滿羽毛,希塔裡安險些睡過了頭。自打她離開四葉城,噩夢的出現就開始變得斷續起來。昨天她運氣不錯,睡了個好覺。

當希塔裡安穿好衣服爬下床,才發現姐姐露絲趴在桌子上塗鴉。她當然是在玩,因為真正的畫家決不會選擇用羽毛筆的羽毛蘸墨水到處塗抹。不管怎麼說,傻女孩似乎很開心,希塔裡安也就由她胡鬧。

咚咚咚。忽然,有人在門外叩動木板。“淑女們,現在方便我進來嗎?”

希塔裡安還沒有動作,露絲便歡呼著跑去開門。我早告訴她要小心,她惱火地想,隨即又無可奈何的追上去。她是個傻子,我說了也不懂。

威特克·夏佐照舊在身上籠罩一層薄霧,即便希塔裡安和露絲已經見過他的面孔。這傢伙長著一張極富北方人特徵的臉,額頭寬闊,肌膚深紅,眉毛濃密筆挺。他下巴上的鬍子大約剛蓄起來不久,只有毛茸茸的一層。他的舉止沒有上流人士那樣規矩,但不會讓人覺得冒犯。他穿成傭兵的模樣,肩上別了個莫須有的傭兵團紋章,腰挎一柄鋼製單手劍。正是這柄劍令他原來的身份露了餡——它握把頂端的圓頭上雕刻威金斯家族的心形葉圖案。希塔裡安才看了兩眼,就注意到這玩意似乎是四葉城巡邏騎士的制式武器。

“畫得真不錯。”他誇獎露絲是“抽象派的新星”,用滑稽的表情把她逗得笑起來。“這是她第一次握筆嗎?姿勢真是別出心裁。”他調侃道。

希塔裡安意識到他是在跟自己說話。“不是。”但身體的反應快過頭腦,她回答:“我們小時候受到過最基礎的教育。我識字,露絲能數到二十。”

“了不起。”北方人說,“雖然我認識通用語,但神文就不行了。有時候我能數得比你快,但我在藝術上沒有半點天分。真的,我連唱歌都跑調。”他的坦誠讓希塔裡安忍不住微笑。

“唱歌啊。”露絲說,“唱歌啊。”用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威特克也笑了。“不行,好女孩,我會嚇著你的。等到了拜恩,我就帶你們去聽歌劇。拜恩的歌劇優美動聽。樂手熟悉冰地的每一支曲子,舞女踮起腳旋轉,裙襬層層疊疊,綻放成秋天的花朵。”

拜恩。希塔裡安沒看過歌劇,她也從沒指望過到劇院裡去。她忐忑的是另一件事。“我們到拜恩怎麼生活?為你服務?”

北方人因感到荒誕而挑眉。“當然不是。我不需要別人服侍。你們會有新工作,而且絕對要比之前的處境好。”

希塔裡安仍不信。“我是個女孩,而且什麼都不會。”

“說到底,你還是不明白拜恩是什麼地方。”威特克·夏佐說。

我當然明白。“你說它是適合露絲生活的地方。”希塔裡安吞吐道,“我知道姐姐雖然不聰明,但長得不錯,她起碼也能……”

“不。不。不是這樣的。”他臉上原本帶著困惑,後來逐漸哭笑不得。“一點也沒說對。哎呀,你可誤會我了!露絲長得好看,這當然有好處,很多人會喜歡她……也會喜歡你。他們會當你們是家人。拜恩是無名者之家,它就是為此而存在的。”

他這麼說出那個詞,希塔裡安還是覺得渾身奇怪。無名者。“我不知道我們在別人眼裡已經——”她猶豫著怎麼表達,“已經不是人了。”

那天夜裡被燃燒的不止是『懺悔錄』、贖罪券和她們的小棚屋。教會第二天就在報紙上刊登,懸賞兩個逃走的惡魔姐妹。希塔裡安的生活和未來的打算全被那本該死的書毀了,十字騎士把它們付之一炬。她們被迫成為人人喊打的惡魔,跟隨真正的無名者連夜離開四葉城,一路向南。

“何必在意陌生人的憎恨?我們才是你的家人。”北方人讓她不用在意這些東西,“世人愚蠢,把我們作為惡魔的化身。可我們依舊是父母結合誕生的靈魂,身體裡流淌著他們的血液。有的無名者的確不是人類,可我無疑是人,你們也同樣。”

“不一樣。我們是被教會強加罪名,為了本莫名其妙的福音書。而你真的是無名者,會使用惡魔的神秘。”

威特克的笑容似乎有點詭異。他讓露絲到一旁撥弄桌布上的流蘇,對希塔裡安說:“你們以為自己不過是被殃及池魚?因為『懺悔錄』才只能逃亡?”

希塔裡安察覺話裡的譏諷,下意識不安起來。“若我不去教堂……”

“……也早晚會招來不幸。”這話令女孩迷惑地望著他,威特克不再微笑,聲音如寒夜裡遊蕩的幽風:“你以為我幫你們是為被教會仇視的共同處境?還是想得到‘懺悔錄’的訊息?都不是。我幫你們是因為你們是我的家人,起碼有一個是。”

“我……我不明白……”

“你肯定明白。惡魔獵手早就把無名者的特徵宣傳給四葉城的每個平民了。你享受著它的便利,卻妄圖否認它的存在嗎?”

便利。希塔裡安不禁思索,我正因惡魔的力量而獲益?若我真有這份力量,早就不用忍飢挨餓了,傻子才會放著魔法不用……她忽然懂了,臉色也隨之變得蒼白。“是露絲?”露西亞在上,莫非是她的幸運能力?

威特克看著露絲滿手墨汁,蹂躪髒汙的畫紙。“無名者不是惡魔,但也絕非蓋亞的天使。謹慎小心是我們一貫的宗旨,孩子,我當然不會專門去接兩個陌生的、還被十字騎士盯上的目標。因為那樣只會讓自己承受不必要的風險,而我還有使命在身。”他又對她微笑,嚴厲和冷酷也消失了。“去到拜恩,你們會得到庇護。別怕,孩子,你們真的是我的同伴。教會雖然是為了那本書,卻誤打誤撞發現了你們的真實身份。”

對於露絲的力量,希塔裡安沒法假裝自己全無猜測。她為沉痛的真相感到窒息,但那不過是僥倖破滅後的失落。我確實享受惡魔的便利,她苦澀地想,直到現在也是。

然而他說的是我們……

“露絲的確有點不同。”希塔裡安承認了,“可我,我與正常人一樣,或許還有不及之處。我為什麼會是惡魔?”

“是無名者,孩子,我們從不把自己稱為惡魔。”威特克糾正,“當人們發現無名者的不同時,說明他們的力量已經覺醒。火種的異常一直都存在,親愛的,你當然也有非凡之處,只是還不能察覺它的存在……只是時候未到,希塔裡安。等那一天到來,你會發現自己從未平庸過。”

少女還沒回答,他就轉而說起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我想你到了拜恩就會明白。那裡是無名者的地上天國,不受歧視與迫害侵襲的家園。在那裡你們會明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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