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開封猶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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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推移,人工授精的邪方不斷推行,很快讓越來越多家庭解決了不孕不育之法。
其好處和良好的反應也漸漸被廣為人知,漸漸的這種爭議越來越少,逐漸被世人接受。
畢竟此方生出的孩子,是最接近親生骨肉,這已經是盡善盡美的方法!
然而範正拯救越來越多的不育不孕患者,卻沒有拯救自己,一個月悄然過去,李清照卻依舊沒有懷孕。
“莫非是妾身真的不能生育?”李清照患得患失道。
太瘦僅僅是有可能是其不孕不育的原因之一,她無法懷孕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真的無法生育。
範正卻不以為然道:“夫人太過於焦急了,你的身體太過於消瘦,並非吃胖如此簡單,還需要讓整個身體恢復正常,至少需要三個月的調養。”
雖然進行了一個多月的調養,李清照的身體僅僅是增重五斤左右,相對於普通人依舊很瘦,而且範正並不想讓李清照快速變胖,一來這不符合身體健康,二來如果快速變胖,則會引起面板纖維斷裂,形成生長紋,同樣影響美感。
李清照聽到範正的解釋,頓時心中大驚,如果她快速變胖,真的有了生長紋,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無法接受的。
範正安撫道:“屆時夫人年底懷孕,等到九月份秋高氣爽的時候坐月子,一點也不用受罪!豈不是兩全其美。”
李清照聞言大羞道:“生孩子哪有如此簡單!還能自己定日子不成?”
範正自通道:“別人不能,為夫可以邪醫範正,自然難道不是我。”
李清照這才略微放心,心中的擔憂一掃而空。
“走吧!為夫帶你出去一趟?”範正起身,準備帶著李清照走出範府。
“又要去吃美食,妾身最近可是胖了好多了,可不想長出生長紋。”李清照既幸福又煩惱道。
這一個月可是,李清照最為愜意的日子,既解開了心結,更是美食不斷。
範正寵溺道:“除了美食之外,夫人還要陪為夫辦一件要事。”
李清照不由露出一絲驚喜,範正公務繁忙,如今終於抽出來時間陪她了。
當下二人走出範府,先在在開封城中找到一座老字號酒樓飽餐一頓,這才在李清照幽怨的眼神中,走出酒樓。
二人在開封城轉了大半圈,幾經週轉,終於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巷內!
李清照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範正的要辦的事情竟然在如此貧窮的地方,只見這裡房屋幾近坍塌,所有百姓都面露菜色,衣不得體。
李清照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道:“開封城中竟然還有如此赤貧之地,義莊怎能會出現如此紕漏。”
經過多年的發展,義莊的作用越來越大,幾乎天下所有的赤貧百姓皆受到義莊的照顧,然而面前的一貧如洗的情景,不禁讓李清照眉頭一皺,懷疑義莊的工作出現了問題,沒有照顧到赤貧之人。
範正搖頭道:“義莊並沒有問題,之所以未能惠及他們,只因為他們並非宋人。”
“並非宋人?”
李清照這才鬆了一口氣,義莊乃是大宋義莊,所照顧的大宋赤貧百姓,而非大宋百姓自然不在其列。
“他們是胡人?”
李清照望去,只見這裡百姓金髮碧眼,鼻子很大,面板白皙,顯然和黃面板黑眼睛黑頭髮的宋人大為迥異。
“他們是色目人的中極為特殊的一支,你可以叫他們猶太人!”範正眼神凝重道,雖然這裡的猶太人僅僅不足百人,然而範正卻明白猶太人特殊性,如果給了他們機會,他們將會在任何地方落地生根,甚至鳩佔鵲巢。
而如今這批的猶太人正在舉行“割禮!”,範正的到來頓時讓他們大感意外,畢竟範正和李清照一身錦衣,一看就是富裕之人,怎麼會到他們這等貧窮之地。
“不知貴人前來可有要事!”為首一個猶太老者上前,熟練的用漢語問道。
其衣衫破舊,卻洗的極為乾淨,舉止行為卻極為恪守禮節。
“這是割禮?”
範正並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正在割禮的猶太嬰兒面前問道。
“貴人竟然知道割禮?”猶太老者不由一震,豁然看向範正。
“據醫家所研究,並非每一個男兒都需要割禮,而且嬰兒才剛剛出生八日,正是身體虛弱之時,此時割禮恐怕會讓其元氣大傷。”範正淡淡的說道。
“閣下是誰,竟然質疑割禮?”一眾猶太人聞言,憤然道。
按照猶太人的習俗,割禮是最為莊重的日子,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在第八天都會實行割禮,哪怕是重大節日也不影響,聽到範正的質疑,不由怒氣衝衝。
“爾等化外之民,竟然膽敢衝撞範正範太丞!”聞訊趕來的里長看到範正前來,不由連忙呵斥道。
“邪醫範正?”為首的猶太老者不由一震道。
他精通漢話,又久在開封城自然知道邪醫範正的大名。
“我等不知範大人前來,還請恕罪。”為首的猶太老者連忙道。
範正擺擺手讓里長退下,上前搖頭嘆息道:“更別伱們連最基本的消毒酒精也沒有準備,這讓割禮的風險更大,如果範某所猜不錯的話,你們的嬰兒成活率並不高,尤其是男嬰。”
猶太老者不由一震,在這個時代,嬰兒的存活率都不高,尤其是進行割禮後的男嬰,更容易出現感染、出血等症狀,更是憑空增添了死亡率。
“割禮此乃猶太的傳統不容更改。”猶太老者一臉堅定道。
“此乃陋習也,也是猶太弱小的原罪,一個為了不重視嬰兒的民族是不可能強大!畢竟人口才是一個民族強大的根本!這恐怕也是閣下從耶路撒冷一路流浪到大宋的原因之一。”範正嘆息道。
猶太老者頓時陷入掙扎之中,他沒有想到範正竟然如此精通猶太的歷史,更是一針見血的指出猶太人的最大的苦難,很有可能是他們最為尊貴的割禮造成的。
“貴人竟然如此精通猶太曆史?”猶太老者不敢相信的看著範正。
範正點頭道:“不錯,據我所知,猶太人自封為神的唯一選民,其他種族皆不可和猶太人平起平坐,不知閣下認為,猶太人和漢人相比又如何?”
猶太老者不由一震,在其他國度,猶太人還能自認為高人一等,然而在大宋他們卻自慚形穢,大宋有最燦爛的文明,遠比猶太人還要遙遠的文明,遼闊的國土、先進的醫術、各種先進的技術。
“漢人和猶太人一樣優秀!”猶太老者不得不放棄猶太人高人一等思想,心服口服道。
範正並沒有計較猶太人的嘴硬道:“漢人已經如此強大了,卻最為重視香火傳承,醫家專門開設婦幼醫院接生嬰兒,為了嬰兒安全出生,更是研究出剖腹產,更是有專門的兒科負責醫治嬰兒。
“為了讓每個家庭都能生育,醫家專門研究不孕不育,漢人的人口已經接近萬萬人,卻依舊為了生育依舊拼盡全力,而猶太人卻為了所謂的割禮,讓自己的下一代憑空增加夭折的風險,如何膽敢自稱和漢人一樣優秀。”範正反問道。
猶太老者頓時冷汗淋淋,作為這支猶太人的智者,他自然知道範正所言並無任何錯誤。
或許割禮或許不是猶太人流離失所的罪魁禍首,然而的確是猶太人弱小的原因之一,甚至猶太人為了增加人口,直接宣佈猶太女子所生的孩子同樣也算猶太人。
而一直被人口困擾的猶太人卻不知道割禮卻是他們增加人口的最大阻力。
“只要我們湊錢去買酒精,只要割禮的危害將降到最低。”猶太老者咬牙道。
範正點頭道:“單單酒精並不能完全祛除風險,手術過程,甚至術後康復皆會引起感染,還需要乾淨的紗布,縫合線最好是可吸收的羊腸線,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以這批猶太人居住的環境,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有問題,範正不相信他們有財力支撐起一場場割禮手術。
猶太老者頓時臉色一變,隨即卻用睿智的眼睛看向範正道:“範大人乃是開封城的貴人,豈能無緣無故前來我等的居住之地,莫非僅僅是好心的提醒我等割禮之害。”
當下就連李清照也不解的看著範正,不明白範正此舉的用意。
“當然不是!範某聽聞猶太人乃是一等一聰慧的民族,想要重用一番。”範正直接道。
一眾猶太人頓時眼睛一亮,他們這支猶太人在大宋生存極為艱難,如果能夠獲得範正這等貴人的扶持,定然會留在此地安居樂業,不再四處飄零。
然而範正卻搖了搖頭道:“卻沒有想到傳聞卻言過其實,傳說中最為聰慧的民族又豈能自毀長城,讓自己的下一代割禮,憑空增加夭折的風險,這豈能是智者所為。”
一眾猶太人頓時臉色一變,他們沒有想到猶太人最為看重的割禮,竟然和範正的醫家理念產生了衝突,讓他們平白失去了大好的機會。
“不過,範某可以給爾等一個機會,就以這個嬰兒的割禮為準!如果爾等執意要為其進行割禮,為了其安全,範某會奉上那範某的邀請就此作罷!如果爾等為了這個嬰兒的安全,認同醫家的理念,明日可來皇家銀行找我。”範正道。
“皇家銀行?”
猶太老者頓時眼睛一亮,猶太人善於經商,他作為這支猶太人的智者,自然知道皇家銀行意味著什麼。
然而一眾猶太人卻面露難色,一邊是他們最為莊重的割禮,一邊是貴人拋來的巨大的誘惑,這讓他們左右為難。
範正起身,緩緩道:“諸位可知大宋正在開闢海上絲綢之路,如今大宋的船隊已經遠赴重洋,相信不久後就能到達極西之地,波斯,大食,埃及,相信那裡距離耶路撒冷並不遠,爾等難道就不希望有朝一日回到聖地?”
看著範正的身影,所有猶太人都露出了狂熱的眼神,相比於割禮,耶路撒冷更是一個讓他們魂牽夢繞的地方。
離開猶太人聚集地之時,李清照的手中多了一本羊皮卷編譯的《塔木德》。
很顯然,面對範正的誘惑,開封城的這批猶太人放棄了割禮,同意了範正善意的邀請。
“夫君所言甚是,猶太人的確是一群頗具智慧的族群,這本《塔木德》的智慧就讓人歎為觀止。”李清照合上手中的羊皮卷,她乃是飽覽群書之人,書中的智慧依舊讓她極為驚豔。
“猶太人雖然智慧,然而相比於漢人的智慧還是稍遜一籌,否則也不會落到國家滅亡,四處流浪的下場。”範正嘆息道。
李清照傲然的點了點頭,相比於華夏文明,這本《塔木德》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對了,夫君想要收服這批猶太人,為何執意要讓其放棄割禮。”李清照不解道。
範正不答反問道:“夫人可知道一個流浪的民族最大的渴望是什麼?”
“當然是建立屬於自己的國度!”李清照想了想道。
範正點了點頭道:“所以猶太人夢想建立自己的國度,所以他們將變得極為保守,不願意融合其他民族,所以在開封城,哪怕他們已經窮困潦倒,卻依舊極力保持其民族特色。”
“這有什麼不好麼?”李清照不解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大宋雖然開明寬容,允許猶太人在大宋境內生存,然而對其的防備也必不可少,防止其鳩佔鵲巢的可能,所以必須要對其進行同化。”範正解釋道。
“所以猶太嬰兒割禮影響存活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這批猶太人放棄割禮,接受被大宋同化。”李清照恍然大悟道。
範正搖頭,鄭重道:“不,同樣重要,甚至生命更重要,八天的男童實行割禮在猶太宗教上或許是政治正確,然而在醫學上是錯誤的。並非所有男人都須要割禮,更別說一個僅僅八天的稚童。”
在範正看來,讓這批猶太人同化很重要,糾正錯誤的醫學知識同樣重要,畢竟作為醫家,他無法容忍錯誤的行為導致嬰兒的夭折。
既然這兩件事情可以同時進行,那他又何樂而不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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