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教訓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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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天苦笑了一聲，回應道，“能深入京都做內應的妖物，必然不會愚笨。”

他覺得，想從這狐妖身上找線索很難。

“這妖物嘴太硬了，得想個辦法把嘴撬開！不過，它如此憎恨大周，讓它張嘴，可不容易！”

阿天建議道，“要不換另外一個！”

李懷運沉聲道，“只能這樣了，先去見一見那個兵部的官員！”他對著身旁跟隨的兩個守衛，輕聲說道，“兩位，我想見一下那個被羈押而來的兵部官員！”

守衛按照他的要求，帶他們離開了監牢，前往了關押兵部官員的一處地方。

在路上，阿天擔憂的提了一句，“要是仍然找不到線索，怎麼辦？”

李懷運淡定的回應道，“那樣的話，那就再回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黑袍人的一些線索。”

“這世間沒有任何完美的犯罪！”

“完美的犯罪？”阿天對這話略感納悶，“這不是案子不是妖物作祟嘛？”

“不！準確的說，是三方勾結的犯罪！他們最後的目的，絕不簡單！”

這種推測之前李懷運說過，不過，阿天對此仍不太明白，這其中究竟是什麼意思。

守衛將他們兩人，帶到了斬妖司後山的一處地方，此地山清水秀，遠離市井的喧囂。

李懷運望向周圍，山間小道上綠意盎然，微風拂面，帶著一種特別的青草香氣。

“這地方挺不錯的，看起來挺像避暑之地！”

“哼！把那種人關在這裡，就是讓他們來享受的！”

“你也別抱怨了！”阿天解釋道，“那是朝廷的命官，在他們還未定罪的時候，總不能讓他們蹲大牢，那一副柔弱的樣子，沒待上幾天，再加上我們來問話，指不定就上西天了！”

“再說，在沒有直接證據，證實這官員跟此時有關，就不能隨意關押朝廷命官。”

看守的侍衛，帶他們來到了，一間木屋前，外頭還有幾個侍衛守在那裡，防止有不軌之人想要滅口。

他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那個官員正在裡面大發脾氣，守衛推開門的時候，看到裡面的景象，皺眉搖頭，只因對方的身份，他也不太好說什麼。

地上灑滿了飯菜，而兵部官員一隻腳踏在桌上，神情激昂的大聲吼叫，抱怨著斬妖司將自己非法囚禁，並且送來的飯菜如同豬食，難以下嚥。

這個官員叫做柳炳，是兵部四司之一，庫部中的一名官員，從其官職履歷和提拔情況來看，是個晉升空間蠻大的官員。

他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在庫部任職，極少去那些煙花之地，平時，處理完公務後，就回家，成家十多年，跟妻子的關係，也算正常。

柳炳看到了有人從外頭進來，更加的來勁了，說話聲也更大，他就是希望以此，來引得其他人的主意，想讓人知道他被關押在此地，並且十分的冤屈。

他這一臉得激動，大聲喊道，“快放我出去！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斬妖司為什麼要將我關押在此。”

李懷運看著地上那被浪費的飯菜，他想到，之前的那位攤主說，大周今年糧食收成並不好，糧價漲了很多，加上自己在大牢裡連飯都沒能吃飽。

這種浪費的行為，讓他愈加對此人感到厭煩。

他直接走了上去，抓住了柳炳的衣領，將其拽到地上，拉到倒滿飯菜的地方，“誰讓你這麼浪費糧食的！”

柳炳側過頭，雙手抓著對方的手臂，不停的掙扎，“你誰啊！要你管。”

阿天見狀，立刻上來，想要阻止李懷運，“阿運！你。。。”

“你別管！”李懷運喊了一聲，然後將柳炳的腦袋往地上壓，“我告訴，這些飯可是那些窮苦人，一家子一天的口糧，你卻這樣肆意浪費！”

他將地上的飯抓起，直接塞進了柳炳的嘴裡，“給我把這裡的飯全都給撿起來。”

柳炳嘴裡滿是飯，用那含糊不清的聲音喊道，“我是可是朝廷命官，你個小小的捉妖人，竟敢如此無禮。”

“好大的官威啊！告訴你，老子才不管你是誰，你現在在斬妖司，就得聽我的！”

“混蛋！看我不去摻你們斬妖司一本！”

李懷運將柳炳從地上拉起，啪的一巴掌扇了過去，“那我就讓你先死在這裡。”

他連續打了對方几個巴掌，打的那個柳炳直接跪地求饒了！

阿天很想上去阻止，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會讓斬妖司很麻煩，但能對付這種讓人厭惡的官員，心中還是很欣慰的。

畢竟他也很討厭這種趾高氣揚，只管魚肉百姓的官員。

李懷運站起身，看著跪在那裡的柳炳，一臉嚴肅的說道，“你，給我坐在那裡！我有幾個問題要問！”

“是！”柳炳立刻起身，然後坐到了椅子上，輕撫這被打的生疼的臉龐，他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斬妖司的人不可能會對他們動手的。

李懷運開口道，“柳炳是吧！現在懷疑，你跟妖物勾結！”

柳炳聽到他這話，徹底有點慌了，神情變得有些慌張，說話的語氣帶著顫音，“沒！沒有！我絕對沒有勾結什麼妖物，閣下從那裡聽到了這些謠言，一定是我的政敵無恥的攻訐！”

李懷運站在那裡，雙手環抱胸前，“謠言？政敵攻訐？”

“我告訴你，那妖物已經被我們斬妖司抓了，花上一點時間，就能審問出來，你現在最好如實交待，爭取寬大處理。”

“什麼如實交待，”柳炳神色嚴峻，再次否認，“你別想騙我！我跟那狐妖根本沒有關係。”

“狐妖？”李懷運大聲的笑了笑，“從我進到這裡，就沒有說過，那妖物是狐妖，你既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我說的是一直狐妖？”

“我。。。那只是湊巧而已！”柳炳被問住了，只能用力的擺手，“不知道！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你這是套我的話，我記得你說過是狐妖的。”

“你還想狡辯什麼？”

“你胡說，我沒有狡辯。”

李懷運無奈的聳了聳肩，“那會客廳陰氣極重，並且房頂上的那一束頭髮，都在無形中將你指認，

那個狐妖都將你出賣了！而你還在極力維護，到時候，這罪就是你一個揹負了。”

“不可能！”柳炳抓了抓身子，極力反駁道，“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狐妖。”

阿天站在一旁，顯得有些焦急，兩人的行為出奇的一致，都不承認認識對方。

這樣下去，完全就是一個死迴圈。

李懷運轉過身子，朝著阿天皺了皺眉，示意他們先行離開此地，當他們正準備離開時。

柳炳大聲喊住了他們，“等一下！你們斬妖司，究竟還要關我多久？私自扣押朝廷命官，這是重罪。”

李懷運轉過頭，低聲吼道，“勾結妖物是重罪，死刑起步，就看你能不能離開這裡，將這事告訴皇帝，否則，就安心的等候在這裡，如果你是清白的，斬妖司自然是會放了你。”

那柳炳大聲的質問道，“那你們一直查不到，我就一直要關在這裡？你不知道，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所以！你早點認罪！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我再說一遍，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狐妖！”

李懷運輕撫下巴，顯然這種誅九族的死罪，不可能會有人承認，不過，剛才這人已經露出了一些破綻，只要再深挖，相信一定能找到證據，讓這個柳炳認罪。

為了不在刺激對方，李懷運和阿天不在繼續追問，他們走出了屋子，準備離開此地。

“果然是這結果！”阿天滿臉的失望，“人又不是傻子，這罪名太大了，怎麼敢承認！”

“這樣的話，還得去找其他證據才行！”

阿天點頭贊同，“是的！不過，我們要抓緊了，斬妖司是無法一直扣留這個柳炳的，超過時間，還沒確定妖物，是否於此人有關的話，就必須將那人放走，否則斬妖司就會被摻一本！”

“我們斬妖司不是不歸朝堂管的嘛？”

“自然不歸，可也不能讓我們隨意亂抓人，否則這朝堂律令不就廢了！”

李懷運邊走邊思考著，囚徒困境對於這人和那狐妖，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一個是因為根本不畏懼死亡，一個是因為罪名太大，知道是死路一條，而無法回頭。

這恐怕必須藉助一些外力，讓他們相互不信任，這樣才能他們供出對方，問題就是，需要什麼東西，才能讓他們互不信任呢？

他用力的拍了拍手，“只可惜，從那官員屋子頂上弄到的頭髮，被那黑袍人搶走了，否則還能順著這線索，找到什麼證據。”

阿天摩挲著腰間的佩刀，沉思了片刻，“還有什麼地方我們沒去的？”

“目前只有，那個狐妖躲藏的地方！”

“對！說不定能在那地方找到了什麼線索。”阿天來了精神，

李懷運指著前面，“走！我們趕緊去鐵畫閣，找劉舵主，昨晚是他派人追蹤的，那地方被他的人看守著。”

他們離開了此地，直接前往鐵畫閣，劉平中已經回來，聽說李懷運也去來找他，就趕緊讓人帶他們倆進來了。

在鐵畫閣招待的內廳，只有劉平中和李懷運還有阿天。

“你們問的怎麼樣了？”

李懷運抱拳解釋道，“這兩人的嘴相當硬，一直都不願意招供對方！”

他無奈的聳了聳肩，嘆了口氣，“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們不能長時間羈押這名官員，那是不合朝廷立法的。”

劉平中點頭贊同，“要是查清楚這官員並未於妖物勾結，到時候，一定會向皇帝摻斬妖司一本。”

他沉思了片刻，“我們大概只能再關押半天，然後便需要，隨便找個理由釋放。”

“這半天時間，應該夠吧？”

李懷運一聲不吭，只是嘖嘖了兩聲，“夠不夠也不知道，還得要到現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