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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愁心等人在那小院子裡最後住了一晚便離開了西京。

“師父,咱們如今要往何處去?”在小攀問道。

瑟語這時說道:“你這傻小子,這還用問?當然是去天姥山了,難道你就不想你其他師孃嗎?你不想自然有人在想。”

“瑟語說得沒錯,咱們是要去天姥山,不過此時距離一年之約還有三個月左右,咱們可以邊玩邊去,等到了天姥山,時間也差不多了。”李愁心說道。

“那愁心哥哥,咱們現在該往哪去呢?”司瑤問道。

李愁心想了想,說道:“咱們先去豫水走一遭吧!聽聞那裡的繁華不亞於西京,更有千萬騷人聚集那裡,愁心我自然也想去會一會。”

“行,都聽你的。”琴音說道。

幾人在路上行了三日,總算到了豫水城外。

可豫水城卻不像李愁心所說那般繁華,城外四處皆是逃難而來的流民,哀聲滿地,實在難以將此與昔日繁盛的古都相聯絡起來。

李愁心等人正打算進城,卻看到流民之中有位身著樸素,身形消瘦的年輕人正在詢問著流民的情況,身後的人則聽著他的指令將為數不多的烙餅分發在流民手中。

“那人是何人?”李愁心好奇地朝著一位流民問道。

“你一定是才來此地吧,竟然連杜大人都不認識,那是我們這些難民的救星吶,若不是杜大人,我們這些人早就餓死一大半了。”那人充滿感激地介紹著。

“杜大人?你給我詳細說說!”李愁心說著從包袱裡拿出一塊乾糧來遞到那人手中。

那人接過乾糧,然後才開始慢慢介紹起來。

“這杜大人名為杜晉,並沒有官職在身,但他所做之事卻比那些狗官更像大人,所以百姓們都敬稱他為杜大人。我們都是南方逃難而來的,但是到了這裡之後,守城的官兵卻不讓我等進城,無奈之下只能在這城外逗留,暫時沒有去處,也沒有果腹之物,苦不堪言。不過自從杜大人發現我們之後,不顧官府阻攔,每天都會前來詢問情況,還會施捨一些口糧,雖然不多,但已經足夠讓我們感恩戴德了。”

聽了難民的話,李愁心不免多看了那身形瘦弱的少年一眼,看那人穿著,實在也不像寬裕之人,但此舉確實令人敬佩。

“杜大人其實也是個失意之人,十年前科考不中,便開始遊歷各地,以寄抒其志,只不過到了此處遇見了我們逃難而來的難民,這才停下腳步,說到底,杜大人也是落落天涯之人,卻還見不得民生疾苦,這等菩薩心腸的人,就應該受到朝廷的重用,而不是讓那些中飽私囊的貪官為所欲為。”

再聽這話,李愁心突然有一種英雄相惜之感,畢竟這杜晉的經歷與自己之前極為相似,本想上去結識一番,卻被琴音打斷。

“愁心哥哥,這杜公子正在忙著呢,反正我們到此也會多待幾日,這杜大人也在城中,不如我們還是先進城,稍後有機會再結交也不遲。”

李愁心看了看身後疲憊不堪的幾張臉,說道:“好吧,今日看你們也累了,便先進城吧。”

李愁心一行人便牽著馬朝城裡走去,而李愁心卻邊走邊回頭看著那年輕人,只是這杜晉只顧著查問難民情況,絲毫沒注意到有人進城。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當幾人進了城,城裡的景象又是另一種畫面了。

滿城風絮,四處錦繡,繁華無限,實在難以將其與城外的景象聯絡在一起。

“難怪這些守城的官兵不讓難民進城,居然是害怕難民將這一切繁華的景象擾亂,真是狗官。”司瑤這才說道。

李愁心也點點頭,說道:“沒錯,這樣的官吏確實德不配位,有難民不去賑助,反而以這樣的方式拒絕難民,實在不是合格的父母官,可恨。”

張小攀也怒不可遏,畢竟自己也曾經隨著裴塵乞討過一段日子,最討厭的也正是仗勢欺人、不管民眾死活的官府。

李愁心說道:“罷了,此事容後再說,眼下還是先找個客棧住下吧。”

幾人繼續往前走著,一個客棧進入眼簾。

洛蘭軒,怎麼聽都不是一個客棧的名字,但門前的對聯又分明是客棧之意。

只見那對聯寫道:“幽蘭隨客夢,一盞知愁心。”

“愁心哥哥,這客棧看起來倒是與你有緣,不如就住在這裡吧。”琴音說道。

李愁心也正有此意,點了點頭。

幾人走進客棧,上來迎接的是一個談吐有禮的店小二,看上去應是讀過一些書作。

“小二哥看著不簡單吶,談吐間顯露出的都是文人風氣。”李愁心說道。

店小二回道:“客官說笑了,只不過跟在老闆身邊胡亂唸了幾本書,算不得文人。”

“噢!看來你家老闆也是個有趣之人,定要介紹與我認識認識。”

看著李愁心來了興趣,店小二卻說道:“我家老闆性情古怪,很少見人的,整個豫水,就只有杜晉杜公子能與之相談甚歡,想必你們剛才進城也看到城外的那人了吧,那便是杜公子,至於我家老闆嘛,客官想結識就看緣分了。”

李愁心不解,店小二卻問道:“客官,要幾間房?”

李愁心說道:“四間!”

“琴音瑟語你倆一間,司瑤和玲兒一間,小攀一間,我一間,你們沒意見吧?”李愁心問道身後的幾人。

幾人朝著李愁心一笑,李愁心頓時感覺不妙,朝著店小二說道:“勞煩小二哥,就四間了。”

小二收了錢,便帶著幾人上了樓,還好四間房間都是相連的,倒也方便不少,幾人也各自進了房間。

李愁心拉住小二,問道:“小二哥,可以跟我講講這杜公子的事蹟嗎?”

店小二卻笑笑,說道:“公子不必急於一時,這杜公子也是住在此處,公子有什麼想知道的,倒不如有機會自己去問杜公子,主要是我家老闆交代不能隨意過問杜公子的事情。”

聽了店小二的話,李愁心倒是不再多問,既然都住在這裡,總有機會相遇的。於是說道:“去給我們弄些吃的吧,分成幾份送到他們房裡吧,我得出去轉轉,領略領略這豫水的夜景。”

說完,李愁心便偷偷走出了客棧,朝著街上走去。

店小二按照吩咐將吃的送到各個房間。

“小二哥,公子的也送了嗎?”琴音問道。

“沒有,公子說他要出去逛逛,怕你們趕路太累了,所以沒喊上你們,已經出去有一會兒了。”

聽了店小二的話,琴音也沒多問。

李愁心走在街上,心中想的卻是城外的難民之事,便朝著豫水刺史府邸而去。

到了豫水刺史司馬均府門前,李愁心走了上去,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住,若是放在以前,便是快意一劍解決,但如今已是王爺身份,倒也不用如此。

“哪裡來的小子,不知道這是刺史大人府邸嗎?”

李愁心笑道:“自然知道,此來是和刺史大人有要事相商,還請通報一聲。”

那守衛見李愁心穿著一般,又非本地人物,不客氣地說道:“你小子是來搞笑的吧,這刺史大人日理萬機,豈是你說想見便能見的,還不速速退去。”

李愁心本不想掏出懷裡的印鑑,但此刻也無可奈何,掏出印刻‘川南王印’的金印和一塊令牌來,交到守衛手中,說道:“我不想為難你們,你們將此二物交到刺史手上便可。”

守衛看了看印鑑,心中開始有種不安,也不敢大意,一改之前的態度,客氣說道:“大人稍候,小的這就去稟告。”

此時正是天色將黑未黑之際,那豫水刺史司馬均正在陪著幾位夫人吃飯,見到守衛進來,怒道:“你是瞎了狗眼嗎?沒看到老爺我正陪著夫人吃飯嗎?”

“大人,非是小人不懂事,只是外面來了一人,讓小的將此物交予大人。”守衛答道。

“什麼東西,給我拿過來。”

守衛將東西呈上,司馬均接過手卻面色大變,雙手開始顫抖,守衛也不明所以,問道:“大人,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這狗東西,本官差點被你害死了,這位貴人在哪,速速帶我前去。”

守衛見司馬均如此,知道事情不簡單,從實答道:“大人,那人正在府門外呢,小的以為是個騙子,沒讓他進來。”

“你個沒眼力的東西,知道那是何人嗎?那可是王爺!”司馬均說完著急忙慌跑了出去。

到了門前,看到一人站在門口,司馬均老遠就喊道:“王爺恕罪,這小的們瞎了眼,怠慢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吶。”

司馬均邊喊著已到了李愁心身前,將印鑑歸還,說道:“王爺此次來府上,卑職有失遠迎,實在罪過,還望王爺恕罪。”

李愁心卻說道:“無妨,司馬大人,我此次前來是有事和你商議,不必如此拘禮。”

聽到李愁心如此說,這司馬均才鬆了一口氣,說道:“王爺,此時定然還沒用餐吧,不如進去邊吃邊談,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李愁心點了點頭,在司馬均的迎接下走了進去。

司馬均吩咐道:“去,好酒好菜準備,今日要為王爺接風。”

兩人到了大廳,下人們紛紛端上好酒好菜來,李愁心看著桌上的美味珍饈,朝著司馬均說道:“看來還是大人過得滋潤吶!”

司馬均不知道這話何意,但總覺得眼前的這位王爺來者不善,於是說道:“王爺前來,當然要準備像樣點,否則豈不是怠慢王爺,那卑職可擔待不起。”

李愁心看著奸猾的司馬均,也不管那些了,坐了下來開始吃喝,畢竟是真的餓了。

見李愁心吃了起來,司馬均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王爺,不知前來找卑職所為何事?”

李愁心本想吃完再談,但被這麼一問頓時沒了胃口,自己本就是為了城外難民而來,自己卻在此好吃好喝起來,臉色頓時嚴肅起來,朝著司馬均問道。

“刺史可知城外難民?”

司馬均被這一問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卑職知道。”

“那為何拒絕他們進城,也不去救助。”

司馬均腦門開始流汗,說道:“王爺不知道這難民數量巨大,若是貿然放他們進城,這城裡的秩序定然混亂,卑職想著讓他們在城外餓幾天,他們自然會離去,所以這才.....”

“好啊,難道豫水城外的人就不是人嗎?不去救助就算了,為何不上奏朝廷?”

“回稟王爺,卑職以為區區小事,不敢打擾聖上,所以沒有上奏,還望王爺諒解。”

李愁心聽了這一番話,很是憤怒,說道:“好啊,原來你就是這樣當刺史的,若是百姓的死活在你眼中只是小事,那你這官不當也罷。”

司馬均立刻跪在地上,連聲討饒。

“王爺恕罪,卑職明日便上奏朝廷,還有王爺有什麼吩咐,只管交代卑職,卑職定然盡力而為。”

聽到這話,李愁心這才平定下來,說道:“雖說難民進城確實會擾亂城中秩序,但如此下去,豈不是置城外難民於不顧,這樣吧,明日你便帶人去城外搭棚施粥,從明日起,若是再餓死一人,你這官也不用當了。”

司馬均自是知道李愁心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聽了李愁心的話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只是連聲說好。

“我也不為難你,明日你去開倉施粥,我手書一封連同你的奏章一同送去京都,再將我的印鑑帶上,只是在朝廷的賑救之策下來之前,你這粥棚就得搭下去,否則我定不饒你。”李愁心說完便讓人拿來紙筆,修書一封,再將印鑑交給了司馬均。

司馬均也及時寫了奏摺,差人連夜送往京都而去。

李愁心這才稍微舒心一些,說道:“刺史大人,此事辦好,興許對你還有好處呢,今日的皇帝已然今非昔比,那可是賢明得很,希望大人能懂。”

李愁心說完便離開了刺史府,回到了客棧。

剛進客棧門,便看到杜晉一人坐在一樓大堂的窗戶邊,獨自喝著悶酒。

李愁心走了過去,見杜晉桌上只擺了一碟花生米,一盤冷盤,不免有些寒磣。

“公子獨自飲酒,可缺一人作伴?”

杜晉抬頭,只見眼前之人氣度不凡,玉樹臨風,說道:“公子若不嫌棄,就坐下同飲吧。”

李愁心坐下之後,喚來了小二,說道:“小二哥,上些酒肉來,若是沒有酒肉,這酒也喝得不盡興。”

杜晉卻說道:“民生疾苦,在下的盤纏都用來接濟那些人了,可請不起公子這般。”

李愁心卻說道:“杜公子勿慮,你所做之事我已知曉,在下敬佩,這一頓我請,還請公子不要多慮,只管開懷暢飲便是。”

二人說話間,店小二已經端了酒肉上來。

杜晉說道:“既然公子執意如此,那在下再拒絕倒顯得失禮了。”

“無妨無妨,公子隨意些,我李愁心喜歡交的朋友就應該是公子這樣的,不知公子可願與我結為朋友?”

“原來你就是李愁心!”杜晉大驚。

看到杜晉的反應,李愁心也是疑惑。

兩人一個看著一個,都在等著對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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