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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進了院子,在客廳坐了下來。

琴音瑟語好奇地看著李愁心帶回來的這位姑娘,發現這姑娘在明亮的燈火下竟然如此俏麗,不免朝李愁心問道。

“愁心哥哥,這位姑娘是誰?怎麼從未聽你說過?”

李愁心看了看司瑤,滿眼都是欣喜,說道:“這位便是司瑤姑娘,乃是我在晉陽的故交,今日相逢,愁心是既意外又驚喜。”

“司瑤姑娘?莫非也和愁心哥哥那個?”

李愁心臉色突然一變,尷尬地說道:“你們姐妹別亂說,我和司瑤姑娘只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並沒有發生什麼。”

琴音一臉過來人的樣子,笑著說道:“我懂,我什麼都懂。”

李愁心則心虛地看向司瑤。

這時司瑤也問起眼前的兩位姑娘的事來。

張小攀卻從門外走了進來,說道:“這二位是我的師孃,自然也就是我師父的.....”

“小攀,怎麼如此無禮?”李愁心急忙打斷張小攀。

“師父,你不是答應過紫薇師孃她們不再和其他女人有糾葛了嗎?這才多久,就忘記了嗎?”

一旁的司瑤聽得一頭霧水,心想紫薇又是誰?這孩子口中的師父難道就是李客哥哥,那師父師孃,難道這些都是李客哥哥的女人?司瑤越想越難以接受,自己與李客不過半年多沒見,李客身邊卻多了這麼些個姑娘,自己還痴痴地想著李客哥哥。

“李客哥哥,難道她們真的是?”司瑤雖然不願相信但還是忍不住朝著李愁心問道。

李愁心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司瑤,你先別生氣,聽我慢慢跟你道來,你們幾個別插嘴,司瑤姑娘的事一會兒再告訴你們。”

李愁心耐著性子將一路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告知司瑤,隨後又將自己與司瑤的往事告訴琴音瑟語等人。

“師父,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事,剛才確實是小攀唐突了。”張小攀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和李愁心說著。

琴音瑟語也有些尷尬,琴音朝著司瑤說道:“既然如此,其實我們幾人都算是天涯淪落人,若不是愁心哥哥,我們也不會有今天,剛剛的失禮還請司瑤姑娘莫怪,若是姑娘不介意,以後我們便以姐妹相稱,一同留在愁心哥哥身旁伺候如何?”

司瑤聽到此話,雖然心中極是願意,但此刻李愁心並未發言,故而遲遲沒有點頭。

突然一個靈光閃過,司瑤問道:“那紫薇又是誰?”

瑟語不等李愁心回答,搶著說道:“除了紫薇姐姐,還有朱薇妹妹、書意妹妹、棋韻妹妹呢,愁心哥哥可是風流得很。”

這時李愁心開口說道:“司瑤,其他的事以後自然會與你說明,既然在此相逢,便留下來吧,以後愁心我定然不會再讓你漂泊在外。”

聽到李愁心此言,司瑤雖然還是對李愁心身邊有這麼多姑娘心存介意,但還是不自主地靠向李愁心,李愁心也順勢伸出手將司瑤抱住。

“不行不行,愁心哥哥,我也要抱抱。”瑟語在一旁有些嬌氣地說道,琴音也跟著起鬨。

張小攀看著這一幕,淡淡說了一句:“造孽啊,我這師父到底是惹了多少風流債,這下好了,又白撿一個師孃,這麼多師孃,小攀以後可怎麼伺候得過來!”

幾人看了張小攀一臉苦惱的樣子,紛紛笑了起來。

而一旁的玲兒此時說道:“小屁孩,以後你玲兒姐姐和你一起伺候,不要擔心。”

張小攀這才將目光轉向玲兒,發現這玲兒和自己差不多年紀,還敢自稱姐姐,小攀這就不樂意了,說道:“小屁孩喊誰,明明差不多大,居然佔我便宜。”

玲兒做了個鬼臉,說道:“雖說我們年紀相仿,但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同齡的女孩要比男孩成熟三歲左右,所以當然是姐姐了,叫一聲姐姐你並不吃虧。”

“哪裡成熟了?不就是胸脯比我鼓了些嗎?”小攀此話一出,玲兒頓時羞得臉紅。

“登徒子!”

而旁邊幾人看張小攀和玲兒的對話,被逗得合不攏嘴。

琴音調侃道:“看來果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這小攀除了學武,這風流的本事竟也沒少學了去。”

瑟語也道:“小攀,你不能這麼直接,對待女孩要溫柔儒雅一些,可別像你師父一樣。”

司瑤看著一切,心中感慨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放肆地笑過了,朝著李愁心說道:“李客哥哥,今夜司瑤第二次有了家的感覺,第一次是在晉陽與你分別時,不過那時心中更多的是不捨,可現在與你相逢,心中更多的是欣喜若狂和滿足。”

李愁心看著司瑤,說道:“看來司瑤你這一路確實太過坎坷,不過既然到了我身邊,就再也不會再讓你離開。”

“李客哥哥,我....”

司瑤沒有說完,李愁心便說道:“以後別叫我李客哥哥了,和他們一樣叫我愁心哥哥吧,自我離開晉陽不久後,世上便沒有了李客了,只有愁心與明月。”

“對對對,既然你我以姐妹相稱,以後也就隨意一些吧,不用處處拘謹,我們姐妹還是要瘋起來,好好折騰折騰這風流的少年。你年紀比我和瑟語都要小點,以後便喊你司瑤妹妹了。”琴音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縮在一旁的李愁心。

而這時的司瑤卻不知道琴音所說的瘋起來是什麼意思,滿臉不解。

瑟語看出司瑤疑惑,說道:“看好了,我給你演示一個你就懂了。”

瑟語說完朝著李愁心拋了個媚眼,扭動著身姿朝著李愁心走了過來。

琴音則立即讓張小攀帶著玲兒出去院子裡轉轉,避開這少兒不宜的一幕。

只見瑟語走上去,一隻手搭在李愁心肩膀上,另一隻手用力一拍李愁心的屁股,把李愁心拍了身體不由一跳。

李愁心心裡苦啊,原本這不是自己的做派麼,怎麼司瑤來了這兩姐妹突然就變換角色了。

瑟語則繼續挑逗著李愁心,用極其酥骨的聲音說道:“愁心哥哥,今夜是我瑟語妹妹我還是琴音姐姐呢?還是司瑤妹妹呢?還是說想要三人都要呢?”

若是放在平時李愁心定然照單全收,只是今日與司瑤初逢,實在不妥,所以一臉無辜地苦笑著。

司瑤看到這一幕也明白了些,原來這便是幾人在一起生活的快樂和樂趣的源泉,誰也不藏著掖著,想著想著臉便紅了。

李愁心這才連忙說道:“你們姐妹正經些,可別把司瑤妹妹帶壞了。”

司瑤卻說道:“多謝二位姐姐,司瑤明白了。”然後還是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

不過琴音卻說道:“司瑤妹妹,瑟語剛剛那是逗你玩呢,不過倒也不是沒發生過,像上次愁心哥哥和紫薇姐姐她們幾人......”

“咳...咳咳!”李愁心連忙打斷。

琴音又說道:“反正就是想告訴司瑤妹妹你,既然來了便放開一些,這院子裡可有趣著呢,今夜就不逗你了,今日你們難得重逢,我和瑟語就委屈些成全你們了,今夜就讓你們徹夜交流一番吧,改日我們再一起。”

聽完琴音的話,李愁心已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沒想到司瑤卻說道:“多謝二位姐姐,司瑤會好好伺候愁心哥哥的。”

李愁心這才意識過來,這女人心果然是那海底針,這女人之間翻臉快,但要達成一致陣營也快,於是朝著幾人傻笑著。

琴音和瑟語出了門,給玲兒收拾出一間屋子,幾人在院裡有說有笑的。

司瑤朝著李愁心說道:“愁心哥哥,那司瑤便伺候愁心哥哥休息吧,司瑤可不能辜負了兩位姐姐的好意。”

李愁心回道:“司瑤妹妹你這轉變得太快了,可別跟著她幾個瞎胡鬧,愁心哥哥還是喜歡你清純可人的樣子。”

司瑤卻打斷了李愁心,說道:“我才不要,姐姐們怎麼樣,司瑤也要怎麼樣,司瑤可不想天天端著一副清高的樣子,在愁心哥哥面前,司瑤也要完全釋放自己。”

李愁心無奈,拉著司瑤進了房間。

一進門,司瑤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主動朝著李愁心吻了上來,一步一步退到床邊,兩人就這樣緩緩倒了下去,李愁心也被司瑤那冰潔的軀體迷得暈頭轉向,很快兩人便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東趾王府,書房裡燈火閃動,三個人影在秘密討論著,四周無人,整個王府只有這一間房間亮著燈。

“王爺,此事若成,大業指日可待啊!到時可別忘了我等。”說話的正是禁軍統領高鬱。

一旁之人也說道:“王爺,此事還不宜操之過急,否則風險太大,還需一步步來。”而此時說話的不是別人,就是朝中的丞相李長機。

東趾王李高,便是二人口中的王爺,四十七歲,乃是當今皇帝的叔叔,心懷龍章,圖謀不軌,在京遙領東境十一州,故封東趾王。

李高緩緩說道:“二位所言均是有理,此事若要成,屆時還不免要勞煩兩位大人出力,方可無虞。”

李長機說道:“王爺所言,我等自當遵從,當今堂上那位自從高必山死後,便像換了一個人,明睿起來了,似是有一股決心要肅清朝政,大治貪腐之吏和撥弄政權之官,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再這樣下去,我等也註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王爺此時便是我等的救星吶,我等自當盡心盡力,請王爺放心。”

高鬱也說道:“丞相大人所言極是,我等自當盡力,屆時裡應外合,大事必成。”

李高看著眼前的兩人,一人是當朝丞相,一人乃禁軍統領,如今萬事俱備,只待一個時機。

“兩位大人,我李高在此承諾,若是大事一定,二位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功臣,到時自有豐厚賞賜,還望二位大人按計劃行事。”

李高此話說完,三人相視一笑,露出得意神情。

李高本是先皇七子,年少有為,學識、政見、手段都遠遠要超過其他皇子,卻還是沒能得到先皇肯定,在儲君之爭中落敗下來,原因只是殺伐之心太重,心思不正,不適合做一國之君,因此這些年來一直在隱忍,直到先皇駕崩才開始慢慢顯露出狼子野心。

而高鬱和李長機便是李高身邊的得力手下,一人掌文一人執武,擁有此二人在李高心中自是勝過擁有百萬大軍,因此三人常在深夜進行密談這所謂的宏圖大業。

東趾王為人陰險狡詐,生性多疑,身邊伺候的人除了幾名暗中保護的高手外,其他府上的下人大都是聾啞之人,而這些人本來並不是聾啞人,都是被招進王府後被生生弄成聾啞,為的便是讓自己安枕無憂。

這時,李長機突然問道:“王爺,不知東夷使團那邊準備得如何了?”

李高微微笑了笑,說道:“一切正在按計劃進行,今日收到來信,東夷使團四天後便到西京面聖,不過此次東夷使團前來卻不是朝貢,還有其他更重要的目的,到時候看咱們的賢明皇帝該如何應對,而這也是我等的時機,只是到時還請丞相在旁多多煽動一番。”

李長機會心一笑:“沒錯,老臣也想看看咱們這位帝王的手段,不過在老臣看來,終究比不上王爺的雄才大略。”

高鬱心想,這李長機老匹夫,說事就說事,還不忘拍馬屁,還真是個老狐狸,自己也不能落下風,於是說道:“王爺,丞相大人說的是,我看這天底下都沒人能比得上您,在下一定殫精竭慮,為王爺分憂。”

李高聽聞二人對自己的忠心不二,顏色和悅,說道:“既是如此,那咱們就共同等待四天後的結果吧,屆時再把酒言歡不遲,今日便到此吧,二位稍後從側門出去,以免落人口舌。”

二人也很識趣兒,告辭之後輕輕關上房門,從一旁的側門出了東趾王府。

出了府門的兩人並沒有說話,各自朝著一邊匆匆離開,彷彿一切已然經過多年的來往形成默契。

高鬱此時心裡想到的是:“若是事成,第一個收拾的就是那李愁心,正是因為李愁心自己才落得今日這麼一個下場,雖然還擔任著禁軍統領,但已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因此這李愁心必須付出代價。”

李長機也是同樣,這李愁心自從受了皇帝親封之後,除了明面上的得罪自己,還不時寫一些含沙射影的詩詞來諷刺自己,實在可恨,也想著要在事後好好收拾李愁心一般。

東趾王李高卻很鎮定,喚來暗中護衛一名,吩咐道:“去,給我好好盯著京都各方的動靜,這幾日一定不能出什麼問題,就等東夷使團的到來了。”

而李高口中說道的東夷使團,便是來自東海之上的一個島國,因為地處狹小,所以經常襲擾東境十一州,妄圖侵佔我朝國土,實乃居心叵測,不過自從李高任了東趾王后,這東夷倒是少了襲擾,還每年朝貢來不少東西,此次也正是藉著朝貢之名來訪,此時距離西京只有四天路程。

皇城,太監鄭公公正在將東夷使團來訪的訊息告知皇帝李準,李準有些吃驚。

“這東夷不是還沒到進獻歲貢的日子嗎?怎麼這就急著來訪了,定然沒安什麼好心,去!告訴城外巡防營,即日起要密切關注城中動向,以防我朝賊人的不臣之心。”

李準自從高必山死後,不再礙於高必山的勢力,如今賢明起來,竟連伺候他多年的鄭公公都有些不習慣起來。

“奴才遵命!”鄭太監說完便匆匆離去。

李愁心此時卻與司瑤纏綿正歡,只覺面紅耳赤一陣發燙,嘟囔道:“定是平日裡得罪過的人又在罵我了。”

司瑤卻又將嘴唇送了過來,堵住了李愁心的嘴,一陣親吻之後,朝著李愁心說道:“愁心哥哥,別管那麼多了,你我今夜難得重逢,就讓司瑤再好好服侍服侍你吧。”說完又將李愁心撲倒在枕頭上,開始扭動起來。

李愁心心中感慨,是不是這天下的女人都是這般奇妙,若是鐵了心不與人好,那無論如何都是得不到的,若是下定決心與人好,就會變得像掙開身體和思想束縛的熱情嬌娃,讓人應接不暇,招架不住。正在感慨之間,司瑤已經癱軟在自己懷裡。

李愁心拍著司瑤背,輕聲說道:“司瑤妹妹,以後可不許這樣了,愁心哥哥天天都在,又不會突然消失,幹嘛這麼賣力,長此以往你愁心哥哥我可是吃不消。”

激情過後的司瑤聽到李愁心如此說道,似乎冷靜了些,嬌羞地說道:“知道了,愁心哥哥,這不是久別重逢,一時間沒抑制住心中的情感。”

西京城,暗流湧動,除了李愁心在風流自在外,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行動著,似乎都在圍繞著東夷使團的到來做著文章,祥和的西京城像是突然籠罩上了一層肅殺的色彩。

皇帝李準坐在奏章前,無心批改,嘆道:“風波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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