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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元君和李愁心走出大殿後,行在直道上,過了直道便能除了皇城。
“愁心老弟,真是可喜可賀吶,看來老頭子我果然沒看錯人。”賀元君朝著李愁心說道。
李愁心也笑著回道:“這一切還得多謝賀老哥舉薦,若沒有賀老哥,便沒有愁心今日。”
“算不得什麼,老夫只是做個順水人情,像愁心老弟這般人物,即便沒有老朽,自然也能脫穎而出,畢竟是金子,在哪都能發出光來。”
聽到賀元君一番誇讚之詞,李愁心說道:“賀老哥,我看你我就別再互相恭維了,再這樣的話,旁邊的大臣們可不樂意了,咱們還是快些走,愁心還等著去賀老哥府上飲酒呢。”
賀元君瞧了瞧邊上的大臣們,確實人人朝著自己和李愁心投來不悅的目光,於是說道:“不必理會他們,這些人便是如此,食古不化冥頑不靈,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愁心老弟說的也對,那就快些走吧。”
忽然一陣馬蹄聲在悠長的直道響起,聽聲音只有一騎,還有一些盔甲碰撞的聲音和整齊的奔跑步伐聲,這聲音越來越近,似是朝著李愁心等人而來。
眾人朝著身後回頭望去,只見一人身著黑金虎衛甲,騎在馬上,頭頂黑羽亮盔,手中持一把長槍正朝著人群而來,身後跟隨的是皇宮禁衛軍,看此情形,來人身份應是不簡單。
眾人見狀,紛紛散開列於兩旁,口中紛紛討論著。
“這禁軍統領來此作甚?”
“這高將軍果然勇武,想來能在這皇城策馬的也無出其右了吧。”
“你看,這高將軍似乎來者不善吶!”
正在眾人議論間,騎馬之人和禁衛軍已然來到身前。
“你就是李愁心?御前常在?”
馬上之人趾高氣揚,一臉不屑地朝著李愁心問道。
李愁心還未回答,賀元君便先說道:“高鬱將軍突然來此,有何見教?”
這被賀元君稱作高鬱將軍的人見賀元君答話,說道:“賀老在此,高某豈敢見教,只不過聽聞朝廷通緝要犯轉眼成了御前常在,本將一時好奇,前來一睹風采罷了。”
見高鬱如此說道,在一旁看熱鬧的大臣自然也心知肚明,這高鬱說是來一睹李愁心風采,實則是來添堵,因為高鬱也姓高,與那高必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其中厲害不言而喻。
賀元君也轉向李愁心說道:“這高鬱乃是皇城禁軍統領,既然他姓高,想必愁心老弟也已經猜到一二,這位高統領正是高必山的侄子,受高必山恩惠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別因為裙帶關係小看於他,這高鬱手中的長槍那可是真本事,不過自從與高必山政見不合後,少了往來,但這俗話說得好,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你與那裴塵等人既然殺了高必山,想來著高鬱自是要來尋上一番不快。”
李愁心朝著賀元君笑了笑,說道:“我李愁心若是那膽小怕事之人,相信賀老哥也將我入不得眼,放心吧,愁心自能應對。”
李愁心接著朝高鬱說道:“還勞煩高將軍特地跑一趟,真是辛苦將軍了,愁心這等小人物,將軍就不必掛懷了,若將軍無事,愁心這便離開。”
李愁心本以為自己如何也是這皇帝剛剛冊封的常在,雖說沒有實權,但總歸是聖上親封,想來著高鬱也不敢在這皇城內為難自己。
但高鬱看上去卻毫不在意,朝著李愁心說道:“李常在文才本將適才已然聽聞,不過本將還聽說這李常在刀劍功夫也十分了得,不知可否也讓我高某人見識見識?”
旁人聞言,紛紛驚訝。
“難道這高統領要在這宮牆之中與李愁心刁難一般嗎?這也未免太過放肆了吧?”
“這有什麼?想當初高必山沒死的時候,這高鬱在皇城之內殺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何況此時應該只是想教訓李愁心一頓,鬧不出人命的。”
李愁心卻說道:“愁心只是粗淺功夫,不敢在高統領面前班門弄斧,依在下看,還是就此罷了吧。高統領公務繁重,愁心不敢耽擱。”
“李愁心,少來這一套,別以為陛下剛剛親封你本統領就會罷手,要知道這宮牆之內的防衛可都是本將說了算,今日別想推辭,再說你本待罪之身,不過是受了皇恩,這才免去你等當街行兇的罪責,別給臉不要臉。”高鬱有些急躁地說道。
李愁心看著高鬱的模樣,也看明白了高鬱的脾性,看來今日事想躲也躲不過去了,於是問道:“既然如此,不知高統領想以什麼方式考驗愁心?”
高鬱也不隱藏,說道:“既然是比較功夫,那便與本統領切磋一番吧,不過這切磋起來,難免收不住會有損傷,若真是這樣,就請李常在多擔待了。”高鬱說完,嘴角露出奸計得逞的壞笑。
李愁心深知高鬱不好糊弄,但今日若是任由高鬱欺辱,想來他日在這京都定然混不下去,只好答應下來。
高鬱心中竊喜,一心想著今日定要讓這李愁心長長記性,畢竟這京都可不是那江湖之地,想隨心所欲是絕不可能的。
高鬱這才下了馬,手持長槍,準備就緒。
一旁有大臣此時說道:“高統領手中的長槍名為朔風,一套朔風槍法即便在天下強者當中也算上品,在高統領進宮之前就在江湖上闖出名堂了,如今竟然要用這槍來對付李愁心,看來這李愁心決計討不了好,多半得躺著出這皇城了。”
這一番話也被李愁心聽了進去,而高鬱聽此更是得意不減。
賀元君此時亦是緊張,擔心李愁心會在這皇城吃虧,想阻止卻又已然無效,一個糟老頭子根本無能為力。
李愁心看著高鬱一臉兇狠,不過卻從容不迫,說道:“那便請高統領手下留情。”
高鬱心想一定要讓李愁心付出代價,就算不能取他性命,也要讓他非死即殘,留下一口氣兒便好,於是說道:“那是自然,還請李常在選一兵器,以免旁人說本統領佔你便宜。”
李愁心看了看高鬱和其手中的朔風槍,基本能斷定這高鬱也是為難得的高手,不過對於自己而言卻還相差甚遠,於是又朝旁邊的角落看了看,見一旁打掃的宮人手中的長掃把,上前要了來折斷一枝細枝,朝著高鬱說道:“高統領,這宮裡的兵器愁心使不慣,就用這細枝作劍與統領切磋吧!”
高鬱見此情形,滿臉通紅,怒氣橫生,說道:“李常在未免太不把高某放在眼裡了吧,既然如此,待會可別怪高某人下手失了輕重。”
李愁心絲毫不懼,但也沒顯現出必勝的氣勢,就手持細枝站在高鬱對面,說道:“還請高統領賜教。”
李愁心說完,高鬱便持朔風槍而上,那一招一式都承載著一二十年的功力,槍法精妙絕倫,一刺一挑之間強風橫起,威力逼人。
李愁心一味閃躲,並沒有出招,看得圍觀之人驚歎不已,都為李愁心捏了一把汗。
“這高統領的槍法果然是精妙,這威勢想來李愁心是難以招架了,竟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沒錯,看這李愁心只顧閃躲,根本接不下一招。”
賀元君見此也滿頭大汗,為李愁心揪心。
不過李愁心雖是閃躲,卻是從容應對,高鬱的長槍所至之處,李愁心都似能提前預判一般,安全躲開,除了場下之人看不出所以然,手持長槍進攻的高鬱卻心裡明白,這李愁心是在檢視自己的虛實呢,根本還沒真正發力。
可此時收手已然來不及,只會惹得別人嘲笑,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只是真的小瞧了李愁心此人。
高鬱不得已使出一招蛟龍出海,只見長槍擊出,槍出如龍,四周氣勢頓起,威力驚人,一旁觀戰的人都睜不開眼睛,感覺此股氣勢後,都認為李愁心這便要遭殃了。
李愁心見狀,這才想起早年間自己便會的雲虛劍法,自從學了長庚劍仙的劍招後,這雲虛劍法竟然被自己拋之腦後,要說這雲虛劍法也是凌厲無比的精妙劍招,太不應該了。
只見李愁心開始出劍,手中細枝宛如一把長劍,劍影頓生,來回之間居然擋下了高鬱的進攻,不過李愁心也意識到,這雲虛劍法雖能抵擋高鬱,卻也只能與其平分秋色。
剎那間,兩人各退幾步,算是打了平手。
“什麼!居然擋下了!”
旁邊的大臣均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這時李愁心收起細枝,說道:“高統領,我看今日你我也難分高下,不如就到此為之吧。”
高鬱雖說已然知道李愁心不簡單,但還是不肯輕易放過,說道:“此時正是興起,你我既然未分高下,那便再戰一場。”
李愁心搖搖頭,說道:“高統領,就此罷手吧,再繼續下去對你我而言恐怕都不是好事。”
說罷,李愁心將手中細枝放下,轉身朝著賀元君走過去。
正是此時,氣頭上的高鬱突然挑動長槍,飛身朝著李愁心辭了過來,這一幕可將旁邊的眾人嚇了一跳,這哪是比試,這分明是要取李愁心性命吶!
賀元君見狀,連忙喊道:“愁心老弟,小心身後!”
李愁心又豈會不知,按照高鬱的性格,此刻罷手就不是趾高氣昂的高鬱了。
而李愁心所等的也便是這一個機會,只有高鬱偷襲自己,自己才能出手制敵,就算此時傷了高鬱,那也是他自取其辱,憑任何人也怪不到自己頭上來。
李愁心朝著賀元君一笑,把賀元君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以。
眼見長槍便要刺到李愁心,李愁心飛身躍起,手指朝著地上的細枝一指。
那細枝便像有了意識一般飛向李愁心手中,李愁心躍然於空,躲過了高鬱的一槍,朝著高鬱說道:“高統領為何行此偷襲之事,既然如此,愁心得罪了。”
高鬱此時已經不管李愁心說什麼了,持槍繼續朝李愁心而去。
李愁心也不再猶豫,朝著奔來的高鬱揮出一式,正是那一劍日邊來,強大的劍意閃爍著亮光,從天而降,只朝著高鬱而去,高鬱持槍相對,用槍尖對上這一道揮灑而來的劍意。
接觸的一瞬間,高鬱才猛然發現自己在這一道劍意之下竟是如此脆弱不堪,強有力的碰撞後,長槍折斷,劍意未消,朝著高鬱身上而去,一聲慘叫,高鬱被震退二三丈遠,狼狽地趴在地上,口吐鮮血,難以起身。
高鬱手下的禁軍見此也顧不上去扶起高鬱,而是朝著李愁心圍攻過來。
李愁心又是一劍,只不過這一劍沒有打向攻來的禁軍,只是打在地上,擋住了他們。
圍觀的眾人惶恐,這是什麼恐怖的力量,簡直駭人聽聞。再看向倒地的高鬱,仍然還未起身,眾人瞪大了雙眼,就連賀元君也是驚歎。
禁軍衛士見李愁心沒有傷及自己,繼續朝著李愁心攻了上來。
“住手!簡直就是放肆,宮牆之內豈是你們打架私鬥之地。”
聽到熟悉的聲音,禁軍紛紛停下了動作,朝著身後看去。
來人正是皇上身前的鄭公公,見是鄭公公前來,本來混亂的場面立馬安靜下來,都朝著鄭公公看去。
“高統領,為何如此狼狽?”
鄭公公站在高鬱身旁,而此時的高鬱依舊趴在地上未能起身,見是鄭公公,折騰想要起身還是艱難無比,索性便趴在地上說道:“鄭公公,都是這李愁心,請鄭公公務必嚴懲。”
而鄭公公卻沒有好氣地說道:“高統領,咱家還沒有昏聵到如此地步,箇中緣由咱家便不想多言,既然你已受傷,便回家休養幾日吧,陛下那裡咱家自會幫你說話,就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聽到鄭公公的話,高鬱沒有再多說什麼,示意兩名禁軍衛士過來扶起自己,惡狠狠看了李愁心一眼,隨後狼狽離開。
鄭公公走到李愁心面前,說道:“沒想到李常在還有這般本事,就連禁軍統領也能一招制服,果然是我朝的人才吶!”
“鄭公公過獎了,愁心只是自衛罷了,本意並不想傷及統領大人,只是方才一時情急沒有收住,還請鄭公公明察。”
李愁心說完看向鄭公公。
這時賀元君也說道:“鄭公公,愁心老弟所言非虛,適才確實是高統領偷襲,愁心情急反擊才傷了高統領,在場諸位大人都是親眼所見。”
不過卻無一人為李愁心說話。
鄭太監這時笑著說道:“李常在不必驚恐,此事咱家全然知曉,陛下也知曉了,正是陛下派老奴前來,只是為了停下此番爭鬥而已,其他的陛下自有聖裁。”
聽了鄭太監的話,果然如自己所想一般,此事無論如何也是怪不到自己頭上來,若不是高鬱誓死不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於是李愁心朝著鄭太監說道:“鄭公公,有勞為愁心解圍了,此情愁心定然銘記在心。”
鄭太監一聽李愁心此話,很是高興:“甚好,甚好,不過此事也乃咱家分內之事,陛下那邊咱家自會幫李常在解釋,李常在的風采咱家自然也會告知陛下。”
眾人見鄭太監對李愁心的態度,紛紛改變之前的沉默,朝著鄭太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剛才的事情經過。
鄭太監被吵得一臉不悅,高聲道:“事情咱家自然清楚,現在既已無事,大家就散了吧!”
在鄭太監的聲威之下,大臣們陸續散去,只剩下李愁心和賀元君以及鄭太監。
見四下已然無人,鄭太監朝著李愁心說道:“李常在文采武藝均是出眾,陛下素來愛惜人才,李常在前途無限吶!”
聽了鄭太監的話,李愁心走到鄭太監近身,隱秘地掏出一張百兩銀票放在鄭太監手中,說道:“鄭公公此情愁心謹記,以後便仰仗鄭公公了。”
鄭太監迅速揣起銀票,滿臉大悅,笑著說道:“無妨無妨,只望常在他日青雲直上,記得請咱家喝一杯酒便好。”
李愁心答道:“那是自然,他日愁心必然重謝,陛下那裡就有勞公公了。”
鄭太監笑而不語,點了點頭,對李愁心甚是滿意,繼而說道:“今日就到此吧,兩位大人儘早出宮吧,回去好好休息一番,此事咱家自會斟酌。”
於是李愁心與賀元君便告辭離開。
一路上,賀元君不僅驚歎李愁心的能力,還對李愁心的為人感到好奇。
“沒想到愁心老弟這才剛入官場,就能與鄭公公這樣的人扯上關係,果然非一般吶!”
李愁心朝著賀元君笑道:“愁心也不喜歡如此行徑,只不過官場險惡,多一個人照應自然是好的,就隨他去吧,反正對自己也沒什麼壞處。”
“還是愁心老弟看得通透,老朽到底是老了,哈哈哈。”
兩人一邊說著笑著,便朝著宮外走去,話題也從官場轉向稍後的飲酒上來,談論著待會兒喝什麼酒好一點,說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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