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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琉璃剛剛宣佈完第二輪開始,堂上眾人又繼續開始創作。
書意看著李愁心不慌不忙,只顧飲酒,有些著急地問道:“公子,這別人都開始了,怎麼公子卻不著急,居然還在悠閒飲酒,莫非公子已經有了想法?”
“不急不急,吾觀之今日眾人,皆為不學無術,誇誇其談之輩,何必自亂陣腳,再說這千秀齋的酒還真不錯,得多喝幾杯。”
玉琉璃此時也看到李愁心正在飲酒,並未進行任何準備,於是走到李愁心身前說道:“公子為何還在飲酒?這別人都在創作,難道公子已經胸有成竹?”
李愁心看向玉琉璃,眼睛不眨地盯著,倒讓玉琉璃有些不自在,緩緩說道:“有美人,有美酒,這創作與否已然不重要,不如玉琉璃小姐陪在下同飲一杯可好?”
書意看著李愁心此時竟打起了玉琉璃的主意,從身後又用膝蓋頂了頂李愁心。
這一幕被玉琉璃看見,玉琉璃隨即將目光移向書意,書意開始有些緊張起來,玉琉璃從身風月場所多年,一眼便看出身後的書意是女扮男裝,不過卻沒有當場拆穿,只是朝著李愁心說道:“看來確如公子所言,有美酒,有美人,不過還請公子把握好時間。”
眾人也看到李愁心竟然調侃起玉琉璃,紛紛開啟吐槽模式。
“這小子,以為自己僥倖過了第一輪就能請玉琉璃小姐對飲了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沒錯,這人也太囂張了,難道這第一輪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這人估計也沒什麼真才實學。”
“理他作甚,這種人每年都有,充其量就是跳樑小醜罷了。”
“......”
武大寶這時也與身旁坐的周子豪說道:“周兄,這第二輪可就看你了,一定要讓那小子出醜才行,武的玩不過他,這文的不可能還輸給他。”
旁邊周子豪則說道:“武兄放心,這第一輪只是大意了,憑在下尋陽才子的名號,這第二輪怎麼也當由我勝出,這小子不過譁眾取寵罷了。”
原來這周子豪便是尋陽青年一代中的才子,有幾分文采,平日自視甚高,也是武大寶身邊的狐朋狗友之一。
李愁心看著瞎了一隻眼的武大寶,又看了看身旁的周子豪,搖搖頭沒有說話。
玉琉璃看李愁心並未理會旁人之言,對李愁心的好奇又重了幾分。不過還是徐徐走回了臺上,轉身看著眾人展示。
這周子豪第一個便站了起來,就要給眾人宣讀自己的作品。
思。
佳人入夢白月殘。
青紗動,
幻滅一青燈。
周子豪唸完自己的作品,十分自豪,在眾人的恭維聲中端起一杯酒,與堂上的眾人致敬而飲。
臺上的三位評審聽了周子豪的這首十六字令,也連連稱道。
歐陽慶首先評價:“短短十六字,卻明白地道出相思之苦,佳人入夢,月影殘缺,青紗晃動,弄滅青燈一盞,確實意境與相思都表達得很是到位,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佳作。”
詞中代表謝照靈也不吝嗇自己的稱讚:“年輕一代能寫出這般詞令,已是不凡,也算得上有才華了。”
尋陽大家者思清也跟著說道:“這首十六字令確實很到位,與此次相思的主題很貼切,不愧是尋陽才子周子豪。”
聽到三位評審如此評價,玉琉璃也不免多看了周子豪一眼,這把周子豪高興的尾巴一下就翹起來了。
其餘人聽了周子豪的作品和評價,都將自己原先創作出來的作品隱藏,紛紛放棄比試,繼而將注意力轉移到李愁心身上來。
“你說這小子能不能再寫出一句來?哈哈哈!”
“等著看他出醜吧,若是這局再被他拿下,那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放心吧,這小子也就這樣了,跳不起來。”
“......”
隨著眾人的一陣嘲諷之詞,玉琉璃也將目光投向李愁心,並問道:“剛剛並未見到愁心公子進行創作,那這一輪是不是也放棄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奴家可就判周子豪周公子勝出了。”
李愁心迷之一笑,並未說話。
玉琉璃見李愁心沒有回答,開口宣佈:“第二輪,勝出的是....”
就在‘周子豪’三個字即將出口之際,李愁心站了起來,眾人為之一驚,又開啟嘲諷。
“這不是自討苦吃嗎?三位評審都已經對周公子的小令稱讚不已,這時還不放棄,真是頭鐵。”
“就是,純屬自討沒趣!”
“......”
書意看著眾人的不看好,心中也開始替李愁心擔憂起來,想要上前拉住李愁心。
李愁心卻示意無妨。
書意看著李愁心一副鎮定的模樣,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玉琉璃也問道:“愁心公子,可是創作出了什麼作品?還是有其他話要說。”
這時武大寶不合時宜地說了一句:“他肯定是怕臉上掛不住,想打退堂鼓,要告辭離去呢。”
李愁心往正在說話的武大寶瞪了一眼,嚇得武大寶及時閉上了嘴,還將另一隻沒有瞎的眼睛緊緊捂了起來。
眾人看到這一幕,也不管這武大寶是不是太守之子,紛紛笑了起來。
而李愁心則上前說道:“在下雖然在詞作方面沒有什麼深入的研究,但今天也斗膽作了一首,就算為大家助助興吧。”
“既是如此,還請愁心公子道來。”玉琉璃看著李愁心說道。
李愁心閉上眼睛,馬上便又睜開,一本正經地說道:“有了,一首《憶江南》,還請諸位指點。”
春常在,人去舊樓空。
瘦面臨風波暗湧,
隔江孤望一輕鴻。何日與君同?
李愁心話音剛落,場上一片沉寂,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任何聲音,安靜得讓人尷尬至極,尤其是剛剛一直說風涼話的幾人此時更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洞藏起來。
反應過來的玉琉璃此刻已是滿眼崇拜地看著李愁心,說道:“愁心公子這首《憶江南》還請三位評審評價。”
歐陽慶等人此刻也才晃過神來,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位玉樹臨風的少年公子哥,滿臉不可思議。
“這首詞真的是你寫的嗎?”謝照靈首先問道。
還沒等李愁心回答,一旁就有人說道:“對,不可能,片刻之間,他不可能寫出這等詞作出來,一定是從哪裡抄襲來的。”
不過此人馬上又被啪啪打臉,李愁心義正言辭地回答謝照靈:“沒錯,正是在下剛剛有感而發。諸位若是不信,在下可再寫一首,或者諸位可以查閱典籍,若是愁心抄襲,今生永不創作。”
謝照靈此時卻說道:“本人鑽研詞作十數年,無論是自己寫的還是縱覽群書,確實沒有聽過或者見過這一首詞,今日也是第一次領略到這一首詞,真是讓人匪夷所思,算得上當今的極品佳作了。”
歐陽慶此時也想搶搶話茬,說道:“沒錯,這一首詞既寫出了離別之感,又寫出了自己孤身一人滿懷期待,可以是對友人的思念,也可以是對愛人的思念,真是妙不可言,著實比周公子的小令高了許多意境,極為難得的作品。”
者思清也說道:“看來是我等偏居一隅太久,孤陋寡聞了,也許這天下的文人不知有多少已勝過我等百倍,而我等還沉浸在大師、大家等這些虛無的名望裡固步自封,如今看來真是汗顏,還得多謝這位愁心小兄弟今日兩首佳作讓老夫醍醐灌頂,驚醒夢中人吶。”
三位評審評價一出,此輪比試的結果高下立判,眾人紛紛沉默,玉琉璃也對這位長相英俊,文采出眾的愁心公子更加崇拜。
周子豪聽了一番不凡的評價,仍然不死心,“無論別人怎麼說,我還是不信你能作出如此佳作,除非你再作一首,若是你能即興再來一首,我周子豪不但服了你,從今以後決不再賣弄文采,再作一詩一文。”
李愁心看著周子豪一臉不服的樣子,說道:“周公子,比試而已,何必立下如此重誓。”
周子豪不依不饒,說道:“廢話少說,不限主題,你只管作來,我周子豪說話算話,今日在場諸位皆為見證,更何況還有三位前輩泰斗在此,在下決不食言。”
李愁心見周子豪話已至此,也不再多勸,說道:“既然如此,在下獻醜了,一首《滿江紅-感懷》送給大家。”
側立橋頭、望潮湧,望青雲路。想當年,青春郎少,志高天樹。萬里獨行不懼浪,千山看盡騎金虎。放長歌,對飲長庚仙,吟佳句。
雲散處。天涯路。鷗落地,仙人墓。探賢蹤,感慨太華終去。幾載春風吹柳綠,千年寄願埋黃土。問楚江、何處是歸途,波無語。
李愁心一首作罷,周子豪直接癱在地上,兩眼無神。
而眾人見李愁心此作,終於不敢再反駁李愁心的詞作是抄襲而來。
李愁心這時卻不打算就此饒過周子豪,朝著周子豪走了過去,來到周子豪面前,說道:“周公子,今日之事,希望你說到做到,也不枉這尋陽才子的名聲。”
李愁心剛剛說罷,周子豪便一言未發,沉默片刻,兩眼直看著眼前的李愁心,而後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眾人見狀,紛紛驚呼,卻又無人上前檢視。
“周公子飲酒過度,突發疾病,請諸位勿驚。”玉琉璃出面說完之後便吩咐門口兩個護衛將周子豪送回周府。
此時的武大寶也似沒了依靠,以護送周子豪為由匆匆逃離現場。
這時,剛才還在嘲諷李愁心的一群看客終是拗不過現實,竟紛紛誇讚起李愁心來。
“愁心公子果然一鳴驚人吶!我等皆是俯仰不及。”
“愁心公子真是文采超人,我等望塵莫及。”
“.......”
聽著一眾吹捧之詞,李愁心完全不予理會。
而坐在臺上的三位評審此時也起身來到李愁心身邊,紛紛討好李愁心,並邀約李愁心到自己有空到自己府上做客,談文論經。
看到這一幕的玉琉璃也自然不願落於下風,待李愁心與三位評審一番說辭過後來到李愁心身邊,說道:“愁心公子,今日恐無再有人與你爭鋒,不過稍後的第三輪若是愁心公子勝了我,今夜還請公子賞臉,與玉奴兒共飲長夜,同度春宵。”此時的玉琉璃已然完全沉浸在李愁心剛才那藐視一切的風采裡,不能自拔。
李愁心見此,朝後看了看站在桌旁的書意,看到書意一臉不樂意的樣子,知道明日在六位姑娘面前又得難以解釋了,隨後朝著書意遞上一個極為尷尬的笑臉,彷彿在告訴書意,這事要怪也得怪朱薇,若不是朱薇胡亂報名,哪裡會惹來這番破事?
玉琉璃見狀,也朝著眾人宣佈道:“今日第二輪以相思為題的作詞,勝出者為愁心公子,恭喜愁心公子再次獲得一百兩的作品買斷費。”
眾人聞言,紛紛好奇這第三輪究竟是什麼,雖然此時已確定所謂的愁心公子是今日的勝出者,但還是都朝著玉琉璃不斷髮問。
玉琉璃這時才說道:“這第三輪便是由奴家出題,不論奴家出對聯還是詩詞,只要愁心公子能對上,就能與奴家共度春宵,還能再獲得第三輪的一百兩銀子。”說罷,玉琉璃朝著李愁心拋了一個媚眼,弄得在場的人都瞬間明白其中的韻味,李愁心也尷尬地笑了一下。
“那便開始吧,以免誤了玉琉璃小姐與愁心公子的春宵之刻,再說我等既然不能勝出,這千秀齋還有好多漂亮姑娘呢,別耽誤時辰讓姑娘久等了。”一旁有人發出此言。
玉琉璃也是直爽,問道李愁心:“愁心公子,準備好了嗎?”
李愁心剛想回復‘時刻準備著’,卻又有些顧慮地看向書意,見書意一臉不情願,遲疑了片刻。
眾人看到此景,說道:“愁心公子,既然都來到千秀齋了,難道還要看一個書童的臉色嗎?”
李愁心這才轉過身來,答道:“準備好了,玉琉璃小姐。”
“那奴家可要出題了,還請愁心公子答題。”玉琉璃說罷便出了第一問。
“紅帳裡,姑娘翹首盼官人。”
李愁心這才明白玉琉璃的意思,回道:“人潮中,遊子不可戀紅粉。”
這一來一去惹得臺上三位評審連連拍手叫好。
玉琉璃聽出了李愁心的意思,說道:“愁心公子未免太不解人意了吧?且聽下一題。”
只見玉琉璃再出一題“染盡青絲無相見,一曲哀歌雙淚流。”
李愁心想都沒想,直接回道:“人生處處皆風景,何須愁懷怨空樓。”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至此,玉琉璃仍不死心,繼續出題:“燈火闌珊,何人共飲今宵酒。”
李愁心笑了笑,說道:“看來琉璃小姐今日是不願放過愁心了,那愁心便對‘春宵酒醒,行客自當東西流。”
聽完李愁心的答案,玉琉璃不再執著,自願認輸。
李愁心看著眾人一陣誇讚,心裡卻也樂不起來。不過玉琉璃這時走了過來,朝著李愁心說道:“愁心公子,奴家已然瞭解公子心志,但今宵酒,還望公子莫要推辭。”
李愁心面對玉琉璃再三的熱情邀約不好再拒絕,於是再次看了看書意,朝著書意走了過去,說道:“書意,今日盛情難卻,你就先回去告訴家裡人,就說公子還有事情耽擱,晚點再回。”
書意雖然一臉不情願,但是看著李愁心這張臉,還是答應了,說道:“公子可要說話算話,早點回來!不然,我就將一切告訴家裡人。”然後書意走出了千秀齋往福滿樓而去。
玉琉璃安排了好在場的眾人後,邀約著李愁心就往樓上走去,看得旁人羨煞不已。
李愁心到了玉琉璃房中,還來不及看看周圍的佈置,就被剛剛關上門的玉琉璃擁了上來,兩張嘴巴就要粘在一起,把李愁心嚇了一跳。
李愁心急忙說道:“琉璃小姐,不是說好飲酒嗎?這是何意?”
玉琉璃看著眼前這張正在說話的臉,恨不得就直接親了上去,不過還是保持了一絲理智,說道:“愁心公子,不是說了共度春宵,這還不夠明顯嗎?”
李愁心也近距離看著眼前這張美豔的臉龐,雖然難以抗拒,但是還是說道:“琉璃小姐,這樣不好吧?”
玉琉璃卻說道:“琉璃從身風月場所多年,至今只有愁心公子一人是真正打動奴家內心的,奴家雖然寄身青樓,但仍是清白之身,還望愁心公子莫要嫌棄。”
李愁心聽完玉琉璃一番話,不知如何應對,不多這時玉琉璃沒有給李愁心再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一點丹唇湊了過來,結結實實吻在李愁心的嘴巴上。
李愁心身體跟著一顫,竟然失去了拒絕的意識,與玉琉璃交纏在一起。
玉琉璃藉此機會,慢慢將李愁心推向床邊,而粘在一起的嘴巴卻從未分開過,兩人一起倒在床榻之上,再也沒有推開對方。
一夜過後,清晨的太陽透過窗戶照在李愁心臉上,李愁心猛然驚醒,再看看身旁,玉琉璃一絲不掛地躺在自己的手臂之上,實在難以想象,這樣熱烈的女子竟然還是個雛,李愁心再看看自己,也是一絲不掛,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不過還是不忍朝著玉琉璃多看了幾眼。
這時玉琉璃睜開雙眼,含情脈脈地朝著李愁心說道:“愁心公子,你走吧,我知道你身邊不缺美人,昨天的書童便是一個美人,奴家自知留不住你,卻也不後悔昨夜之事,只希望愁心公子以後來到此間,還記得琉璃便好。”
李愁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卻也起身穿好衣服,不敢再轉身面對赤裸裸躺在床上的玉琉璃。
“走吧,愁心公子,這一切都是奴家自願的,希望公子以後還能回到此處看看我,從今以後除了公子,琉璃也絕不會再接待任何人。”
李愁心聽完此番話,心中更是意難陳,轉身扶起玉琉璃,主動地吻了上去。
玉琉璃知道,這一吻便是別離,沒有再說什麼話,而是閉上眼睛沉浸在眼前這個男人溫暖的胸懷裡。
李愁心起身便要出門,這時卻被玉琉璃叫住了。
“愁心公子,今日一別便不知何時再見,還請告知姓名,也好留個念想。”
“在下姓李,愁心便是吾名。”李愁心答道。
“既是如此,奴家便送愁心公子一首詩吧,也算是臨別寄言。”玉琉璃看著李愁心,滿眼不捨地念出。
一夜春宵意難平,
愁心自古多遠行。
紅塵不解琉璃意,
濁沙千里自獨清。
李愁心明白玉琉璃的意思,不過並未再多說,只是深情地看了一眼已經穿好衣服的玉琉璃,然後開啟了玉琉璃的房門,走了出去。
玉琉璃看著走出房門的李愁心,許多年未曾落淚的自己竟罕見地落下一顆淚珠。
李愁心出了千秀齋,一面想著玉琉璃,一面也在想著福滿樓的六位姑娘,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解釋,只能儘快加緊腳步朝著福滿樓回去,心中萬分愁緒,這愁不僅來自玉琉璃,也來自那六位苦等自己一夜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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