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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愁心一路慢悠悠地走著,一路仔細研究著手中的木劍。

來到城東,此處一片破敗之象,雜草叢中,隱隱露出一些斷壁殘垣,應便是那乞丐所說的破廟。

李愁心用木劍擋開雜草,朝著裡面走去。

這時突然從一旁的草叢之中飛出一個乾瘦的小乞丐模樣的孩子,上下十三四歲左右。

李愁心還來不及細看,那小乞丐就朝著李愁心躍起,奔著李愁心而來。

只見小乞丐躍起之處,地上被瞬間踩出一個坑來,一股霸道的氣勢凌空而來,隨之而至的還有小乞丐那瘦得只剩下骨頭的拳頭。

李愁心急忙避開,小乞丐仍舊不依不饒。

李愁心一邊應付著小乞丐的拳頭,一邊觀察著小乞丐。

這孩子,年紀不大,個子還挺高,就是太瘦了,不過卻擁有一身霸道的真氣,只不過自己還不怎麼會用,連進攻的招式也是粗枝大葉,應是沒有人好好指點過。

身著一身紅色棉布破衣,頭上束著髮髻,但還是有些散亂,不少亂髮來回在臉前亂晃,眉目有神,兩橫劍眉充滿英氣,稚氣未脫的面龐還有一些泥土,不過整個人看上去並不像乞丐那麼簡單。

李愁心沒出力,和眼前的小乞丐玩耍了一番,只覺小乞丐每次進攻都像是奔著木劍來的。李愁心將木劍持於手上,背於身後,只用一隻手和小乞丐對招。

小乞丐見討不到便宜,蓄力之後一拳狠狠地朝著李愁心打來,李愁心伸手去接,沒想到這一拳力道強橫,接拳之際四周的雜草若狂風襲過一般,紛紛彎了腰。

李愁心差點就沒注意吃了虧,不過還是穩穩站住,而小乞丐卻往後退了幾步。

小乞丐還要上前,李愁心擺出暫停的手勢。

“你小子瘋了吧?不分青紅就動手,再來我可不客氣了。”李愁心朝著小乞丐說道。

小乞丐卻回道:“就是對你動手了,誰讓你拿了木劍。”

說罷,小乞丐又是不依不饒地打了上來,李愁心這次可沒慣著他,出手制服了小乞丐並將他押在身前,一邊朝著破廟而去一邊問道小乞丐。

“臭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木劍又與你何干?”

“張小攀!”

小乞丐只是說了自己的名字,卻沒有說這劍究竟怎麼回事。

“不說是吧?那我可要用力了!”

李愁心話剛說完,便被從破廟傳出的一聲“愁心公子,與小孩子計較作甚”打斷。

聞聲便知說話的人正是白日裡在福滿樓用劍換酒的人。

李愁心鬆開了小乞丐,往廟裡進去,而自從那人出聲之後,這名為張小攀的小乞丐也沒再動手。

李愁心走進破廟,只見那白日換酒的乞丐正臥於一尊殘破佛像身前的供臺上,翹著二郎腿自在地拿著酒葫蘆喝著酒。

見到這一幕,確實有些吃驚,畢竟這神像再怎麼破敗,也是眾人心中所尊崇的,可這乞丐竟直接將供臺當作了自己休息的床榻,還無所顧忌地喝起酒來,真是奇人。

那人閉著眼睛,說道:“愁心公子既來此處,想是武家大少的麻煩解決了吧?”

“你知道我會來?”

李愁心好奇地看向乞丐。而乞丐也緩緩坐起身來,在供臺之上倒更像一尊神像。

“看公子佩劍,便知公子是個對劍道有著高深造詣之人,既然得了木劍,公子定然會一探究竟。”

李愁心聽完乞丐的話,確實如此,不過自己此來除了搞清楚這木劍的事,還想弄清乞丐究竟是什麼人,於是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乞丐,而且,這突然出現的奇怪小乞丐也突然讓李愁心來了興趣。

乞丐看著李愁心也不再相瞞,說道:“你既來此,我便將一切都告知與你罷。”

“公子手中的木劍名為謫仙,乃千年降龍木所制,劍身通紅,劍刃堅不可摧,非一般世間之劍可以比擬。此劍乃是當年的西京劍聖裴劍一所有,他也是我的師尊,後來師尊便將此劍傳與我,我便攜此行走天下,只是不曾想後來師尊一家蒙難,我也便開始斷了修煉之心,最終四處流落。”

李愁心一聽裴劍一,心中一震,連忙說道:“原來你便是裴劍一的傳人。”

那乞丐也有些驚訝:“你居然識得師尊?”

“實不相瞞,在下是長庚劍仙的傳人李愁心,當年劍仙與裴劍聖在劍門山一戰難分高下,後來師尊便留在劍門山苦心孤詣研創出三招最強劍意,想再與裴劍聖一較高下,只是最終未能如願,在下機緣巧合之下得了劍仙傳承,並受師尊之願,若遇上劍聖傳人一定替師尊完成夙願一較高下。”

乞丐聽過李愁心的話,想起自己的師尊曾經說起過這一場較量,因為當時並未分出高下,也一直成了心中的一個遺憾,只不過造化弄人,一切都物是人非。

李愁心看著堂堂劍聖的傳人竟淪落至此,問道:“敢問兄臺尊姓大名?又何故自甘墮落?”

乞丐笑了笑說道:“我本就是師尊從乞丐堆裡撿回去的,故賜名裴塵,若世間凡塵一般,何談淪落,只不過淡然度日而已。”

原來這乞丐便叫裴塵,李愁心扔出手中的木劍還給裴塵,說道:“裴塵兄,君子不奪人所愛,這劍還是自己留著吧,若是來日有了興致,愁心定要與你切磋一番。”

“即便強如師尊這般,也終究逃不過世態炎涼,又何必在意誰高誰低呢,一壺濁酒,渾然度日便好,切磋之事,日後再看吧。”裴塵淡淡說道。

知道此時的裴塵戰意全無,李愁心也沒再多勸。

而裴塵卻又再次將木劍謫仙扔回李愁心手中,說道:“這謫仙劍如其名,即便是世間神仙也能斬殺下來,當年師尊便是持此劍睥睨天下,如今留在我手中只如廢柴一般,說不定哪天便被我當作柴火燒了,還是交予愁心公子吧,也許此劍在你手中還能重現往日神采。”

李愁心接過木劍,朝著門外的破香爐揮出一劍,只見一股強大的劍意飛出,將那龐大的香爐震得粉碎,漫天灰塵。

“好劍,果然是好劍!”李愁心說道,不過李愁心並不會收下此劍,於是將話題轉移到一旁這名為張小攀的孩子身上。

此時的張小攀還沉浸在李愁心剛剛揮出那一劍的餘威裡,並未反應過來李愁心已經向裴塵問及自己。

“這孩子也是個苦命人,父母雙亡流落街頭,那時我見他受人欺辱,又見他骨骼清奇,便將他帶在身旁,他沒有名字,只因我與他在一個名叫張家村的地方相識,便以張為姓,給他取名小攀。這孩子這兩年來倒還真如名字一般,一直在長個子,不過十三四歲,卻已經直攀成人了。”裴塵談及這個孩子,似乎又變了一個樣子,不再像是剛剛那副渙散的模樣。

李愁心看向張小攀,接著朝裴塵問道:“那他身上的那股霸道的真氣也是你傳授的了?為何又不教他一些精湛的武藝呢?”

裴塵長嘆一聲,“愁心兄誤會了,這小攀的真氣是他自己學會的。”

李愁心很是訝異。

裴塵又繼續說道:“小攀身上的真氣實為《飛象訣》,乃是一本練氣功法,練成之後每打出一擊都如飛象之力一般,剛猛無比,確是師尊所傳,不過我自己參詳許久卻未能習得法門遂一直帶在身上,後來小攀在這破廟裡無聊,天天嚷著要學武,不過我始終不願教他,只是不想他捲入這紛爭複雜的江湖,這才將《飛象訣》給了他,想著自己都練不會這孩子更不可能練成,哪知近些日子,小攀天天抱著這功法練習,還真讓他找到了法門,剛剛與你對打,想必公子也感受到了,不過此時的小攀只不過剛剛入門。”

“既然一切都是天意,那你為何不順勢教他一些劍招?”李愁心實在不解。

裴塵又說道:“我所修劍道以陰柔為主,而這飛象訣又以剛猛為主,小攀年紀還小,怕他掌握不了火候走火入魔,因此在下這才不願輕易授他劍招。”

話到此處,李愁心也算明白了裴塵的良苦用心,也明白張小攀為何空懷霸道真氣,卻連幾招成熟的招式也不會了。

李愁心再次看向裴塵,說道:“裴塵兄,難道你真的願意就這樣一直帶著這孩子如此度日嗎?就不怕耽擱了這孩子嗎?”

這一番話似乎刺痛了裴塵,臉色忽然變得沉重起來,拿起酒壺猛然灌了幾口酒,又轉頭看看站在一旁的張小攀,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不過久久未語。

張小攀見裴塵有些遲疑,站出來說道:“愁心公子是吧,我與裴塵大哥的事不用你多管閒事,小攀我只願意跟著裴塵大哥,無論他要過什麼樣的日子,我都只願跟在他的身邊。”

李愁心看著倔強的張小攀,說道:“小攀,難道你就不想去見識一下外面的天地嗎?而是要屈身破廟做這井底之蛙嗎?”

李愁心不說還好,說完此話,張小攀便生氣地要趕著李愁心離開這裡,嘴裡還一直說著:“我們的事不用你管,井底之蛙便井底之蛙,不勞你費心,你趕快走吧,別再來打攪我和裴大哥。”

看著張小攀的樣子,李愁心笑了,裴塵也笑了,不過裴塵笑得有些苦楚,但心裡也似乎做下了一個決定,便是將小攀送走。只是看著現在的小攀,裴塵知道此時還不是時候。

李愁心在張小攀的催趕之下,就要被推到破廟門口。

“裴塵兄,若是你想通了願意出劍,我便在福滿樓住下等你,不過三日之後,我便會離開尋陽,還請裴兄仔細考慮。”

李愁心才說完,就被張小攀強大的力氣推出了破廟。

見李愁心已經出了破廟,張小攀轉身便往廟裡回去,不過卻被李愁心叫住了。

“張小攀,接著!”李愁心說完便將手中的木劍扔向張小攀。

張小攀接過木劍,居然朝著李愁心笑了一下,然後帶著木劍就朝著裴塵跑去。

裴塵接過張小攀手中的木劍,朝著李愁心離去的身影看去,久久沒有回神。

李愁心走在回酒樓的路上,心中還是有一絲欣喜,畢竟師尊所說的裴劍一傳人竟讓自己在此處遇見了,看來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數,也許二人之間終究免不了一場較量,不過這一切的關鍵就看裴塵如何抉擇了。

破廟裡,裴塵看著張小攀有些失落的樣子,心裡不是滋味。

這麼大年紀的孩子,內心肯定向往著外面的世界,他連世間的繁華與熱鬧都沒有經歷過,難道就要和自己如此荒廢一生了嗎?裴塵問著自己的內心,拿起一旁的謫仙輕撫。

手指剛剛碰上劍刃的那一刻,彷彿一瞬間喚起了自己多年前行走於天下,行俠仗義快意江湖的日子,翩翩少年,一把紅木劍,一匹棗紅馬,遇友則交、遇敵則戰,是多麼的灑脫。

張小攀看著陷入回憶的裴塵,走到裴塵身旁,說道:“裴大哥,你就別再想了,小攀就是要留在裴大哥身邊,只要裴大哥在,就是我的滿世繁華。”

張小攀這話一出,裴塵便更顯得有些難受。

“小攀,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一定要聽話,這裡絕不是你的棲身之所,廣闊的天地才是你應該遨遊的地方。”裴塵一邊說著一邊考慮著。

“裴大哥,你別聽那什麼愁心公子胡言亂語幾句就胡思亂想,小攀無論如何也不會丟下你而去的,小攀還要給你養老呢。”

裴塵聽完此話,眼眶不禁有些溼潤,然後又拿起酒葫蘆長飲一口酒,伸出手摸了摸張小攀的頭。此時裴塵知道無論說什麼張小攀都不會同意,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道:“小攀,快去練你的飛象訣吧,等你練得差不多了,裴大哥定會給你找個厲害的師傅學一身好本領。”

張小攀聽完裴塵的話,高興的就跑了出去。

李愁心此時也到了城中鬧市,心想到自己出來半天,紫薇等人應該擔心了,於是加快腳步往福滿樓走去。

剛走沒多遠便看到路旁有賣著首飾的攤子,走了上去。

攤販是位年輕的姑娘,看到李愁心前來,連忙介紹道:“公子可真有眼光,我這首飾是整個尋陽最有特色的,都是純手工打造,若是買了送與夫人小姐,定能討她們歡心,要不挑一個吧!”

李愁心湊上前看了看,確實還挺有特色,便開始挑選。

挑了半天也沒挑出個所以然,姑娘看著李愁心糾結不已,說道:“公子,要不小女子替你選一個吧,您給我說說要送什麼樣的姑娘。”

李愁心撓了撓頭,說道:“不是一個,是六個,都是差不多和你一樣年紀的姑娘。”

只見面前的姑娘一聲笑了出來,李愁心略顯尷尬。

“公子可真是有福氣,小女知道了,這就給公子挑選六個包起來。”那姑娘急忙說道。

沒一會兒,李愁心便帶著禮物匆匆回到福滿樓。

果然,看到李愁心回來,幾位姑娘便蜂擁而至,團團把李愁心圍住問長問短,見李愁心沒事才放了心。

這時,眼尖的朱薇看到了李愁心手中的禮物,問道:“愁心哥哥,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李愁心又撓了撓頭,說道:“今日出去半天,肯定讓幾位擔心了,所以回來的路上給你們買了禮物。”

李愁心話才說完,手裡的東西就被朱薇搶了過去,開啟一看,竟是六個不一樣的髮簪。

這時李愁心說道:“也不知道各位喜歡什麼樣式的,你們就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吧。”

六位姑娘心裡像抹了蜜一樣,高興地選著髮簪,沒一會兒,就各自拿了一個髮簪,調皮的朱薇拿著髮簪到李愁心跟前,說道:“愁心哥哥,既然買都買了,就幫朱薇戴上吧。”

李愁心接過髮簪,小心翼翼地幫朱薇插在髮髻上,朱薇臉上頓時洋溢位甜美的笑容。

一旁的無人見狀,紛紛拿著髮簪再次把李愁心圍住,嘴裡都在喊著:“愁心哥哥,我也要!我也要!”

李愁心無奈,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將髮簪戴上了每一位姑娘的頭上。

看著身旁一群笑臉洋溢的姑娘,李愁心也一臉得意。

不過這一幕卻把福滿樓內的其他食客羨慕慘了,究竟是什麼家庭才能有如此多的絕色美人相伴吶,但也只能憑空羨慕,端起杯子嚥下苦酒。

李愁心與六位姑娘坐在桌前,一面吃喝一面將自己遇見裴塵和張小攀的事都告訴了幾人,幾人也感到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都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李愁心身上。

正在幾人有說有笑之際,繁鬧的街上頓時靜了下來,只聽到一陣馬蹄聲正朝著福滿樓而來。

門口的店小二這時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大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那武大少帶著鐵騎往福滿樓來了,還帶來了太守府第一高手南宮擎,這回咱們福滿樓怕是要遭殃了。”

食客聞言,均是連滾帶爬地出了福滿樓。

李愁心卻和幾位姑娘安然無恙地坐在桌前喝酒,李愁心知道,定是那武大寶還不死心又帶了人來尋仇。

鐵蹄到了門前便停下了,果然,蹄聲剛停,武大寶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

“裡面的小白臉,本少爺又回來了,還不快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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