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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章府,燈火明滅。
章恕的房門被敲響,本就沒有睡得太沉的章恕起身問道:“誰?”
只聽門口傳來:“故人已至。”
章恕急忙上前開門,見眼前之人頭戴斗笠,風塵僕僕,連聲說道:“星夜兼程,實在過意不去,我這就安排人帶你下去歇息,其他事宜明日再議。”
那人卻說道:“凡事不能等,若是等到明日,怕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章恕將此人引到書房,說道:“只是舟車勞頓,還是先修整一番吧。”
“無礙,人生苦短,不能光用在休息之上。”那人依舊態度堅決。
章恕深知此人性格,沒有再執意勸說,於是說道:“知道拗不過你,今晚二兩樓的人應該開始四處查探我章家藏鐵礦的地方了,如此便有勞了。”
那人聽了章恕的話,飲了一杯茶便出門朝著夜色中飛身一躍,只留下一道白色的背影,頃刻就不見蹤影,彷彿這人根本沒出現過一般。
二兩樓的人在整個鄂陵城一個接一個地查探著章家的產業及儲存貨物的倉庫,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降臨。
不過二兩樓的人終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番查探之後將目光鎖定在了城西的石料廠,認為章家只有那裡才能夠藏納得了那麼多的鐵礦。
於是為首的一人召回了正在四處查探的人,匯合後朝著城西石料廠就要趕去。
長街之上,一群人行色匆匆,手中刀劍寒光凜凜,不時在街旁的牆壁之上閃過亮光。
正在一行人以為就要發現章家的秘密而加快速度前進之時,一人從天而降,緩緩落在眾人前面,攔住了去路,卻沒有說話,頭戴斗笠背身而立,隱隱看得到胸前應是抱了一把長刀。
二兩樓的人先是一愣,看清楚對方只有一人之後又開始囂張起來。
“你孃的!沒長眼睛嗎?沒看到二兩樓的人在辦事嗎?還不速速退去,以免丟了小命。”說話的正是為首的二兩樓殺手,江湖人稱‘袖中劍’的賈樹,身後的幾人都是江湖上成了氣候的一眾高手。
賈樹說完,見那人仍舊不言不動,心中竟開始有些發毛,也不敢貿然上前,於是轉身向身後的‘殺手鐧’喊道:“莊童,你上!”
莊童聞言,走上前來,朝著那人喝道:“你小子究竟是誰,報上名來,爺爺手中的鐧不殺無名之人。”
莊童說完,那人還是沒動。
莊童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想自己‘殺手鐧’的名號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氣,自己的一手鐧法已然出神入化,一般高手都不敢無視自己的存在,沒想到那人直接沒將自己當一回事,於是怒不可遏持鐧朝那人殺去。
莊童來到那人身後,那人竟突然轉身,從輕輕拂起的斗笠薄紗露出的一個眼神便嚇住了莊童,莊童及時止住,沒再上前,只覺得那眼神無比寒冷,像凝神死亡一樣凝視著自己,實在恐怖至極。
賈樹見莊童突然停下,朝著莊童喝道:“莊童,你小子幹什麼呢?拿出你殺手鐧的威風來,速戰速決,別耽誤正事兒。”
莊童聽到賈樹的喊聲,定了定心神,直直衝了上去,眼看就要夠到那人,以為這人只是虛張聲勢,不值一提。
就當莊童以為手拿把蒜之時,那人卻不知何時抽出了刀,應該說是以閃電般的速度拔了刀,雙手握住刀把,朝著莊童斜砍出去,一刀亮光霎時閃出,亮光四周帶著一股無妄的風,直逼莊童而去,莊童連忙用鐧格擋,卻還是小看了這股霸道的刀意,手中的鐧便斷成兩截,莊童只覺得自己脖頸之上一股熱流襲來,絲毫沒有疼痛之感,伸手一摸竟是自己的鮮血。再看向那人,只見那人已然收刀立於身前,紋絲不動,正在注視著一個死人。
莊童接著倒地不起,殞命長街之上。
賈樹等人還沒看清發生何事,就只見莊童躺在地上失了生機,再看那人,除了轉過身來似乎根本沒有動過。
身後還有人說道:“這他媽變戲法呢吧,堂堂殺手鐧怎麼可能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不可能,怕不是莊童這小子戲弄我們。”於是朝著莊童的屍體喊了幾聲,見沒有動靜才知道事情不妙。
正在眾人驚訝之時,那人卻開口說道:“別浪費時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一起上吧。”
想來這句話應該便是二兩樓這些殺手在這世上聽到的最後一句忠告吧。
賈樹等十二人看著眼前的人,眼中殺意四起,亮出武器便衝了上去與那人戰到一起。
那人依然鎮定自若,拔刀應對,一時之間刀光劍影在狹長的街道四散,灰塵四起,每一道刀光所到之處必然傳來一聲慘叫,正應了那句一刀一個小朋友的戲言。
短暫而慘烈的廝殺之後,二兩樓的人全部湮滅,十三具屍體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冰冷的長街之上,那人轉身離去,口中再次慢悠悠地念出“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然後消失於長街的黑夜之中。
二兩樓內,嚴則法與嚴二兩等到半夜,遲遲不見派出去的賈樹等人歸來,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嚴則法這時向嚴二兩說道:“怎麼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嚴二兩卻鎮定地說道:“不會的,這次派出去的是二兩樓的精銳殺手,為首的袖中劍賈樹和殺手鐧莊童那可都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他們身後的十一人也不容小覷,小小鄂陵應該還沒有阻攔得了他們的人。”
“如此便好。”嚴則法懸著的心總算是稍微放了下來。
嚴二兩看著疲憊的嚴則法,關切地說道:“父親,現在時辰不早了,您就先下去歇息一會兒吧,這裡我來守著。”
嚴則法本來就疲憊不堪,聽見嚴二兩這一番說辭,也不再堅持等候,便下去歇了。
天將要亮,那十三名殺手仍舊未歸。嚴二兩終歸是坐不住了,一夜未閤眼的她立馬喚來四大婢女,命四人出去檢視一番,究竟發生了什麼。
正當四人要出去之時,忽聽見外面街上有人在大喊著:“殺人了!殺人了!前面街上死了好多人!”
嚴二兩及四大婢女聽聞,方才意識到事情不妙,嚴二兩來不及思索,親自帶著四大婢女往長街趕去。
到了長街,周圍已經圍滿了人,都在議論著眼前的慘狀。
四大婢女從人群中開出一條道來,嚴二兩走了上去,朝著地上的屍體一看,整個人都麻了,地上躺的正是賈樹等人的屍體。
看著地上的屍體,每個人身上都只有一道傷痕,均是被人一擊致命,而那傷口看上去是刀傷,且每道傷口還隱隱散發著一股陰冷的韻味。
四大婢女中的琴音說道:“樓主,看來他們都是死於一種極高深極恐怖的刀法之下,看來是有人故意阻攔我二兩樓。”
嚴二兩沒有說話,朝著那些屍體再看一眼便轉身走了。
回到二兩樓,嚴則法也起來了,正在門口等著嚴二兩,看見嚴二兩臉色深沉地走來,急忙上前去問道:“情況如何了?”
嚴二兩搖搖頭,說道:“看來還是小看了章家,派出去的人都沒了,看來章家定是找了什麼隱世高手前來暗中行事,否則......”
嚴則法聽聞,面露驚訝,實在想不出這鄂陵城裡還能有什麼高手。
這時瑟語在一旁朝著嚴二兩說道:“會不會是李愁心,先前他殺了罡一刀,要說高手,他也算。”
嚴二兩卻搖搖頭,“不可能,李愁心雖然劍法超然,但昨夜留下的確實刀法,這種刀法沒有經過時間的沉澱不可能達到如此造詣,不會是李愁心。”
嚴則法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大清早便跑到了胡進府邸,將街上的事告訴了胡進。
胡進怒道:“看來這章家是鐵了心要和咱們過不去了,看樣子是時候來點動靜了。”
兩人開始在堂上商量起來。
章府,一切平靜。
不過今日章饒卻起得異常的早,一改往日作風。
章饒聽了下人講述長街的事情,找到了章恕。
“父親,昨夜的事聽說了嗎?”章饒問完章恕,這才發現章恕身邊站著的那個人。
只見那人一襲白衣,身形修長,看上去有些精瘦,臉上佈滿滄桑,一些長短不一的鬍渣一直從一邊的耳垂由下往上連線到另一邊,胸口抱有一把長刀,整個人看上去無精打采的,四十來歲模樣。
章恕卻笑著說:“怎麼會不知道呢,一切都在為父掌控之中。”說完扭頭看向身後的那人。
“父親,這位是?”章饒好奇發問。
章恕則開始莊重的介紹起來:“這位便是隱匿江湖已久的‘光陰的故事’,光陰刀客寸光陰,然而說是隱匿江湖,卻一直都與為父有著聯絡,此次也是為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才讓光陰重現江湖。昨夜二兩樓十三名高手殞命長街便是光陰所為。”
“什麼光陰的故事?奇奇怪怪,孩兒從未聽過。”章饒一臉好奇地看著寸光陰。
這時寸光陰罕見地開了口:“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凡是見過光陰的人都已不在人世,在光陰看來,一寸刀意便是一寸光陰,而一寸光陰也就是一條人命,人們往往都習慣任憑光陰流去,殊不知隨著光陰流去的還有生命,只有在真正面臨死亡之時,才知道光陰的珍貴。”
章饒聽完一頭霧水,說道:“怪人,真是個怪人。”
章恕卻說道:“渾蛋,不可對光陰先生無禮。”
寸光陰卻說道:“無妨,公子性情直率,倒合光陰脾性。”
章恕則說道:“這些天恐怕鄂陵要不太平了,就勞煩光陰先生了。”
轉而又與章饒說道:“從今天開始就由光陰先生跟著你了,凡事都要聽光陰先生的,不然出了事就來不及了。”
章饒看了看寸光陰,說道:“知道了,父親。”
於是章饒帶著寸光陰便離開了。
回自己房間途中,章饒又忍不住問:“光陰先生,到底什麼是光陰的故事?剛才所說的應該只是字面意思吧?其中是不是還有一段難忘的往事?”
寸光陰突然眼神一收,愣了一下,說道:“公子果然敏銳聰慧,沒錯,確實還有一段前塵往事,否則也不會有光陰的故事一說。”
“那還不繼續說來聽聽。”章饒繼續追問。
寸光陰卻說道:“前塵舊事,不提也罷,若是日後有緣,公子自會知曉。”
章饒本以為寸光陰不會拒絕,沒想到還是冷不丁吃了個癟。
章饒沒有再繼續問,回了房中拿了一些銀兩便要出門,於是與寸光陰說道:“光陰先生,今天帶你去見一個人,此人是個劍術高手,估計和你有的一拼。”
寸光陰心中好奇,但是沒有追問,跟著章饒便往三妙堂而去。
到了三妙堂,章饒遠遠就看到李愁心和店裡紫薇與朱薇喬裝的紫雲、朱彥已經開門做著生意了,於是朝著三妙堂徑直走了過去。
跟在後面的寸光陰不解,心想什麼劍術高手會安身於藥鋪,不過還是跟了過去。
“愁心兄,老弟來看你來了!還不趕快迎接!”章饒還沒到門口就高聲喊道。
李愁心往門外看了看,見是章饒,說道:“有什麼好迎接的,章大少自己進來便是,有病愁心自會幫你醫治。”
一旁的紫雲與朱彥聽聞,偷偷笑了幾聲。
章饒卻說道:“真是無情,居然盼著我病了好給你送銀子是不是?”
李愁心卻話鋒一轉:“怎麼了章少?看你大清早興致很高,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章饒卻說道:“愁心兄就別裝糊塗了,昨夜的事想必愁心兄已然知曉了吧。”
李愁心笑了笑表示預設。
章饒繼續說道:“愁心兄,要不是你先前的幫忙,我章家也不會這麼快有應對之策,還得感謝你呢!不過今天我要給你介紹一個人,不對不對,是給你講一個故事——光陰的故事。”
聽完章饒的話,李愁心看向章饒身後之人,從外表上看就是一個還沒睡醒的中年男子,不過李愁心從他懷裡的刀卻看出此人定不簡單。於是說道:“進來說吧。”
章饒卻搖搖頭,說道:“愁心兄不知有沒有時間,咱們待會去二兩樓一敘如何?”
李愁心看了章饒一眼,章饒正在壞笑便明白了章饒的用意,看來是想去二兩樓示威啊。
“你這也太明顯了吧,勸你別嘚瑟!”李愁心對著章饒說道。
不過李愁心接著又說道:“如此也好,至少讓別人不敢再小看你章家。不過現在時辰尚早,不如進來幫忙打個下手,昨天新來了一批草藥,等這些草藥都擺放好再去不遲。”
章饒聞言屁顛屁顛就跑去幫忙,而寸光陰卻一直站在門口,抱著刀倚在門框上,似睡著了一般。
折騰一番,已接近午間,二人簡單清洗一番便帶著寸光陰往二兩樓而去。
來到二兩樓,琴音一見三人便吃了一驚,不過還是有禮地將三人請了進去備好酒食。
三人便開始邊喝邊談起來。
而琴音則將章饒帶人來二兩樓的訊息馬上便傳到了嚴二兩那裡。
嚴二兩先是憤怒,不過隨後恢復了平靜:“去給我盯著,看看他們都說些什麼。”
琴音聞言照做,於是下去讓瑟語抱著古琴便往三人包間而去。
琴音瑟語進到房內,琴音上前說道:“樓主聽聞章少和愁心公子到來,特意安排瑟語來此彈琴為各位助助興,還望三位不要推辭。”
“多謝樓主好意,那我等就卻之不恭了。”章饒說罷之後琴音便退了出去,留下瑟語在一旁彈琴。
章饒朝著李愁心使了個眼色說道,那意思便是自己知曉這是嚴二兩叫來監視我等的,既然如此,倒也不怕讓他們知道。
於是章饒開始向李愁心介紹起寸光陰。
“愁心兄,這位便是我所說的光陰的故事寸光陰,又稱光陰刀客。”章饒還故意將聲音放大想讓一旁的瑟語聽個明白。
李愁心看著寸光陰,驚訝地說道:“原來閣下便是光陰的故事,在下早年曾聽過閣下的傳聞,今日一見真是幸會!”
章饒聽聞李愁心的說法,反問道:“什麼?你居然知道,那你早上怎麼不說?”
李愁心卻說道:“街上人多嘈雜,不是聊天的地方。”
“既然你聽過我的名字,那便說來聽聽。”寸光陰不相信眼前的年輕人能知曉自己的故事,於是問道。
“早年間曾聽聞本來江湖上根本沒有一個叫做寸光陰的刀客,只有一個叫寸光陰的鐵匠。”李愁心剛說完此話,寸光陰眼神便突然一震。
“繼續說。”寸光陰喝了一杯酒說道。
“相傳那個時候有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在機緣巧合下與寸光陰結識後,兩人便開始相愛,不過遭到女方家裡反對,最終將那女子許配給了另外一名男子,不過這男子心術不正,知道自己的女人深愛的卻是一個鐵匠,於是用那女子做要挾,要讓寸光陰付出代價便設下一個死局。”李愁心剛說完又看了看寸光陰,只見寸光陰彷彿陷入了往事眼中含淚。
“你倒是接著說啊,什麼死局?”章饒催促道。
“那男的竟然將自己的妻子掛在懸崖邊上,一頭用繩子拴在石頭上,而在接近石頭的地方繩子上穿入一個箱子,並將箱子裡的繩子塗上肉汁,在箱子中放上兩隻餓了多日的老鼠,讓老鼠啃食繩子。一邊則讓人傳話給山下的寸光陰,若是從山下趕來繩子還沒斷就成全他們二人。”
“這人真是壞。”一旁的章饒居然也開始吐槽。
“而寸光陰知道後,不顧一切往山上衝來,沿途還被那人安排的手下糾纏戲弄,可最終到山頂之時,繩子終究還沒斷,寸光陰便往繩子走去,這時繩子卻突然斷開,寸光陰反應不及,便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落下懸崖。而旁邊的人都在不停嘲笑著寸光陰,寸光陰知道自己目前鬥不過他們,有不堪其辱和悲痛,也飛身跳入山崖,不過幸運的是寸光陰沒有死,而他的愛人在死在一旁,寸光陰悲痛萬分,抱著屍體痛苦不已,但還是決定將其掩埋。”李愁心說道此處,再看向寸光陰,寸光陰彷彿又重新經歷一遍,一邊飲酒一邊流淚,還說道:“都怪自己太慢了。”
“這就沒了?”章饒問道。
“而就在挖坑掩埋之時,寸光陰無意中挖出了一柄玄鐵寶刀,還有刀法,將愛人掩埋之後就在山崖下苦練,誓要為愛人報仇。”
“不對,這只是外面的人的臆測,當時只是挖到了刀,並沒有什麼狗屁刀法,那刀法是我自己悟出來的。”寸光陰突然打斷。
李愁心又繼續說道:“一年後,寸光陰練成光陰刀法之後便告別亡人,總算出了崖底,直往那戶人家進行瘋狂復仇,於是便有了當時震驚天下的“京郊四十七口滅門案”,那戶人家四十七口無一倖免,一共四十七刀,駭人聽聞,不過卻不知道兇手是誰,也成了懸案一直到現在。後來江湖上傳著傳著便有了光陰刀客這一說。”李愁心說完飲了一杯酒。
“相比光陰刀客我更喜歡光陰的故事,因為故事總讓人懷念和警示,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章饒聽完整個故事,立即對眼前的寸光陰佩服不已,端起酒就要敬。
而李愁心也說道:“抱歉,將兄臺往事再次提及。”
“罷了,往事而已。”寸光陰說道。
而瑟語聽完,深知此人便是昨夜殺人的刀客,便以演奏完畢為由出門將一切告知嚴二兩。
而三人卻在房中盡情喝了起來。
章饒又問:“那光陰刀客究竟是怎麼來的?”
寸光陰也不再隱瞞,說道:“殺人之後我便流落江湖,做起賞金殺手,但我的規矩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也就是殺一人便付一金,難買光陰是因為我有自己的原則,不該殺的人即便給了再高的酬金也買不到我的一寸光陰。這才是真正的光陰刀客的由來。”
李愁心與章饒聽完,又與寸光陰飲了一杯。
寸光陰又繼續感慨:“只不過一切皆如雲煙,終究敵不過時間,倒不如說是一寸光陰一寸心,寸心難買寸光陰。”說完長嘆一聲。
而嚴二兩知道了寸光陰的事說道:“這可有點難辦,誰也沒有應對寸光陰的方法,畢竟見過光陰刀法的人都死了,眼下只盼李愁心也別成了章家的人。”
嚴二兩說完,還是決定要找個時間拉攏李愁心,興許只有李愁心才是寸光陰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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