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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李愁心專心修煉,這引心訣的第二層竟有了反應,李愁心好奇御物之感,便對著桌上的茶杯催動意念,沒想到茶杯居然動了,搖搖晃晃開始浮在空中。

看到這一幕,李愁心大喜,迫不及待用意念將茶杯在房中轉了一圈,雖然不是很穩定,但自己內心相信,在多練幾日,這第二層也不在話下,正在分心之時,茶杯落在了地上,摔出了動靜。

本就睡意全無的凌紫薇聽到李愁心屋中傳來動靜,心中一緊,迅速起身朝李愁心住處奔來,“愁心公子,你沒事吧,剛剛的聲音是從你房間傳來的嗎?”

李愁心聽是紫薇的聲音,連忙去開門,只見門外的紫薇一臉擔憂的模樣,李愁心連忙說道:“沒事,就是剛剛口渴起來喝水,一不小心將杯子打碎了。”

李愁心看著楚楚動人的紫薇問道:“紫薇姑娘,勞煩掛心,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紫薇猶豫說道:“也不知怎地,自從聽聞愁心公子要走之後,心中繁亂,睡意全無。”

而此時的李愁心亦是睡意全無,於是抬頭說道:“今晚夜色挺美的,既然無心睡眠,不如一起賞月吧?”

紫薇面對李愁心的邀約,面色泛紅,但是迅速地答應下來。

李愁心繼續說道:“想必紫薇姑娘還沒有在房頂賞過月吧,不如今晚試試?”

“確實,從小到大,都只在院中賞月,屋頂確實沒有過,但屋頂這麼高,如何才能上去呢?”紫薇有些害羞地說道。

“無妨,紫薇姑娘稍等片刻。”李愁心又回到屋內拿了酒壺。

出來之後,對著紫薇說道:“冒犯了,紫薇姑娘。”

紫薇還不及回答,李愁心便伸手摟在紫薇腰間,縱身向上一躍,兩人騰空而起,就往屋頂飛去。

紫薇先是一驚,但側臉看向身邊的李愁心,那張清秀有神的面龐此刻在月光下顯得更為英俊,而此刻自己心中也覺得無比踏實,慢慢將緊緊抓在李愁心衣服上的手放鬆下來,就這樣安靜看著正在將自己摟著的男人。

明明片刻功夫,但在紫薇眼中卻似經歷了很長的時間。

紫薇在李愁心的攙扶下在屋頂坐下,李愁心也慢慢坐下,然後將酒壺置於二人中間,緩緩從懷中掏出兩個杯子,一隻遞到紫薇手中,一隻放在酒壺旁邊便要開始倒酒。

“紫薇姑娘,如此良辰美景,不如你我先飲一杯吧。”李愁心看著紫薇輕聲說道。

紫薇握著手中酒杯,深情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小鹿不停亂撞,有些緊促地答道:“愁心公子,此情此景,是當飲一杯。”

二人碰杯之後,將酒飲下,而後同時望向遠處,又抬首看著天空。

月明星稀,夜鳥南飛。遠遠望去,高低不一的房屋籠罩在一層薄薄的煙霧之中,燈火時明時滅,一片安靜祥和的樣子,甚是靜謐。

紫薇看著月亮突然問道:“愁心公子,離開此處之後會去向何處?”

李愁心看著紫薇,又飲了一杯酒,說道:“天下縱橫千里萬里,我想都去看看,說不上究竟去哪,路在腳下,走著看吧。”

紫薇聽聞,說道:“難道公子就不曾想找個地方落腳?”

李愁心則說道:“大好年華,若是安之一隅,豈不空度青春?”

紫薇知道再問無益,聽了李愁心的這些回答,彷彿自己心中也有個想法即將冒出,卻又被酒堵了回去。

“夜色真好,很久沒有這樣清醒地看著這安靜祥和的人間了。”李愁心突然說道。

紫薇卻說:“既然如此,公子能否趁此夜景作詩一首呢?也讓紫薇再好好欣賞一下公子的才華。”

“作詩可以,但提一個小要求,就是紫薇你以後別再一口一口叫我公子了,這樣總覺得彼此之間有些生分,不如和朱薇一樣就喊我愁心哥哥吧。”李愁心看著紫薇,眼中有些期待。

“知道啦!愁心哥哥!”紫薇說完臉色再次一紅。

而李愁心聽到紫薇這一聲喊,心中欣喜,總覺得這聲愁心哥哥與朱薇喊出來的卻又是另一種感受,竟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回應。

而後李愁心看向月亮,再看看遠處,飲一杯酒,輕聲吟出:

長街燈明滅

人間煙火親

明月摻素酒

紫薇知愁心

紫薇聽完李愁心的詩,知道這是在寫今晚的景色,也在寫自己,尤其是最後一句,原來李愁心已將自己視作知己。於是目光轉移到李愁心,與李愁心對視片刻,心中的情緒更加翻湧,卻又始終未曾發言。

李愁心見紫薇沒有言語,慢慢說道:“紫薇姑娘,你我相識一場,已算是知己了吧,這首詩就贈予你了,也當是留個念想。”

紫薇還是沒有說話,自己倒了一杯酒,飲下之後說道:“愁心哥哥,紫薇自幼也學過詩文,不如今夜也藉此良辰美景胡作一首,算是對愁心哥哥的回贈吧,你看如何?”

李愁心聞言,心中又是一陣欣喜,原本以為紫薇只是大家閨秀般的溫文爾雅,沒想到卻也是個才女,連忙說道:“甚好,如此甚好。”

紫薇看著李愁心,又看看月色,吟道:

客隨明月至

欲將千里行

風過無留意

安知紫薇情

李愁心聽過紫薇的詩,心中矛盾不已,其實自己又豈會不知紫薇心意,這麼幾天相處下來,其實對方都早已將彼此視作知己,可有些話一旦說出,也許就得付出一生去維護和兌現,自己不想耽誤了這麼好的姑娘,才一直裝作不知模樣。

李愁心遲遲未語,被紫薇的那句“安知紫薇情”深深刺到,看著眼前的紫薇,此刻竟無所適從。

紫薇這時卻說道:“愁心哥哥,你看我這首詩可還行?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胡亂作的,愁心哥哥可不許笑話我。”

李愁心知道這是紫薇故意說了給自己緩解尷尬,於是說道:“紫薇的詩很好,愁心明白其中的深意,也明白紫薇的心情,只不過......”

“愁心哥哥,今夜你我就別說這些了,夜色難得,而且你我一同賞月更是難得,這樣的經歷不知下次又是何時,我們還是喝酒賞月吧,如此也挺美好的。”沒等李愁心說完,紫薇便開口打斷。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而是一杯又一杯開始飲酒,不時看著對方。

夜越深越有些涼,紫薇聳了聳雙臂,李愁心看在眼裡,連忙說道:“紫薇,現在夜深了,天涼,要不咱們下去吧。”

紫薇卻搖搖頭,說道:“不要,愁心哥哥再陪我坐一會兒可好。”

李愁心看著紫薇那不捨的神情,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輕輕披在紫薇身上。

酒已喝完,兩人也越靠越近,慢慢地,紫薇有些醉意地靠著李愁心的肩膀睡著了,李愁心一手護著紫薇,一手扶著酒壺,目光一會兒看向高遠的天空,一會兒轉向靠在肩上的紫薇,心中十分苦澀也十分糾結。

李愁心看著已經安心睡去的紫薇,不忍叫醒,就這樣讓紫薇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因為這是自己目前能給予紫薇的一絲依靠和安心之感,自己也不願打破此刻的這份美好,就這樣一直坐著。

“紫薇,如你一般的姑娘,我李愁心又何嘗不喜,只是前路漫漫,這鄂陵斷不是我該駐足的地方,我自孑然一身,便無法給你任何承諾,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進退兩難吶。”李愁心輕聲自言自語道。

而紫薇似是聽到了李愁心的這番感嘆,似夢似醒地說道:“我既然發誓要嫁愁心哥哥,愁心哥哥到哪我便到哪,只要愁心哥哥一直在我身旁就好。”

李愁心驚訝地看向紫薇,而紫薇分明早已睡著。

李愁心心中自是五味雜陳,難道就真要錯過如此紅顏,難道註定緣止於此,李愁心再次看向明月,緩緩道出:

一劍當橫開崎路

難斷紅塵三兩情

朝朝暮暮應如意

又恐長路催我行

吟罷,拾起酒壺想再飲一口,只是酒壺此刻已然空空如也。

李愁心看著已然空蕩蕩的酒壺,感嘆道:“也許人生就像這酒壺一樣吧,剛開始的時候會有人將其抱在懷裡,可越往後就越是冷清了下來,當想再重拾,卻早已空空蕩蕩。”

李愁心就這樣陪著紫薇坐了一晚,直到月亮消失在天邊。

清晨的風吹醒了睡夢中的紫薇,睡眼惺忪地看著李愁心,一夜未眠的李愁心也正看著紫薇,頓時覺得便是如此一刻竟也這般美好。

“愁心哥哥,你這一夜都這樣護著我嗎?為何不將我喚醒?”紫薇有些心疼地向李愁心問道。

“無妨,我是看你睡得很美,不忍打破這一份難得的平靜。”李愁心回道。

李愁心看看遠方天空,朝陽將起,於是說道:“我們該下去了,不然待會被朱薇看到又要誤會。”

紫薇不捨地點點頭,從身上取下李愁心的外套,遞給李愁心,這一遞,就彷彿將夢中所有的幻想與憧憬都遞了出去,一時間臉上顯出一絲絲失落之感。

李愁心接過外套,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摟著紫薇,向院子裡躍下,而這次躍下,卻顯得如此短暫,就像兩人的相識一般,短暫難留。

落地之後,李愁心便要回房,紫薇卻喊住了愁心,說道:“愁心哥哥,一夜未眠,等紫薇給你煮點薑湯和粥,喝了再去休息吧。”

李愁心本想拒絕,可紫薇已然進了廚房。

李愁心就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看著紫薇在廚房忙來忙去的樣子,一股暖意襲上心頭。

沒一會兒,紫薇便端著盛放著薑湯和粥的盤子來到跟前,注視著讓李愁心喝下。

李愁心喝完薑湯和粥,兩人便各自回房去。

李愁心本是一夜未眠,身體十分疲憊,可此刻躺在床上卻是睡意全無,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思來想去,總算是睡著了,可沒睡多久,便被藥鋪外面的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李愁心沒有理會,只是覺得太過煩擾,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真是煩人,大清早的吵死了,沒有理會,翻過身繼續埋頭睡去。

紫薇聽到動靜後,怕吵了李愁心休息,於是急忙換上男裝,前去開了門。

門外是章家的家僕,手中拿著一份邀請函。

見藥鋪的門開了,連忙上前問道:“李公子在嗎?我家少爺特讓小人前來送邀請函,邀請公子今晚到府上赴宴。”

紫薇接過邀請函,回道:“公子還未起,邀請函稍後我會轉交予公子,勞煩跑一趟了。”

那人見此,叮囑一句後便離開了。

那人剛走,紫薇又將門關上了,生怕開門做生意也影響到愁心休息。

紫薇拿著邀請函回到後院,見李愁心還在休息,便拿著邀請函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坐下,房門便被朱薇開啟,朱薇進門就看到邀請函,接著問道:“姐姐,這是誰的邀請函?”

“當然是愁心哥哥的,只是他現在未起,我暫時先將他拿著,等他起來後再給他送去。”紫薇回道。

“咦?怎麼才一夜未見姐姐就改口了,怎麼和人家一樣叫起了愁心哥哥?”朱薇很是奇怪。

紫薇臉色微紅“之所以這樣,是為了顯得沒那麼生分,天天公子長公子短的愁心哥哥怕也不習慣,所以才改了口。”

“罷了罷了,人家才沒興趣聽這些,把邀請函給我吧,我去喊他起床,都這麼晚了居然還在睡懶覺。”說完沒等紫薇反應就奪了邀請函往李愁心房間跑去。

“愁心哥哥,愁心哥哥,快起床了,人家給你送邀請函來了,快起來了,別睡懶覺了。”朱薇一邊敲門一邊嬌氣地喊著。

李愁心本想毛躁起來,不過一聽是朱薇的聲音,頓時無奈了下來,心想這位小祖宗一折騰,還睡什麼覺,於是拖著疲憊的身軀起床開門。

一開門朱薇就衝了進來,拿著邀請函遞到李愁心手中,“愁心哥哥,這是章家大少一早讓人送來的,邀請你今晚區章府赴宴。”

李愁心拿著邀請函,心中疑惑,這章府怎會好端端地辦什麼宴會,昨日也並未聽到章饒說起。

正在李愁心沉思的時候,朱薇突然撒嬌地說道:“愁心哥哥,為什麼一大早姐姐就也改口稱你愁心哥哥了,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李愁心卻說道:“怎麼會有事瞞著你呢?不過叫愁心哥哥是要比叫公子好多了,你就別多想了。”

朱薇本想再說,卻被李愁心打斷了,“小丫頭,這樣吧,交給你一個任務,去幫我準備一件禮物,晚上去赴宴用的,不要太貴哦,意思一下就行。”

“真摳門!知道啦,明明昨日才賺了那麼多,去做客還這麼摳門,真是的。”朱薇一邊嘮叨一邊往外走去。

臨出門,李愁心還叮囑道:“出去外面小心點,別讓人發現女扮男裝。”

“知道啦!煩死了。”朱薇回了一句就屁顛屁顛去置辦了。

李愁心心想,這章府請客,定然客人很多,龍蛇混雜,興許能瞭解到點什麼,於是決定晚些時候便去赴宴。

沒過一會兒,朱薇便回來了,直奔李愁心,說道:“轉了一圈,也不知道買什麼好,就買了一個算盤。”

李愁心聞言,差點暈了過去,不過當朱薇開啟盒子後,卻又讓李愁心刮目相看了,這算盤居然是個玉的吊墜,做工十分精細,上面的珠子還能活動,居然能像一般的算盤一樣使用。於是說了句:“做得不錯,就用它赴宴了。”

朱薇卻說道:“你可得還我銀子,這可花了我五百兩銀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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