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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大師兄重生後斷情絕愛了》

泊淮酒‖文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

第一章:

“這般針對一個十四歲少年,大師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鐵石心腸了!”

全身皮肉猶如被鋒銳的利刃無情割過,迸裂開撕心裂肺的痛楚,容瑟意識沉沉浮浮,尚未找到著落點,耳邊就傳來這樣一句埋怨。

他長長的眼睫顫動著,從賬外透進來的火光照落在垂下的半截雪色手腕上,肌膚蒼白得幾近透明,宛如最上等的白瓷。

薄薄眼皮之下,眼珠不停轉動,好似在掙扎著要掙脫什麼束縛。

“嗬!”

容瑟咻地睜開雙眼,眸光一片渙散,找不到焦距。

他張著唇,像是岸上缺水的游魚,大口喘著氣,細膩的額頭沁滿冷汗。

忽的,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容瑟渾身緊繃,張望向四周。

四根白玉柱支稜起白色幔帳,四壁全遮住,連室頂也用毛氈隔起。

帳中沒有點燈,光線有些昏暗,一柄通體銀白的長劍掛在帳壁之上,瑩瑩泛著光……

寬大的水袖滑動,瑩白如玉的手指顫抖著按在眼睛的部位。

容瑟瞳眸震顫,猛地撐著手臂坐起身來,三千青絲散落在白衣,流瀉如絲綢,涇渭分明如同潑灑的水墨畫。

他緩緩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掃視過周圍,又緩緩閉上。

如此迴圈往復。

不知重複過多少次,容瑟餘光不經意瞥到手臂,身體又是一僵。

纖瘦的手腕,皓白的一節,隱約可見如玉膚肉之下遍佈的藍青色血管。

容瑟按住手腕,又低下頭去,掀起段褲腳來,一動不動盯著白皙修長的腳腕。

他眼裡漸漸浮起酸澀的刺痛,喉嚨堵澀得讓他有些無法呼吸。

容瑟捂住臉,伏下‖身去,突起的肩胛骨將白衣撐出弧度,他如同垂死的仙鶴,又像是斷頸的天鵝,咽喉裡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哽咽。

一帳之隔,火光飛舞跳躍,嘈雜的交談聲還在繼續,一陣接一陣傳入賬中。

“一個毫無靈力的少年能有什麼危險?大師兄未免太過小題大做!宣木的族人遭魔族屠滅,除他之外,無一倖免。他無親無故,我們將他丟下,與送他去死有什麼區別?!”

五官嬌俏的少女手持細木棍撥弄著火堆,柳眉倒豎,神情憤憤不平。

少女一襲黃衫,嬌媚靈動,姣好的面容帶著幾分稚氣未脫的天真,不難想象完全長開之後是怎樣的麗色。

季雲宗是修真界出了名的修仙正派,懲強扶弱,滅奸除惡,與魔道勢不兩立。

身為季雲宗弟子,也斷不會坐視不管,棄弱小於不顧。

同行身著藍服的青年往營帳瞥了一眼,壓低聲音道:“顏師妹小聲一點,大師兄尚未休息。”

“怕什麼?!”顏昭昭嚷嚷道,聲音又刻意拔高了幾個度,像是要故意說給帳中的人聽:“本來就是他小心眼,瞧不起凡人!依我之見,某些人是怕小師弟太討喜,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想當初,容瑟不也是季雲宗帶回去的麼?不過是運氣好,拜在了修真界最強者望寧仙尊的門下,地位隨之水漲船高,坐了首席大師兄之位。

若是真論實力,宗門裡比容瑟修為高的弟子一抓一大把,哪裡輪得到容瑟對他們指手畫腳!

修真界強者為尊,修行者的修為又與靈根息息相關。在修真界,靈根以五行為基礎分為很多種,靈根屬性越單一,靈根越好,修行資質也越高。

而在五行之外,又有極為罕見的先天聖靈根,不在五行之中,卻凌駕於五行之上,幾千年甚至幾萬年才出其一。

當今修真界第一望寧仙尊,便是先天聖靈根。其四歲築基、九歲結丹、十六歲化神、二十歲大乘、不到不惑半步飛昇的傳奇聞說,三界傳唱,無人超越。

容瑟也是先天聖靈根,在六歲之時,他便是練氣期九級巔峰,離築基期僅一步之遙,資質比起望寧不逞多讓。

這也是季雲宗破例收下他的原因。

可惜,自拜入了季雲宗,他的修為再也沒有上漲過,十四年過去,他仍舊離築基差一步。

修行之路漫漫,除了天賦靈根,修行者本身的悟性也至關重要。容瑟身懷絕頂靈根,修為卻差到極致,足可見他的悟性有多低下。

恐怕季雲宗外門灑掃的弟子,悟性都比他高。

想到這裡,顏昭昭心裡越發對容瑟看不上,她不屑的冷哼兩聲,抓住身旁少年的手,高聲說道:“不必理會他!宣木,你且放心留下來,等回了季雲宗,我向爹爹求情,讓他收你做弟子!”

顏昭昭是季雲宗宗主顏離山之女,乃是顏離山年輕時下山歷練期間的一段露水姻緣所得。

顏昭昭性子跳脫活潑,顏離山對她十分寵愛,對她幾乎是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

顏昭昭既然做出了承諾,宣木進季雲宗便是板上釘釘的事。

少年掀起眼皮看向顏昭昭,髮絲凌亂貼著臉龐,一身黑衣被劃的破破爛爛,身上血痕累累,瞧著頗為可憐。

“謝謝仙子。”宣木不動聲色抽回手,蜷縮起身體,眼角卻往營帳飄去。

幔紗輕薄,帳後的身影若隱若現,直身挺立著,很久不見動。

容瑟咀嚼著顏昭昭話裡的關鍵詞,流雲袖中瑩白如玉的手指驟然握緊。

他這是……重生了?

哪怕是修行多年,容瑟也深覺不可思議,可事實擺在眼前,又容不得他不相信。

——顏昭昭說的這些話,分明和前世一模一樣。

季雲宗是仙門第一宗門,盛名三界,每年拜入仙門的弟子不計其數。

為挑選出優秀弟子,每兩年季雲宗就要舉行一次新入門弟子的試煉。

在前世,有一度試煉是由他帶領的,顏昭昭嫌在宗門待著無聊,跟著一起去了。

返程途中,偶遇到宣木沿街乞討,遭人欺負。容瑟不忍,出手救下他,給了他一些銀錢安家。

可顏昭昭同情心作祟,非要吵著留下他,還要帶他回宗門,收作宗門弟子。

季雲宗宗規森嚴,豈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容瑟自是不答應,規勸著顏昭昭莫要胡鬧。

但顏昭昭不聽,和他大鬧,硬是拉著宣木進了宗門,和他同進同出,好不親密。

宣木來歷不明,他所言的身世也壓根查不到,容瑟擔心顏昭昭被利用,受到傷害,想盡辦法隔絕她和宣木接觸。

哪知顏昭昭卻因此記恨上了他,在他前世被判驅逐出宗門之際,攛掇宗主廢掉他全部的修為。

容瑟清楚記得,顏昭昭居高臨下睨著他,明亮的眼睛裡滿是怨懟和仇恨:“大師兄不是瞧不起沒有修為的凡人麼?現今你也嘗一嘗當凡人的滋味吧!”

呵,說來說去不還是為了宣木。

五臟六腑裡彷彿又湧起被廢掉修為時滔天的灼痛,渾身皮肉似生生被人拿著烙鐵連筋帶骨鑿開,容瑟恨得雙目赤紅。

他不明白,顏昭昭為什麼要那樣對他。他對她不夠好麼?

季雲宗裡女弟子不多,他對她也一向寬厚包容,月例劃分之時,總會撥出他的一份分一些給她。

他總覺得,女子修仙本不易,她又是師妹,多照應一些是應該的。

可到頭來,顏昭昭卻要斷了他的修仙路。

閉了閉眼,容瑟扶著木沿下榻去,長長的衣襬劃過地面,盪漾出水波般的弧度。

他赤著玉白雙足,一步步走到營帳入口,抬手掀開帳幔,如山泉水漱過玉石般的嗓音,冰涼清冷。

“可以。”

賬外此起彼伏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圍在篝火周圍的弟子們下意識循聲看過去,帳幔半垂,容瑟長身玉立在帳中,白衣旖旎,青絲如墨。

與平時端方雅正、一絲不苟的模樣不同,容瑟身上僅穿著件單衣,連發冠也未束。

賬外的篝火苗搖曳著,躍上他的面龐,容顏姝麗似九天仙人墜落凡塵。

眾人一時齊齊呆住,眼睛怎麼也挪不開。

容瑟沒注意到,一雙清透如水的眼眸望過來,幾縷墨色髮絲粘著冷汗貼在臉龐上,襯得整張臉脆弱得幾近破碎。

“什麼?”寂靜之中,有人忍不住開口小聲詢問。

“我說。”像是不習慣發聲,容瑟纖薄微粉的唇張了又張,很久才又勉強地吐出幾個字:“可以。”

尾音輕得好似下一刻就會被吹散。

但修行者普遍五識敏銳,這一次顏昭昭聽清了,可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她皺起細長柳眉,不滿地跺著腳嘟囔:“大師兄,你到底想說什麼?”

姿態理直氣壯,半點沒有背後嚼舌根被抓包的尷尬。

容瑟習以為常,聲音極為冷淡,帶著點難以察覺的艱澀嘶啞:“你不是想帶宣木回宗門麼?可以。”

顏昭昭瞪大眼睛,一臉錯愕,大師兄……同意了?

顏昭昭不太相信容瑟這麼容易就鬆口,明明一個時辰前他才放下狠話,讓他們將宣木送走。

僅僅一個時辰過去,容瑟就改變主意了?

顏昭昭擋護在宣木面前,眼神戒備地打量容瑟:“你不反對了?”

像是容瑟要做出什麼傷害宣木的事一般。

容瑟濃密纖長的睫羽嘲諷地動了下,就像一隻受傷的蝴蝶:“你想做什麼,都隨便你。”

他不管了。

什麼都不想管了。

顏昭昭想和宣木在一起,行,他成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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