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馮毓然和雅樂公主湊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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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就很不喜歡英王這般遇上事就心急火燎手足無措的樣子，很是恨鐵不成鋼的道：“慌什麼？便是你願意，本宮也不會肯讓你娶一個蠻人血脈做妻子，等本宮見到了慕容箴，自會跟他談。”

英王還是著急：“可若是非要聯姻，便是關乎兩國，只怕您談了也沒用，父皇膝下的皇子，不論出身還是年歲，都只有兒臣和景烜可以娶，難道他們會肯讓宗室子娶雅樂公主？”

其實原本，只有他合適的，因為景烜已經有了王妃，他只有未婚妻。

可誰讓北翟人看上的事景烜呢？

皇后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這確實是有些麻煩。

慕容箴心黑手狠，看著不是個輕易能拿捏的人，他們聯手殺景烜，也都是各取所需各得所利，互相都握著對方的把柄，她沒辦法以此事來要挾慕容箴什麼。

慕容箴肯定也不會輕易改變於北翟有利的打算。

除非，能給他更大的利益，能夠蓋過聯姻的好處。

只是說起來，北翟虎視眈眈的想要南侵，原本要聯姻，也只是為了試探大周，以聯姻被拒絕為由開戰，並不是真的要和大周冰釋前嫌。

如今之所以真的想聯姻了，唯二的忌憚是景烜的存在和羌國的態度，一旦殺了景烜，斷了大周和羌國的聯盟可能，北翟還非要促成聯姻做什麼？

慕容箴到底還有什麼打算？為何會和她皇兒說，便是景烜死了，斷了和羌國的聯盟，這樁聯姻也一定要促成？

他們不應該趁著大周和羌國撕破臉，發兵南下？

皇后一時間琢磨不出來慕容箴怎麼想的，但是不論如何，她都不會同意讓景烜娶北翟公主。

皇后道：“你別擔心這些了，母后會想法子的，你今日進宮來見本宮，北翟人肯定都知道，晚上慕容箴估計還要尋你，你跟他說……”

母子兩個一番低語，英王之後一掃憂慮，一臉自得的離開了皇后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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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燕無籌談過，想要和北翟共謀羌國的心算是破碎了，反倒是越想越覺得北翟不可輕信，皇帝心中的那桿秤已然偏移。

並且隨著衍王的一力勸說諸多權衡，皇帝已經打算儘快和羌國定下結盟一事，至於北翟，壽宴之後相安無事的送走就是。

總歸和羌國結盟後，北翟也不敢輕易南下了，他便是開疆拓土的功績難成了，起碼不至於留下國禍不是？

本想著夜長夢多，皇帝便打算在壽宴之前就和羌國定下盟約，剛召見了幾個重臣商談過，便打算再和衍王商談一二後，下午再召見燕無籌再談一談。

談好了，事情也就定下來了，也好儘快明確態度，讓北翟人引以為忌。

可暗衛來報的訊息，讓皇帝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渾身裡外都冷卻了。

衍王那日進宮勸他之前，先去見過了景烜，又去見了燕無籌，之後才進宮跟他斬釘截鐵的保證，羌國的結盟之心和密藏皇儲的事情，然後他召見了燕無籌……

再之後，衍王與燕無籌出宮後，衍王又暗中派人往明王府送了訊息……

先前去見過景烜的事情，尚且不算什麼，既然是明著去的，便也算不得勾連。

可事後動搖了他對兩國的想法後，衍王暗中給景烜傳訊息，那就微妙了。

如此一來，羌國是否密藏皇儲，以及兩國結盟的事情，就很有可能存在水分。

皇帝這些天都要忘了，衍王和景烜，關係一直是很好的，若要站位，他這個堂弟，必定是支援景烜的。

原本景烜很有要被迫娶北翟公主的風險，但是一旦聯姻不成，自然景烜也就不用娶了。

羌國的虛實，誰能知道呢？

皇帝想到這裡，生生砸了跟前的茶盞。

之後，被他召見而來的衍王到了殿外，他卻沒有見，只讓衍王回去了。

衍王莫名其妙的進了一趟宮，卻被皇帝這般打發，很是無語。

可等回到王府，他隱約反應過來，派人暗中送了訊息去明王府。

景烜看過密信，只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看來是沈氏出手了，與羌國聯盟的事情，還是生了波折。”

當日的夜晚，衍王府處死了一個人，正是衍王的一個手下，是皇后安插的人，一直沒用過。

衍王暗傳訊息給景烜，正是他透露給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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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一日，便是九月二十二，皇帝大壽。

帝王大壽，滿城慶賀，從三日之前開始，京城就在各種佈置，街上張燈結綵的就像是在過年過節似的，今夜還有燈會。

哦，皇帝還下令給貧苦百姓施粥發糧。

宮中壽宴是中午，設在青花臺廣場。

因為是午宴，褚歡自然不能睡懶覺了，一早就起來，吃了早膳後開始梳妝更衣，之後才跟景烜一起進宮。

哦，這兩日，他倆又冷著了。

確切的說，是褚歡不愛搭理他，他沒轍。

馮毓然已經好了，今日作為明王側妃，她也是要進宮的，但是景烜不想理她，她就自己進宮了。

進宮後，景烜帶著褚歡去見了皇帝，一番請安問候，皇帝也叮囑了褚歡好生養胎，便也沒說別的了。

之後，景烜陪著皇帝去見朝臣和各國使臣，褚歡被景烜派人送去先太后的寧壽宮。

本來按照禮數，進宮赴宴該去皇后那裡請安的，其他女眷都去了，可這次景烜讓她別去尋晦氣，加上常安公主也沒去，據說帶著冼氏去了寧壽宮歇腳了。

因為常安公主出嫁之前，一直住在寧壽宮的，她生來喪母，被抱進寧壽宮撫養，即便先太后去世後，她也一直住在寧壽宮，從寧壽宮出嫁的。

儘管常安公主出嫁後，寧壽宮無人住，可作為先太后寢宮，也打掃的乾乾淨淨的。

只是去的路上，褚歡遇上了正被馮毓然帶著逛皇宮的雅樂公主。

這倒是挺稀奇的搭配。

遇上了，前面的人還看到她了，褚歡自然就不好當做沒看到，但是，她也沒過去。

之後，是馮毓然咬牙忍著不甘，上前來給褚歡行禮：“妾拜見王妃。”

同一時間，在後面猶豫了一下，雅樂公主也還是走了過來。

不過很奇怪，這位雅樂公主，完全沒有了先前洗塵宴上的張揚自傲。

褚歡收回看著雅樂公主的目光，淡聲問馮毓然：“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和雅樂公主在一處？”

馮毓然維持著行禮的姿勢，壓著心緒回話：“妾奉皇后娘娘的令，陪同雅樂公主於宮中轉轉。”

這時，雅樂公主已經走到這邊，而走來後，她剛才的萎靡也消散無影了，又是那般驕縱傲然的模樣。

然後，開口就嘲諷褚歡：“聽說明王妃苛待府中側妃，喜好磋磨人家，看來是真的啊，這馮側妃還在行禮呢，明王妃是看不到麼？竟然都不叫人起身。”

褚歡似笑非笑：“雅樂公主倒是心疼馮側妃，看來是真的做夢都想嫁給我家殿下啊，還沒成姐妹呢，這就護起來了。”

雅樂公主被她這話噎了一下。

她只是見不得褚歡這般姿態，想要尋個話頭擠兌一下罷了。

其實她也瞧不上這個勞什子側妃，側妃而已，就是個妾，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也不知道這周國皇后怎麼想的，竟然讓這麼一個玩意兒陪著她。

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可慕容箴敲打過，讓她進宮後，聽周國皇后的話，她只能忍了。

雅樂公主冷哼道：“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我告訴你，我很快就要和明王成婚了，你們皇后讓這個馮側妃陪著我逛皇宮的時候可說了，讓我們姐妹提前相處融洽一下，便於日後和睦，她都這麼說了，我必定是要嫁給明王的，”

“就是不知道，本公主要和明王成婚，你這個所謂的明王妃，是要被貶妻為妾，還是要做下堂婦？嘖，不管是哪種，你都好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