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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藍夢輕車熟路般走入一個些許豪華的房間。
正是她的乾姐姐樺念夕的。
樺念夕招呼著讓椰藍夢去這個房間最右側的書架上拿了一本名為《百兵校注》的書,慢慢的翻看著。
“依依非要選綢帶和扇子作武器,她還想進械院,她該怎麼自保啊。”
“只要技藝精湛,筆都能當武器,況且依依天生有一核火紋,和綢帶、扇子配合起來也很強的,姐姐你要看開點。”
……
她們如此閒聊了一柱香時間椰藍夢開始做一些準備工作,她已經隱約從樺念夕的體內感受到一股新的氣息,不過有一絲感覺不對,她卻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椰藍夢是狐妖,有驚人的感知力,更何況她天生雙核其中有一核為皮核——玄汙,可以增了她的感知力,要是再過半柱香甚至可以感受出是男嬰、女嬰!
樺念夕只有鐵身期五境,只是相當於實力強點的普通人罷了,所以並沒有做太多準備,她接生的技藝精湛,又有巨甲期三境大量的奈米護體才敢這樣放心。
要是樺清塵懷有身孕恐怕椰藍夢就要打起十五成的警惕心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為了防止聲音過大打擾別人,一般白妖府人都會帶有一張刻有隔言屏障紋路的卷軸,不過因為是自家人,椰藍夢並沒有用那些低廉貨,而是自己開了一個屏障,只包裹著這個房間。
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
分娩和接生都到了最重要的階段,椰藍夢還特地分出兩個分身安撫樺念夕。
“快了快了,姐,孩子漏頭了!”
椰籃夢伸出手扶著漏出的頭,又稍稍加力使孩子離體快點,在兩成香的時間,孩子出生了。
樺念夕滿臉疲憊,額頭上還滾著汗,被椰藍夢的分身用手帕擦掉,過了好久才平復下來,之後又顯得放鬆,卻看見卻看到椰藍夢滿臉驚愕!
她不敢相信!
她完全感受不到孩子的氣息,這將近一刻鐘的時間孩子沒有動一下任何部位更別說發出嚶嚶的嬰啼,甚至整個身體都是冰涼的。看著稚嫩的小手、小臉,摸著卻僵硬無比!
“死嬰?”
她感到周圍散發著大量的死氣,她抵擋不住,剛弄清其源頭。就昏暈過去,而其源頭就是這個人畜無害的嬰兒。
死氣透過了屏障,一直溢散到正在修煉的樺清塵旁邊,樺家不少主殿的人都受其影響而迅速昏厥。
樺清塵坐在一個僅能撐得起一個人的小平臺上,呈血紅色的蓮臺狀,散發著暗紅色的陣陣邪氣和血氣,不斷有墨黑色的濃稠液體從他面板滲出,順著蓮臺瓣流下,後又上升聚為一點,成一個籠子狀將他整個人罩住,在那死氣包圍過來時,身旁的籠子立馬變成了一顆巨大的骷髏頭,直接將死氣大口的吸入,後縮小到紅棗大小附在右手背上,化作一道紋樣。
樺清塵猛的睜開眼,莫名怔了一下,就瞬間平復,立馬起身,左腳尖抬起,順之一點就立馬出現在樺念夕的身旁,朝著她的丹田輕輕一掌,又有死氣大量排出,直接被他手背上的紋樣吸收,後又走到椰藍夢的身旁,毫不留情,直接就是一掌,同樣的場景,但她排出的死氣明顯比樺念夕多的多。
再來到那嬰兒旁,分出一小道小的神識散入他的體內。
將近半刻鐘的時間,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緣由。正當他準備放棄時,一條龍頭鎖鏈瞬間從一個空洞穿出,直接將這道神識綁住,隨後三條鎖鏈又將其餘三肢緊捆,最後幾根合為一根長槍將他刺穿,他又只是一怔,陡然間回到了現實,嬰兒體內的神識不知為何卻突然消失,與此同時,魔主大殿內批閱政文的魔主突然吐出一大口黑色的奈米,兩人同時閉上了眼。過了不久睜開眼,兩人神態完全互換,他右手向著虛空一揮,一座周圍散佈著雪花的冰棺從中飄出。
他抱起這個嬰兒,將他輕放在棺中冷聲道:
“我雖不知你前世姓甚名甚,也不知你前世是小人物還是地位崇高的械師。更不知你死的有多冤,但你卻極具天時地利,又投胎成我兒子,那我這個當父親的就幫你一把。”
在棺蓋合上時,他左手一揮一道巨大的無形屏障將整座樺府包裹,隨後響起他的聲音,整個都峽瀾城都在其範圍內但只要踏出城門就神奇的聽不見了。
“從此刻開始,任何人不得出入樺府違者以樺家家法處置。”
幾乎沒多久,古家老祖也慢吟悶雷之聲:
“從此刻起,任何人不得出入古府,違者以古家家法處置。”
兩大天紗大家,兩大天紗強者,都對外宣告如此話語,從外看將近七成的峽瀾城只是烏黑一片,不由的使眾人心生疑想。不過終究在深夜得知的人不是很多。
樺家在樺清塵的帶領下,不多時就安定下來,大多數的人都再次進入夢鄉。但古家還在一片狼藉之中。
古家奇怪的下起了雪,寒風呼嘯,但只是感到有些奇怪,卻沒有再管,但隨後一會兒那雪花竟開始燃燒,又好似生出靈性般吞噬著古家族人。
古家的高層,特別是四位長老,一位老祖,一位家主。此刻的心情都複雜的說不上,站在一旁幹看著族人受難,並不是他們不想救,而是不能救。
他們已經認定這是已知四大魔修九納體屬極陽的寒炎鳳體誕生的前兆。
在誕世前一刻鐘所在的地區會下起白雪,只有在那白雪吃的盡興了才會天生異象,有九隻寒鳳入體,於體內形成九核,並在丹田處孕育一隻小冰鳳之後才算告一段落。
一刻鐘很快過去。
烏雲遮住本就衰殘的月。古家上空的雪已經停了,但滾滾爆雷又打破了片刻的安寧,兩家上空的烏雲漩渦狀內翻,緊接著兩道金光破罩而出,直接衝向天空中對應的漩渦中心,只是剛一接觸,一聲龍吟伴隨著一聲鳳鳴響徹峽瀾城。
古家雖有意卻已無力遮掩,便隨波本想借此壓上樺家一頭,但同時在樺家的龍吟卻讓他們打消了這個想法,在隨後古家上空傳出第二聲鳳鳴時,樺家上空的烏雲卻消散,古家眾人都瞪大了雙眼。
“嗯?”
“怎麼回事?樺家那邊結束了?”
“難道他們只是一個強點的一核?我古家今後百年必勝於樺家!哈哈哈哈!”
談論聲此起彼伏,但樺家族人,卻非常平靜,他們清楚的看見自家上空的濃雲不斷的從其中鑽出伴著死氣的龍!
樺府裡樺念夕住處旁的小院中,兩樽石凳和一樽石桌坐落在西南角,旁邊倚著一顆有些滄桑的槐樹。
“現在有些事還是不聲張比較好,對嗎?道友?。”樺清塵捏起一個寸把長的小瓷杯對著天空中的月月光將瓷杯上的一條金魚映的活靈活現,食指,中指,大拇指三指左右旋轉著杯底,傾心欣賞。
過了一會兒眼看沒動靜,又補著說。
“道友為這一刻恐怕準備了有上萬年吧,此體質記載以來上千萬年不過兩次,而你是第三次,雖說我瞭解的不是很完全但這至少要同時具備‘陰曆、陰時、陰天、陰地、陰軀、陰魂、陰德、陰所、陰命’這九陰才行,對時間法則的領悟必定高深,道友算出‘歷、時、天、地’,又有‘魂、德、命’,我提供了‘所’,那麼剩下的‘軀’恐怕就是我原本兒子的了。”
樺清塵嘆了口氣眼眶變得有些溼潤。
“希望在六年後你能告訴我這一切是值得的。”他右手掐訣,食指和中指輕點那嬰兒的額頭,一改氣質,笑臉盈盈的抱著那嬰兒跑回到樺念夕旁邊,和她一起為這位嬰兒取了名叫做——
“樺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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