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上帝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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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老夫人臥於床上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因為自己偷吃才惹來的麻煩。

反倒是賈平安，微笑的勸說著，“老夫人不用擔心，你這是老毛病了，非是一日可以養好的，原本就需要不時的進行服藥。至於說吃點甜食，即是自己喜歡不必太過忌口。人活著，首先就要讓自己高興，事事委屈著，又有什麼意思。”

這些話，聽在了老夫人的耳中，當下讓她雙眼放光，“真的可以想吃就吃嗎？”

“嗯，至少有我在，是沒有問題的。”賈平安很是自信般地點了點頭。

老夫人如果病真的好了，還十分節制的話，反倒是賈平安成為了無用之人，現階段，他還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有所發生。所以適當的鼓勵一下沒有什麼問題。

“好，老身記下了。”老夫人也笑了起來，她是真的喜歡吃甜食，若是身體好了也不能吃，就如賈平安所說，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跟著賈平安就去熬藥，不用說，藥還是那些，只是加了一點的靈泉水，老夫人喝上藥後，果然咳疾得到了很大的緩解，這讓她直呼賈平安是神醫。

更因為賈平安還容忍自己可以吃甜食，這更讓老夫人十分的歡喜，這一回除了將軍賞賜的一些東西之外，她又額外的加了不少，其中光是銀子她就給了五十兩。

將軍這一次倒是沒有給銀子，但他聽任青虎說賈平安的妹妹很喜歡吃肉時，就多給了不少的野味，一次將軍府之行，可謂是大有收穫。

再一次回到賈宅，身後跟著的又是一輛裝載著東西的馬車。

於洛離眼看著馬車上的貨物被一一卸下，臉上全是笑意。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後，賈蓉蓉的膽子也變大了一些，至少不再躲著，而是瞪大著雙眼看著任青虎指揮士兵將東西搬進廚房。

“我來吧。”常超突然就跳了出來，跟著士兵一起搬著東西，便是他的妹妹看樣子比賈蓉蓉大不了多少的常娥也跟著一起上了手。

初聽常娥這個名字，賈平安被嚇了一跳，至少是心中充滿了期待。只是眼前的常娥，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臉色蠟黃，身材削瘦的可憐，唯有那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可愛。如果不是之前聽常超說過她已經有了十三歲，怕是初一看去，只會以為是八九歲的年齡呢。

“哎呀，使不得。”於洛離並不清楚常超兄妹的身份，只是看他們年紀還小，就幫著忙上忙下，便是想要阻止。

“什麼？我們現在的身份能夠養下人嗎？”於洛離聽到這兩兄妹竟然是賈平安所收的僕從，眼中全是疑惑。

他們現在可是被流放，算是罪官的身份。可不再是六品太醫，可以纂養家奴了。

“沒有問題的。”賈平安倒是十分自信的說著，跟著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任青虎。

“哦，民不舉官不究嘛。”任青虎沒有說行或是不行，畢竟這件事情真的追究起來的確是不可以的，只是縣官不如現管，在寧古塔這一畝三分地上，只要將軍不追究的話，便不會有什麼事情。

賈平安笑了笑，看向於洛離給以一個你看沒問題吧的眼神。於洛離果然不再說話，事實上她在昌都的時候也是少有幹活之時，能有人幫著一起分擔家務，那是再好不過。

東西卸完，任青虎帶人離開，常超也帶著妹妹常娥上前來見禮。賈平安向這兄妹介紹了於姨娘和妹妹賈蓉蓉，之後的事情就沒有再管。

賈宅的院子不算是小，下人的房間也有幾個，此事交由於姨娘安排就是，賈平安反倒邁著步子直向著父親所在的房間而去。

是時候與父親談一談了，至少要讓他知曉自己有所謂治病的本事。

自打昨天喝過了靈泉水之後，賈方豪的身體便好了許多，之所以還是沒有從床上起來，這不是身體有病，而是心裡那道坎過不去。

就像是在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原本還睜眼躺在床上的賈方豪馬上就閉緊了眼睛，裝成一副熟睡的樣子。

賈平安大步走了進來，來到床前，注意到父親的眼皮有些輕微的抖動，跟著就止不住嘆了一口氣道：“父親。”

聽到是兒子的聲音，賈方豪的雙眼這才慢慢睜開，然後眼中帶著一絲欣喜般的閃過說道：“聽你於姨娘說，你治好了老夫人的病？”

“只是普通的咳疾而已，當不得什麼。”賈平安神色平靜般回答著的同時，還出聲反問著，“父親，您感覺身體如何了？”

“哦，好多了，想來沒有什麼大礙。”賈方豪雖然有些心灰意冷，但在親兒子面前，他還是想保持著父親的自尊。

看著眼前這個便宜父親還在逞強，賈平安很想說是爺們就站起來，這樣天天躺著，迴避生活算是怎麼回事。可是一想到父親若真得好了起來，反而對自己並非是有利之事，至少他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就需要找更多的理由，便索性收回了勸說之言，“父親，身體還要好好將養才是，待何時真正好了，再起來不遲。而這段時間，兒子會和於姨娘多做一些事情的。”

“這...也好。”看著突然間長大的兒子，賈方豪生出了感概之心。或許這一次被髮配寧古塔也不算是什麼壞事，至少兒子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沉默寡言。

賈平安很快從父親的臥房中走了出來，說實話，對於這個便宜父親，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太多想說的話，或是說根本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甚至父子兩人硬是要獨處的話，他還感覺到一絲的彆扭，都不如和姨娘與妹妹相處來得更輕鬆一些。

賈平安不是一個喜歡委屈自己的人，即是相觸時自己不愉快，那以後就少接觸便是。做為兒子，他會盡自己的義務，會讓父親的生活質量和環境變得更好。

......

佟宅。

佟貴已經可以站立行走，雖然說因為受傷，並不如平常那般的利索，但至少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老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行了，救你的不是我，是那位少年。這樣，等你傷好一些，出去打聽打聽，看看他是何來路。”佟夫子皺著眉頭，自小讀聖賢書的他性格上是有些迂腐的，他不喜歡受人之恩卻無以為報的感覺，只是想想現在自己的處境，他就算是想要報答人家，又拿什麼去報答呢？

許不了人傢什麼東西，那就只能先把這份恩情記下，若是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行報恩之舉好了。

只是，做為一名犯官，一名被髮配至此的罪官，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東山再起呢。

夜深了。

賈宅。

在感受到院子裡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已經休息之後，賈平安便是意念一動，閃入到了空間之中。

空間中，小白狐正趴在靈泉旁假寐。感受到有人進來之後，連忙睜開了雙眼，待看到來人是賈平安時，不免就竄衝了過來。

小白狐年紀不大，正是跳脫好動的時候，現在讓它在空間中一呆就是大半天，早就膩了。

最要命的是明明看到了靈泉，卻不能飲其水，這更讓它變得很不自在。

“怎麼，無聊了。”見到小白狐之後，賈平安便大步走了過來，跟著手一動，一滴百分之一的靈泉水就懸浮在了小白狐的面前。

見到終於可以喝靈泉水，小白狐歡喜的吱叫了一聲，跟著便一躍而起，一口將其吞服而下。

看著小白狐動作如此的敏捷，賈平安臉上帶笑的說著，“不錯，很靈活嘛，有這樣的本事跟著我，以後才會大有可為。對了，以後就叫你小白了，好聽吧。”

吱吱。

小白狐對於這般敷衍的名字，多少是有些不滿的。可接下來，隨著賈平安的一句話，它又馬上高興了起來。“呆在這裡一天了，一定很沒意思，這樣，放你出去呆了一會，只是不要亂跑，不然的話，以後可就喝不到靈泉水了。”

聽到可以出去，小白還是非常的高興，畢竟對於一個野慣的人，突然間被禁錮，那種感覺當然會不爽。

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會聽話，只是出去走走，不會走得太遠。賈平安就是一笑，跟著意念一動，這就將小白給移出了空間。

下一息，小白就出現在賈平安的臥室之中，大約呆了兩息，適應了黑夜的環境之後，小白這便順門而出，來到了小院之中。

空間之內，賈平安惦記著小白，想要看看它在外面幹了什麼，誰知這般一想，腦海中竟然出現了一副畫面，正是自己所處小院之中的場景。

“天呀，竟然是上帝視角。”

只是想了一下小白在做什麼，卻不曾想，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小白眼中所視的畫面。

這個發現，絕對出乎了賈平安的意料。

這個發現，也讓賈平安看出了小白更大的用途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