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變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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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月：特尉大人是什麼東西掉了？

我：是個手環，也是個重要的資料儲存器。

我：觸碰的時候會有點點紅光。

我：一路上都在，就剛剛……

白川遙：那個逃走的斯伯納克拓瓦——

白川遙：是它趁亂拿走了。

我：它追著我們不放說不定就是為了這個。

我：那裡面的資料絕不能讓他們破譯，那是給方舟基地的。

白川遙：我你有沒有想過斯伯納克這麼做的目的？

白川遙：如果它用我的隊員作為要挾，讓我們自投羅網呢？

白川遙：而且它還得到了你的手環。

我：聽著，不對勁的地方有很多，搞清楚的方法只有一個。

我：我們現在就去把它們全部揪出來。

白川遙：可……我們的計劃被打亂了。

我看向瑤姬，又望著我們將要抵達的廢墟大樓。

我：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住氣，手環它們一時破譯不了。

我：我們不做孤膽英雄，所以我想的是我們4人分成兩組。

我：讓一個小組悄悄溜進去，以應萬變。

瑤姬：雖然還有些擔心，但我會盡量配合好小隊的行動。

瑤姬：只是這次的行動目標是一個異化體拓瓦，它的力不容小覷，大家小心。

我：好，我會隨時向大家發出應急反饋。

瑤姬&凜月&白川遙：嗯！

一場瓢潑大雨過後，被炸燬樓頂的大樓內部，雨水沖刷下來的痕跡仍然清晰可辨，溼漉漉的樓道上滿是大大小小的水泥塊。

我：瑤姬，可以分析出大樓的具體模型嗎？

瑤姬：是的，這個大樓原有10層，其中一層是地下室，最上面2層已經被炸燬了。

瑤姬：樓梯堅固，似乎原來是一棟倉儲用樓。

瑤姬：等等，有拓瓦紅點警告。

我：在哪裡？

瑤姬：活動密集區顯示的是地下一層。

我：把這個資訊發給遙和凜月，讓她們暫且找到隱蔽位置，不要走動。

瑤姬：嗯，那我我們……

我：去地下一層。

嗡嗡嗡（終端震動聲）——

白川遙：地下一層嗎？

凜月：特尉大人帶著瑤姬去地下一層會不會有危險？

白川遙：……

白川遙：凜月，你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去就來。

凜月：可如果遇到拓瓦，我該怎麼給你們發訊號？

白川遙：不必發，我隨時會到。

白川遙翻出窗戶，順著大樓外牆徒手攀爬到被炸燬的樓頂位置觀察起來。

白川遙：（這個大樓位置相對孤立，想要安全離開必須找到一個絕佳路線。）

白川遙：唔，那是？！

凜月：遙，你回來啦！有什麼發現嗎？

白川遙：嗯，有些發現，等我發訊號來。

凜月：哦！

雨水滲透到地下一層，滴落在泥濘的過道上。昏黃的燈上跳動著的飛蛾一次次的撲向光源。

拓瓦：&*（）！！

瑤姬：大人——

一群拓瓦向我撲來，幸好瑤姬及時發現，用【雨音】把拓瓦推開。

我：嘖，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密室逃脫的遊戲。

我：前面有亮光。

瑤姬：好像有人在裡面。

潮溼的地下小屋裡，一個黢黑的人形被雙手反綁在一個椅子上。

我：銀白色的頭髮……是遙的夥伴。

我：喂！你還好嗎？

那個身著軍裝的銀髮士兵似乎聽到我的呼喊，只是疲累虛弱的身體已經不能支撐她把頭抬起來看我。

瑤姬：我們要把她儘快帶出去，幫她療傷。

我：走——

這時，屋內的一塊玻璃板亮起了熒光，斯伯納克的影像閃現其上。

斯伯納克影像：也不打聲招呼再走嗎？嘻嘻。

我：？！

我：你想怎麼樣？

斯伯納克影像：給你兩個選擇——把這個沒有價值的人帶走，但你要來見我。

斯伯納克影像：要麼給她陪葬吧，嘻嘻！

我：……還真是不給人類留情面。

瑤姬：大人，如你所料，它真的是要找你。

瑤姬：但瑤姬我絕不能讓你一人去赴險。

斯伯納克影像：真感人……但是趁我還有耐心，快決定吧，嘻嘻。

我：看你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那我只能……選擇合作了。

話音剛落，小屋的牆壁開啟了一扇機械門，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個電梯。

瑤姬：大人，請不要這麼做。

我：他說引它出來的最好辦法就是以身犯險，我知道它要什麼。

我：帶著她離開，我會沒事的。

瑤姬將被救的夥伴帶到大樓一層，將她放置在乾淨的地面進行治療。

白川遙影像：請講！

瑤姬：遙，你的夥伴我們已經找到，暫時無生命危險。

白川遙影像：我們馬上過去……

瑤姬：不，大人交代你們暫且不要暴露。

白川遙影像：我呢？

瑤姬：大人……一人去見斯伯納克了。

白川遙影像：為什麼要這麼做？

瑤姬：他說引它出來的最好辦法就是以身犯險。

瑤姬：還說他知道斯伯納克要什麼。

白川遙影像：明白了。

斯伯納克：人類特尉，歡迎，嘻嘻。

斯伯納克：不要驚訝，也不用害怕，回答完我的問題你就可以走啦！

我：看來你的好奇心很足，但這不一定好，知道嗎？

斯伯納克：謝謝你的提醒，但我的好奇心僅限於你，嘻嘻。

我：問吧，我的時間可不想花在兜圈子上面。

斯伯納克：這個東西不用我提醒你是什麼吧？

我：嘿，這是我的一個小物件，你要喜歡就送給你。

斯伯納克：慷慨的特尉，你知道我不僅僅想要這些，我想要開啟它的方式。

我：……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大可以自己花時間去琢磨。

斯伯納克：哼！換做是我，我會乖乖地說出來。

斯伯納克：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你和你的同伴想走出去，就要聽我的。

我：……

斯伯納克：怎麼樣，動搖了吧！

我：你很懂得玩味人類的心理，瞧瞧你這一副得意的樣子。

我：好吧！我認輸了，可這個手環我好久沒用了，我的腦子最近又疼到爆炸。

我：你要讓我回憶一下。

斯伯納克：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我這裡可不是你們人類的咖啡廳。

斯伯納克：接著。

手環重回我的身邊，但是拖住斯伯納克的時間只有三分鐘，我要在重兵把守的屋子逃脫根本不可能。

我拿起了終端，試著給遙她們傳送局域訊號，但這裡什麼也發不出去。

我：（算了，即使出不去我也不能讓手環落入拓瓦手裡。）

我：（我要毀掉它。）

凜月：遙，特尉大人發訊號了嗎？

白川遙：還沒有！

白川遙：不行，不能再等了，我們去找瑤姬。

倆人穿過迴廊，看到瑤姬正靠在門柱上，一隻手搭在琴上，看來治療剛剛結束。

凜月：瑤姬——

瑤姬：唔？！你們怎麼過來了。

凜月：這麼久了，我們擔心特尉大人會有危險。

瑤姬：可是……

白川遙：約定每分鐘傳送一次心跳訊號，已經很久沒有收到了，難道特尉已經……

凜月：特尉不會有事的

瑤姬：也有可能是訊號被遮蔽掉了，但我的模型建構不會有盲區的。

瑤姬：盲區？！對，我的大樓的網格模型有一處斷層，應該就在這裡。

白川遙：嗯！我的這位夥伴……

瑤姬：她傷的比較重，昏迷了，好在她的身體已經是半機械身，我已經用特殊的方法穩住了她的機液外流。

白川遙：我們帶上她去找特尉。

三人背上昏迷的夥伴，往地形網格斷層的地方奔去。

拓瓦：（）&……%

凜月：這裡果然有拓瓦防守。

白川遙：數量不多，我們快速解決掉它們。

瑤姬：這裡竟然是一堵牆，牆體裡巢狀了鐵膜。

白川遙：這應該就是為什麼你掃描不到這一處的模型、我的訊號被遮蔽的原因了。

凜月：那我們怎麼進去呢？

瑤姬：我記得大人是從一堵牆裡的門走進去的，會不會牆裡有電梯門。

凜月：呃……那就是要找按鈕吧！

白川遙：斯伯納克不會傻到設定按鈕的，電梯門在牆體裡要破拆才行。

白川遙：瑤姬，有辦法嗎？

瑤姬：我可以從【雨音】在不同介質上回彈的音波空響程度來分辨。

凜月：那是什麼意思呀？

瑤姬：電梯是空的，而牆是實體的，所以……

凜月：啊！我懂了。

瑤姬再次彈起絃音，音波在牆體上蔓延開來，很快一組資料呈現了出來。

瑤姬：嗯……在這——

白川遙：你倆散開！

白川遙一腳踹向牆體，果然牆體凹陷後顯露出來的就是電梯，隨即遙用氣刃切開一個大口子。三人進入廂體後發現自己破拆的是電梯轎廂的背面。

白川遙：我來掰開電梯門。

電梯被強力掰開的一瞬間，我和斯伯納克都驚詫地回頭看向轎廂裡的三名人偶。

我：你們……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