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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漢子聽見一旁和尚的言語,遠望著幾個修士爭奪寶物,強行按下一顆蠢蠢欲動的心。他神色嚴肅,轉而和妖嬈女子使了一個眼色,沒由來地以心聲問道:“你見過這和尚嗎?”
處在邊上,觀察著漢子動向的張歲聽到這話後,雖然不明白其中意思,但還是如實答道:“從未見過。”
漢子抿著嘴稍作思量,就聽無名和尚淡淡開口:“不必胡思亂想,在此之前,貧僧與你們二人並無交集。至於你們的名字,是貧僧猜的。”
此時,相隔不遠的張歲好似明白什麼,下意識與漢子心聲交流,只不過還未說出幾個字,就被他瞪了一眼,“放聲言語便是,在他面前心聲無用。”
無名和尚不好意思道:“沒事,你們大膽說話就是,貧僧儘量不參和。”
矮小漢子頓感無語。
其實自最開始這和尚出現,他就一直在用自身氣息嘗試感知其所在,只不過事實證明,除了眼睛可以看見,一切所有的嘗試都是徒勞。
本來他還以為只是和尚用了某種秘法,但是現在看來,只是境界的天差地別。
不過和尚的出聲也不都是壞事,畢竟漢子現在也想通了他最好奇的問題。那就是對方是怎樣知曉自己姓名的。
而相比之下,張歲就沒有漢子那麼穩重。她只是聽到那一句話,也不顧和尚實力高強,便輕易起了殺心。
無名和尚對這一點殺心置之不理。
反倒是漢子慌了神,急忙提醒道:“冷靜點。”
張歲聞言,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如果是在一條正常人倫的道德準繩之下,這矮小漢子與妖嬈女子,放在山上修士之中,其實是當之無愧的好人。
在二人被原先宗門除名時,少女尚且不滿二十歲。
那時,一向不太嚴肅的漢子,難得板起臉擺出一副長輩架子道:
“你自小長於山中,未經世事。以後只有你我二人相依,我只當你作師侄,男女之情你放在心中,日後你會明白自己的真實心意。還有,如今在外沒了靠山,你正值少年,可也切勿仗著修行功夫驕縱行事,尤其別在外輕易起了壞心思,若是你實在控制不住,憋死也得給我藏在心裡。”
在那以後,漢子就像是變了個人,因為金丹碎裂,大道幾乎斷絕。所以他只能轉為鬼修,可在鬼修之中,如他這般心慈手軟的,也走不長。
張歲滿懷歉意望向漢子。
無名和尚卻搖了搖頭,無奈說道:“原本陣法氣息於大殿外被人刻意隔絕,現如今拜他所賜,連這裡都失去庇護。”
漢子轉頭問道:“陣法?為何我毫無察覺?”
說完,漢子便後覺地尷尬一笑。
還能是為何,就是修行不夠唄。
無名和尚也輕笑一聲,從懷裡拿出兩粒黑色彈丸說道:“陣法作用便是改人心性,長久過後還攝人心魄。你們將這兩顆丸子含在嘴裡,便能有抵擋功效。”
漢子驚詫道:“為什麼要幫我們?”
無名和尚淡淡說道:“你不必知道。”
語畢,其身形瞬間出現在十數丈外的那座詭異大殿內。
大門緩緩關閉,最後隔絕兩處。
其他修士所屬的另一邊頓時陰暗幾分。
漢子見狀趕忙招呼邊上女子將彈丸含在嘴裡。
不久後,拾取了那位古怪修士腰間匕首的一個男人,就好似發狂一般向矮小漢子這邊衝來,距離不過幾步遠,口中還呢喃著:“為何不肯幫我?”
那人來勢迅猛,讓人避無可避。
漢子立刻將女子推開,迅速拉開架勢,一手橫在胸前,另一手作緊緊捏作拳頭,腳步斜拉。
哧——
鮮血噴濺。
漢子以掌心擋住面部,刀尖距離鼻頭不到一寸,他滿臉猩紅顏色,面上露出一抹狠厲之色。
剎那間,他上身後仰,雙手緊握匕首不松,一腳踢向那人腰腹部之間。
漢子咬牙切齒道:“他孃的,真是陰魂不散。”
一聲沉悶的響動過後,男人身形倒飛出去,直直砸向居中佛像。
妖嬈女子上前關心道:“怎麼樣?”
漢子吐出一口血水,嗓音沉悶道:“就是出點血,沒什麼大礙。”
在場所有修士的注意力幾乎都在漢子身上。
佛像處,忽然傳來一聲尖銳淒厲的慘叫聲。
“快看佛像,它…它動了。”忽然有人吼道。
漢子聞聲回頭。
正中巨像已經全然失去一副佛陀模樣,現在它的形象就像是一個即將餓死的皮包骨頭。
而它手中,那個方才攻殺向矮小漢子的可憐修士,早已化為一灘血水。
倏忽間,金色佛像如修士法相般,瞬間相拔高至百丈。
大殿亦然。
若不是在場修士一個個親眼所見,只怕是都以為自己尚在夢中。
矮小漢子護住身後女子,神色愈發凝重起來。可惜,在這種形勢下,他能做的,只有在心中不斷祈禱著那無名和尚行事快些,再快些。
——————
靈煙寺,一處入口隱秘的地道之內。
一大一小兩人,在只能容下一人的道路里前後相對而立。
莊巽義睜開眼,肯定地道:“就在左邊。”
柳景成點頭道:“待會你小心點,千萬記得別把佛珠丟了。”
“柳大哥,我知道的。”
柳景成聞言轉身,從一處岔路向左走去。
不久後,兩人走到道路盡頭,一堵石牆擋住去路。
莊巽義下意識捻動佛珠,低聲問道:“要我再找找嗎?”
柳景成目不轉睛的打量著牆壁,搖頭道:“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裡面,我將它開啟,你躲遠點。”
莊巽義聞言,腳步後退兩丈距離。
就見柳景成從身後抽刀出鞘,一手輕輕抹過刀身。
漆黑的長刀顫鳴不已,刀罡渾然天成,自然流露,沖刷著四周石壁。
少年還未來得及看清其動作,就聽一聲巨響,石門瞬間瓦解,長刀再次入鞘。
一間長寬皆為數十丈的石室出現,讓他們只覺得豁然開朗。
待到莊巽義走入前,仍然能感受到一股刺骨涼意。
他倒吸一口冷氣,暗自震驚道:“這和先前聽說江湖事蹟完全不同,簡直天壤之別。要是捱上一下……”想到這裡,他不禁搖晃一下腦袋。
走進裡面之後,少年視線環繞一圈,最終在石室最前方停下,那裡有一尊格格不入石質雕像。
那石像是一大髯模樣的粗獷男人端坐其上,雖然掉漆嚴重,但隱約之中,還是可以看出他身穿大紅官服,神色嚴肅。
石像面前供桌上,不僅擺放著新鮮的貢果,就連香爐裡的幾支信香也在冒著青煙。
莊巽義看著這一幕,輕輕皺了皺眉,問道:“難道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
柳景成不顧少年的問題,自顧自說道:“昔日城隍,也被囚禁在此,怪不得陣眼迷失。那麼,當年的一城百姓身死,難道就是隻是在為了某一人的大道鋪路?這也太過…自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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