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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定春與子英的速度差不了多少,累得額頭見汗,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顧逐鹿越飛越遠,最終徹底變成一個小黑點。
閻她索性將速度放慢,悠閒向前飛去,只有皇族才能開啟前往聖靈居所的通路,她倒不怕對方將法器據為己有。
央定春不知道的是,子英自始至終都藏在她身邊,像痴漢尾隨一樣,既沒出手也沒惡作劇,而是饒有興趣打量著她。
兩人走了將近三天,子英默默計算著距離,若傍晚還見不到人,他便會轉身返回靈門。
央定春倒始終不急不緩,不時檢視一下掌心,那裡有一道符咒,子英從未見過,料想是用來追蹤的。
聖靈界的夕陽與外界並無不同,橘黃色光芒漸漸變作橘紅,女子側臉被映照得明豔動人,若換到以前,子英必定會把持不住,可如今他心境出奇地平和,似乎自己記憶中有比這更美的景色。
就在他打算轉身離去時,前方突然出現一個黑點,隨著二人靠近,那黑點越來越大,正是先行離去的顧逐鹿。
聽到身後聲響,顧逐鹿回過頭,日月輪已被其控在手中,靈識掃過,確定四下再無旁人,朝央定春說道:閻
“少主,此處就是入口。”央定春抬眼望去,前方空空如也,顧逐鹿拿起不斷閃爍的日月輪,在空中輕輕劃過,一道結界顯現,結界上被劃出一道口子,露出內部景色,不過轉瞬便重新閉合,結界也隨之消失。
央定春看到這一幕,臉上難掩喜悅,皇族乃至整個央蒼界謀劃幾千年,為的就是這一天。
“煩請少主損耗些許精血。”顧逐鹿雙手托起日月輪,恭聲說到。女子毫不遲疑以指尖劃過掌心,絲絲鮮血滲出,滴落在法器之上,原本抖動不止的日月輪接立刻安靜下來,表面金色符文逐漸變紅,最終脫離顧逐鹿掌心,漂到央定春面前。
初代央皇在聖靈界待了幾百年,冥冥中與此界產生了聯絡,後代可憑血脈馭器,這秘密放在整個央蒼界都鮮有人知。
央定春心念一動,日月輪衝向前方,一擊斬了下去,結界再次出現口子,不過這次大了許多,可容納一人進入,通道邊緣絲絲血跡發出淡淡金光,阻止結界閉合。
閻做完這一切的日月輪終於恢復自由,迅速進入通道沒了蹤影。主僕二人相視一眼,抬腿邁入結界,子英鬼鬼祟祟跟在後頭,也想矇混進入,豈料剛到結界邊緣,一隻大手便從裡面探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子英被揪著拖進結界,出手之人赫然就是顧逐鹿。
“以為我沒有發現你?”顧逐鹿臉色陰沉,說話間手上力度加大,同時一股靈力衝撞進對方體內,子英隱身術法瞬時被破。
顧逐鹿一把扯下對方腰間玉佩,拿到眼前看了看,冷聲道:“果然是柳媚嬌那個賤人給你的,想必是要你替她報仇吧。”閻子英臉色憋得漲紅,體內因對方靈力衝撞,臟腑經脈皆有不同程度損傷,一縷鮮血自嘴角流下,但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狗日的,不許辱罵柳師姐。”
“那你又能如何呢?”男人眼中寒光一閃,手上力道再度加重,子英脖頸已發出
“咔嚓”聲,旁邊央定春此時出聲道:“顧統領,先別殺他,前面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危險,興許留著有用。”她那點心思怎麼可能瞞過顧逐鹿,但對方也沒點破,悶聲說了句
“遵命”,手上禁錮之力傳來,子英從內到外靈力一滯,奇經八脈連同神魂元嬰皆被看不見的鎖鏈綁縛住,瞬間成為凡人一個。
……閻央定春看了眼子英便轉過身去,二人同門一場,對方三番兩次搗亂,沒殺他已是仁至義盡,若其仍不知好歹,最後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封印完子英,顧逐鹿朝央定春躬身行禮道:“臣已依照陛下吩咐將少主帶到此處,還請少主按約定除去臣身上的奴印。”奴印!
子英聽到此話立刻來了精神,對方封住他的修為卻沒封他的嘴,於是連忙叫嚷道:“萬萬不可啊師妹,師哥我略通觀相之術,此人頭尖額窄嘴唇薄,耳後見腮反骨奇大,一看就是不折不扣的奸相,小心他噬主。”剛說完,便被顧逐鹿一腳踹出老遠,沒了靈氣加身的他一口鮮血吐出,半天沒能爬起來。
閻央定春見狀搖搖頭,命賤好救,嘴賤是真救不了。皇族重信,且奴印與主人同命相連,試煉過程九死一生,若她殞命當場,顧逐鹿也會平白跟著丟了性命。
她沒怎麼猶豫便用鮮血在右手掌心符咒上點了幾下,顧逐鹿額頭隨即浮現出一個青綠色圖案,隨著女子動作停止,那圖案一點點變淡,最終完全消失。
沒了奴印,顧逐鹿看起來一下輕鬆許多,向對方恭敬一拜道:“謝少主。”旁邊子英總算緩過勁來,邊搖頭邊嘆息:“唉…糊塗呀。”閻……鬧劇過後,三人繼續前進,子英像條死狗一樣被顧逐鹿用繩子拖著,央定春怕他一會兒在聖靈面前亂說話,直接用手帕把他嘴堵上了。
雖說那條造價不菲的手帕帶著女子固有的體香,但他似乎並不領情,一路都在發出
“嗚嗚”的聲音,吵得央定春差點想宰了他。他們所處的地方比外面小了很多,方圓不過百里,不到半個時辰便看到了一處小屋。
此刻已是日落西山,屋頂升起裊裊炊煙,先前逃走的日月輪正在院子周圍四處遊曳,錚鳴不斷,一名老人面帶笑意望著它,不時點點頭,好像能聽懂它在說什麼。
三人見狀停下腳步,央定春整理一下衣衫,緩緩落地,一步步朝前走去,顧逐鹿牽著子英跟在後頭,眼中不時閃過幽光。
子英此刻反而安靜下來,面帶疑惑望著小院,他現在大概猜到了二人在盤算什麼,可又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閻距離前方不足百丈時,子英突然眼睛一眯,再次發出
“嗚嗚”的聲音,這次顯然急促了許多。顧逐鹿聞聲剛要回頭教訓他,就見前方央定春停下腳步,背對他們沉聲道:“顧統領,為了今天你沒少花心思準備吧。”顧逐鹿眼中閃過一絲陰沉,卻依舊面不改色道:“臣不明白少主您的意思。”央定春轉過身,緩緩道:“山中有獸名為蜃,其狀亦似蛇而大,有角如龍,紅鬣,可吞雲吐霧,吁氣成樓臺城郭之狀,名蜃樓,亦曰海市。”閻言罷,手中彈出一粒石子,不偏不倚正中院中老者,石子從其身體透過,老者身形縹緲,不久又恢復原樣。
女子繼續道:“蜃獸產自三仙界靈韻宗,顧統領從未將此事上報皇廷,單單這點就可將你革職查辦,更別提以幻境哄騙本少主的皇族血,你究竟安的什麼心?”女子說完,身後蜃景隨風消散,一條十多丈的怪龍從中顯出身形,向上一躥在空中盤旋一週,最終飛到顧逐鹿身邊。
見計劃敗露,顧逐鹿徹底撕去偽裝,冷聲道:“好一個革職查辦,少主莫非真當顧某在乎一個看門狗的職務?論天資論修為,本座哪點不比你強?憑什麼我就要被烙印上豬狗都不如的奴印,而你卻能代表央蒼界接下聖靈的認可?”央定春眼中透出失望,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伸出右手對準男人,卻見其掌心仍有半枚符咒。
閻顧逐鹿見狀大笑起來,緊接著在其餘兩人驚愕目光中直接將手掌刺進胸膛,然後從中拽出了自己的心臟。
心臟並非鮮紅而是暗紅,上邊還有一層粘液,液體滴落到腳下土地,傳出
“滋滋”聲並冒出白煙。看著手中仍在跳動的心臟,顧逐鹿表情癲狂道:“做了這麼多年皇廷統領,我無時無刻不在找尋擺脫奴印的方法。後來我查到奴印共有兩半,一半掌管神魂,另一半掌管軀體,它遍佈我身上每一處,於是我便花去百年將其聚集在一起。”說完,顧逐鹿當即一把捏碎了自己的心臟,血肉四濺間,他痛苦地躬身嘶吼起來,子英趁機來到女子身邊,吐出嘴裡手帕小聲攛掇道:“趁他病要他命。”央定春臉色有些發白,搖搖頭道:閻
“已經晚了。”她舉起右手,只見掌心半個符文正飛速消失。
“什麼垃圾奴印,趕緊幫我解開。”子英扭動著身軀。
“我能信你嗎?”女子轉過頭面露木然。
“姑奶奶,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別的選擇嗎?”央定春聞言不再猶豫,手掌成刀破去對方身上的繩索,而後靈氣聚於指尖,飛快在其周身大穴點了幾下。
靈氣如洩閘之水流遍各大經脈,子英修為恢復的同時,還不忘嘴貧道:閻
“這本事師尊可沒教過我,莫不是給你開小灶了?”
“少廢話,到底幫不幫?”
“瞧你這話說的,咱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師兄妹,我不幫你還能去幫他?”子英語氣微慍,似乎是真生氣了,他上前一步,銀色長矛出現在手中,然後
“咣噹”一聲,又將兵器扔到地上,一拱手道:“顧統領深明大義,冤有頭債有主,子英不會摻和二位之間的恩怨,還望仙友高抬貴手,今日之事在下權當沒看見。”
“你!?”央定春滿臉不可置信,她沒料到這混蛋竟真反水了。閻……顧逐鹿獰笑著直起身,胸前的傷口已經癒合,對於化神期來說,只要腦袋沒被砍掉,就算心臟沒了也照樣可以再長出來。
他擦去嘴角鮮血,冷冷道:“回頭殺了她,然後自廢修為,本座可以饒你一命。”
“那就是沒得商量嘍?”子英腳尖輕挑,將地上的銀矛勾起,雙手接住矛柄的同時,身形一衝而上,身後央定春則雙手結術,向前一推,一道金光衝入子英體內,後者速度大漲,矛尖瞬間到達敵人面門。
顧逐鹿抬起兵器欲抵擋,這時一道光芒同樣沒入他的身體,其動作明顯為之一滯。
閻子英抓住時機,矛尖帶著無匹銳勢刺向對方頭顱,顧逐鹿眼中閃過一絲嘲弄,腦袋一歪兵器向前一送,勢要讓對方自食其果。
子英早有防備,僅是虛晃一槍,雙手便一鬆,左腳順勢高高踢向矛尾,整杆長矛橫掃著飛了出去,近戰無雙的利器愣是被他玩成了暗器。
顧逐鹿反應迅速,右手收矛抬起準備格擋,子英瞅準空檔,左腳不待落地便又踹向對方要害部位,被其一腳踢回後,腰間幻化出雙劍,悍然出鞘。
一連串的攻勢令顧逐鹿疲於應付,加之有傳承咒女功法的央定春在一旁攪和,二人一時難分上下。
……顧逐鹿挑飛長矛,兩道劍氣已然到達胸口,他散發出靈氣抵抗,同時身形向上翻起企圖躲避,豈料那劍氣像是長眼一樣,緊緊跟著貼了上來。
此時子英雙劍歸鞘,左手一把接住被彈回來的長矛,趁對方對付劍氣之時,雙臂掄圓了朝上方砸去。
閻這一下若是挨結實了,就是化神也得殘一會兒。千鈞一髮之際,顧逐鹿身形突然一陣虛幻,兩道劍氣透體而過,卻沒能傷其分毫。
子英皺起眉頭,對方這一招是正兒八經化神期才能用的逆奪舍,這時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直接拋棄長矛衝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逆奪舍厲害,還是我的虛化之體更勝。”說話間,二人已撞在一起,顧逐鹿自恃處在元神狀態,任何攻擊都傷不到自己,連躲都不屑於躲,豈料正中對方的下懷,二者身形重疊的一瞬間,子英同樣使出了術法。
兩個虛幻身影交融,很快就出現了強烈排斥反應,這情況連顧逐鹿都沒見過,連忙脫離並凝實身軀,子英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不依不饒追趕上去,任憑二人神魂熾熱到沸騰。
“你這個瘋子,究竟要幹什麼?”閻神魂貼在一起的感覺,並不比兩個汗涔涔的大漢赤身裸丨體相擁好受,顧逐鹿好似碰到了專扒腳面的癩蛤蟆,渾身泛著噁心。
他甚至隱隱有種感覺,若待會雙方一同解除術法,保不齊身體就得長在一塊。
豈料子英好似看出他的想法,淫笑著說道:“顧統領,從今日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顧逐鹿聞言臉色變得蒼白,不顧神魂消耗,瞬間將速度拉到極致,逃離對方的同時,徹底重新凝結出肉體。
不等他出手,近在咫尺的子英一把抱了上來,同時耳邊響起一個毛骨悚然的聲音:“蜃夢。”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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