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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將軍潘屹,家中世代靠經商為生,日子過得倒也滋潤,可不知怎地就想不開,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投靠了當時的平民起義軍王穆,賺錢的生意不做卻做起了掉腦袋的買賣。

潘屹家中三個兒子,最小的一個不過才十歲,是他與外面姘頭所生,此事府內極少有人提及,唯有他那位雍州小吏人家出身的正室,會在爭吵時說起。

小兒子本名潘廣財,自小跟母親生活在一起,一年也僅有幾次可以見到這位衣著富貴的父親。

八歲那年,母親將其丟到潘府門口,自此沒了蹤影。那位不愁吃穿的父親跟家裡的母老虎大吵一架,才給這個可憐的孩子在飯桌上添了一雙筷子。

潘屹心中有愧於小兒子,便將原本打算給兩個哥哥的名字,分出一個給了他,潘廣財自此改名潘元正。

兩位哥哥一個叫潘鐵柱,一個叫潘元文,二人對這位弟弟十分照顧,雖然隱約知道母親為何排斥弟弟,但私底下還是與其保持親近。

兄弟三人若是按部就班地長大,自然會像普通人家那樣親密無間。可隨著父親潘屹封將封王,他們的關係也漸漸疏遠起來,加上母親董氏幾十年如一日的挑撥,兄弟幾人難免心生嫌隙,之後更是因為一個世襲罔替的藩王稱號,弄得反目成仇。

潘元正自小不善言語,從不刻意巴結討好他人,這也就使得他存在感極弱,不論是大娘董氏還是兩位哥哥,都沒料到他會參與奪嫡。

那時朝堂一片混亂,潘家兩兄弟分別站隊當時如日中天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兩位皇子在朝中皆是培植了大批親信。

六部當中,大皇子手握權柄較大的戶部、吏部,三皇子則手握工部、刑部、禮部,除文職外,兩人還分別掌有軍職數人,實力幾乎不相上下。

潘家兩位世子同父同母,就算各為其主也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更別說為了一個爵位而謀害親兄弟了,所以沒人把這當成一場搏命的勾當,哪怕宮裡那兩位皇子也不例外。

兩股勢力你來我往,互有得失,宮裡宮外,也是暗流湧動,但至少表面一片平靜。

可不久之後,二皇子的突然回京,一下子攪亂了眾人的計劃,原本暗潮洶湧的朝堂,好似被投入一塊巨石,不但濺起大片漣漪,而且變得渾濁不堪。

二皇子勢力雖孱弱,可相較於戰功平平的其餘兩位皇子,其功績不可謂不耀眼,這也使得他剛回京不久,就直接拿下了在其餘兩位兄弟間搖擺不定的兵部。

之後在神秘謀士的運籌帷幄下,二皇子步步為營,一點點將劣勢化為優勢,即便其餘兩位皇子合力針對,還是被他化險為夷。

當二皇子被封為太子那一天,謎底揭曉,潘家那位一向被忽視的庶出世子,出現在了眾人視野中。

或許是因為自小沒了娘,自小在家中不受待見,即便和哥哥喜歡上了同一個姑娘,潘元正也是隱忍不發。

經歷了這種日復一日的壓抑後,他在掌權後,第一件事不是對董氏下手,而是選擇拿兩位哥哥動刀。

聖恩帝因為兩位兄弟對自己屢下殺手,這才不得已反擊,直至最後斬草除根。

反觀這位潘世子,無論手段還是心性,都要比聖恩帝狠辣得多。

自古成王敗寇,已是安北王的潘元正無需掩飾,兩位兄弟一個沒能逃出京就死了,另一個運氣稍好,一路逃到最北邊,身受重傷後跌進了攔江。

……

潘元文大難不死,既有殺兄之仇,又有奪妻之恨,他化名文將,不惜背盡罵名隱忍二十年,也要報當年之仇。

為此,他設下了一局又一局,直到有一天他驀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活成了那人的樣子。

多年積怨已是神仙難救,即便不知對不對,潘元文還是將路馮推到了正欲起事的王柄德面前。

路馮是北元舊臣不假,可也是天底下少有的聰明人,他怎會拎不清是潘家屠戮了路氏一族,還是北元咎由自取。

他所謂的讓潘家人抵命,不過是出自文將的授命,誠如聶映雪當日所言,死一個潘子騫,可比死一個潘元正來得解恨。

天底下最想要潘元正性命的人,正是東罕王宮紫闕閣九層之中的那個男子。

……

“我千算萬算,沒算到他竟會自縊而死,莫非連他那種人也會內疚?”

本名潘元文的白衣謀士拿著酒杯喃喃說到。

王柄權淡淡道:

“人死如燈滅,不過潘子騫說過,自他記事起,他的父親就沒笑過,而且自當年那事後,潘元正沒再找過你母親董氏的麻煩,反而待其如親生母親一般,任打任罵,直至仙逝。

甚至我一度以為潘老夫人是他的親孃。”

對面老儒生聞言沉默許久,最終笑罵道:

“這個老匹夫,明明做了喪良心的事,卻反而落了個大義,我畫地為牢二十年,最終卻是枉為小人。”

“這天下有些道理,是說不通的。”

王柄權說完,看向外面,遠處,完成追殺的飛劍正迅速朝這邊掠來。

……

東罕王宮往東不遠一處宅子外,一個身影踉蹌而來。

那人每向前一步,地上都會淌下幾滴刺目的血跡,待其終於來到門口,身上已無太多力氣,男子只能靠在門上,艱難抬起頭,看了眼懸在門楣上的牌匾。

夏侯府,這裡是他曾生活過的地方。

燕離靠在門上休息了好一會,才算恢復些許力氣,剛剛的飛劍斬斷了他的心脈,能支撐走到這已算是奇蹟。

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他只覺著眼皮一個勁在打架。

燕離強撐著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費力開啟宅子大門,此刻他胸前的傷口已無血可流,倒下去只是時間問題。

正如王柄權所說,這次他再也沒有好運氣了。

推開大門後,燕離反而覺著比剛才精神了,他不敢有絲毫耽擱,加快腳步朝那處偏到不能再偏的庭院走去。

那院中,有一棵梧桐樹,那時的女子,總喜歡坐在樹下的鞦韆上。

……

“燕離,他們說我長得好看,以後會嫁給王孫貴胄,可我並不想嫁給他們。”

少女坐在鞦韆上,雙腳離地,扭頭看向身旁的目盲琴師,對方的臉上,似乎永遠掛著儒雅笑意。

“那你想嫁給誰?”

“我想嫁給一個武功高強的大俠!”

……

“燕離,這把柳木琴送給你,我是家中旁系,能住在府中已經很了不起了,實在沒多餘的銀錢買好琴,你可別嫌棄。等我以後嫁給了達官貴人,一定給你買一把頂好的古琴,有名有姓那種。”

少女已由總角長至豆蔻年華,此刻坐在鞦韆上雙腳也能碰到地面了。

目盲琴師捧起柳木琴,嘴角依舊掛著笑,一片渾濁的眼眸中似乎也流露出笑意來。

……

“燕離,昨天府中突然來了好些官兵,他們把其餘人都抓走了,還讓咱們三日內搬出去,咱們以後是不是沒地方住了?”

女子眼眶通紅,碧玉年華的她眼中少了幾分天真,多了些許傷感。

“你去哪,我陪你。”

脾氣好到沒跟宅子裡任何人起過沖突的男子,依舊一副萬年不變地恬靜表情,平淡開口。

……

“燕離,明天就要去北突了,先生讓我們換個名字,你打算叫什麼?”

桃李年紀的女子,眉宇間彷彿有散不開的愁意。

男子閉上沒有什麼作用的雙目,過了一會重新睜開道:

“叫思桐吧。”

……

“燕離,你快走,別管我!”

十餘名青衣劍客將一男一女圍堵在中間,女子堅毅地看向身邊比自己大了十幾歲的男子。

男子原本渾濁的雙眼,此刻一片清明。

女子淺笑道:

“你的眼睛,真好看。”

說罷便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朝著那柄造型古怪的匕首,撞了上去。

……

庭院中,清晨的曙光完全升起,為整個王都帶來了光明,卻為唯一一人送去了黑暗。

燕離眼眸重新變得渾濁,視線模糊的同時,一個女子的身影卻反而愈發清晰起來。

男子靠在院中那株梧桐樹上,坐了下來。

“不知這樹,如今是死是活。”

男子喃喃說著,“看”向前方。

一位女子此時正蹲在他面前,滿臉好奇道:

“你的琴聲真好聽,我叫夏侯連心,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嘴角露出笑意,輕聲道:

“燕離。”

雙燕離,銜羽一別涕泗垂。

……

半空中,老僧踏空而去,直直來到楚家父子面前。

楚裡春一個勁打量對方腳下,似是在尋找踏空而行的原理。

老僧見狀笑道:

“王子若是想學,老衲不介意將這一身本事教於你。”

“那感情好。”年輕人咧嘴說到。

老僧臉上笑容絲毫不減,“不過需要王子剃去滿頭青絲,斬斷六根,入寺做一名僧人。”

年輕人翻了個白眼,“那說個屁。”隨即不再搭理頭上沒毛的老和尚,轉身下了樓。

一旁的楚不休哭笑不得,再一次懷疑起了這個兒子的身份。

老和尚看出了楚不休的憂慮,平靜道:

“王子乃是東罕未來的希望,如今年紀尚小,陛下不必過分擔憂。”

楚不休嘆息一聲,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而是轉頭看向紫闕閣方向,沉聲道:

“文將果真決定好了?”

老僧微微頷首道:

“大王與他相處多年,自是該瞭解他的性子,認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還有楚裡夏那丫頭也是如此,怪不得二人會成為師徒,正因為如此,老衲反而更擔心公主那邊。”

楚不休嘆了口氣,“這種事,只能靠她自己了。”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看著東方初升的太陽,老僧似有所感,開口道:

“剛剛,燕離死在了夏侯府。”

楚不休平靜點點頭,“從今往後,紫闕閣真要空無一人了。”

……

紫闕閣內,王柄權收回飛劍,將其重新懸於腰間,目睹了整個過程小書童再一次目瞪口呆,這可是傳聞中神仙才會的本事呀。

老者舉起酒杯,說道:

“老夫雖久居廟堂,可也聽過不少江湖傳聞,據說武學至高境界,有武仙武聖之分,不知王爺所處何境?”

王柄權搖搖頭道:

“我的境界,無法以武學劃分,如非要區分,應該是半步劍聖。我有些好奇,若以此境劃分謀士,你又當身處何境界?”

老者微微一笑,直言道:

“老夫還是有些自知之明地,頂天不過半吊子謀聖,撐得起一方小國,卻難以持久,頂多百年而已。”

隨著太陽昇起,整個紫闕閣九樓都明亮起來,屋內幾根蠟燭在這時被惜財小書童一一吹滅。

王柄權靜靜看著眼前老人,他也不想再問“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之類的廢話了,人各有志,強求不得。

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王柄權突然問到:

“我記得傳聞中你穿青衫來著,為何現在穿白衫?”

老儒生聞言灑然一笑道:

“北突出了個後輩,風頭極盛,外人稱他為青衣羽相,君子成人之美,老夫一把年紀,也就不和他搶了。”

“別不是怕搶不過吧?”

老儒生一愣,隨即笑著反駁道:“讀書人的事,怎麼能算搶呢?”

老者說完,年齡相差懸殊的二人竟如同忘年交一般,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一旁的小童見狀神情也不禁放鬆了幾分。

只是笑過之後,王柄權的神情再度迴歸平靜,淡淡道:

“若你沒殺青杏,該多好。”

老者搖搖頭,不置可否。

王柄權端起桌上那杯自始至終沒碰過的杏花村,一飲而盡,隨即緩緩起身,一點點抽出腰間長劍。

小書童見狀面色頓時變得鐵青,想要上前阻止,卻被自家先生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自打被收留以來,小書童從沒見過先生髮火,此刻被瞪了一眼,又委屈又著急,只能老實站在原地,吧嗒吧嗒一個勁掉眼淚。

“有什麼遺言嗎?”王柄權平靜道。

老者搖搖頭,閉上了雙眼。

下一刻,劍聖斬謀聖,白衣殺白衣。

……

ps:再一次,新人創作不易,請儘量支援正版。

此章有之前的彩蛋,不知大家能不能看出來。

最後,謝謝大家的支援,倉鼠會一如既往認真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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