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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皇后本名龔代真,是西赤老皇帝的第二位皇妃,原本只是京外一個小官的女兒。
龔皇后入宮僅三年,便給王室填了兩個皇子。
老皇帝第一任皇后赫連氏一直無所出,故而被罷黜,龔代真母憑子貴,理所應當佔據了皇后之位。
赫連氏出身西赤大族,即便失寵也不至於被打入冷宮,老皇帝為了維繫跟赫連族表面上的和睦關係,對於這位前皇后也會經常噓寒問暖,結果無心插柳柳成蔭,原本死活都懷不上的赫連氏竟在這時有了身孕。
老皇帝大喜過望,給赫連氏安排了最好的宮女和房間,十個月後,一個女孩呱呱墜地,老皇帝喜不自勝,天天圍著赫連氏母女轉。
這和睦的一幕在龔皇后看來,甚是刺眼。
公主五歲那年,秋獵時分,老皇帝帶著兩個兒子去西山狩獵,留下龔皇后和赫連氏母女。
龔皇后謀劃了將近五年,就等著這一天了,她一刻也等不得,老皇帝剛走,她便率領心腹直奔赫連氏所住庭院,勢要斬草除根。
當日恰逢赫連氏族弟前來探望姐姐,見一行宮中甲士來勢洶洶,這名出身赫連氏的新一代翹楚奮力揮刀保護族姐。
當得知訊息的老皇帝返回宮中時,那名赫連氏子弟已然死在了亂刀之下。
赫連族無故殞命了一位年少有為的族人,族長震怒不已,勢要讓老皇帝給一個說法。
雖然龔皇后從始至終都不曾露面,但老皇帝仍是猜出了箇中緣由,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給當時那名帶兵的將領安了個謀反的罪名,那位赫連氏子弟則成了保衛皇宮內苑的英雄,官職連升三級。
見皇帝有意袒護龔皇后,赫連氏也是寒了心,帶著女兒阿普返回赫連族內,一住就是十年,期間老皇帝曾不止一次親自恭身前往探望,但均都吃了這位大族女子的閉門羹。
龔皇后雖然成功將赫連氏逼走,但從那以後,老皇帝再沒正眼瞧過她一眼,對於她生的兩位皇子,也是愛搭不理,對於赫連氏所生的公主卻極為寵愛,甚至隱隱有些傳位於她的跡象。
西赤史上也不是沒出過女皇帝,甚至早在上千年前,還出過一位頗為能征善戰的女帝,也正是那位女帝,將西赤版圖擴充到了如今的水平。
想到這裡的龔皇后夜不能寐,恨不得將年僅十五的阿普除之後快,之後幾年間,她謀劃了幾起不太高明的刺殺,但都被赫連家的人早早發現,扼殺在了萌芽中。
事情到了這一步,連老皇帝都忍受不住了,不但禁足了龔皇后,更是差點摘去她的鳳冠,自那以後,老皇帝似乎鐵了心要將王位傳給女兒,不但經常帶她參加重要場合,甚至還讓她巡視邊境,參與督戰。
後來阿普被王柄儒擄了回去,這位老皇帝甚至不惜送出五座城池,也要換回女兒。
得知此事的龔皇后愈發憎恨起老皇帝以及赫連氏母女,她如今被禁足在佛堂,空有一個皇后的頭銜,實際權力卻還不如那個遠在赫連部族的女人,如今後宮諸項事宜,也都是由宮外那個女人發號施令。
後來老皇帝病重,加上阿普已經兩年沒出現過,龔皇后這才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剛想輔佐自己兒子上位,沒想到這倆人文韜武略沒學會,倒學去了自己幾分陰狠,他們自己先內鬥起來了。
龔皇后有心勸解,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袒哪個也說不過去,眼見阿普歸來無望,就想著任他們小打小鬧一會也無妨,不成想王朝那邊卻在這時將阿普放了回來,並且還送了一萬精兵。
見兩個兒子沒有罷手的意思,龔皇后不得不出言提醒,讓他們一致對外,兄弟二人也確實聽進去了,各自拿出一部分兵力對付他們的妹妹。
可人算不如天算,阿普的勢力依舊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龔皇后只能乾著急,這些年她光顧著怎麼對付赫連氏了,完全沒想著拉攏朝中武將,如今想幫兩個兒子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她的著急與赫連族那邊的悠閒形成了鮮明對比,赫連族作為西赤第一大族,根系龐大,其能調動的兵力更是驚人,但他們從始至終似乎並沒有摻和的打算,反而任憑阿普深陷險境。
龔皇后這時才明白,自己在對方眼中,根本無足輕重,就連自己的兩個兒子,也不過是對方砥礪阿普的工具而已。
……
女人若是狠起來,連男人都要自嘆不如,龔皇后苦思冥想了好幾天,愁出好幾根白頭髮,最終想到了一條計謀——炸掉王宮。
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沾手,萬一要是能將阿普炸死,那便是意外之喜了。
西赤王宮皇椅下方,有一條直通宮外的密道,龔皇后母子三人此刻站在密道旁,神情緊張。
一旦得到阿普進入宮城的訊息,他們便會順著密道逃出王宮,然後遠遠等著對方自投羅網。
之前聽到阿普進城的訊息,三人略微有些激動,可等來等去再沒了下文。
直到一名將領衝進殿來,母子三人才重新面露喜色,那將領開口道:
“稟皇后,阿普公主她,又退出城去了。”
“什麼!?”
三人面露驚訝。
“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大皇子皺眉說道。
將領搖了搖頭,“據說是一個小和尚攔住了公主,在說了一番話後,公主便退出城去了。”
“小和尚?”
龔皇后面露疑惑。
“喔咪陀佛。”這時,一聲佛號響起,一老一少兩個僧人從殿外走了進來。
龔皇后三人作為北突王室,每年都會去毗真寺敬香,自然認識眼前老僧的身份,他們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龔皇后開口問道:
“不知佛陀降臨,有何貴幹?”
老僧還以一禮,平靜開口:
“貧僧想請皇后放下屠刀,切勿再造殺孽。”
“如此說來,攔住阿普進城的就是你?”大皇子不客氣道。
“皇兒,不得無理。”女人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隨後說道:“不知大師為何這麼做?”
老和尚低眉順目,徐徐說道:
“功名權勢,不過是過眼雲煙,百年之後,皆成虛妄,諸位還是要為以後多多考慮,若是一意孤行,以數萬人命換取滔天權勢,日後必定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老和尚說完,抬頭看向三人,目光平靜。
龔皇后聞言看了眼自己兩個兒子,目露猶豫。西赤尚佛信佛,對於眼前這位號稱佛陀轉世的老僧的話,更是沒什麼好懷疑的,只是事情到了這一步,真的能止步嗎?
……
“母后,休要與這老和尚廢話,我們還是趕快從地道出宮去吧,我就不信阿普永遠不入城。”
眼見寶座就在眼前,兩位皇子也發了狠,管他什麼死後入阿鼻,哪裡有活著的榮華富貴來的實際?
“阿彌陀佛,兩位皇子切勿一錯再錯…”
不待老和尚說完,一名皇子便直接拔出寶劍,抵在他脖子上,沉聲開口:
“佛說普度眾生,寧肯割肉喂鷹以身飼虎,既然大師你自稱佛陀轉世,可敢以身殉法?”
龔皇后見狀大驚,慌忙喊道:“磐兒,你做什麼,趕快放下!”
大皇子卻是不管這些,如今他已經不能再輸了,本來若是按部就班下去,自己還是有望世襲王位的,可母親一連串的操作,使得他距離王位越來越遠,若是這次再失敗,那他這輩子就跟皇位徹底無緣了。
一旁的二皇子看了眼自己的皇兄,選擇了沉默。
以現在的形勢,兄弟二人誰來做這個皇帝都無所謂,他們已經將阿普得罪死了,皇位一旦落入對方之手,等待他倆的就只有喪命。
“老衲死不足惜,只是若我死了,只會給皇子你平添殺孽,若是能讓皇子回頭是岸,老衲願意自斷一臂。”
老和尚依舊面色平靜,徐徐說道。
“哼。”大皇子冷笑一聲,將手中寶劍仍在地上,靜靜看向老僧,意思再明顯不過。
大皇子雖生在西赤,可對密宗卻少有敬畏之心,平日裡對僧人尊崇也是做給外人看的,釋門在他心中只不過是控制百姓的手段而已。
如今攔路的是活佛也好,老和尚也罷,在他看來都沒有區別。
“皇子若是執意如此,那貧僧願意渡你。”
老和尚說完,便撿起地上寶劍,一劍砍向自己的胳膊。
……
中都城的戰役已經進行了一天有餘,一天前嚴撼山帶著三萬兵馬抵達彭城,在與當地守城官郭運瞭解過情況後,當天下午便帶兵開始攻打中都城。
讓他意外的是,對方並未像預料中那般據城不出,而是派出所有兵力與他打了一場,這一場互有損失。
嚴撼山跟隨父親征戰十餘年,帶兵本事學了七八分,謀略更是青出於藍。可即便如此,在面對對面那位名聲不顯的將領時,還是有些力所不逮。
嚴撼山眼見佔不到什麼便宜,便倉促下達了撤軍的指令。
他臨走前曾在王柄權面前誇下海口,保證三天內拿下中都城,甚至在對方表示可以再多給他兩萬兵馬時,他還拒絕了。如今再看,的確是有些自負了。
若鐵了心要拿下中都,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手上這三萬大軍恐怕最多能剩下一萬,這代價無論是對嚴家還是對朝廷,都過於大了些。
作為嚴家軍未來的接班人,嚴撼山都能想到那些文臣的恥笑將會多刺耳。
“查沒查的對方將領到底什麼來頭?”嚴撼山問向一旁千戶。
“稟將軍,那人名叫趙虎,曾在開平衛待過一段時間,當時還經歷了北突南下的那場戰役。
之前他還只是個隊長,戰役後直接被破格提拔為千戶,想來應該是戰績不俗。”
千戶一五一十答道。
“後起之秀嗎?”嚴撼山自言自語道。
亂拳打死老師傅,這種沒有過往的將領,才最是讓人頭疼。
……
於此同時,中都城內,剛指揮完一場大戰的虎子正在和周九二喝酒,兩人雖然已經不似當初那般相契無間,但仍是軍營中為數不多能說得上話的人。
虎子一碗烈酒下肚,黝黑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紅意,他夾起一粒花生米送到嘴中嚼碎,說道:
“以前只知道你給我那本兵書厲害,可也不知究竟有多厲害。當初和北突一戰,也沒覺著怎麼樣,只以為他們是無用的酒囊飯袋。
今日戰前聽說對面將軍的身份,嚇得我差點不敢出門迎戰,可打過才發現,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就在我以為他也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時,王爺一句話點醒了我,他說那人帶兵的本事能在王朝排前五,不過估計現在應該已經被我擠出前五了。若是真能有人與我一戰,那也只有鎮遠將軍嚴軍了。”
說到此處,趙虎的眼中露出激動,“周神算你那本兵書當真是天書,我只學會了一半,就已經能與王朝第一將領相提並論了,不過可惜丟失了。”
周九二聞言嘆了口氣,輕抿杯中酒,藉著酒勁說道:
“虎子你他娘就別裝傻充楞了,你也猜到了我有可能是在騙你,但又吃不准我的想法,所以才三番兩次來試探老子。
實話告訴你,兵書現在就在我身上,但我怕你有命學,沒命用。”
說著,周九二便在虎子驚訝的目光中掏出當年那本兵書,然後直接拍在桌子上,繼續說道:
“不是我故意藏私,這麼做確實是為了你好。
當初我瞧出你小子是飛黃騰達的命相,就把兵書送給你了,傳你兵書後,你的命相就變成了鯉魚躍龍門。”
說到這周九二頓了頓,轉頭四下打量了一眼後,壓低聲音道:
“鯉魚躍過龍門是什麼?那是真龍!可眼下這中州成內就已經有了一位真龍……”
周九二說到這,便立馬閉口不言,然後若無其事拿起一個肉包子吃了起來。
對面虎子這時冷汗都下來了,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是真龍?
王爺的性情他是最清楚的,如今自己僅學會了半部兵法就可與王朝第一武將媲美,若是真全部學會了,功高震主,對方會輕饒了自己?
鳥盡弓藏這種事,這位內心陰沉的王爺絕對做得出來。
虎子此刻再看向桌上那本兵書,再沒半點觸碰的慾望,這本書儼然已經成了他的催命符。
周九二不露痕跡地瞥了他一眼,將兵書重新揣入懷中,虎子則是後知後覺連忙站起,朝對方深深一揖道:
“謝過周神算救命之恩。”
周九二並未回話,只是看著手中的肉包子愣愣出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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