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倉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一章 念奴,本王姓王,實驗室的倉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王柄權不想當太子,還有一條原因是他不願受束縛,他更願意舒舒服服混吃等死,爭權奪勢是被逼無奈,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他犯不著去搶那個坐著都嫌硌屁股的龍椅。
王柄權輕手輕腳的遠離了文華殿這個是非之地,心想這幫子人真是吃飽了閒的慌,一個個吵的臉紅脖子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親爹要當皇帝。
到了楊貴妃的住處,在院中喝茶的楊貴妃一眼就看到了王柄權,她露出微笑衝王柄權招招手,“柄兒,你過來,為娘有些話要和你聊聊。”
王柄權又不是傻子,真笑假笑他還是看的出來,此時楊貴妃哪裡是滿臉笑容,分明是在笑容下面藏滿了怒色,得,恐怕又是太子一事。
王柄權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不會懼怕楊貴妃,大馬金刀的坐到她的對面,給自己倒上一杯茶。
“好茶,整個宮中也就在母妃這能喝到如此清冽的茶水。”
楊貴妃出身江南,江南產茶且茶葉種類繁多,楊貴妃雖是官宦人家小姐,但自小也練就了採茶製茶的手藝。
貴妃每年可以回孃家探望一次,於是楊貴妃每次回家時,都會親手選取並製作一些茶葉帶回來,送一些給太后和皇后,剩下的則用來自己喝,眼前喝的正是貴妃自己製作的茶葉,所以王柄權這句話可謂是拍了一個不著痕跡的馬屁。
楊貴妃卻並不領情,依舊笑裡藏刀,“聽說你辭了太子之位?”
“是啊。”王柄權滿臉無辜,楊貴妃更生氣了,“你知不知道這太子之位多少人掙著搶著要得到,你反倒好,到手了都不要?”
“母妃,我問你個問題。我若得了這太子之位,卻每日生活在被刺殺的恐懼中,縱使僥倖最終繼任大統,每日又要為了政務忙的焦頭爛額;可若是放棄太子之位,卻能安安心心當個王爺,不在乎朝堂之上的勾心鬥角,也不用整天活得戰戰兢兢。你說,哪種生活我過得更開心呢?”
“這……”楊貴妃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人總是容易被固定思維所束縛,沒人規定生於皇家就一定要參與血腥的爭鬥,安安心心當個王爺豈不更快活,煩心事讓別人去操心,自己坐享其成即可。
好半晌楊貴妃才想明白,她幽幽嘆了口氣,隨後說道:“好吧,你不想,為娘也不會逼你,但有件事你要答應我。”
“母妃請講。”
然後就見楊貴妃又掏出了畫像,畫像還是原來的畫像,只是和之前不同,估計由於經常被開啟,畫像已經舊了很多,邊緣都磨損了。
不待楊貴妃開口,王柄權馬上捂住肚子,“哎呀,肚子疼,孩兒先回去上廁所了,免得髒了母妃的花園。”
說完便拔腿就跑,不給楊貴妃反應時間。
“這臭小子!”
三日後,宮中再次傳出一道聖旨,四皇子因帶頭叛亂以下犯上,貶為庶民,發配開平衛所,從始至終皇帝都不曾去牢中探望過這位四皇子,就算去了又如何,沒殺他便已是最大的恩賜了。
次日,庶民王柄琸踏上了去往開平衛的路上,隨行的只有兩名押解士兵以及一名女子,這名女子身材樣貌均是一等一,雖然現在是一身粗布麻衣,卻仍擋不住她綽約的身姿以及姣好的臉龐,這名隨行女子正是京中最出名的青樓——醉杏樓的當家花魁紅杏。
幾人行至京師以北三十里,見一涼亭,眾人趕路疲憊,想進涼亭歇息一下,走近卻見一青年坐於亭中,腰間掛刀,涼亭旁還拴著一匹黑馬,對方就在那靜靜的看著他們幾人到來,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待王柄琸看清了對方的長相,不禁面苦澀開口道:“終究還是不願饒過我嗎?”
那名青年則是起身來到近前,一臉的奇怪表情,開口道:“你這人能不能不要總這麼負能量,活得不累嗎?”
王柄琸不知道對方口中的負能量是什麼意思,但對方腰間的刀已經說明了問題,他並未答話,只是將花魁紅杏拉到身後,雖然他知道這樣並沒有多少用。
對面的王柄權一腦門黑線,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眼前這位前四皇子得做多少虧心事,才能怕成這樣。
“放心,我不是來殺你的,我是來給你送行的。”
見對方神情有所放鬆卻依舊警惕,王柄權無奈地將刀連同刀鞘摘下,遞到王柄琸面前:“你仔細看看,這把刀眼熟不?”原本他還想加上一句“你看像不像殺你那把?”但又怕把對方嚇尿了,只能作罷。
王柄琸仔細打量起面前這把刀,然後才放心的接到手中,這刀正是他的佩刀,仔細的撫摸著佩刀,他本以為這輩子都再也摸不到了。
一旁的王柄權見對方終於不再警惕,這才繼續開口:“這把刀原本是在你府邸的,我特意懇求父皇好半天,父皇才同意的。”
王柄琸此時聽了對方的話竟有些感動了,自己一直想置他於死地,他卻千方百計想著救自己,現在想想自己真不是人,王柄琸抬起頭想為自己之前的行為道歉,這時王柄權又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我求了父皇半天,他才同意讓我去抄你的家,還別說,四哥你家好玩意真不少。”
王柄琸只感覺一股熱血衝到頭頂,若不是念及對方三番兩次為自己求情,現在恐怕已經拔刀了,王柄權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四皇子腦袋上青筋都爆出來了,依舊語不驚人死不休:“還有你那幾位小妾,咋咋咋,那一個水靈,不是老弟說你,父皇的好處你沒學到,好色倒學來七八成。”
另一邊的王柄琸此時眼珠子都紅了,手已經按到刀柄上了,身後的紅杏死死的拉著他,生怕他一時衝動拔刀砍了眼前的八皇子。
“我和你說,多虧遇見我了,否則幾位嫂嫂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
“你做了什麼?”此時王柄琸已經近乎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從古至今,占人妻兒都是極度侮辱人的,若是在對方面前肆無忌憚的加以炫耀,更是辱人至極。對方把自己錢財佔了去倒是無所謂,若是真的做了什麼苟且之事,自己拼了命都要保住尊嚴。
“沒什麼,就是給了她們些盤纏將她們遣散了,我跟她們說該改嫁就改嫁,讓她們守活寡忒不人道了,你說呢四哥?誒四哥,你怎麼滿頭大汗?”王柄權後知後覺,說完這一切才注意到對面人的不對勁。
本來暴怒至極的王柄琸在聽到王柄權的話後,才知道自己誤會了,連忙開口搪塞:“沒什麼,天太熱了。”
“哦,沒事就好,我今天來就是給你送刀的,上戰場若是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成什麼樣子,那我就先走了,以後有緣再見!”
不待眾人反應,王柄權便翻身上馬,一騎絕塵而去,只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涼亭內的王柄琸呆了半天,才喃喃自語:“真是個好人。”一旁的紅杏則點頭表示贊同。
一旁兩個一直旁觀計程車兵則是兩頭霧水,本來皇帝是不同意抄家的,在八皇子的一再懇求下才無奈答應,現在怎麼在當事人這裡反而成了好人?
一定是自己目光狹隘了,不理解這些大人物的想法。思索半天都沒能想明白的二人,只能在自身找問題,殊不知,王柄琸只是單純被忽悠瘸了而已。
回京途中的王柄權則是悠閒地哼著小調,四皇子這些年經營醉杏樓攢下了不小的基業,加之一些房契地契,都進了王柄權的腰包,醉杏樓也直接由他接手,他只不過是做了個順水人情,一把刀就讓對方對自己心悅臣服。
“哎,日行一善,喔咪陀佛。”
就在他美滋滋地想著,回去該如何霍霍從四皇子那裡抄來的銀子時,卻聽見“嗖”的一聲破空音傳來,王柄權側身躲過從右側林子射來的弩箭,勒住韁繩下了馬,緊接著,又分別從不同方位連續射出幾隻弩箭,不過皆都被王柄權一一躲過,弩箭射入樹幹,箭尾還在嗡嗡顫動。
“別白費力氣了,你是射不中我的。”
剛說完,又是“噌噌”幾箭朝他射來,王柄權懶得閃躲,直接用手撥開,就在他用手撥開箭矢之時,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朝他後背刺來。就在此時,王柄權背後出現一人直接挑開刺來的利刃,小春子再一次替他擋刀了,只不過這次卻顯得遊刃有餘。
王柄權轉過身,同神出鬼沒的小春子站到一起,對面的刺客赫然就是已經消失多時安北王府侍女——念奴。
“你還真是沉不住氣,才露出一絲破綻你就忍不住了,你的耐性和你家主子比差遠了。”
對面的女子在聽聞“主子”二字後眉宇間的殺氣更濃了,王柄權則是不急不慢繼續開口,“讓我猜猜,你動手怕是沒經過你主子的同意吧,都說胸大無腦,可你的胸也不大呀!”
邊說著,王柄權的眼神邊嫖向對面女子的胸脯,名為念奴的刺客此時羞憤交加,她自知不是對方的對手,就在對方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不成想對方不但躲過了所有陷阱,竟還藏有一名幫手,念奴心念一動轉頭便要逃跑,不成想王柄權速度比她快上許多,竟瞬間來到她身旁,一個手刀將她擊暈。
待念奴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捆在一棵棗樹下,而自己想殺的人,此時正坐在一旁上啃著烤羊腿。
王柄權看到念奴醒了,嘿嘿笑了一聲,提溜著羊腿起身向她走來,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啃上一口。來到近前,王柄權又開始圍著她轉圈,一邊轉嘴裡還不時傳出“咋咋咋”的聲音,手腳被捆在樹上嘴還被堵住的念奴,只能是滿眼怒氣。
看心理折磨得差不多了,王柄權這才來到對方面前,扯下她嘴上的布條。
“說,為什麼要刺殺我?”
“呸!”
王柄權結結實實被啐了一口吐沫,卻並不惱怒,只是隨手抹去臉上的吐沫,並說道:“味道不小,姑娘你火氣很大呀!”
豈料對面又是“呸”的一口,這一口比剛才還均勻。
“媽的,你屬噴壺的嗎?”泥人尚有三分火氣,王柄權徹底生氣了,“你可以不說,我也可以把你武功廢掉,然後送去醉杏樓。醉杏樓的頭牌花魁被你家主子拐跑了,陳媽媽那邊可急壞了。”
說完王柄權不再搭理她,找地方洗臉去了,這邊的念奴在樹上扭了半天,繩子卻是越扭越緊,這個場景恰好又被洗完臉回來的王柄權看著了。
“喲,狗熊蹭樹嘿!”
這邊原本還生氣的念奴聽了這句話竟差點笑出來,但她隨即惱怒起來,自己怎麼會被這個混蛋逗笑,剛想繼續掙扎,卻又想起對方的嘲諷,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院中二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啃羊腿那個不停地威逼利誘,樹上被捆那個則是閉口不言,最後王柄權也沒招了,悻悻回到座位旁繼續吃他的飯。王柄權烤羊腿的技術可謂一絕,香味四溢,刺客念奴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剛才生氣時還沒什麼感覺,現在突然靜下來,加之香味的勾引,她頓時感覺飢腸轆轆,雖然饞得不住咽口水,但骨氣還是有一些的。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你怕說出來我不僅會滅你的口,還會去找你那已經被髮配到開平衛所主子的麻煩,你大可不必擔心,我若是誠心和你們過不去,王柄琸今天也就走不出那三十里涼亭了。”
王柄權說完瞥向綁在樹上的念奴,此時她雖然不似剛才那樣一臉憤恨,卻依舊緊緊抿著嘴唇,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你們的敵人並不是我,而是一個名叫哈爾巴的北突人,既然你不願意說,那由我來繼續說吧,我給你講一個亡國公主的故事。”
聽到“哈爾巴”的名字,念奴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王柄權,王柄權回之微笑,開始娓娓道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