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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紅杏的房間,此時房間內的二人正聊得火熱,看見王柄權來了,紅杏忍不住開口詢問:
“王公子怎麼去了這麼久?”
“上了個大號。”王柄權簡單粗暴地答道,絲毫不顧及對方是個姑娘。
現場氣氛突然尷尬起來,王柄權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回答有些過分了,因為剛剛他滿腦子都是青衣女子的話語,對於紅杏自然有了些許防範,此刻有些後悔急忙開口緩和氣氛。
“聊天太過無聊,我教你們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潘子騫顯然很感興趣,畢竟王柄權身上的秘密太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更多,既然他能說出來必定是自己沒見過的。
“來人!”
王柄權打了個響指,隨即一個龜公便屁顛屁顛地進來了,手中還拿著一摞卡片。
接過卡片,王柄權將它們在桌上攤開,只見每張卡片分別寫著“壹貳叄肆……”之類的數字,一直寫到‘拾叄’,這摞卡片正是一副撲克牌,這是王柄權剛才特意讓小廝製作的,用大寫數字代替阿拉伯數字,不需要再額外教他們認字了。
紅杏顯然也有了興趣,捏起一張撲克,“王公子這張畫的是什麼?”
“那張是鬼。”
“啊!”紅杏尖叫一聲連忙扔了出去。
王柄權彎月撿起被仍在地上的小王,“不好意思,是我沒說清楚這張是王牌,也稱作鬼牌,只是一種叫法。”
“哦……”紅杏撫著剛才被嚇的砰砰直跳的胸口。
王柄權則是盯著她起伏的胸口一時間愣住了。
“王兄?”
潘子騫的一句話把他拉回了現實,王柄權這才發現此時潘子騫正一臉尷尬,對面的紅杏則被他盯的滿臉通紅,自覺失態的王柄權開始轉移話題,一本正經介紹起了遊戲規則。
“這個遊戲名叫鬥地主,規則很簡單,我們三個人輪流摸牌,最後留三張不摸,誰要覺得自己牌好可以叫地主,別人也可以搶,但每次搶地主都要加倍,最後獲得地主的人可以得到那三張牌,然後其餘兩個人一起打地主,誰先出完牌算誰贏,懂了嗎?”
王柄權說完抬頭再看其餘兩人,雖然自己感覺說得夠清楚了,但其餘兩人皆是一臉懵逼。
“多說無益,來一把你們就知道了。”
開始之後,王柄權分別向他們介紹了三帶一,連對,順子,以及炸彈,王炸之類的規則,有了實戰二人很快便熟悉的規則,玩得不亦樂乎起來。
連續玩了五把,看其餘二人都熟悉了規則,王柄權便開口道。
“這麼幹完沒意思,不如我們玩點彩頭如何?”
“王兄是想玩銀子?”
“大家都不是缺錢的主,這樣吧,輸的罰酒一杯,如何?”
潘子騫有些猶豫,剛想開口,一旁的紅杏卻是先點了頭,見人家姑娘都同意了,要是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扭扭捏捏,若傳了出去,豈不把潘家的臉都丟光了,於是潘子騫咬咬牙,誰怕誰啊!
見二人沒有異議,王柄權打了個響指,龜公又屁顛屁顛抱著一罈酒進來,看來這廝是早就準備好了。
很快,三人之間的比賽便開始了,一開始王柄權憑藉經驗優勢還能多贏幾把,再後來隨著其餘兩人逐漸熟練,三人皆是有輸有贏,三更時分,一罈酒已是見底了。
“來人啊!”
很快,兩壇醉杏樓自釀的杏花酒又被抬進了屋,三人繼續打牌,潘子騫與紅杏均是第一次接觸這麼好玩的遊戲,極為上癮,眼都熬紅了仍是鬥志昂揚。潘子騫自從一杯酒下肚後早已是狂放不羈起來,吆喝聲堪比鄉野村夫,紅杏雖是女子,但長年生活在這煙花場所,若沒些個酒量,早就不知被哪個登徒子把清白身子給玷汙了,怎能還像如今這般出汙泥而不染,所以她也僅是兩頰通紅,卻並未顯露醉態。
王柄權眼見其餘二人是越喝越嗨,自己原本打算藉機灌醉紅杏,以方便問一些問題的。可看這架勢,自己暈了對面兩人都不一定有事,於是便又故技重施,藉機尿遁,出了房門找到了侯在門外的龜公。
“杏花酒太淡,你去整兩壇烈些的酒來。”
隨即塞給龜公一百兩銀子,龜公接了銀子兩眼放光,趕忙下去照辦。
不一會,龜公便帶人搬了三壇烈酒進屋,然後給王柄權使了個“你懂的”眼神,倒是給王柄權弄模糊了,這小子不會在裡面下藥了吧?
王柄權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明白過來,之前喝的杏花酒度數不足二十,而這幾壇雖然是由玉米地瓜之類的廉價材料釀造,但度數卻達到了五十多,王柄權將酒都換成了高度酒,潘子騫和紅杏早已喝得麻木了,根本不知道酒已被偷偷換了,依舊是一口一杯。
很快,高度酒的威力就顯現出來了,先是潘子騫,喝著喝著,突然一頭栽倒在桌上,顯然是喝大了,另一邊的紅杏在王柄權有心灌酒之下,也是神志不清昏昏欲睡起來,王柄權則是抓住時機湊到紅杏身邊。
“紅杏姑娘,是不是喝不動了?”
“我還能喝。”
妥了!一般說這話就是喝得差不多了。
“我可聽說了,咱醉杏樓的姑娘不如春來樓。”
“放屁,春來樓都是些什麼庸脂俗粉,他們的花魁還是那十年前便已成名的柳如盈,現在都快三十歲了,還靠她撐著門面呢。”
“那人家的幕後老闆可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論地位誰比得了。”
“屁,再大能大過我們老闆?我們老闆那可是安北王三世子,他一個戶部侍郎算老幾?”
紅杏的確是醉了,不光醉了,開口更是口若懸河,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抖出來了。
王柄權聽聞此話則是眯縫起了雙眼,果然,這位安北王三世子並沒有表現出的那般無能,反而將他老爹的城府學了去。
“那你們老闆都在青樓見過些什麼人?”
“見過些什麼人……見過……”
紅杏似乎醉得很厲害,已經不會思考了,只是一直重複王柄權的話。王柄權眼見這樣也沒辦法,將紅杏安置在床上給其蓋好被子,自己則扛起早就不省人事的潘子騫出了門。今晚雖有所收穫,但疑惑卻不減反增:潘子堅為何要扮作廢物,紅杏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以及那對自己出言提醒的青杏到底是什麼身份。
今晚遇到的一切令王柄權再度陷入沉思。
待王柄權出去後,本還在醉酒酣睡的紅杏,此時卻是睜開了眼,眼神清明,沒有半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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