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七十一章 非古非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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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發出了震盪的石子，姜雲喃喃的道：“原來，果然是古之力！”

因故事二字，讓姜雲想到了“古氏”！

而師父的真正身份，是古中之尊，是尊古。

既然這華江山上的一切佈置，是師父在很久很久以前所留下的，和道域都可能沒有關係。

那麼，開啟這些佈置的關鍵鑰匙，並且是自己，以及其他和師父關係密切之人都擁有的，姜雲所能想到的，只有古之力了。

古，包括古妖，古修，古魔和古靈。

這些古之子民所擁有的力量，都屬於古之力。

雖然姜雲並非古，但他卻是兼具古妖和古魔之力。

剛剛姜雲就是用了古魔之力，輸入了石頭之中，這才讓石頭髮出了震盪。

而除了他之外，他的大師兄東方博可能是古靈，三師兄軒轅行可能是古魔。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師兄弟三人，都有可能開啟這個石頭。

甚至，之前撕開薄膜的力量，姜雲現在也明白過來，那並非是道術，而應該是古的某種神通，只不過是和八苦道術類似而已。

至於諸天集域還有個古氏，雖然同樣也能勉強算作是古之子民，但在姜雲想來，他們所掌握的力量，和真正來源於四境藏的古之力，應該還是有所區別，所以如果換成他們來這裡，肯定無法知曉師父留下的這一切秘密。

自然，巡天使者等大天尊，也同樣無法做到。

至於師祖和師伯，能否做到，那姜雲就不清楚了。

“轟！”

就在這時，姜雲的耳旁傳來了一道驚天動地的轟鳴之聲，他手中的那顆石子之內，更是射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包裹住了他的身體。

還不等姜雲有所反應，下一刻，他眼中那顆小小的石子，突然間就瘋狂的暴漲起來，迅速化作了一座山嶽。

同時，一股巨大的吸力，也從石子之中傳出，拉扯住了姜雲的身體。

這股吸力，以姜雲如今的實力，其實可以抗衡。

但既然這石子是師父留下來的，姜雲自然不會去抗衡，所以任由這股吸力包裹，驟然衝向了面前這已經變得如同山嶽一樣的石子之中。

“咔噠！”

隨著姜雲的身形進入到了那石子之中，這顆只有黃豆大小的石子，從空中掉落下來，正好準準的落入了它之前所在的位置之上。

姜雲消失，石子歸位，整座華江山，恢復了平靜，似乎，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不過，僅僅片刻之後，這華江山的山腳，卻是又出現了兩個人影！

兩個人影，一老一少。

少的只有五六歲的樣子，是個小女孩，粉雕玉琢一般，腦袋之上扎著兩個小辮，長得十分的可愛。

老者，則是滿臉的皺紋，頜下有著幾縷稀疏的花白鬍須，身體佝僂，雙眼渾濁，手中拄著一根柺杖。

女孩雖然還沒有老者手中的柺杖高，但是卻極為懂事的伸手攙扶住了老者的胳膊，扶著老者，顫顫巍巍的從山腳之下，一步步的朝著山頂走去。

雖然這位老者無比蒼老，但是不難看出，他的相貌，卻是和原安有著幾分相似之處。

老少二人，走的不快，也不慢，就這樣一步步的終於來到了山頂。

站在山巔之上，那老者俯瞰著整座華江山，自言自語的道：“自從當年古不老從這裡消失之後，短短二十多年的時間，這裡竟然又開啟了一次！”

“古不老的師父師兄，並沒有能進入其內，可是他的弟子，卻是進入了。”

“看來，這個姜雲，才是古不老真正在等的人啊！”

“不過，這姜雲倒也的確是有些意思啊！”

說到這裡，老者轉頭看向了小女孩，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道：“丫頭，爺爺考考你，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說那姜雲有些意思？”

小女孩也正在轉動著腦袋，看著四周，聽到老者的問題，她眨了眨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道：“是因為那姜雲，非古非今嗎？”

“哈哈哈！”女孩的回答，讓老者不禁放聲大笑，伸出乾枯的手掌，輕輕的揉了揉女孩的腦袋道：“那你能不能再詳細的說說看，什麼叫非古非今？”

女孩歪著腦袋，眨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老者道：“爺爺，我想吃糖葫蘆！”

老者微微一愣，笑著搖了搖頭道：“你這丫頭，嘴巴這麼這麼饞！”

雖然口中看似是在埋怨，但老者卻是手腕一揚，一根糖葫蘆便已經塞到了女孩的手中。

女孩頓時眉開眼笑，接過糖葫蘆，直接一口就咬下了一顆山楂，一邊用力的咀嚼著，一邊開口道：“非古，自然指的是他並非古之一脈。”

老者笑著問道：“那你怎麼知道他並非古之一脈呢？我看他，沒準是古修啊！”

女孩繼續啃著糖葫蘆道：“不可能！”

“看他的血液，呈現金色，血氣洶湧激盪，如同浩瀚之海。”

“再加上，他又姓姜，他的血液，應該就是苦域姜氏一脈那能相容天下間各種力量的海納之血。”

“姜氏並非古之一脈，所以他姜雲，自然也不是古之一脈了！”

老者點點頭道：“那非今，又該如何解釋？”

女孩道：“這更好解釋了，他的修行之路，並非今人的修煉之法。”

“他的肉身強悍無比，分明修煉的是古魔一脈的煉體之法。”

“而且，剛剛他握住石子的時候，有一剎那體內還浮現出了古妖之力，最終才是換做了古魔之力。”

“這就說明，他也具備古妖之力。”

“雖然我還不知道他有沒有古靈之力，但是他的身上有濃郁的古靈的氣息，想來應該跟古靈有過極深的接觸。”

“因此，他非古非今！”

老者摸著自己那幾根稀疏的鬍子，繼續問道：“那除了非古非今，在他的身上，你還看出來其他什麼了嗎？”

女孩停止了啃糖葫蘆，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憶。

片刻之後，她才接著道：“他的修為境界，明明只有輪迴四重境的修為境界，但是他的真實實力，應該達到了懸空境，是越禁之修。”

“九為禁，實力能夠超越九個境界，這姜雲也可算是不錯了。”

老者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丫頭啊，看來，我們原氏以後的希望，就要寄託在你的身上了。”

“我可不幹！”女孩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倒是希望能夠和原安叔叔一樣，當個說書人，逍遙自在，快活的很！”

老者頓時將臉一板，有心想要訓斥女孩兩句，但是看到女孩正神情專注的啃著糖葫蘆的樣子，卻又捨不得，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以為，說書人那麼好當？”

“你原安叔叔，之所以去說書，是因為我們原氏之中，只有他具備這個天賦。”

“你想去當說書人，也沒這個本事，還是乖乖的當……”

老者話未說完就閉上了嘴巴，抬起頭來，看向了遠處道：“那跟著古不老一起之人，你看出來了什麼嗎？”

女孩終於將最後一顆山楂吞進了肚子裡，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道：“他就更有意思了，一身兩魂，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