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敬 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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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上杭市中心醫院，三樓的一間病房內。

“給，吃個蘋果吧！”

穿著病號服的李菲雪抬手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了還在病床上的李湛，李湛隨手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眼神有點奇怪道：“你不老實在病床待著，跑我這裡幹什麼？”

“別瞎想，我是在床上呆得煩了，在醫院也沒什麼事，就想過來看看你。”

李菲雪一邊低著頭繼續削著蘋果，一邊笑著回應李湛，李菲雪的手指纖細修長，蘋果刀在她的手中飛快轉動著，很快一個削好的蘋果就出現在她的手中。

咬了一口蘋果，李菲雪眉頭微皺，轉頭看了下病床的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浪費食物可不是好習慣！”

就在這個時候，李湛的聲音傳來，讓李菲雪眉頭皺得更緊了，強迫自己嚥下口中的那口蘋果，看了眼李湛快吃完的蘋果，奇怪地瞅了瞅自己手上的蘋果。

“不用懷疑，大膽的說出來……”

李湛的話語中充滿了笑意，李菲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堪比百花齊放，讓整個病房似乎都明亮了很多。

“難道我們的蘋果不一樣嗎？為什麼我吃這個，又苦又澀？”

“不用懷疑，我們的蘋果一樣的。”

對李菲雪的話語中的疑問，李湛嚥下最後一口蘋果，瀟灑地把蘋果核丟向一邊的垃圾桶，“啪”蘋果核因為用勁過小，掉在了外面。

“咳咳！”

李湛用輕微的咳嗽，遮掩住自己的尷尬，下床將蘋果核丟進了垃圾桶，回到床上才說道：“之所以我能吃得下去，其實就是因為我說的那句話。”

“不要浪費食物？”李菲雪玩弄著手中的蘋果刀，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

李湛將身體靠後依靠好，讓身體放鬆開，笑道：“我是個孤兒，從小就被人收養，收養我的是一對老夫妻，家庭條件一般，老話說得好，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嘛，所以，我從小就學會了獨立，學會了珍惜一切。”

“嗯！”

李菲雪點點頭，看著手中的蘋果，猶豫了下，還是堅持著將蘋果吃了下去。

“吱！”

就在此時，病房的房門被推開了，李湛和李菲雪扭頭看了過去，就見餘局長邁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喬夜和王海兩人，兩人手中各捧著一束鮮花，還有一籃子水果。

“局長好！”

李菲雪一見餘局長，屁股彷彿有彈簧一般彈跳了起來，立正朝著餘局長敬了一個禮，李湛也趕緊要下床，被餘局長伸手阻攔住了。

“小李，一看你沒在病房，就猜到你可能跑這裡來了，怎麼樣？身體沒事了吧。”

此刻的餘局長，已經沒有了在大王村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穿著便服就彷彿是一個鄰家爺爺一般，在椅子上坐好，首先扭頭看向李菲雪，語氣關懷地問道。

……

“報告局長……”

李菲雪下意識要站起來彙報，就被餘局長給按了下去，笑道：“現在又不是在局裡，不用這麼拘束，我就是來看看你們，隨意點。”

“哦，局長，我身體已經沒事，你看，恢復得可好了。”

李菲雪羞澀地笑了笑，但隨即開口道：“局長，我想申請參與對謝三的審訊。”

“嗯，這次來，我也是這個意思，畢竟謝三是你和李湛親手抓回來的，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這幾天恢復得很快，既然你的身體沒事了，那就出院歸隊吧，儘快熟悉謝三案件的詳細情況，我要儘快看到審訊結果。”

安排好工作後，餘局長又看向李湛，笑道：“李教授，讓你見笑了，在你的病房安排起了工作，你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李湛點點頭道：“餘局長，您見外了，我的身體沒問題，恢復的一切都好，本來今天就要出院的，之前我們學院的院長過來看了我，非得讓我在多住一天檢查下，好意難卻，就只好在呆一天了。”

“嗯，應該的，這一次也多虧了你，李菲雪追捕嫌疑犯是理所應當的，你能毅然不顧危險參與其中，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再次表示感謝！”

說著話，餘局長站起身來，兩腳合攏，一個敬禮，表達了一名老警察對於李湛英勇行為的最高致敬。

隨著餘局長的敬禮，喬夜、王海還有李菲雪都同時向李湛立正敬禮，一時間，李湛神情也肅然起敬，也情不自禁地在床上回敬了一個禮。

很快，餘局長就在喬夜的陪同下離開了，而王海則留了下來，李菲雪和李湛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他留下是有什麼事情嗎？

“怎麼都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留下是有點事情。”王海看著兩人詫異的眼神，笑著說道。

“需要我做什麼？”

李菲雪下意識就接上了王海的話頭，因為在她看來，王海和自己是同事，留下來應該是餘局長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自己配合。

“哦……”

王海有些尷尬地摸摸下巴：“那個，李警官，要不你先去收拾下東西，一會也該出院了吧？”

李菲雪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原來不是找我的，是找李湛的，拋了一個白眼給到王海，轉身離開了病房。

“呵呵！女人！”

等李菲雪離開病房後，王海和李湛對視了一下，都笑了起來：“是這樣，李教授，其實找你也是公事，那天在大王村一共解救出來6個女孩，其中有2個女孩的情況不是太好……”

說到這裡，王海沉默了下：“你也知道，雖然現在是新時代，但在一些地區，女孩子的貞操還是很重要的，這2個女孩都發生了那種事情，家人也有些介意，導致女孩的心態不是很穩定，甚至出現過自殺的傾向。”

“所以，餘局長的建議，是想讓你以心理專家的身份介入進去，幫助這2個女孩走出陰霾，當然，女孩家屬這邊工作我們也有專人在負責，這方面你是專家，我想你應該比我更知道怎麼辦。”

李湛一直在默默聽著，聽到這裡他點點頭，表示認可，稍一沉默道：“這是應該的，之前我在打拐的一些活動中，也遇到過類似的問題，我這邊沒問題，可以立即開展工作。”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感謝了！”

王海聽到李湛答應的話語，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伸出手和李湛緊緊握了一下，感謝道：“那我們接下來？”

李湛稍一思索道：“我的身體本來已經沒事了，只是學院想讓我多休息下，我覺得完全可以現在開始，這樣，我先辦理下出院，回趟家準備下東西，稍後你告訴我地址，我直接過去。”

“嗯，沒問題，其實女孩她們就在這家醫院。”

王海快速說道：“這樣，我送你回家，然後在接你回來，這樣也方便一些，你看？”

李湛：“行，那就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