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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只覺渾身燥熱無比,全身青筋微微突起,翻湧著的血液似乎禁錮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他右手握拳,全力砸在地上。隨著碎石紛飛,地面略微下陷,豁然出現了一臂深,一人寬的大洞。
“呼——”李信深呼一口氣,在力量得到釋放後,全身前所未有的輕鬆。
他抬頭看向帝錦兒,因為剛剛的經歷實在是匪夷所思,聲音都在略微顫抖:“這樣強大的力量,難不成我還真的是魔族嗎?”
他的雙眸因為方才的蛻變,除眼白外已經完全變為黑色,連一絲絲的雜色都沒有,在他的注視下,帝錦兒居然感到有些懾人。
帝錦兒搖頭道:“不,經過雷法破妄,提煉過你的血脈後,我發現你絕對是人族,而且從瞳色來看,你應該還是人族中的王族。”
李信深感疑惑,人族可以瞬間獲得這樣強大的力量嗎?自己從小就是跟著爺爺在村子裡長大,難道爺爺還是個沒落王族?想到這裡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如果爺爺真的是王族,依照他那性格,不得炫耀得全村都知道。
帝錦兒將臉湊近跪在地上的李信,死死地盯著:“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怪物,為什麼明明是人族王族,卻有魔族的氣息。”
李信躲開她的目光,扭頭嫌棄道:“別離我這麼近,剛剛信誓旦旦說我是魔族,現在又說我是人族,看起來你這帝族的辨識能力也就這樣了。”
聽到李信嘲諷自己,帝錦兒大口呼吸了幾下,心裡重複告誡自己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可以亂髮脾氣。
待心情平復下後,帝錦兒平靜道:“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絕對不可以張口‘帝族’閉口‘帝族’地諷刺,你若他日明白我‘帝族’之職責,定會羞愧於今日。”
李信見她突然如此正經,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過火了,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剛剛也是說氣話。”
看到他慌亂的樣子,帝錦兒蹲在地上輕笑道:“看在你跪在地上還道歉如此誠懇的份上,本小姐原諒你了。”
李信才意識到自己還跪著,連忙雙腿一彈起身,可因為力量的突然增大,身體的不適應,居然騰空一頭撞在了房樑上,落在地上時還感覺全身輕飄飄的,頭頂帶著因為撞擊帶來的暈眩感,兩腳虛浮地晃了幾步。帝錦兒看著李信狼狽的樣子捂著小肚子大笑。
“哼!”李信白了一眼帝錦兒,心想就不能給這傢伙好臉色看。
帝錦兒似是感覺不妥,用小手捂著嘴繼續笑:“都怪你,我這個樣子要是被阿媽看見,一定會被罵沒有淑女像的。”
李信腹誹道:就你這樣還淑女像,隔壁翠花都比你強。
帝錦兒跳起來彈了李信一個榔頭,雙手叉腰道:“你敢罵我?”
李信大罵自己愚蠢,怎麼就忘了她還會讀心術,要不就不理她吧,眼不見心不煩。他邁開腿就往外走去,撿起方才丟在地上的木劍就要練習。
“小信子,你是不是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了?你自己就是最強的武器,還要這木劍作甚?”
李信眼角抽搐,在村子裡鄉親們都稱呼自己是阿信,最多也就是教書先生喊自己李信,“小信子”這等稱呼可還是第一次聽得。
他按捺住情緒,將木劍反手收起,回首問道:“那請問我這劍術是白練了嗎,讓我赤手空拳和敵人搏鬥嗎?”
帝錦兒小嘴一撅,坐在桌子上,兩腿擺來擺去,狡黠的雙目裡滿是戲謔:“我可沒說你白練了,想知道嗎?叫我大小姐,我就教你呀!”李信本就忍她許久,自然不去理會,將木劍拿出,正欲擺出練劍的架勢,卻聽得身後雷聲轟鳴。
他忍不住回頭看去,卻見帝錦兒的右臂從大臂向手指方向不斷延伸,纏繞著淺紫色雷光,逐漸變為透亮的血紅色,血管在透亮的面板下若隱若現,竟是有種近似琥珀的美感,洶湧的力量感清晰可見。
一道血光閃現,帝錦兒右手中不知何時握住一把紅黑色的劍。劍上沒有雕刻任何花紋,古樸無華,但是習劍多年的直覺告訴阿信,這柄劍絕對不簡單。
似是為了驗證他心中所想,帝錦兒右手隨手一揮,一道血色劍氣伴隨著呼嘯的風聲向前斬去,離兩人十餘米外的磨盤被斬為兩半。還沒等李信看清,帝錦兒手中的劍就消失不見,她的右臂也逐漸恢復正常。
帝錦兒走近李信,笑道:“小信子,叫我大小姐,我教你,說話算數。”
李信雖然也不知道方才到底是法術還是劍術,但是這樣強大的招式,不學會會後悔一輩子的。他也下意識忽略了帝錦兒喊自己的稱呼,喉結一動,正準備喊“大小姐”讓她教自己的時候,一聲悲憤的喊聲傳來:“我的磨盤,我的房子呦,怎麼變成這樣了呀?”
好巧不巧,老李頭估摸著兩人應該氣消了,就在王大嬸嫌棄的目光下回家了,沒想到看見自己家就像進了強盜一樣。磨盤變成兩半了,走進房子發現地上有個大洞,連上等梨花木做的桌子上都有一個小小的凹陷的手印。
“誰幹的?!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老李頭紅著眼回頭吼道,卻發現兩個罪魁禍首早已默不出聲地溜出了院子。
帝錦兒本為異獸,奔雷御風,即使已經放慢了腳步,可已經完成蛻變的李信還是有些吃不消,只能氣喘吁吁地跟在她身後跑著。
李信也不願輕易說出讓她放慢速度的話,因為在中午的“交手”中,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弱小,只有不斷變強才能有話語權,“名揚魏都的劍客”什麼的現在看來倒像是個笑話。
兩人一路跑到後山,來到一片桑樹林裡。帝錦兒來到一株大桑樹前,控制著流風懸在空中,回頭面向李信,發現他儘管已經累得小腿顫抖,但仍不停下步伐,一顛一顛地朝著自己跑來。
她眼前一陣恍惚,似是想到了什麼,轉瞬間又快速晃了晃小腦袋,嘴角微微翹起,右手一道雷電射向李信的腳底。
後山的山坡險峭,碎石遍佈,李信在高速奔跑的同時,不僅感覺呼吸不暢,腳底板也漸漸被磨得麻木了。
一道紫光閃過,李信忽然感到自己像是飄起來一般,周圍景物迅速飛逝,轉瞬間就到了帝錦兒面前。雷光突然消失,他一個踉蹌落在地上。
李信大喘了幾口氣後,問道:“這就是雷法嗎?”
帝錦兒得意道:“這只是雷法的極小部分,稱為馭雷術,當然如果專精到極致,那也是極其可怕的一門法術了,想學嗎?”
李信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就知道她心裡在打的什麼鬼主意,但是自己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可能以後就再也學不到如此奇妙的法術了。
李信自幼在小小的村子裡長大,接觸最多的就是劍術了,至於法術,也只是存在於爺爺講的故事裡。直到和帝錦兒相遇,他才真正相信世間真的有法術和異獸。
追殺帝錦兒的人族和今日帝錦兒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也讓他對變成強者心馳神往。他要抓住這次機會,努力變強,習得法術,走出這小小的村子,尋找拋下他“到魏都遊歷”的父母。
李信攥緊了拳頭,目光堅定地對上帝錦兒的目光:“大小姐,請教我法術吧!”
帝錦兒從空中跳下來,假裝老成地拍了拍李信的背,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隨後在李信旁邊繞了個圈,“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李信這才發現,原來這裡就是和帝錦兒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桑樹未變,只因眼前之“人”變化太大,讓他一時間沒有認出此地。
“當時賊人追殺我時,我幾乎已經下決心自爆和他同歸於盡,幸好有你出手相助,救我一命。”帝錦兒對著李信微微欠身。經過半天的鬧騰,李信早已認為她是那種蠻橫的性格,突如其來的禮貌之舉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李信撓了撓頭說:“沒關係呀,當時我如果不救你,恐怕那人也不會放過我吧。所以也不算是我救了你,只能說我們兩個是有患難之誼吧。”
帝錦兒抬起頭來俏皮地笑道:“那倒也是!所以我們倆也算朋友了吧。”
李信笑道:“那就別把我當做救命恩人了,我可真有點受不起,做朋友正好。”李信見狀也不拘謹了,把手從頭上放下,一縷髮絲被撥弄到了眼前,李信驚奇道:“我的頭髮怎麼變色了,這也是你雷法的緣故嗎?”
帝錦兒沒好氣道:“你以為我的雷法是染色劑嗎?我的雷法只能破妄。也就是說,這才是你頭髮的真正顏色!”
李信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一會回去,你用雷法給我爺爺也來一次淬體,我的血脈來源於他,爺爺應該也和我一樣能變強。”李信從小就是被爺爺養大的,有什麼好處總是不會忘記爺爺,甚至小時候去別的小夥伴家做客,小夥伴給李信一些零食,他都捨不得吃,要帶回去和爺爺一起吃。
帝錦兒紅唇輕啟,猶豫片刻後道:“好的,那我們回去再說吧。”
李信心情大好,沒有看出她的遲疑,但又似是想到了什麼:“大小姐,我記得你昨天傷勢還很嚴重,現在怎麼看起來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帝錦兒笑道:“這就是異獸的恢復能力嘍!”李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帝錦兒笑得更厲害了:“你還真信啊,就算是異獸傷成這樣也是足以致命的了。我能恢復過來完全是因為我們家族傳承的秘法‘究脈術’。這門秘法包含了很多秘術,讓我傷勢迅速復原的就是其一,之前你看到的‘血鬥術’也是其一。”
李信問道:“就是那招手臂完全變紅的法術嗎?它有什麼作用呢?”
帝錦兒解釋道:“之所以稱為‘血鬥術’,自然是有緣由的,譬如......你看好了。”她的右臂再次變得血紅透亮,顯然是在施展“血鬥術”。
李信這次睜大眼睛看得格外認真,只見一柄帶著雷光,古樸無華的劍從她的右手中“長”了出來。帝錦兒小手一翻,伴隨著雷光,劍又變成了一把弓,再一招手,弓又變成了一把長槍。
不顧驚呆在原地的李信,帝錦兒收起‘血鬥術’,自顧自地說道:“這就是它的奧秘之一,化兵。習得此法後,己身就是最強的武器,自然不需要藉助身外的其他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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