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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妖城,狐族祖廟。

“老祖宗,那贅婿昨晚隻身一人偷偷離開了城中,至今未歸,女王陛下也於不久前外出,身邊未帶一人……”

祖廟深處一座祭壇上,一位紅狐美婦跪倒在地,正恭敬地稟告著什麼。

待她說完,祭壇之上,憑空響起了一道蒼老的女聲。

“按照你的說法,憐兒這是去追那龍戰天了?”

“是的,老祖宗。自女王陛下離開後,如今已經過去半日有餘……女王陛下卻還未歸來,您看會不會是……”

“你是說憐兒欲對那龍戰天不利?”

“正是,女王陛下一直不滿老祖宗承認這門婚事。

先前在城內,礙於老祖宗您的面子,女王陛下不敢對龍戰天下手,可如今這龍戰天自己作死跑去城外,恐怕……”

紅狐美婦很快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在這狐妖三族,看似是尊塗山月憐為王,但實際上,族中一些重大的事物,還是需要經過狐族老祖的首肯。

就像是塗山月憐的這門親事,便是狐族老祖親自定下的。

這也是紅狐美婦在發現女王動向有異後,第一時間來向老祖宗稟告的原因。

在她看來,龍戰天既然是老祖宗親自挑選的狐族贅婿,那麼老祖宗自然不會任由女王陛下輕易廢棄掉這門婚事。

“既如此,你趕緊帶上兩個族人,帶著老身的令牌,去追回憐兒!”

事實也確實如她所想,祭壇上空很快劃過一道流光,落在了她的手心。

流光散去後,正是一塊表面刻印有“塗山”二字的小巧令牌。

“是,老祖宗。”

得到令牌後,紅狐美婦恭敬地行了一禮。

當然,她心中還是有些不解,為何老祖宗會如此看中那龍戰天?

不過她也不敢多問,很快領命離去。

也是在她離去許久後,原本安靜空蕩的祭壇上,再次響起了那道蒼老的聲音:

“半龍之軀應該不會如此輕易被殺死。此子血脈之中蘊含一絲真龍之血,若是能與老身看中的軀殼結合,其體內的真龍龍陽或能淬鍊軀殼。

如此一來,十年後待老身大限來臨之際,便可借軀重生,再活一世。屆時,便是突破化神,也不是沒有希望的,呵呵,呵呵呵呵……”

……

也是在天狐一族派出族人追尋塗山月憐與龍戰天的足跡而來時。

飛舟上,夫妻倆雙雙陷入了愉悅的境地。

沒錯,愉悅。

只不過,某文豪魯先生曾說過:“人的悲喜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二人的愉悅確實不相通。

塗山月憐是因為艙房內,韓世子縱橫捭闔。

而龍戰天則是因為房門外,母當康豬突猛進。

而覺得吵鬧的,則是此地唯一的旁觀者。

“龍尊,您怎麼了,您別嚇我啊!”

小蛇不知何時鑽出了龍戰天的袖口,躲在飛舟的一角,一邊旁觀著眼前一切,一邊瑟瑟發抖。

無怪乎他會如此害怕,實在是眼前的一幕,哪怕是以他兩世為龍的經歷,都感到了幾分恐懼。

這是何等邪惡!

又是何等的無恥!

“人族魔子,伱怎麼又回來了,你快停下,本王知道你喜歡女人,你想要女人的話,本王可以給你。

我天狐一族什麼樣的女妖都有,燕瘦環肥、蘿莉御姐、人妻熟婦……只要是你看中的,你要多少,本王就給你多少。

只要你現在停手,本王……本王便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等等,別啊……”

“饒了本王,饒了我……”

不提眼前陷入狂亂之中的龍王,就說此刻船艙內傳來的聲音。

小蛇已然腦補出之前那個高大威猛的人族魔子正埋頭。

而那位龍尊的心上人,原本高高在上的玉面狐王,此刻卻彷彿是一個任人擺佈的玩偶,嬌慵無力,軟聲央求。

小蛇也知道,人族魔道崇尚弱肉強食,一切以強者為尊,相對的風氣比妖族都要開放許多。

在魔道,一位強大的魔道至尊,可以隨意對手下的女弟子提出侍寢要求,也可以對戰敗的女俘虜提出某種需求,他們從不壓抑自己的慾望,私生活可謂混亂至極。

女魔尊亦然,除了像是合歡宗聖女一系,那種追求精神歡愉,喜歡看著她人墮落的存在除外,大部分女魔尊貞操觀念都十分淡泊,

只不過,再怎麼放得開,再怎麼不壓抑自己慾望,再怎麼貞操觀念淡泊,也沒有這樣的……

眼前這位人族魔子,這何止是不壓抑自己的慾望,分明就是無恥、銀亂至極。

再看看龍戰天,剛才他還言辭鑿鑿的分析。

面對實力高深的玉面狐王,無論是什麼人族修士,定然像是孫猴子翻不出如來掌心一般,被他的妻子肆意玩弄、拿捏地死死的。

可誰知道,事實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而是完全反轉過來了,這個銀亂的人族魔子,也不知怎麼擊敗了玉面狐王。

隨後居然直接當著他們一人一龍的面,強行非禮並肆意玩弄塗山月憐,甚至他明知道龍戰天是塗山月憐的丈夫,還是不知收斂。

這是何等的惡趣味,何等的邪惡!

這就好比是牛t人的行徑,卻做的如此光明正大,還當著正主……不,當著苦主的面……

這也就算了,在欺負龍戰天妻子塗山月憐同時,對方連龍戰天本人也不放過,強迫給他喂下了那種丹藥。

然後,還引來了一頭母當康……

看看,這是人乾的事嗎?

牛了人家的妻子,還要糟蹋丈夫本人,這簡直是八荒世界最狂妄的牛t人。

對方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人族築基,卻有著如此無恥、銀亂、下作的行事作風,這與傳說中人族那些無惡不作的魔尊有何區別?

不,恐怕就是傳說中魔性深重的魔尊,都比不上這個人族魔子邪惡!

在封華人族眼中,塗山月憐心狠手辣,視萬靈為螻蟻,動輒屠城滅族,是個徹頭徹尾的邪魔歪道。

在妖族眼中,塗山月憐心性果決,狠辣無情,是妖王中的梟雄。

然而,在小蛇看來,什麼人族眼中的邪魔,什麼妖族眼中的梟雄,塗山月憐跟這個人族魔子一比,簡直乖的像個寶寶一般,甚至還是個受害者……

如此邪惡!

如此無恥!

如此肆無忌憚!

此子,魔性深重至斯!

“什麼?你要一邊伐木,一邊讓本王喊你爸爸?”

“爸爸,主人,饒了本王吧,本王錯了!”

聽著船艙內的塗山月憐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以及從一開始的高傲無比怒罵,變得虛弱無力的苦苦哀求。

小蛇越發恐懼了。

這個該死人族魔子,居然逼迫龍尊的妻子喊他“爸爸”,還是在那種事的時候。

聽著龍尊那原本高高在上的心上人如今彷彿被打碎一切驕傲,只能屈服於對方的銀威之下。

看著眼前雙眼血紅的龍戰天與當康發狂廝殺模樣……

這一刻,兩世為龍的小蛇只覺身臨地獄,再也支撐不住,眼皮一翻,暈厥了過去。

……

時間緩慢流逝,一個時辰後……

【裡世界模式影響結束,反派性格迴歸正常。】

船艙內的動靜逐漸平復,塗山月憐正摟著韓墨的身子,眼神迷離替他整理清潔,整個人彷彿在神遊天外。

而韓墨也終於是了過來。

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接鬆開了懷中的溫香軟玉。

只因為,懷中的塗山月憐她……

“臥槽,你幹什麼!別浪費啊!”

然而在聽到韓墨的話後,塗山月憐連忙把嘴閉上,隨即低聲嗚咽一聲。

“嘶——!”

眼見原本高傲、狠辣的塗山月憐,如今卻十分乖巧順從,韓墨被這份反差感刺激到脊背打顫,倒吸一口涼氣。

“該死的人族魔子,就知道作賤本王……”

如此塗山月憐總算是能正常說話了。

而這會她在自身天狐精血與馭獸法環十倍敏感的雙重影響下,精神還處於迷濛之中,並沒有察覺到韓墨已然清醒了過來,並停下了動作。

她嘴裡說著咒罵的話,聲音卻聽不出絲毫怒意,只有異常的嬌媚,甚至她還下意識地風情萬種地白了韓墨一眼。

“是這該死的筆記……不對,後面分明是你自己湊上來的!”

韓墨小聲辯解了一句,連忙轉移視線,不敢再看這異常刺激的畫面。

老實說,一開始的時候,被筆記放大了自身邪念的韓墨卻是失去了自制力,但思維還在。

或者說,筆記只是開啟了禁錮他的道德枷鎖,讓他更接近原始的慾望。

不然,逼迫“人妻”這種惡事,他壓根就是第一次幹,為什麼會如此熟練?

也只有這個原因能解釋了。

他在內心呼喚出筆記,很快看到了筆記上多出的那兩行黑字。

如此,他也總算是確認了,導致他性格突然產生變化,拋棄道德枷鎖的真正原因。

並不是什麼真元暴走,也不是體內的天狐精血暴走,而是筆記觸發了某個主線。

這是之前從未發生過的事。

要知道,之前筆記都是在他即將觸發破滅結局時,才會給出提示。

可這次卻是主動觸發了主線。

換句話說,這本筆記或許隱藏了他所不知道的別的功能。

不過此刻,他也來不及深究筆記的其他功能。

因為,他對做出這等事後,可能引發的後果,產生了強烈的擔憂。

艹了,推誰不好,怎麼偏偏推了大名鼎鼎的玉面狐王?

這可是雲冥山脈最強的元嬰妖王之一,實力強大,心狠手辣。

如果之前一勞永逸,想辦法除掉了對方,到還沒什麼。

可如今非但沒有除掉,反而發生了此等意外,以塗山月憐的狠辣性子,必然會對他進行瘋狂報復。

儘管之前與塗山月憐深入探討生命話題時,被他肆意對待的塗山月憐,剛開始的時候,十分憤怒,甚至各種威脅他。

但到了後來,她卻彷彿像是屈服了一般,變得十分乖巧,聲音也從壓抑到……

到的最後,對方已經徹底放開了所有的防備。

滿頭青絲散亂的披在其肩臂胸前,欺霜賽雪的肌膚上。

而塗山月憐看向他的目光,再沒有絲毫的憤怒,只剩下……服從。

甚至塗山月憐在聽到她那便宜“丈夫”龍戰天在外面尋她,不但沒有感到羞惱,反而變得更加高興。

這很不對勁!

韓墨並不知道其中原因,卻隱約猜測到,這或許也是筆記或是天狐精血所致。

換句話說,此刻塗山月憐就像是中了魅惑術一般,壓根就不是正常狀態的她。

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她在聽到便宜丈夫的聲音後,會如此奇怪。

難道她還能有什麼奇怪的叉p不成?

所以,一旦這種狀態解除,等塗山月憐緩過神來,他必然會遭受對方的瘋狂報復。

“如今最重要的是該怎麼善後……”

搖了搖頭,韓墨將雜念丟擲腦海,低聲自語了一句。

如果在發生關係前,可以說殺掉塗山月憐對於韓墨來說是沒有絲毫心裡負擔。

可如今二人都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了,韓墨自然就不忍下手了。

何況,以他如今的實力,完全不是元嬰妖王的對手。

儘管他有馭獸法環這個反制手段,但是以他此刻區區築基中期的修為,之前強行使用了一次後,便直接陷入真元暴走狀態。

誰知道下一次,還會出現什麼更惡劣的狀況!

所以,這個反制手段並不保險。

何況,麻煩的還不僅僅是塗山月憐這邊……

一邊這麼思考著,韓墨開啟艙門,同時解開了飛舟陣法遮蔽視線的能力,當然,是單向解開。

也就是可以使他看到外面世界,外面世界卻看不到船艙裡的情況,就像是某些高檔汽車的玻璃一般。

在解開遮蔽視線的能力後,韓墨觀察了外界一陣後,很快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在看到艙門外,飛舟甲板上凌亂不堪的景象後,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些什麼,更是記得外面的苦主……哦,不,被他餵了元陽丹。

天吶,自己當時為何會變得那麼邪惡!

這該死的筆記。

這個姑且不說,這下對方這個丈夫也給徹底得罪死了,該怎麼辦?

也是在韓墨低頭沉思之際,因為突然能看到外面的景象了,頓時讓塗山月憐眼神一陣迷離。

唔……本王好像看到了那個廢物贅婿?

此刻塗山月憐還未恢復過來,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思緒不清晰,更是因為之前的大戰十分疲倦。

不過,即便是思緒不清晰,她的本能還在。

在見到便宜丈夫出現在面前後,她只是疑惑了一瞬,很快便在本能地驅使下有了動作。

只見她忽然伸出蔥白的小手,一把勾住韓墨的脖頸,雙方四目相對,爾後,在韓墨震驚地目光下,她主動仰首。

此刻,船艙內,嬌豔的人妻妖王主動伸手勾住韓墨的脖子,熱情地吻在了一起。

二人肌膚緊貼,而十幾米外,龍戰天早就被折磨的精疲力盡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然而,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龍戰天,韓墨感覺這比之前都要勁爆無數倍,當著對方的面,與之妻子親吻。

塗山月憐似乎是因為昏昏沉沉的緣故,多少有些不適應,但卻堅持著,彷彿是在宣誓著什麼,在便宜丈夫面前宣誓……

這麼一瞬間,韓墨右手的法環之上,忽然亮起一道赤色的光芒,將二人包裹其中。

韓墨頓時感到,自己體內似乎多了點什麼。

而他與塗山月憐之間,在靈魂深處,似乎建立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

在建立了這種聯絡後,塗山月憐的身軀忽然一陣顫抖,彷彿用盡了力氣一般,又像是疲憊到了極限,終於是暈了過去。

而此時韓墨也總算回過神來,在發現幾人都昏迷後,他卻因為完美築基鍛體得到的強悍肉身並沒有什麼太多不適。

儘管有些疲憊,卻依舊行動如常。

於是,在稍稍一愣後,他瞬間將陣法開啟一道口子,隨即駕馭飛劍離迅速開了此地,陣法則是緩緩癒合。

當然,臨走之前,他將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了,還順手撿到了甲板上掉落的一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

還善什麼後,溜了溜了!

今日加更,已經發了,昨天太晚了,去取經了,只好等到今天加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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