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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海郡府
人影綽綽,但氣氛卻是一片死寂,死氣沉沉,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就在剛才,他們忽然收到清崇郡城的求救,圍攻他們的東山軍,攜帶著大量新式攻城車,悍然攻城。
黃二他們被這種新式武器給打的節節敗退,甚至連反擊都做不到,在這種猛烈的攻擊下,城內死傷一片。
一萬三千多人,只剩下七八千之眾,現在繼續支援。
這訊息傳來,把眾人都搞懵了,就連酒井次郎也是一臉問號。
在這位監察使率軍攻城,他們早就知道,黃二剛開始給的訊息是,雙方打的半斤八兩,到後來強攻的東山軍,卻是撤軍了。
怎麼看,這次攻城失利,受挫的是蘇祁安,他們是勝利的一方,但這種勝利還沒享受多久,就收到黃二撐不住的訊息。
如果不是派人調查,確認真實性,酒井次郎真的會以為,這是涼兵搞的詭計。
可即便搞清楚了,酒井次郎怎麼都想不明白,是什麼鬼的新式武器,把黃二打的如此不堪,要速速求援。
大本營的援軍已經出動了,這時候還要救援,哪怕是酒井次郎都不可能,在向大本營要人。
同樣是兩萬對兩萬,要說先前和東州兵幹了一仗,兵力損失一些,請求支援,山下勇就算有話說,也說不了什麼。
可在派出一萬援軍後,還要支援,這會讓人覺得他酒井次郎不會打仗,是不是故意的。
以山下勇的性子,絕對會有所不滿,在拿著所謂據點說事,也會落下把柄。
可要是不派人,看黃二傳回訊息的著急來看,估計要不了多久,清崇郡城很可能會被拿下,黃二極有可能被殲滅。
這多少讓酒井次郎陷入兩難之地。
他來回踱步,臉色變化,手下眾人此時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處境,就算是他們,一時半會也很難給出有效建議。
踱步的酒井次郎,嘆息一聲,而後道,「給黃二回令,讓他死守待援,援軍很快就到,如果丟了清崇郡城,讓他提著腦袋來見我。」
手下眾人微微點頭,目光交匯,他們知道這是沒得辦法的辦法。
可看著傳回的資訊,他們的臉上還是有著很大的焦慮,他們是瞭解黃二,雖然狂,但真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說出如此喪軍心的話。
短暫的沉默後,其中一人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二當家的,屬下有些話還是想說,不是屬下長他人的志氣,東山軍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這般下令,東山軍的瘋狂猛攻,黃二怕撐不到援軍趕到。」
這話說出來,酒井次郎猛的抬頭,目光盯著開口之人。
那人半跪在地,準備接受認罰,他知道,這時候說這樣的話,不開玩笑的說,是擾亂軍心的。
嚴重的,可以拖下去砍了。
可即便這樣,有些話,到眼下關頭,他還是不得不講。
就在此人準備接受自己被砍的命運,酒井次郎的聲音,陡然響起。
「你剛才說什麼?東山軍?」
手下一愣,沒懂酒井次郎的意思,但他還是下意識的點頭。
酒井次郎快步上前,一把將傳回的信件訊息搶了過來,反覆看著。
酒井次郎的臉色也在不斷變化,一眾手下看著這幕,皆是不敢打擾。
短暫沉默後,酒井次郎雙眼微閉,抬頭,手掌緊握,最後緩緩撥出一口氣道。
「完了,我們上當了,不會有援軍了,就算有,援軍應該也被攔在路上了。」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二當家何出此言?」
酒井次郎緊握的手掌鬆開,信件落地,他微閉的眼睛睜開,冷聲道。
「這個監察使帶的兵力,可是兩萬啊,分別是東山、裂山兩軍,可最開始還是現在傳回的訊息中,關於裂山軍的去向,隻字未提,也就是說,參與攻城的,從頭到尾的都只是蘇祁安的東山軍。」
話說到這,酒井次郎沒有再說下去,但一眾手下皆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隨軍出動的裂山軍,如果他們猜的不錯,此時應該是擔任阻攔大本營援軍任務了。
可以這麼認為,從一開始,蘇祁安就沒想過以東山、裂山兩軍,拿下清崇郡城,為的只是伏擊後方舟山島出動的援軍。
這種打法,就是引蛇出洞,儘可能消滅更多的有生力量。
只要圍困著清崇郡城,他們就不可能坐視不管,就得想盡方法出兵解救。
而能出兵的,只有大本營的舟山島,一旦出兵,就派其他軍隊,提前埋伏,從而吃掉他們。
這種算計很噁心,出兵不行,不出也不行,完全讓他們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這個蘇祁安的僅僅依靠手中兩萬人就敢這麼打,要知道,之前和他們對戰的,可是近四萬的東州兵。
最終雙方打個平手,可這次加上大本營出動的一萬人,總兵力早就超過蘇祁安的兩萬人馬。
可即便這樣,他們非但沒討到便宜,反而讓蘇祁安將他們困的進退兩難。
這一仗,讓他們認識到了大涼東山軍的厲害,以及此人的精明算計,絕非泛泛而談。
一下子讓他們收起了輕視之心。
在酒井次郎點出蘇祁安圍點打援的意圖不久,舟山島出動的援軍,訊息也發了過來。
和酒井次郎預料的一樣,在他們剛上岸,朝著清崇郡城進發,經過一片林子,便遭到大量涼兵伏擊,雙方激戰,一時半會無法前進救援。
收到這訊息的眾人,明顯慌了,如果說酒井次郎只是猜測,他們心裡還抱有希望,那援軍訊息的傳來,算是徹底將眾人殘存的最後一點希望給破滅。
他們抬頭,看著酒井次郎,希望他能拿主意。
這次,相比較眾人的驚慌,酒井次郎卻是顯得異常淡定。
他臉色漠然,看著一眾手下,冷聲道,「各位,援軍被攔,在請求救援,大本營也不可能發兵了,想要破局,終究還得靠我們自己。」
「眼下我有個辦法,就不知道各位是否敢隨我冒險。」
「二當家,你發話吧,只要能夠擊退這些涼兵,再大的風險,我們都願去。」
「想成事,哪有不冒風險的,二當家你發話吧,我們隨你去。」
手下眾人各個群情激憤,大喊著。
酒井次郎點頭,隨即將自己的想法,一一告知眾人。
他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率領左海郡城的三四千之眾,像上次那樣,再度火燒一次涼兵的糧倉。
本來這不在計劃之內的,但上次向大本營的求援,為了多一條備案,酒井次郎向安插在東州兵內線詢問一些情報。
讓他得知蘇祁安來東州前線,除了有手下兩萬兵士,更帶了五萬的糧草,而且這些糧草,全部押送在距離他們不遠,最多相隔四五十里外的三明郡城。
三明郡城三面環山,四周都是陡峭懸崖絕壁,想要進城,只有一條大路可進,可謂是絕佳的防禦之地。
但好巧不巧,在最早潛入清崇、左海兩郡之前的半年,酒井次郎就帶人來過三明郡城,在他記錄沿途各種要點,讓他發現一條十分隱秘的小道。
這條小道,可以抵達清崇郡城,如果不是意外發現,酒井次郎根本不可能
發現有這樣的路。
本來只是簡單記錄,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這次只要他成功進入三明郡城,像上次一樣,在火燒糧倉,就算蘇祁安手下東山軍多強,攻下了清崇郡城,手裡沒有糧食,要守根本守不住。
此事要是成了,加上上次,一共就是十五萬石糧草被燒,起碼半個月之內,蘇祁安和吳定國都不能發起大規模的進攻。
本來沒想走這條路的,只能說天賜良機,這次為了侵入計劃能成功實施,哪怕冒著內線暴露的危險,也在所不惜。
聽著酒井次郎的計劃,原本臉色凝重的眾人,皆是露出興奮神色,各個緊握拳頭,嗷嗷直叫,恨不得立馬就行動。
酒井次郎安撫著眾人的情緒,輕聲道,「此事不急,等我再書寫一封,確定具體糧倉位置,今晚趁著月色,我等立刻行動。」
「同時,為了麻痺監視的東州兵,此次行動,城內留守三千人,隨時負責接應和掩護。」
並非酒井次郎不想將所有人帶走,而是此次夜襲,人數越少越好,一千人基本足以。
剩下在城內的三千人,可以憑藉左海郡城的防禦,哪怕州兵來犯,一時半會至少不會淪陷。
一旦他們得手,各種圍困將不攻自破,至於出擊的他們,自然很大團滅的風險。
但為了計劃的勝利,就算是死,又算得了什麼?要是怕死,也不會當海盜了。
酒井次郎任務吩咐下去,很快一眾手下各自散去,眼下只等天黑。
而此時,坐鎮三明郡城,負責五萬石糧倉守備的鐘良,在郡城的府邸內,來回踱步,他的手中捏著一封信,臉色變化不定,猶豫片刻後,將手中的信件給燒了,長嘆一口氣,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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