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傳深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九十七章 陽萊縣,布衣梟雄,下傳深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那場諸王之亂,雖過了百年,但每每想起,還是讓中州牧感到心驚。
這也是為何大涼多年以來,對武將秉持打壓態勢,諸王之亂就是前車之鑑。
而現在的局面,遠未到諸王之亂的程度,但真到那一步,可就晚了。
要知道,當初的諸王之亂,挑起戰事的,不止異性王,還有幾位皇室宗親。
那場戰亂,反而是皇室宗親鬧的最兇,而這位東山侯,一旦平定東州戰事,憑此戰功,不說封王,但位列二品國公,是跑不掉的。
加上本身他就是皇室宗親,假以時日,很難不保證日後會不會出現新的郡王。
相比較中州牧的憂慮,蘇紀卻是淡定的多,他耐心聽中州牧說完,而後不緊不慢道。
「你的憂慮,我能理解,但如今的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要想保證中州的穩定,光靠我二人,已經很吃力了。」
「北山營的兩位統領,就是前車之鑑,這次我兩位好侄兒安插的還只是統領,那下一次呢?」
這話一時間讓中州牧有些語塞,不知如何說。
豫王和他一樣,都不是蘇哲、蘇泰的人,但不同的是,他效忠的是當今皇帝,而豫王只想保持中州穩定。
誰做皇帝,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但前提得保證繼承者的順利。
他這位堂弟,到現在都沒有公開在立太子,反而讓兩位皇子內鬥,雖然是為了維持朝堂的穩定。
但這種穩定只是暫時,會隨著蘇玄庸的老去,二人總要分出勝負。
這種奪嫡,可不是平安順利,而是帶著血腥鬥爭,現在蘇玄庸還能壓得住,但在過幾年,他能否壓得住,還是未知的。
一旦二人爭鬥,整個大涼內部,都得陷入腥風血雨中,他的這兩位皇侄,可都不是什麼善茬。
想要改變目前格局,就得引進新的人選,蘇祁安就是豫王看重的人。
他的這想法,和蘇玄庸如出一轍,正是瞭解蘇玄庸的心思,蘇紀才會將中州的未來,放在蘇祁安身上。
雖然這個風險很大,很有可能會造就新的郡王,會有割據風險,但目前蘇紀管不了這麼多了。
他要的其實和蘇玄庸差不多,都是為了大涼的穩定,至於以後下一代的事,只能交給下一代解決,畢竟,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
看著中州牧沉默,蘇紀繼續道,「未來的事會怎樣,我們管不了,也沒法管,我們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維持中州的穩定,只有這樣,大涼才有繼續走下去的可能。」
「至於日後我這位皇侄,會走到哪一步,會不會奪權,又或是割據,掀起叛亂,我相信他,他和百年前的諸王不一樣,雖然他是皇室宗親,但從他的眼神,我只看到了重情義,就衝著,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的。」
蘇紀聲音堅定,身旁的中州牧,沒有在反駁,微微點頭,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再多的憂慮也沒用。
希望這個東山侯,不辜負他們的期望。
蘇祁安的商船,緩緩行駛在水道上,朝著東州進發。
蘇祁安站在船頭,看著前方泛動的江面,手裡拿著一副卷軸。
這幅卷軸,是蘇紀對他的幫助,這上面除了詳細記載,東州都督、州牧、地方龍頭世家,錯綜複雜的關係外。
對東州的山川、水道、湖泊,描繪的那叫一個詳細。
就比如蘇祁安他們所走的水道,就是中州通往東州的最大一條水路。
除了銜接中州和東州的水路運輸,同時,也是船糧、食鹽、鐵器流通運輸的官道。
一路上,像蘇祁安這樣大的商船,在這條水路上,所見並不稀奇。
甚至都有比蘇祁安的商船還要大的都有,隨著一路朝著東州進發。
各種小的水路船隻,逐漸匯聚在這條江面上,蘇祁安目光看去,在其四周,陸陸續續的,許多船隻在旁跟隨,看上去頗為熱鬧。
蘇祁安進東州的第一站,是叫丹陽郡,此郡在東州十八郡中,排名中等左右。
因靠近中州,又處在大後方,並未受到戰亂襲擾,經濟發展還行,商貿往來很多,每年收取兩州往來商貿的過路費,就佔了丹陽郡一年四分之一的收入。
所以丹陽郡的水路繁榮,也就不稀奇了,隨著商船的行駛,約莫走了兩個時辰左右,便抵達了丹陽郡碼頭。
站在船頭的蘇祁安,目光看著前方,粗略數去,岸邊能停靠的碼頭,起碼有三十多個,一字排開,頗為壯觀。
這還只是郡內的其中一座,整個丹陽郡像這樣大的碼頭,起碼有十多個,遍佈郡內七個縣。
蘇祁安他們所在停靠的碼頭,並非是丹陽郡城,而是七縣之一,叫陽萊縣。
在丹陽七縣內,可以排進前三,已經算很可以了,當地的縣令好像姓方,至於叫什麼,蘇祁安就不清楚了。
蘇紀交給他的東州詳細卷軸上,也沒有寫太多,倒不是蘇紀他們不給力,而是東州地域太大。
光是州內郡,就有十八個,一個郡起碼有五到七個縣,粗略算上,東州的縣令,就有一百多人。
這還只是縣令,如果算上兩位縣級副手,人數輕鬆破三百。
又因為東州前線要備戰,常年和海盜倭寇打仗,為了更好的管理,十八個郡,分出一半九個郡,歸前線東州都督管轄。
從某種意義來說,偌大的東州,基本上一分為二,前九郡為戰區,後九郡為和平區。
雙方只有在戰時,或許才會有交集,而在備戰時,基本上雙方官員,都有認不全的。
為了防止,出現一家獨大,變相的將東州割據,朝廷下令,三年一任,前九郡和後九郡的各縣令,輪流調任。
這方法多少起到限制東州牧、東州都督的專權,也導致了,蘇紀對東州各縣令的具體情況,無法進一步瞭解。
能夠了解到郡一級,便是蘇紀的極限了,更深一步,那就太為難了。
對著蘇祁安並未失望,來東州,自然不可能一直靠著卷軸提供的情報資訊。
想要真正瞭解,還是那句話,只有自己親自走訪才行。
反正給蘇祁安的時間還很充足,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
而且這次來東州,說是封旨行事,東州上下官員,務必全部配合,看似風光無限。
實際就是要奪州牧和東州都督的大權,換做任何人都會不舒服,也不會受待見。
從某種意義來說,蘇祁安的認命就像一個監軍。
監軍這玩意,蘇祁安比誰都知道難做,也是最不受待見的。
如果有實力,能讓對方心服口服,還會看在尊敬份上,叫一聲州監察使,如果沒能力讓州牧、東州都督臣服,蘇祁安的待遇和監軍差不了多少。
最要命的是,這次蘇祁安來東州,就有一件很棘手的事,等著他處理。
在來之前,關於東州內部的混亂,朝廷早就知道,特意下令,要嚴懲一番。
經過州牧和東州都督的審查,最終抓出一大批的貪汙官員,這些官員來頭不小,基本上都是郡級別的官員,其中最高的還是東州副都督。
按照朝廷的意思,無論涉及到誰,一律處斬,絕不留情,這一招多少帶著殺雞儆猴的意思。
受到命令的東州牧也不敢多說什麼,本來這事由他和東州都督自己處理。
但偏偏知道朝廷要派出蘇祁安這位監察使,而處決之事,這個東州牧是要留給蘇祁安來解決了。
像這樣的事,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借刀殺人。
但蘇祁安想拒絕,也無法拒絕,看東州牧的審查進度,就是等著蘇祁安到來,除非蘇祁安拒不去東州,所以這事,無論怎麼躲,都是躲不了的。.z.
如果只是一般的官員,蘇祁安不在乎,殺了就殺了,但涉及到了一位副都督。
據卷軸情報分析,這個副都督和東州都督吳定國可謂生死兄弟關係。
拿他開刀,吳定國本來就很不爽,這時候蘇祁安這個空降的監察使前來,第一件事就是斬了他這位生死兄弟。
可以說直接得罪了吳定國,再有吳定國和東州牧周子彬,本就存在矛盾。
蘇祁安這時候***去,很難不讓吳定國等前線兵士聯想。
可以說,周子彬完全不費一點力氣,就把他推到吳定國的對立面。
不愧是老狐狸,蘇祁安還沒來東州,就給他這麼大的驚喜。
這事的處理,一路上蘇祁安都想過,最終大機率肯定會被當刀使了,這是沒辦法的事,這就是陽謀,根本無法破招。
蘇祁安現在要做的,不是如何破招,而是在被當刀使後,讓這個還未見面的周子彬知道,拿他當刀使的代價,他付不付的起。
在心裡做了這個決定後,蘇祁安更不著急前往後九郡州城,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耗。
隨著商隊一同下船,蘇祁安和保護他的直屬隊,進入了陽萊縣,他想要看看,這個被傳的如此黑暗的東州,吃人不吐骨頭的東州,究竟多麼黑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