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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蒼率領的軍隊,很順利的進了城,當地郡守那叫一個熱情招待。
而在距離這座郡城約莫百十里以外,一條官道上,蘇祁安的商隊,跟隨著其他商隊,朝著下屬縣城而去。
想要了解中州,州城、郡城這種大城,看到的只有表面,只有深入基層,和當地最普通的百姓一起出行,才能看到實際情況。
再往前走約莫十來裡,是一座叫鎮山縣的偏遠縣城,距離中心郡城,約莫百十里,是最遠的一個縣。
雖然偏遠,但卻更真實,沿途能看到很多衣著普通的百姓。
蘇祁安坐在車上,透過車簾看著沿途趕路的路人,微微點頭,這些百姓雖然清貧,但不是骨瘦嶙峋。
看到同行的商隊,眼裡只有些許的羨慕,沒有別的念頭,就比如打劫、強搶啊,要知道,在蘇祁安曾經呆過的交、越二州。
哪怕有商隊走在官道上,都有時常被打劫的現象發生。
從這點看,中州的治安還算不錯,百姓談不上富足,但卻比較穩定。
蘇祁安目光收回,將謝蒼傳來的信件收起來,對著車簾外坐在車伕旁邊的一人道。
「老紀,你進來,我有些事想找你瞭解。」
車伕的旁邊,一位歲數約莫六十多歲,身材有些肥胖,但臉上卻紅光滿面的老者,聽到蘇祁安喊話,隨即轉身,緩緩走進車內。
這位老者,不是蘇祁安的屬下,和蘇祁安不是很熟,不過是半個時辰前,蘇祁安碰到的另外一支商隊,正好和蘇祁安同路,二人這才有了交集。
這人是中州人氏,是一位商賈,這麼大的年紀,還親自押送商隊,蘇祁安還是頭一次見到。
本來與路同行,以蘇祁安的性子,是不會和其他人有所交集,但這位老者,卻是相當愛結交。
性格開朗,出手大方,別看六十左右,但談吐見識,還是不凡,這些都得益於早些年在中州南來北往的經歷。
老者性格跳脫,不以長輩身份壓人,和沿途的每個人,基本上都能打成一片,問名字不知道,只喜歡別人叫他老紀。
得益於這樣的性子,蘇祁安就算再冷淡,也會被他的熱情感染。
隨著交流,漸漸的,二人的交集多了起來,就連蘇祁安都不得不承認,論當地的人土風情,恐怕沒有一人,能趕得上這位老紀了。
這次叫老紀進來,也是為了更加了解中州。
老紀坐在蘇祁安對面,都不用蘇祁安開口,就開始侃侃而談。
從介紹前方鎮山縣的情況開始,到後來的郡城,其他各郡,中州城,那傢伙,如果蘇祁安不制止,恐怕還會一直講吓去。
這個老紀,不誇張的說,是中州的百事通,上到州牧、郡守、縣令,下到中州地方風土人情,那叫一個詳細。
這要是沒幾十年的遊歷經驗,是絕對不可能知曉那麼多的,別的不說,就這種知識量,蘇祁安是很佩服的。
在和老紀的深交中,蘇祁安知道,老紀有個夢想,就是遊遍整個中州,然後將中州地方的山川、河流、風土人情,全部記錄造冊,最後整理成書。
這是老紀最大的夢想,蘇祁安和他的交談中,也曾調侃過他,問他為何夢想不放大些,走出中州,走遍大涼,將大涼各地的山川、河流、風土人情悉數記錄造冊。
但老紀給他的回答只有一句話,中州是生他養他的地方,能把自己家鄉記錄下來,傳給後代,就無憾了。
就是這句話,讓蘇祁安對老紀頓時高看不少,在大涼,幾乎人人都為自己利益出發,可這個商賈老紀,卻有如此大的心胸。
很難想象,這話是出自商賈之口,蘇祁安見過的商賈不
少,商人逐利這是本性,但老紀身上,卻沒有商人那種逐利性子,這樣的人,也值得蘇祁安結交。
隨著商隊緩緩開動,逐漸消失在官道盡頭,就連蘇祁安都不知道,在他們離開這條官道約莫一刻鐘左右。
後方密林內,隱隱有些十多道人影,這些人目光一直盯著蘇祁安的馬車,哪怕車隊走遠,都沒有移開的意思。
約莫片刻後,這些人目光對視,微微點頭,而後身影迅速消失不見。
鎮山縣城不大,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縣城,也很貧窮,但城內治安還行。
只要繳納一定的進城費,基本上就不會遇到什麼困難的事,算是暢通無阻。
進城費也不貴,行人五十文,車隊的話就一兩,對商賈車隊來說,一兩銀子算不得什麼,算是用小錢買個平安。
隨著車隊行進,看前方的排隊,估摸著也就半炷香的時間,就輪到蘇祁安他們。
坐在車內的蘇祁安雙眼微閉休息著,而旁邊的老紀有些扛不住,在一旁呼呼大睡,睡著了。
一切看上去,顯得很平靜,按照計劃,蘇祁安並不打算在鎮山縣停留太久。
鎮山縣是偏遠縣城,沿途所見基本上都看到了,加上老紀的提前講述,大概有了些瞭解。
鎮山縣令為人還行,雖談不上清廉,但縣內治安還行,倒不會出現作女干犯科之事。
就在蘇祁安想著,進入鎮山縣城後,和老紀告知一聲,打算分別時。
忽然,耳邊陡然響起茶碗摔碎的聲音,同時伴隨著一道怒罵。
「我說老頭,你是想燙死大爺不成?你這茶攤本大爺看你是不想要了。」
「軍爺說的哪裡的話,這事是老頭子辦事不周,疏忽了,還望軍爺饒命啊,得罪了軍爺,這次就不收茶錢了,老頭子給各位謝罪了。」
蘇祁安微閉的眼睛睜開,轉頭,目光看去,在城門的旁邊,有一個茶攤。
此時三四名兵士,正罵罵咧咧的,帶頭的一位刀疤臉兵士,一把抓住攤主的衣領,破口大罵著。
「我呸,老頭子,本大爺看你想的挺美啊,得罪了老子,還想收茶錢,你想死,老子可以成全你。」
被扯著衣領的老頭,被這話嚇的不輕,一邊掙扎著,一邊連忙道歉。
「是是是,軍爺教訓的對,是老頭子不對,還望軍爺恕罪,能放過老頭子一馬。」
「哼哼,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本大爺也不是什麼胡攪蠻纏的人,想要這事了了,那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誠意?還請軍爺明示,老頭子不太明白。」
帶頭的刀疤臉兵士冷酷的臉色,忽然露出玩味神色,目光示意。
身後的幾名大漢兵士瞬間明瞭,下一刻,直接朝著茶攤一角走去,二話不說,一把從角落裡,抓出一位瘦弱女子。
說是女子,更準確說是個女孩,看歲數不大,約莫只有十四、五左右。
女孩被抓住的瞬間,老頭臉色明顯慌了,他連忙喊道。
「軍爺,軍爺,不可啊,老頭子求求你們了,這事和我那孫女無關啊,她還是個孩子,各位軍爺放了她吧。」
「各位軍爺要什麼賠償,老頭都能答應。」
「我呸,賠償?老頭子,你別給臉不要臉,就你這茶攤,能值幾個錢,讓你孫女陪我們幾位爺耍幾天,消消火氣,這事就過了,否則別怪大爺翻臉。」
「別啊,各位爺,老頭子求求你們了,各位爺大人有大量,這事和我孫女無關啊。」老頭在那邊不斷求饒。
刀疤臉兵士臉色不悅,聽得有些不耐煩,上去就是兩耳光,一把將老頭打倒在地。
「
臭老頭,別他娘不識好歹,滾一邊去。」說著,上去踹了兩腳。
倒地老頭身體蜷縮著,露出痛苦神色。
「爺爺!你們這些壞人,放開我,被抓住的女孩大喊一聲,緊接著狠狠咬在其中一位大漢手臂。
大漢吃痛,大叫一聲,一把將女孩給摔在地上。
「喲,這麼潑辣的性子?小娘坯,大爺喜歡,放心,大爺會好好調教你的,讓你知道啥叫潑辣。」
刀疤臉兵士臉上露出興奮神色,上去一把抓住女孩的頭髮,Yin穢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下一刻,就要把人拖走。
這時候,身邊圍觀的百姓看不下去了,紛紛怒斥出聲。
「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強搶民女,你們是哪部分的兵士,就不怕受律法嚴懲!」
圍觀百姓的發聲,讓蘇祁安感到側目,能夠這般直言,在大涼其他州可不多見,可以說很難見到。
記得上次見到這景象的,還是南境三州的南州,這些百姓身上帶的仗義,和南州的風氣有些相似。
這一幕讓蘇祁安多少感到欣慰,從某一方面來說,中州的管轄還是不錯的。
只是眾多百姓的出聲怒斥,這些像兵痞一般的兵士卻是絲毫不在乎。
他們目光環視在場眾人,露出一副居高臨下的神色,大聲道。
「哼,老子是北山營的,怎麼?你們還想抓北山營的人?」
「老子就站在這裡,來啊,來抓老子啊。」
此言一出,一下子,剛才出聲怒斥的百姓,明顯被嚇到了,他們目光閃動,到最後,竟無人敢發聲。
就算其中一些內心不服的人,想要開口說什麼,但被身旁的朋友給拉住了,皆是搖頭,示意不要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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