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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仁川還是很能抓住對方痛點的,武藏川的出手違規這事,他沒有過多解釋,直接認了。

但在認下這事前,蘇祁安的壞規矩是要說道說道的,就算要懲罰,也要按照先來後到。

誰先最早破了規矩,壞了頭,這事蘇祁安是躲不過的去。

昭和仁川的反擊,蘇祁安很淡定,輕聲道,“武藏川和蘇勇的對戰,在本侯出手前,可是準備下死手的,難道仁川王子是要視而無睹?胡攪蠻纏,直接揭過去?”

蘇祁安的質疑,昭和仁川就像有準備一樣,他不緊不慢道。

“本王承認,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我方武士有狠辣的舉措,但東山侯你能保證,最後下的是死手?”

“武者之間的戰鬥,即便有規矩,但招招對決,真要理清,每一招都是死手,東山侯你憑什麼斷定我方武士最後一招,下的是死手?”

“而且東山侯你不但出手干預,更聯合嶺東侯對著我方武士下死手,你還想與我爭論?用你們大涼的一句俗話說就是賊喊捉賊。”

昭和仁川的反擊,明顯佔據著上風,並且得到了蘇哲、蘇泰兩位皇子的支援。

在昭和仁川話落片刻,兩位皇子一前一後道。

“東山侯,雖然你是皇室宗親,但這不是你壞規矩的依仗,仁川王子說的對,武者之間的比試,每一招都可帶著殺招,真要計較,擂臺比武也就不用繼續比下去了。”

“沒錯,東山侯,看在你是我大涼軍侯份上,本王想給你從輕發落的機會,你自己主動認罪吧,現在回頭,至少還能彌補你犯下的罪。”蘇哲一副苦口婆心勸說道。

隨著昭和仁川的開口,蘇哲、蘇泰二人的定性,算是將剛才對他們不利的言論給扭轉過來。

兩位皇子內心竊喜,昭和仁川果然不簡單,直接抓住了蘇祁安所說的痛點,打了一個漂亮的反擊。

這個反擊,甚至影響了圍觀百姓,就算是一些練家子,想要說什麼,也不好反駁。

昭和仁川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的,擂臺比武之所以定規矩,說白了就是為了防止有惡性傷人的事情發生。

但雙方武者交手,就算再小心,可刀劍無眼,特別是雙方打的激烈,即將分出勝負時,就算再小心,總會有意外發生,這是不可避免的。

昭和仁川的說辭,有理有據,就算是不懂擂臺比武的百姓,都有朝著認同的方向轉變。

原本寂靜的百姓,漸漸的,不知誰帶了頭,漸漸開始了先前的議論。

那聲勢,如果不阻止,或者不說些什麼,是嚴重對蘇祁安不利的。

匯聚的聲勢愈演愈烈,就在即將達到頂點時,一語不發的蘇祁安卻是大笑出聲。

蘇祁安的大笑,讓全場百姓愣住了,不少人看著他突然的大笑,都以為你瘋了。

“哈哈哈,今天這一局,真是配合的一出好戲啊,讓本侯開了眼。”

“蘇祁安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依本王看,你是無話可說了吧,想要裝傻一筆帶過,沒那麼容易,敢壞了規矩,傷我扶桑武士,就得接受懲罰,哪怕你是大涼軍侯,也不能免責。”

在蘇祁安話落之時,昭和仁川迅速開口,想要徹底把蘇祁安定性,讓他翻不了身。

昭和仁川的步步緊逼,蘇祁安冷笑著,根本不在意,目光環視一週,落在上方的蘇哲、蘇泰身上,冷聲道。

“想要本侯認罪,不是不可以,本侯有一事想詢問兩位皇子。”

蘇哲、蘇泰臉色漠然,微微點頭,都到這時候,局差不多定性了,到要看看蘇祁安還能搞出什麼么蛾子。

“好,我想問問兩位殿下,這擂臺比武是不是都想盼著我方大敗,好順利給扶桑和親?”

這話一出,全場原本嘈雜的聲音,瞬間一滯,所有人目光瞪的老大,死死看著擂臺上的蘇祁安。

如果說,場下百姓中,有部分人想借機搞事,把蘇祁安搞倒,這不奇怪,但他們的方法,在怎樣也只是藉助有利的局勢,鼓動其他百姓,從而造成聲勢。

但蘇祁安卻是很大膽,大膽到對著兩位皇子說這樣的話?

相當於直白說,兩位皇子和昭和仁川私底下有勾結,這是極其的大逆不道,哪怕蘇祁安是皇室宗親,也不可能如此放肆,沒有規矩。

果然,在蘇祁安話落瞬間,蘇泰的臉色陰沉,冷聲道。

“東山侯你什麼意思?莫以為自己是皇室宗親,就可以如此放肆,就你說的這話,本王現在就有權利將你拿下,莫不識好歹。”

能讓蘇泰說出這樣的話,蘇祁安算的上是京都第一人了。

可蘇泰的如此嚴厲的威脅,蘇祁安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大聲道。

“哦,既然兩位皇子都不想我方輸掉擂臺比武,那為何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借著此事,置我於死地?”

“仁川王子說的對,武者之間的交手,招招都帶著死手,誰都保證不了對方的出招,會有什麼意外。”

“正因為預料到這種不可控的事發生,身為我方擂臺比武的負責人,對場上出戰的武者,就更得上心。”

“他們能上場,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大涼,是為大涼效力,是無上光榮,可兩位殿下又做的是什麼?在頭兩場比武結束後,立刻下令增加規則,名義上對後來武者的保護,但實際上又何嘗不是給了頭兩場武者一個顏面。”

“畢竟,那兩位頂尖高手,來自殿下府邸,兩位殿下如此增加規則,很難不讓人聯想是區別對待,故意為之。”

“難道無名和霸刀的命是命,後七位武者的命就不是命了?”

“哼,東山侯你這話說的,你自己信嗎?什麼叫本王區別對待,如果本王對出戰武者不上心,為何要在第三場改變規則,如果連保護武者的規則都能被你認為是區別對待,本王何必多此一舉,直接預設我大涼武者被打死在擂臺不就好了?”

“東山侯看樣子是真的瘋癲了,開始胡言亂語了,來人,立刻拿下東山侯,審問過後再做處理。”

蘇哲露出惋惜神色,不緊不慢道。

在他們看來,蘇祁安被他們逼入絕境了,竟然說出這般愚蠢的話,只要腦子正常的,簡單的想就知道,從第三場後改變規則,實際就是為了減少惡性傷亡,非但沒做錯,反而是對的。

隨著命令落下,兵士上前,一把就欲將蘇祁安拿下。

這時,蘇祁安淡淡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是啊,預設打死確實簡單,但大涼武者真死在臺上,兩位殿下想要把責任推脫乾淨,可不容易。”

“與其讓大涼武者出現傷亡,不如找個替罪羊,讓這人承擔所有罪責,而我的送人上門,剛好就是一個完美的替罪羊。”

“呵呵,看樣子大涼的軍侯真是瘋了,竟然說出這種風言風語,沒有任何證據的話,本來對此人,本王還是有興趣的,現在看來是本王高看了。”

“東山侯你說了這麼多,說到底無非就是想替自己的手下護衛出頭,出頭沒錯,只是可惜啊,用錯了方法,到頭來連自己都瘋掉了,可惜,真可惜。”

蘇祁安的話,被昭和仁川接了過去,同樣露出惋惜神色,感嘆蘇祁安因承受不住打擊,從而腦子不清楚,瘋癲了。

甭管蘇祁安瘋沒瘋,一句話,他沒有證據,現在他所說的任何話,都是自己的猜測,在他和蘇哲、蘇泰的定性下。

蘇祁安基本上被定性成了瘋子,現在他想翻盤基本不可能。

為了讓蘇祁安背上這鍋,他們謀劃了好久,蘇祁安想要掙脫,沒那麼容易。

拿如此規模的擂臺比武做餌,最終拿下蘇祁安,也算是讓他自傲了。

兵士的上前,因為謝蒼的緣故,他們一時間很難拿下蘇祁安,蘇祁安步步緊逼,最後說了一段話。

“你說對了,本侯的出頭,就是替自家護衛出頭,本侯不像你們,護衛在你們眼裡,就是一個工具,棋子,需要就用,不需要了,可以隨意丟棄。”

“但這些話,礙於身份,你們是不會說出來的,本侯就不一樣了,護衛除了是護衛,他們更是本侯的朋友,甚至是親人。”

“他們是人,不是工具,更不是棋子,既然你們都認為本侯是瘋子,那本侯就瘋一次給你們看。”

“擂臺比武的最終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決定後面的和親,既然覺得本侯壞了規矩,這樣吧,也不用你們拿下本侯,給本侯審判。”

“眼下擂臺比武雙方還是平局,那就增加第十場吧,本侯願代替大涼出戰,挑戰扶桑代表團的任意武者。”

“如果可以,本侯也願挑戰大涼、扶桑前八場所有武者,要戰那就戰個痛快!”

“本侯可保證,無論第十場本侯是否有意外,本侯都願一己承擔,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也算本侯負壞了擂臺比武規矩吧。”

“為自家護衛、兄弟,更是為大涼出頭,本侯一命何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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